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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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时间思索桥姬和水到底有什么关系,便焦急的在房间里面搜寻起来。可是看来看去,出了门扶手上有一点水渍之外,哪还有任何桥姬留下的踪迹?
滴答。
一声清脆的水滴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这么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刻让他头脑异常清醒起来,忙慌乱地走到前方,然后细致地观察着门口的地面。
一滩水渍,在地上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
“桥姬,桥姬?”尹珲大声的呼喊起来,想要吸引桥姬的注意力。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根本就看不到桥姬的身影,甚至此刻连水滴都不落下来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焦急的想着,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想找到那道靓丽的身影。
“桥姬,不要害怕,我是尹珲啊!你快点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听在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鲜亮刺耳。
“真是让人心中郁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是喘了口气,心想或许这样能好过一些呢。
他走出了门口,目光在外面探寻了一番,仍旧没有桥姬的身影,淡淡的笑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桥姬太过了,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或许这些水只是什么地方漏水了呢?
想到此处再次抬头看看,除了空荡荡异常干燥的豪华楼顶之外,哪有什么水渍。
“叮铃铃,叮铃铃。”尹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忙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桥姬的电话,便接通了电话。
“立刻到国安局的监狱来报道。”荆棘声音严肃地说。
“明白。”尹珲也干脆的回答。
嘟嘟嘟嘟。那边挂掉了电话。
他再次搜寻无果之后,照了一张黄纸,然后写上了一行字:“桥姬,不管你为什么躲我,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将黄纸贴在了门口,这才上了车,急匆匆地离开了。
桥姬一般很少亲自命令人集合,这次她亲自打来电话,肯定有他的安排。
豪华的白色大别墅,门口一张黄色纸条随风舞动,簌簌作响。不过无论风如何的大,那看起来粘结的并不结实的符咒却怎么也掉下来。
忽然,风骤然停歇,黄色的纸也乖巧地贴在门口。
只听到刺啦一声脆响,黄色纸好像被人从门上撕掉了一样,从门上掉下来。
不过并未落地,只是安静的悬浮在半空,好像有一双手拖着它一样。
渐渐地,两滴水滴从上面掉落下来,浸湿了纸张。
慢慢的,水便疯狂地将纸张浸湿了,慢慢的烂掉,掉落到地面。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监狱大门口,手术刀焦急地望着姗姗来迟的尹珲,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疑惑地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术刀瞪了他一眼。
“切,少在这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被人给吊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爽够了,让女人去受罪,承担舆论和生理上的压力,可真有你的。”手术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走到尹珲前面,不再理会尹珲,好像他曾经深深的伤害过自己一样。
不明所以的尹珲只能是摇头苦笑,他大致也猜明白手术刀的意思了,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曾经对某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然后理所应当地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随着化学反应得越来越激烈,被包在纸里的火终于燃烧了起来。
但是尹珲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别人这样议论自己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小处男,无法将参加化学反应的某种化学物质注入某个女人的体内。
“手术刀,别跟我斗了,我明确地告诉你,老子还是处男呢。”
“切,你还是处男?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还能保持住男人的贞操?别把你和我们这帮光棍相提并论啊!你说你是处男,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见手术刀如此的生气,尹珲也不好狡辩什么,到了里面再说吧!
对手术刀这种固执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招能奏效,那就是拿出铁证据。
可是自己有贴证据吗?没有,因为他没有那层膜的关系,无法拿出那层膜来。
经过层层的岗位机关以及各种各样精密仪器的测试,被证明不是外人之后他们总算进入了关押老毛的地下监狱。
铁栏杆的里面,老毛好像尸体一般躺在床上睡着了,望着躺在床上的众人,脸上满是哀伤神色。
荆棘等人都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对面的老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荆棘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纸黑字,还有一个黑白的模糊不清的图片印在上面。
“这张单子……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跳动了一下,在联想到手术刀刚才所说的怀孕一事,现在差不多也将事情理清了头绪。
那张肯定是做B超的时候打印出来的单子,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肯定是某个人的体内发生了某种复杂的化学反应。
“尹珲,你怎么看这件事?”看他匆忙到来,荆棘很快将目光锁定到尹珲的身上。
“这……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我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不是你的。”众人听他一说,都愣住了,还以为他在玩幽默呢。荆棘有些责备地说道:“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严肃点。”
尹珲心想,难道我还不够严肃吗?
“那……这是谁的?”他们说不是自己的,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轻松地喘了口气。
“当然是老毛的了?”荆棘指着在牢笼里面一脸悲愤表情昏睡的老毛道。
“老毛的?”他一蹦三尺高,不肯相信地盯着老毛,心里在滴血:“天啊!多好的女人啊!就这样浪费在一个糟糕男人的身上,这个世上还有没有公道,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主宰?”
他欲哭无泪,只能是惊愕地看着老毛,赞叹着这家伙的好运。
肯定是之前老毛勾引的荆棘。
他愤愤的想着,孤男寡女常在一块,难免日久生情。再加上女人抵抗力本来就很薄弱,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到了床上,这个男人,可真是该死。
不过老毛是戴罪之身,总不能把他给放出来吧!
但是若不放出来,将来孩子生下来没爸爸,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哎!事情还真是棘手啊!
