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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混在红楼梦-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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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初娶王熙凤的时候是怎么样,才几年,又是怎么样?前车之鉴犹在。
  他抬头憋了憋泪,还是行使自己今日的职责,代替父亲的角色,对一身凤冠霞帔盈盈下拜的宝钗训诫道:“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宝钗低声应答:“女虽不敏,敢不袛承。”似有眼泪纷纷,落在地上。
  这是疼了好几年的妹妹啊,一贯乖巧懂事,贴心有礼,一朝出嫁,薛蟠竟然颇为心酸,再看一边的薛姨妈,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了。
  当夜一双新人共入洞房,龙凤喜烛彻夜高烧,无尽柔情,无边春宵。
  次日,堂上拜公婆,祠堂告祖宗,贾家多了位宝二奶奶。
  忙完宝玉的大事,接着就轮到贾环。宝钗本就是在贾府管过家的,新婚不过数日,身上还穿着红呢,就可以上手管事了。
  与宝玉的婚事相比,贾环的婚事简陋些,份例当然还是那些份例,只是细节处略有不如。贾环也不去计较。新娘父母双亡,就从贾母那里发嫁,把东西抬到贾环的院子就完了。
  屋子里当然仔细地收拾过,布置得贾环自己都有些陌生了,红烛红喜字红铺盖,连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也是一片红,红得人眼前发晕,只能感觉到眼前一身喜服的黛玉是真实的。
  她微低着头,藏起了盈盈的眼波和宜嗔宜笑的娇态,真是一位端庄静美的新娘。
  贾环伸手解她的衣襟时,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一夜风摧细柳,雨打鲜花。
  ……


第83章 。83
  雨线交织,像笔直的箭矢掉落在地上; 树上的鲜叶经雨洗过; 翠绿可爱得很; 被沉沉的暮色一压; 有一种清冷高傲的意味。
  贾环负手立在檐下,仰头向天,盯着阴沉沉的天幕,身上只着了青面绵袍,头发不冠不髻,只用发带束着; 好一个英风四流的少年郎。
  “三爷,饭好了。”紫鹃细细声回道。她梳着双环,俏丽的鹅蛋脸上带着忧愁。
  外人不知道; 她是姑娘贴身伺候的人; 还能不知道么?除了新婚夜,三爷和姑娘竟是再也没同过房。在家时,姑娘睡床上,三爷在床边搭了个小榻; 出来后,更是一人一间房。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是三爷的姐姐呢。
  她私心里揣测着,姑娘和宝玉的事,三爷心里许是有芥蒂。她也劝姑娘; 略放下些身段; 和三爷好生说些软话; 到底已经做了夫妻,还能一直这么犟着不成?姑娘又不肯。
  要说三爷,那性子和宝玉是真不一样,宝玉心软,待年轻女孩儿总是好的,三爷却全不管这些,府里的漂亮丫头,他向来是避如蛇蝎,生怕叫人说了瞎话。论起来,倒和宝姑娘的性子有三分相像,都是冷心肠。
  “不必等我了,叫姐姐先吃罢。”贾环果然如她所料,摆了摆手,一步不动。
  身后的丫头却没动静。紫鹃的双手揪住了袖角,深深埋着头,良久,鼓起勇气,说道:“三爷,您理一理姑娘吧!到底是夫妻,姑娘有不对的地方,您教导她。”
  这下,贾环终于回过头来,诧异地问道:“何出此言?我何时不理姐姐了?”他心里的尴尬其实不下于任何人,只是强撑着罢了。
  紫鹃的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脆声道:“那我回去告诉奶奶,就说您今晚过去。”说完,也不等贾环再开口,脚步轻快地走了。
  见此,贾环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年前贾环已经拿到了文书告身,是去南边的泽阳做知府。泽阳东边临海,气候湿热,西边的山上还有些山越,唯一的优点就是地方大。知府的品级是五品,但安排在泽阳这个鬼地方,就能让人心生不平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那位二皇子对他这枚不听话的棋子的小小报复。二皇子的爹是天下至尊的皇帝,他爹只是个员外郎。贾环掂量了掂量,有什么仇,也只能回来再报了。
  他还没怪二皇子把他填进平安州那个深坑里呢,他自己爬出来了,二皇子倒好意思报复他!说到底,也不过是看他人微言轻罢了。
  为此,贾环面上云淡风轻,其实每天睡觉前都要诅咒二皇子吃饭噎死,喝水呛死,骑马摔断腿,临幸侍妾时马上风什么的……
  再怎么咒骂二皇子,该上任还是要上任。何况,泽阳有一个好处,它与姜俊所辖的柳林县相距不远,若是坐船,顺风顺水时半日就可到。经过一番阿q式的自我安慰后,贾环对泽阳也不是那么抵触了。
  唯一可虑者,就是黛玉。依照大家大族的规矩,爷们儿去外地当官,媳妇儿应该留在家中侍奉公婆,代夫君尽孝。可黛玉如今已经不是寄居贾府的孤女表小姐了,她现在是环三奶奶,贾家庶子的妻子。庶子媳妇,在贾家这样的家庭的位置是非常尴尬的。一想到黛玉独自留在家里,不仅要受到王夫人的蔑视,还要讨好宝钗和凤姐儿,贾环就受不了。幸好,贾母还在。在贾母的支持下,贾环得以携妻上任。
