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小麻辣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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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根本没有碰她,是她自己跌下了楼梯。”叶甜解释着,“穆董,您为何不想一想,我纵是有天大的胆子,我怎么敢在你们穆家人一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害她?即便我真想加害于她,我为什么不选一个隐秘的别人发现不了的方式?我有太多的机会,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
“呵呵~你这个女人真是很聪明。”穆才点点头,“你知道最危险的方式就是最安全的方式,你越是那样做,你越有理由推脱自己,因为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你敢那么干。可惜你太年轻,我这一辈子商场里摸爬滚打,看的太多尔虞我诈的伎俩,你这点把戏,真的很愚蠢,又很让人唾弃。你纯粹是出于嫉妒而不择手段,你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你可知道你这是谋杀?我不过是看在穆奇的情份上给你留个面子,否则,我会毫不客气的处置你,为诺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一口气。”
“穆董,您怎么会……”叶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您怎么会如此的不通情理!”
穆才眯起眼睛,“还没有人敢这么指责我。”
“对不起穆董,我只想说,上官诺诺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她太聪明,聪明的让人无话可说。”
“诺诺和你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在这里指责她,可是诺诺她却一再的为你说话,甚至今天我出门前她还在和我讲,她想回美国去,她不想让穆奇为难,想退出以成全你和穆奇。而你呢,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还在反咬一口,你让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甜摇摇头,轻轻的笑了,“上官诺诺,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她轻叹了一声,又看向穆才,“穆董,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就像您一直器重和欣赏的苏然,实际上并不是和您想象中的一样,您能不能再多花些时间,多留意留意,毕竟,做出一个决定很容易,可是如果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再去弥补就会很难很难,并且这个决定关系着穆奇的幸福。”
穆才淡淡一笑,“你很能狡辩,还拿苏然来和我说事。苏然我才认识不足一年,而诺诺是我从小看到大,你说,在一个陌生的心机沉重的女人和一个乖巧的我熟知一切的女孩子之间,我该相信谁?”
“穆董,那么,我请求您,再给穆奇一些时间,可不可以?什么都不需要您去做,只需要您耐心等一等就好。”
穆才冷哼着,“给一些时间,我等着让你有机会再做手脚,乘虚而入?”
叶甜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一脸的冷漠和嘲讽,终于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如此固执己见的他,再说下去,恐怕会恼羞成怒,她又何必再费口舌。
“穆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忙工作了。”她站起来,礼貌的欠了欠身,转过身去。
“站住!”穆才喊住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本支票,撕下一张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好话我已说尽,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你和穆奇在一起无非是图个安逸,所以这张空白支票任你填,只要你离开穆奇,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相信,这笔交易,你绝对不吃亏。”
叶甜拿起桌上的支票,陷入了沉思。
“穆董,您此话当真?这张支票任我填,您都满足我?”她再次和他确认着。
穆才轻蔑的一笑,“绝无戏言。”
叶甜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笔,毫不犹豫的认真的在支票上写了下去。
穆才瞥了她一眼,长舒了口气。
看她伶牙俐齿的狡辩,以为这女人有多难缠,没想到竟如此轻易的就打发掉。早知道就不说那么多废话,先拿出支票来,倒省去了他这么多时间。
就算她狮子大开口,他也认了,要多少,给多少!
穆奇啊穆奇,你若是知道你所谓的好女人是这样的货色,你是不是欲哭无泪啊……
正文 第113章 给你十分钟
叶甜很快就填好了支票,她又仔细的看了看,轻轻的把支票推了过去。
穆才拿过一看,本是一脸的鄙夷之色,顿时变的怒火冲天。
“你敢和我玩这套把戏!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和善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叶甜?”穆才把支票撕成碎片,狠狠的丢进垃圾桶,指着门口,“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马上给我出去!”
叶甜看着纷飞如雪花般落入垃圾桶的支票,依旧轻轻一笑,那支票上被撕成四分五裂已经辨不出的字迹,却依然在她心底清晰可见。她在支票上只写了两个字:穆奇。
是的,没有什么比她的爱人更重要,和他在一起,纵使天大的困难她都能扛,她本就什么都不怕,而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他,她要钱又有什么用。
“穆董,我先出去了。”她礼貌的又打了声招呼,便轻轻启门离去。
回到座位时,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渍。
是紧张,是气愤,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这一番谈话下来,她心里一下子变的空空落落的,她眼前甚至还浮现着穆才怒目而视的面容,让她倍感失望,又头疼不已。
口干舌燥的她想喝口水,却在想去倒水一起身的那一刻,眼前一片昏黑,身子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她扶住桌子,轻轻撑着额头,那眩晕感才慢慢散去。
真是没用,不过就是一番沟通无效的谈话,她居然又冒冷汗又头晕。叶甜在心底鄙视起自己来,不要想也不许想了,她故意放松着自己,努力调整着心情。
她随后就听到穆才办公室的门开启又关闭的声响,他离开了,他总算走了,叶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常听穆奇提起他的固执,知道他对于多年前同意穆奇父母婚姻的痛悔和不能释怀,因此也知道他如今在穆奇的婚姻大事上必然是一意孤行,不肯妥协。
不过穆奇告诉她,他已经在做两手准备,如果穆才依旧不肯接受她,他决定放下一切,带着她离开这里,她记得他说起这个的时候,是一脸的自嘲,他笑着说或许这也是一种遗传基因,他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的坚定,一样的不留退路。
每每听他提到他的父亲,叶甜的心里总是隐隐的疼着。
倾心付出的一场深爱到头来换得的却是家破人亡,她对于穆奇之前的冷心无情,除了理解,更多的是心疼,因为换做是谁,怕是都很难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真情。
所以,她深深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少年时心里埋下厚重阴影的他,是多么难得,他对她又是多么的珍视。而越是这样,她越更不愿意看到穆奇选择这条路,和穆才彻底的决裂,因为那对他对穆才都是一种伤害。
虽然穆才不通情理,可是他毕竟年事已高,经历过一次儿子的叛离,倘若在暮年再经历一次,他是不是还能承受,她不能让穆奇将来后悔,所以,她一直都在他的面前表现的淡然和轻松,不想给本就头疼的他再增添任何的压力和烦恼。
她现在就像一只寒号鸟,每天得过且过的打发着时日,虽然寒风渐渐冷冽,可是心底总是有一抹阳光温暖着她,那么她也就懒得去想明天怎么过。
只要上官诺诺不要再来招惹她就好。
想到上官诺诺,她心里气愤难平。
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让她长了见识。本是心里对她有几分愧疚和怜悯,如今这样一来,那样的情绪已经荡然无存。她不仅不再同情她,反而更坚定了和她斗争到底的决心。
她非要想办法让她原形毕露不可。
正想着,座机响了起来,是楼下会客室打来电话说是有人找。
她匆匆下楼去,推开会客室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个冷笑。
“叶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
看见她一脸的冷嘲热讽,叶之恒有些抹不开脸面,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能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和你说几句话吗?”
