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珏,三嫁成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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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经验丰富,南下的时候正是顺风之时,速度要比上一次南下快得多,不光不让他们在泉州港靠岸,而且让他们先将船开去了安南,在安南取得出入港证,证明他和水手还活着(安南只对人数),然后再去的琼州。
又在琼州拿了一道证明。
这样,从琼州回程中遇到海盗的时间,就不会差太多。
而他,是在安南就下了船,然后上的龚先生的船(侍卫假装的)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撇清关系。
“那,杭州!”苏月红着眼睛问道。
“你下船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杭州了。”谢珏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那卫管事,其实和褚氏也有私情,李爷一走,他们估计事情肯定能成,卫管事便将褚氏和李卫母子接到了家中,只是,卫管事本就是想要人财两得,不过是借着李卫的身份,想等着李爷死讯传来接手财产而已,对李卫母亲早早的便下了慢性毒药。”
“所以,只要挑破卫管事做的事,他们便自己内斗起来。”谢珏冷冷一笑,道:“咱们没有在泉州停,卫管事老是得不到消息,便去找海匪的接头人,郑启让人挑破了他们会面,那海匪的人被官兵追杀,认为是卫管事出卖了他们,当天晚上就去烧了卫管事家。”
看着苏月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自己,谢珏放柔了脸色,道:“他们既然内斗,所以全部烧死也是因为互相下毒以至于无法逃脱。”
苏月明白了。
谢珏的人下手杀了卫管事一家还有李卫褚氏三人,但是在杭州官府那里,是证据确凿的互相谋害而死。
谢珏看她明白,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事,那海匪的人丢了一个卫管事和褚氏亲手所写的信到知府府里,那信里写了,他们出重金聘请他们阻杀李想的海船。”
苏月有些不解,海匪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让谢珏这么愉悦?
谢珏轻拍了下她的手背,道:“勾结海匪谋财害命可是大罪,就算那几人死了,这有心人也会想,这些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而他们怎么就那么有成算能拿到李爷的家产?或者说,拿到这些家产他们想给谁?这背后,谁才是真正的指使者?”
苏月眼睛一亮:“褚府丞?”
谢珏微笑道:“不一定是他,只要海匪的第二封信出来,是谁都有可能。”
当时他是让古先生亲自带着人去杭州城的。
有确定目标,不用两日,古先生便查清了卫管事的底细,当时便布下陷阱,让他们之间互相产生了怀疑。
那卫管事不愧是李想手下的人,见时间到了也没有消息,便觉得不对,也不放心别人,而是亲自去找了海匪在杭州城的接头人。
只他没想到古先生也带人跟了去,没等他跟海匪对上话,便引了官兵前去,让那些海匪认为是古先生意图杀人灭口,然后又出手让那些海匪从官兵手中逃脱,引了海匪去烧了卫管事的屋子。
再又在那些海匪逃到海边之时干掉了他们。
然后古先生从那海匪身上搜出了卫管事写的那封信,将那些海匪全部沉海里。
古先生手下有擅长模仿笔迹的人,那褚氏读书不多字很丑,非常好模仿,往那信上一加,再用卫管事的笔迹加了一句你们放心,我背后有官府之人,做了也没人追究。
将那信对府衙里一丢,就如同石入水面,自起涟漪了。
褚府丞巴结上了二皇子的人,转运使是三皇子的人,知府在左右摇摆后现在投靠着四皇子。
而今年白莳被放出来后,四皇子便也加入了京城乱斗。
这个时候,杭州这块肥肉谁都盯着,这么一封信丢出来……
李爷的死讯就算传到杭州,那帮人也不敢出什么招,谁也不敢和李想这事沾上从而引来怀疑。
更何况,李想出发之前其实已经把自己的财产全部做了处理。