  还没过元宵节,他们小夫妻就启程了。临行前,贾政勉励了他一番勤心任事、安抚黎庶、报效君王社稷的套话,王夫人连面也没露,倒是贾母拿出了五千两私房钱给黛玉。这大概就是他们这一房能从贾母这里得到的所有了。最后只有宝玉把他们送到渡头。
  他们一行只带了紫鹃一个丫头,再就是寄英和跟贾环用惯了的两个长随。三位师爷没有辞幕,但要等到正月后才会动身。
  想起临行前的那一幕,贾环至今还会觉得太阳穴抽得疼。他两个自然都是知礼的大家闺秀公侯子孙,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然而两人相对默然,一个神情沉郁,一个含情凝睇,好似祝英台遇上梁山伯,只这流转无声的沉默,便足够人脑补出无数故事了。
  他紧闭着嘴,把两片嘴唇闭得像蚌壳一样紧,坐在船舱里,听见黛玉说:“宝玉,你多珍重。”多少难诉的情意。
  他突然就难过起来,也不知是为了谁。
  这些天,他尽量避免和黛玉相处,就是为了理开这一团乱麻似的心绪。但黛玉身子较弱,船行不几日,就发了嗽疾。船上颠簸,湿气又重,他们只好弃舟登岸,又遇上发大雨,就被困在了这间小小的驿舍里。
  或许是雨天本身就容易引发人的思考,也许是这种无害的困境提供了他决断的信心,他决定,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要和黛玉谈谈,求一个结果。
  `
  黛玉默默地靠在床上,藕荷色寝衣上一点儿花纹俱无,越发衬得她神色憔悴,娇弱堪怜。
  眼前烛光跳动,是温暖的金色。驿馆里供给的蜡烛自然不如贾府的好,烟气略重,所以叫紫鹃远远的放着了。
  小几上放着燕窝羹,尽管出门在外,这一项是不断的。床脚处搁着一只金兽香炉,已经燃了好一阵子安神香。
  这香炉原是没有的,还是滞留于此后,特意打发人去买的,因为她夜里睡不安稳。
  房里的摆设,忙碌的紫鹃,一切还是旧日模样,似乎随时会有人进来,禀告说:“老太太那里叫姑娘过去。”
  与做姑娘时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上绾起了妇人髻,不再是姑娘家的发式。
  她就这样默默地垂眸,盯着锦被旁火光跃动的影子,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看她的人是贾环。
  他抄着手站在门外,心情有些复杂,一时竟不敢迈步。他们新婚后的几天,她有些抗拒他的亲近,他也不敢唐突了她,自那以后,两人是连手也没碰过的。
  一方面,他深悔自己的孟浪,不敢再亵渎了她,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再与她亲近。他们是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残疾。
  但是,无论是什么,姐弟或者夫妻,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很不正常的。
  他的心突的窜了一下。强压着情绪,他露出好弟弟式的笑容,叫道:“玉姐姐。”
  黛玉一个激灵,抬头见是他,往里让了让,低声道:“你来了。”
  “是。”他走到黛玉的床边,却只是在杌子上坐了下来,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大而有力,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传递出来的,是一种粗糙的温暖。黛玉挣了挣,没有挣开,局促地低下头去。
  “我小时候,只是家里的一个庶子,太太视我如无物,老爷有时一月也见不了一面,一母同胞的三姐姐一心想贴上太太,姨娘眼光短浅,只会抱怨。我看见宝玉众星捧月,穿着大红衣裳跑来跑去,顽皮捣蛋,可所有人都对他笑,没有人生气。我觉得不平,后来大了,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天生就该是你的。像我这样的庶子,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去争,去拿。”贾环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一边回忆,一边说。
  黛玉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表姐弟,贾环小时候境况如何,黛玉并不是全不知道。他远远比不得宝玉,如果说宝玉是贾家的凤凰,那他就是贾家的野鸡。只是他心眼多些,会读书,才得了舅舅的另眼相看。很可怜没错,但她都知道。现在他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贾环安抚地冲她笑笑,手指摩挲她细腻柔软的掌心,“我一直是一个人。姨娘、三姐姐,她们各有各的打算,不卖了我已经是好的。宝玉虽纯善,但他是个没心肝的,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本以为,我就是孤孤单单的了,可后来又来了姐姐。我视姐姐为知己,姐姐高兴的时候,我就高兴,姐姐哭,我就生气。我看重姐姐,姐姐也看重我。那时候咱们多好啊,连宝玉也不能比。是不是?”
