凰珏,三嫁成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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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能酿酒。
而且口味香甜,口感更好。
也是在这个时候,苏月才发觉,谢珏这艘船上可是藏龙卧虎。
除了那些水手,有精通丝绸的管事,有精通宝货的管事(带着一起在安南挑货的),有精通香料的管事,有精通番外语言的翻译……
连厨房里的大厨,都擅长酿酒。
船到了三佛齐的时候,大厨酿造出来的第一批米酒,便为谢珏换来了巨大的好处。
三佛齐国人众多,民风彪悍,又因为久居水上,更是好酒。
但是自己酿造的果酒实在是不够劲,而从宋朝而来的海船带的酒又太烈,而且量少。
谢珏的这种米酒度数比果酒高,烈性又不如白酒,口感还老少男女皆宜。
再加上谢珏以他那仙人之姿在管事叙说这米酒对身体的各种好处之时,品酒微酣。
一下就引起了当地酋长的喜爱。
还推荐给了国王。
这次,谢珏没有卖酒,而是将那些酒全部献给了国王和几个大酋长。
而国王是大手一挥,直接赏赐了黄金两百两,又以三两八钱的价格要了他五万斤团茶。
谢珏以老规矩,直接易货,换了等额之物。
当然,这些是谢光那些人知道的。
而谢珏利用船队在港口补给和大家交易的时间,带着谢七和苏月还有翻译连同几个管事护卫进了内陆。
这些内陆之地离港口还有些距离,海商一般是在港口卸货交易,然后由港口的三佛齐商人再往内陆高价派送,香料也是港口商人先收了,再高价卖给海船的商人。
这一来一去,中间的差价就非常可观。
谢珏用米酒和贡茶开路,让沿海的几个酋长睁只眼闭只眼,和内陆里面的几个酋长达成了共识。
谢珏私下送了酒茶和丝绸进去,和那几个酋长订下了等额的丁香檀香豆蔻等物,约定好回来的时候装船。
三佛齐的团茶价格大约是两千五百文左右(二两五钱银子),而且人多,茶的需求量也大,船队里带的团茶多在这个地方出售,谢珏的虽然卖得高,但是想想他还有那么多的茶叶只怕都会烂在路上了,嫉妒心便也没了。
还有那么一两个好心的船长来提点谢珏,让谢珏低价,将茶叶全部倾销,再换上能在大食卖大价钱的香料。
谢珏便也从善如流的,再和最先尝酒的酋长交易了三万斤团茶。
只不过,酋长多给了三分之一的货物之事,便瞒住了其他人。
第15章 好处
离开三佛齐,一路向西。
在出了马六甲海峡后,有四艘船离开了船队,结伴往大光去。
其余的船则是继续往朱罗走。
途中也遭遇过风暴和台风袭击。
好在船队的船体积巨大,风帆结实,倒是有惊无险。
有了严格的时间管理,船上的生活也不算无聊。
苏月是拼命的学习,任何一点时间都不放过。
(她也没有空余时间!)