能卖的都卖掉,船归到了柳管事名下,码头给了傅管事,而仓库本来是给卫管事的,但是因为卫管事自己没有上船,那仓库的文书,李想便给了柳管事。
同时交代他们两人,日后有机会,便转给谢珏。
而其他的钱,李想也早就分干净了。
那些人只要一查,便不会再有动力折腾下去,最多,就是借着褚氏这里的名头,先找褚府丞开刀。
而且,虽然有信,卫管事被杀,但是毕竟没有传出海盗袭击的消息,大家总还是能掩着,现在这个时候柳管事将海匪一事一报,呵呵。
如果转运使和知府心狠一些,姓褚的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他那第二封海匪的信,是不会这个时候送出来的。
只要再做些手脚,这第二封信就会成为铁证。
这是一道利刃,端看悬在谁的头上。
李想死之前对他说,人心最是难填……
想想看,卫管事分到了二十五万贯现钱,居然还嫌少,用十万贯去买通海匪……
是啊,所以,他只在乎值得自己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
他们的自私和贪婪正好可以成为他掌中之偶。
第98章 谢珏的气度
苏月没有更细的问下去。
这种兜兜转转的事情,她上辈子就看不太明白。
她只要知道那些人都不得好死就行。
知道那些人是活生生眼睁睁的,一点不能动的被烧死,心里的悲哀才消散了一些。
她赶了谢珏去睡觉后,从那些珍珠里面挑了一些最差的出来,细细的磨成了粉,然后用蜂蜜和花汁调和好,给谢珏涂在了脸上。
上辈子怎么说她也是在贵人圈里混过,也是交过一些朋友,这什么珍珠面膜便是其中一个擅长美肤的夫人教的。
这几个月没什么事,也没有谢珏天天魔鬼训练,她便开始折腾着这些,现在有刚出来的珍珠,倒是给好给谢珏用上。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干嘛去了,谢珏那最注重仪容的家伙,不过这么一点年纪,居然就晒出了死皮!
涂完谢珏又去给唐冰涂(这位也晒出来了)。
本着一人受罪不如大伙一起受罪,谢珏命令唐冰不准跑。
如是几日,两人脸上不光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还更加光滑白嫩。
龚管事来说,柳管事他们已经将船往杭州开了。
谢珏便启程,和苏月一起,带了唐冰和容山还有几个侍卫一起,往茶园而去。
一路晃悠悠的到了茶园已是二月中旬,茶树还没有发芽,不过气算数,大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这还不算,谢珏还学着苏月那般,将好生生的珍珠磨成了粉调成了那一坨好似那啥一般的黄色的(蜂蜜是黄色)之物,趁着苏月偶尔眯一会的时候给她涂上。
当然,结局是又被苏月给挠了两道。
因为苏月醒来后便直接蹦跶着去看火候,结果那脸上的东西就掉在了茶叶里……
进了异味和异物,那一锅的茶都没用了。
那还是她自个亲手做的茶……
苏月气个半死,完全忘记了谢珏是金大腿是老板,把谢珏给臭骂一顿,给赶了出去。
如是鸡飞狗跳的两个月后,做出了两万五千斤的一轮茶和六万斤的二轮茶。
而在看了第三轮茶青的成色后,苏月决定全部做成黑茶,做这些茶,就可以丢手给那六十人做了,苏月便也轻松许多,从茶场搬回了茶园那破庄子里住。
(走到茶场也就几百米)
这天晚上,难得不用忙,几人坐在茶园那破庄子的堂屋里聊天,容山便说起她将谢珏赶出去的事。
苏月愣了半晌,坚决不认:“绝对不会,容叔你哄我呢!我哪里敢这么对三爷。”
谢珏想找证据,可惜脸上那两道已经愈合了,只能恨恨的瞪了苏月一眼。
苏月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好似真的有那么一回事,赶紧狗腿的跑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同时陪着笑道:“那个,啊,要是真有这事,三爷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的哦。”
谢珏哼哼。
苏月估计他应该是不生气了,也是,今年的茶青出来的早,其实分量不够,她都努力做出这么多好茶来了,这做了什么,都能将功抵过了!
心中一得意,嘴上便没遮拦的道:“其实三爷啊,您那是浪费珍珠呢!就我这年纪,这么年轻这么水嫩,脸上胶原蛋白这么多,哪里需要什么珍珠粉来保养,我这是天然……”
声音一顿,顺着容山那偷偷指着的指头,苏月探头看了谢珏一眼。
谢珏阴冷冷的笑:“敢情,你是嫌弃我老了!”