  他忽而抬头,兴冲冲地问。黛玉想了想,也被勾起了回忆,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整个人都放松了些,点头称是。
  “可后来我去上学了,没时间陪姐姐。姐姐又开始和宝玉玩,和他最好。我其实很不高兴,觉得很委屈。我知道自己没什么理由觉得委屈,所以谁也没说。”他回忆起这一路的心路历程,不由弯了弯眼睛,“你们都大了,待彼此越发不同。因为有老太太,我也以为你们是要长长久久在一块儿的,再想不到,最后是薛大姐姐和他,你和我。”
  手心处有汗,也不知是谁的,只觉黏腻腻的。贾环毫无所觉,他更加握紧了她的手,笑道:“你看,咱们又在一块儿了,可见是缘分。以后,咱们就好好在一块儿,好不好?”
  黛玉迎着他亮闪闪的眼睛,抿了抿嘴。


第84章 84
  初春时节; 柳叶新发。
  泽阳府府城江夏,府衙中门大开; 官员和胥吏出入不绝。后院停下一辆垂着锦帘的马车,两边车门拉开; 先是出来一个齐整女子,打起帘子,笑道:“奶奶,咱们到了。”
  院中候着的女人们忍不住互相看看,心里都提了起来。
  看这姑娘的模样; 生得秀丽不说; 单说身上穿得; 竟比城里东头财主刘家的老婆还体面。丫头都这样不凡了; 不知那知府夫人又是个什么样儿神仙人品呢。
  她们可都打听了; 这新府台年纪很轻; 还不到二十; 出身又是大家,府台奶奶当然更是才貌双全的小姐了。原来这些女人俱是市井人家的出身; 无甚见识; 只把戏文里的小姐模样套在这据说是大家闺秀的府台奶□□上了。
  一院子的眼睛盯着车门; 把那丫头都盯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才下过雨; 土地还是微润的; 一缕小风卷过来,像车内伸出的那只玉手一般醉人。众人都看得呆了,直愣愣的看着那车内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媳妇; 披着一件海棠红缎子披风,头上绾着她们认不出名目的髻,那头发黑得发青,鬓边带着一只凤衔珠步摇,珠子又圆又大,模样更不用说了,比花月还娇,比霜雪还洁,一双眼睛轻轻一转,活似湖心映了两点星星。
  哄的一声,众人心里都要爆炸了,怯手怯脚的不敢上前。见这仙女似的府台夫人看过来,才有一个中年妇人出来,插烛似的拜道:“奴是朱家的下人,家里奶奶知道奶奶今儿来到,特遣奴送上四色礼物,等奶奶安置好了,我们奶奶还要亲来府上给奶奶请安。”
  有了这妇人打头,余下的女人一面在心里懊恼,怎么就让她抢了先儿,一面争先恐后的说起来,这个说是王家的,那个说是李家的,总不过是这江夏城内各乡绅官吏家的下人。
  这府台夫人自然是林氏黛玉,那一身锦缎的丫头就是紫鹃。她扶着黛玉退了几步,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黛玉有主意,微微点头笑道:“太客气了。我们这里新到,还理不出头绪呢,待诸事妥当了,我再回访众乡邻。”
  便有一个胖大女人笑道:“奶奶只管吩咐,我们都是来为奶奶效力的,只怕奶奶嫌我们这些人粗鲁,不肯多和我们说话。”
  她形容不雅,衣着却还整齐干净,行事也带着股子规矩劲儿,不像小门小户使出来的。黛玉打量着她,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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