他的声音有些哑,脸色也非常暗淡憔悴,叶甜依旧冷冷的看着他,“几分钟?”
“这个……”叶之恒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犹豫了下,“五分钟,哦,不,十分钟,行吗?”
叶甜看了看表,“好,那就十分钟,一分钟也不要多留。”
她关上门,坐到了他的对面,“请讲吧。”
事先在脑子里预演了无数次开场白,可是万万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冷淡处之,叶之恒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叶甜也不开口,黑亮眸子里的冷光就像是能洞穿他的利剑,直直的刺在他的脸上,让他慢慢低下头去,轻轻扶着镜框,更是不知先说些什么好。
“还有九分钟。”
“叶甜,别,别对我这个态度。”听见她的话,他立刻抬起头来,“我们父女失散了二十多年,不要和我这样,我知道我那天不该打你,可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让我又急又气,让我对你失望透顶,我才冲动中对你动了手,事后我已经在反思,所以我才会来专门找你。”
叶甜摇摇头,“叶先生,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连一分钟都不会再给你。我的父亲,二十几年前就死了,他葬身大海,连尸首怕是都被海鱼吃的一干二净,你以为你碰巧也姓叶,就可以和我来套近乎吗?很抱歉,我讨厌听到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其实,事情是有缘由的。”叶之恒看着她,依旧继续着自己想说的话,“当年我的确在那场风暴里险些丧命,我已经被海浪拍打的完全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和另一个同事幸运的被人救了下来。我们一同在那些好心渔民的村子里调养,可是那个同事还是染了重病,没几天就去世了,剩我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通讯交通各方面都很不发达,我根本没法知道怎么才能回来。后来我慢慢的适应了当地的生活,想着总要先生存下来再想回家的事情。”
叶甜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事吗?说重点吧,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找我,而不是说这些没用的话。”
“不是,叶甜,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当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我真的回不来,我身无分文,我什么办法都没有的啊!”似乎是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叶之恒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悲伤,“并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妈当时有了你,我很爱你的妈妈,这些年我常常梦见她,常常会在夜里暗自流泪,我也是没办法啊!”
“可笑,你攀上了富家小姐,你当然没办法舍弃你的荣华富贵,不要和我说你爱我妈妈,那是对我妈妈的亵渎!二十几年,你若真是有心,你会没办法回来?叶之恒,不要再说了,你不提也罢,你这样一来只能让我更瞧不起你!”
叶之恒摘下眼镜,擦着眼角,“我承认,感恩也罢,什么也罢,我后来选择了秀秀。我曾经只是她家工厂里的一个机械工,我只是靠着自己的手艺混口饭吃,根本没想过高攀,可是她知道我的身世不幸,一直给我的帮助非常大,让孤苦伶仃又死里逃生的我感觉到从没有过的温暖,所以我……”
他叹着,“我以为,过去了那么久,你妈妈一定会把我忘记,重新开始她的人生,所以我也就……”
“啪”的一声,叶甜愤怒的拍了下桌子,这突然的声音吓了叶之恒一跳。
“忘记你,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薄情寡义?我劝过妈妈多少次,再找一个人好歹能互相支撑着过日子,可她总是淡淡一笑,把对你全部的爱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你知道这二十几年我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知道妈妈最后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她说,活下来可以陪女儿,走了可以陪丈夫,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是幸福的……叶之恒,你真是不配!真是不配我妈妈这二十几年的爱!”叶甜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愤怒的火焰,她恨不得狠狠抽他两个耳光,抽的他再也不敢说这么无耻的话。
“她临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叶之恒木讷的重复着。
叶甜深吸了一口气,“叶之恒,你记住,我是欧芹的女儿,只是欧芹一个人的女儿,我爸早就死了,我和你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这是最后一次我能耐着性子和你说话,绝对不会有下次!”
说完她站起身便要走,叶之恒这才缓过神来,“叶甜,等等!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叶甜转过身,看了看表,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好,还有两分钟,你说吧。过了这两分钟,我们就彻底形同陌路,永远也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