而谢珏是无聊或者心烦之时便逗苏月,看着她急得跳脚,满脸愤恼的越战越勇,越勇越败,越败斗志越高昂的模样。
便是时间都过得轻松快速很多。
一些积攒在心底的阴郁也消散了一些。
便是偶有船员犯了错,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处罚苛骇。
不知不觉,到得朱罗的港口之时,按照宋国的时间算,已经是十一月了。
只朱罗的天气依然炎热,港口上的人,多还穿着薄衫。
安南和三佛齐的风俗虽然与宋国不同,但是多少还是受些影响,这朱罗可完全是异域。
不光建筑奇异,行人穿着更是奇异。
别说苏月,谢珏也带了好奇和兴奋。
到港之后,没有忙着交易,而是几个人先去城里逛了逛。
苏月上上辈子也就出国到东南亚逛了逛,上辈子就没离开过京城,最远就是到京城附近的庄子里住住。
这进了城,还是千年以前的朱罗城。
那眼睛都不够看了。
完全忘记了身体里面的灵魂三辈子加起来都三十好几了,比一个真正的小女娃还兴奋。
拉着那充当翻译的管事,见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船上那些水手和谢青的人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个谢珏带上来的人都知道苏月是个女娃,也知道她差点就被人打死,本就心存怜惜。
而这女娃人长得可爱,性子还好,就算被少爷折腾得半死,也不会哭闹,最多郁闷起来跑到船头大吼几声,或者唱一些不知所谓的鬼哭狼嚎。
最重要的是,这女娃心地好。
船上这么些日子,谁都知道少爷对这小丫头就跟对谢七一样,有着不一样的情分,可她一点都不拿架子,嘴特别甜,不管碰着谁都是大叔大哥的喊,领着少爷的命令来吩咐事也是请和您字挂头。
船上有谁生病了或者不舒服了,她还跟少爷求情(自己又被折腾),拿船上带的那些货物(茶酒药)给他们用。
(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这半年走下来,船上的人都喜欢她,连带着,对少爷的一些苛刻要求也能忍受了。
而他们这些个跟着谢珏出来,更是跟她混得捏熟。
见谢珏没有出言反对,那管事自然是跟着她,有问必答。
看得谢珏的眼角都有些抽,对谢七道:“我倒不知道,她居然收拢了人心!”
那管事对他都不会说这么详细!
“三爷,她可是你的人。”谢七叹了口气道。
小姑娘逗人喜欢你也……
每回她知道了些什么特别的,还不是转眼就告诉了你?还有,现在咱们不是一起走的嘛?那管事说给苏月听和说给你听有什么区别?
谢珏瞪了谢七一眼,想说我跟她不过是合作关系。
但是脑中那句她是你的人突的又响了一遍,让他瞬间有种麻麻的感觉,那反驳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只冷冷的哼了一声。
心想,那么蠢,那么麻烦,有时候行为跟野狼(嚎叫)似的,要不是看在她听话的份上……
“三爷,你快来看,这是宝石哎!”
听得苏月满是惊喜的叫声,谢珏快走几步,脸上带了不屑的道:“宝石有什么稀奇的,要是喜欢,爷买了赏你。”
苏月回头,满脸惊悚的道:“啊?三爷你说啥?”
买宝石赏我?!
看着她那绝对不相信你绝对是哄我后面绝对有大坑的模样,谢珏抽了抽嘴角,冷声道:“爷说,宝石有什么稀奇的,就你这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果然是听错了!
苏月的脸色顿时放松下来,想想又不对,自己上上辈子的确是平民老百姓一个,宝石这种东西也就是看看图片流口水而已,但是自己上辈子,那可是得过皇帝喜爱的!
(虽然现在很不明白是为什么)
宝石什么的,总也是见过的!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苏月摇摇头,将想跟谢珏争执的念头跟摁了下去(每次都是她输),笑眯了眼的道:“这宝石,好便宜啊!三爷,我能赊点茶,换一些不?”
她面对着的,是一个地摊。
地上铺着一块草席,上面丢了好些零碎宝石原石。
个头并不大,也看不出质量。
看在谢珏眼中,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过,看苏月那么高兴,谢珏忍不住的道:“这些是原石,你买了干嘛?”
你会打磨嘛?
苏月高兴的指着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一个侍卫道:“容大叔说可以帮我打磨。”
虽然小,品质也不好,但是真心便宜啊!
先头翻译大叔就问了,给十斤茶叶就拿走一半,再加一匹丝绸就全部拿走。
丝绸她不敢打主意,茶叶总成吧?
这一路上,按照她的法子,那些团茶只烂了一点点,其余的都自然发酵了,到地方之前,她过火焙了一些出来,虽然不够红茶黑茶的品质,但是也可以当做好茶卖了!
一半,那也是不少的数量,虽然小,好歹这种回去也能卖不少的钱呢!
万一里面要出来个高品质的蓝宝红宝的……
那岂不是……
等等!
苏月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猛的想起了一件事。
从那摊子前跳了一下,一把拉住了眼风若刀正瞪得容山蹭蹭后退的谢珏,极其神秘的道:“对了,三爷!我想起一件事,不过,我要求好处!”