他再次叹了口气。
“尹珲,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荆棘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开口问道。
“我觉的……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呢。”尹珲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伤的情绪:“依我之见,还是把这个孩子流了吧!而且就凭你这条件,不会有人在乎这次的缺陷的。”
“流了?”荆棘一脸郁闷地看着尹珲:“是你搞错了还是我糊涂了?你把这张单子拿过去看看。”说完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尹珲。
看众人异样的目光,尹珲也好像被电了一下,暗中警觉肯定是手术刀当中搞鬼了,忙接过来单子看了看。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的是老毛的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不是孕妇的B超?”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荆棘问道。
“……”荆棘白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误把自己当成是意外怀孕的孕妇,脸上就是一阵潮红。
“搞什么嘛!人家怎么可能和老毛搞到一块?就算是搞也得是和你搞到一块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吗?”荆棘的心里也有着一些小九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手术刀这家伙,才让我引起了误会。”他连连开口,然后怒视着手术刀问道:“手术刀,这是怎么回事?”
“关我什么事儿?”手术刀一脸委屈地看着尹珲:“你不要乱冤枉好人好不好。我好心好意到外面接待你,你竟然往我脑袋上扣黑锅。”
尹珲心里那叫惨啊!当事人竟然不承认了。
“难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手术刀无辜地望着众人开口问道。
“是,当然是。”杂乱的声音响起,不过看他们都点头的样子,也明白都同意手术刀的观点。
凭他们对尹珲的了解,就算平日里在下流低俗,如是没人误导他,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联想到B超单上去。
“好吧!”看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是那种人,手术刀也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尹珲,忍住心头的笑意道:“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不过那什么单子以及到底是什么人怀孕我可没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你要是不误导我,人家这么纯洁的小心灵会想到这么多肮脏的东西?他也只能在心头苦笑。
“废话少说,现在你来说说看怎么办吧!老毛已经被人给害死了。”荆棘刚才的怒气被她强压了下去,对她这种脾气火爆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很难的事。
“老毛被害死了?”尹珲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详的表情躺在床上的老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老毛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被人给害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监狱的门口,咔嚓一声打开了牢门的锁,带着他们走了进去:“你看看见没见过这种伤口?”
荆棘地手指着老毛脑门上说。
第二七五话 司徒凯
尹珲看了一眼,他满脑袋都是鲜血,黑色的头发早就被黏热的鲜血给粘在了一块,地面上也有一大滩的鲜血,可以想象得到,老毛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伤口是被什么凶器给打出来的?”看这幅恐怖血腥的画面,尹珲望着荆棘问道。
“伤口不是被凶器给打出来的,而且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凶器。尸检报告上面也说了,根本没有查出任何带毒的食物,这样就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唯一的伤口就是在脑袋上。你再看看脑袋。
荆棘说着,指了指老毛的脑门。
尹珲点头,接过柯尔道南递上来的塑胶手套,戴到手上,轻轻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谁知他轻轻的一拨弄,一小缕的头发竟然从他的脑袋上掉下来了。血流如注的浇灌到手套上。
他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头皮,才发现头皮上面有不少细密的血空,好像是蚂蚁洞那般大小,鲜血正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他意识到老毛的致命伤就是在这个地方,更加仔细的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伤口……到底是什么东西伤的?”尹珲查看其余的地方,竟然发现他的整个头皮都布满了细密的小孔,鲜血从里面迸溅出来。
“嘶。”一阵针扎的疼痛在他的手指上引发,于是他连连收起手,却发现弹性十足柔软性也十分强劲的的塑胶手套竟然也破开了一个小洞,一个看上去好像蚂蚁的东西被卡在了手套上。
他连连摘下了手套,然后找了一个小玻璃瓶,将那玩意儿给放了进去。
他想的是,既然连塑胶手套都能咬的动,那盛放各种证物的塑料袋肯定也能咬得动了。
还是撞到小塑料瓶里面保险一点。
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蚂蚁般大小的东西装到了玻璃瓶子里面,众人也都好奇地凑上去,看着这虫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尹珲摇摇头。
“荆棘,你看看能不能辨别出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知道荆棘见多识广,或许会认识这奇怪的虫子呢?
在他心中,杀死老毛的凶手,肯定就是这虫子了。不然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老毛的脑袋上,而且他脑袋上到处都是这个虫子身体大小的血洞。
仔细地看了好半天,荆棘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种虫子,不过看上去这种虫子很彪悍,连这么厚的玻璃都咬出来了一个个的小裂痕。”
听荆棘这么一说,尹珲也忙望了过去,果真发现玻璃瓶的底部满满的全都是小裂痕,那个小虫子正努力的在下面爬来爬去,似乎想咬破玻璃瓶。
“我嘞个乖乖,连这瓶子都能咬碎,可想这玩意儿要是钻到人脑袋里面得是多的厉害啊!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你的脑子,这痛苦……”手术刀说到这,竟然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敢继续说下去。
“对啊!可能是这个家伙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老毛的脑子,把他给完全的吞噬掉之后才从里面慢慢的爬出来。”尹珲也是有些惊惧了。
望着这个被虫子占据了大脑的家伙,尹珲也替他感到了伤心。
不用说,这家伙很明显是被他的上司给暗杀的,免得他说漏了嘴。
死的真是冤枉啊!尹珲看着老毛,然后对荆棘说:“今天有没有人来这里?这些虫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钻到他的脑袋里面的。”
荆棘点了点头:“国安九处的主领队,司徒凯来过,不过是我陪他一块过来的,我们根本没有进入到牢笼里面去。”
荆棘很配合的回答,好像尹珲是自己的上司一样。
“嗯。那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进来?”尹珲再次问道。
“没有了。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进来?”荆棘看着站岗的两个工作人员问道。
“报告领队,今天除了您和主领队之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