苏月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给谢珏上了五天珍珠面膜(唐冰忽视掉了),要按照她这话……
可谢珏现在也不到十七岁,还是个水嫩嫩的小鲜肉呢。
“咦,我怎么觉得眼前有金光?容叔快来扶我一下,哎呀,真是禁不得累。”苏月手抚着额头,做跌跌撞撞的模样,想往卧室里开溜。
谢珏站了起来,手臂一勾就将她勾了回来,再拦腰一抱将她抱起来。
苏月吓得叫道:“三爷我不敢了,我真没那意思。”
谢珏哼哼两声,抱着她便直接出了门。
从山庄后面拐上了山,找到了那个有瀑布的小水潭。
将苏月给丢了下去。
让你嫌弃我老!
此时才四月中,水可还有些凉,苏月一落水,便叫了一声。
“三爷,姑娘身子累得虚,万一着凉……”唐冰跟在后面上的山,忍不住出声道。
那不还是你心痛,煮药熬汤的伺候着。
话音还未落,谢珏便也跳了下去,将苏月给捞了起来。
唐冰只能无奈的摇头,将手上带着的披风丢给了如同风一般掠过的谢珏。
容山没有跟着去,只是去澡房把热水倒桶里,这水刚倒满,谢珏便跑回来了。
再又将苏月对水桶里一丢。
然后拉了容山出去。
苏月:我讨厌武功好的家伙!
第99章 雪恨
去年李想从京城回来便给谢珏带回来了刘琦答应的茶引。
茶引是分作四年拿的,今年可以拿五万斤。
而年初往茶园走的时候,谢珏亲自去拜会过罗茶司,罗茶司很是慷慨的给了一万斤茶引,亦说了提茶的时候会给两万斤一品贡茶。
一品贡茶,提货的价格不过十八贯一斤,到得杭州就得四十贯,而京城更贵,可以卖到四十五贯。
车凌在京城的茶庄已经开了起来,今年换的贡茶便一大半往京城,一小半往杭州。
而茶园里做的茶,只送了两万斤第二轮的去泉州,其余的又放去秘密山庄存着了。
第三轮的黑茶出来后,谢珏便派人送了五万斤往蜀州走,从那边和吐蕃人还有西夏人换马。
五月底,在让茶园里的人重新修剪下茶树,并且开始分枝散种后,苏月跟着谢珏去黄山地区玩了一圈。
于八月头,回到了泉州。
福州和泉州之间的一个船厂出售,谢珏买了下来,在船厂里待了好几天。
八月中秋一过,北风虽然未起,但是风向已经开始变了。
柳管事带了一条船从杭州到了泉州,特意到宅子里来见过谢珏和苏月。
柳管事这次来,带来了李想表妹的骸骨,也带来杭州的消息。
年初柳管事回去报官,杭州便炸了。
褚府丞第一个跳出来,说这事有阴谋,还将他和傅管事连同水手们关牢里,说是要继续审问清楚。
只柳管事说手上有海盗活口留下的供词(还真有),并且送给了知府,褚府丞便慌了,来不及做任何事,知府带人将人都带走。
没有多久,褚府丞便被抓了起来,本是说先抓待审,结果褚府抄家抄出了许多银锭铜钱还有珠宝地契,价值总有五六十万贯。
其中,还有卫管事送的标有李想旗下特殊标志的黄金。
于是,作为官匪勾结的罪犯,褚府丞连带着家眷直接被送往了京城。
而柳管事他们则是安全的将码头仓库等都接了下来。
柳管事他们一出来,便是去挖了卫管事他们被浅埋的坟,挫骨扬灰。
说到这的时候,柳管事很是唏嘘,眼睛通红的都有些说不下去。
最后还是匆匆告辞。
三日后,谢珏带着有柳管事的船在一起的三艘船的船队出发南下。
这次,船上不光带了三万斤第二轮的茶,还带了几个船厂的熟练船工。
谢珏一走,苏月便让容山关了大门,又开始她的悠闲腐败生活。
不过字却是一日不错的仔细练。
被谢珏逼着练了这么几年,她的字总算是有了一些风骨,一手簪花小篆和楷书写得很漂亮。
而她也喜欢上了写字之时的那种感觉。
行笔若云,心静若空。
不光可以聚精会神,还可以在一笔一笔之中理清楚思路。
今年她十一岁了,明年就十二岁了。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月牙儿是在快满十四岁的时候被接回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