谢珏立刻收回瞪容山的视线,转而瞪她。
好处!
人都是我的,你跟我谈什么好处!
“三爷。”火还没发出来,一个留守的侍卫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
也顾不得看这几人的神情,低头,凑近了谢珏道:“谢光的船偷偷离开了港口,听说跟港口上的人约好,十五日后回来。”
谢珏的神色顿时一凛。
那眼神,真真的变成了刀子。
谢光,果然有私心!
他那眼神一变,便是谢七都退后了好几步,其他人更是直接闪开了几米的距离,只弯腰保持着随时听候吩咐的姿势。
只有脑袋里努力回想起多年前看的那个新闻的苏月,依然很是兴奋的,特意凑近了他,低声道:“偷偷出去?是不是去的锡兰?三爷,我跟你说,锡兰那里的宝石可多了!有个地方,就离海边不远的地方,随便一挖就能出来好多宝石!”
第16章 好孩子
苏月上上辈子的家境只算中等,母亲去世之后发生了些事,更是大学学费都是靠自己赚的。
但是女人对珠宝的喜好是天生的,所以,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加介绍,说是斯里兰卡的某个宝石矿因为过度开发而被破坏得严重,造成了什么什么后果……
苏月对什么什么后果是不记得了,死死的印在她脑海中的,是那个地方以前的盛况。
据说是随便找块地往下挖,就能挖出十几颗甚至上百颗质量上乘的宝石!
而对地理超级不敏感的她,也因为这个,而死死的记住了那个地图上的一点。
而且,她还记得,那报道上说了,发现这个地方是一百多年前。
也就是现在的八百多年后啊!
现在那里肯定还没有被人发现!
一挖就是宝石的宝地啊!
而斯里兰卡也就是现在的锡兰,记得离朱罗并不远!
苏月兴奋的说完,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谢珏的眼神有些不对。
冰冷之中带了一些郁闷,郁闷之中带了一些阴森,阴森之中,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是个什么鬼!
苏月微微退后半步,讪笑了两声。
谢珏却是逼近了一步,完全贴上了她的身子,还手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对周围挥了一下。
谢七连同其他人识趣的再退后了一些。
低头,凑在了苏月的耳朵边,谢珏低声道:“你从哪知道的?”
苏月一惊,那眼珠顿时乱转起来。
完蛋了,她现在要是说从水手那知道的,只怕谢珏转身就去灭口了……
可……可……
她能从哪知道的啊!
她一个乡下女娃,总不能说是听说……
对,就是听说的!月牙儿以前可是在泉州住过的!
刚欲张嘴,才发觉嘴被谢珏堵着呢,只能用眼神向他表示。
我可以解释!
谢珏却是笑了起来,也不松手,只低低的再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声音顿了一顿,冷峻严肃了些的道:“想清楚再回答。”
苏月的眼珠不觉又转了一下,下意识的便真的认真想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啊?
这么好的地方,如果以后能自己来不都是自个的?
面前这人,虽然是超级天才,但是性格别扭,专业爱好看她笑话,而且还腹黑又心狠,还不把别人当人看,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下人要是犯了一点错,就惩罚严苛,要不是她牺牲自己给他完虐二十遍围棋,他都没有想过拿点米酒给那暴风雨中受了风寒的水手治病。
可是,刚才自己一想到,便没有任何顾忌的告诉了他。
就如同,这些日子以来,只要自己有什么好的想法,都会不由自主的告诉他。
其实,仔细想想,面前这人还是不错的。
他虽然性格别扭,但他的确是救了她,虽然专业看她笑话,但是教她和督促她却不带一点假和松懈。
他不在乎人命,也许只是因为他以前的认知里,奴才和下人就不是对等的生命,在他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关注别人这一点。
他连怎么表示对人关心和示好都不知道。
他自己生病了要不是她强行压制才吃药休息,也都会自个硬挺过去。
他对自己那么苛刻,要求那么严格,自然也会对别人要求苛刻和严格。
所以,他不能容忍别人犯错。
而且,其实因为他的严苛,下人们也下意识的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