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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混在红楼梦-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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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鸳鸯也争气。邢夫人从贾赦处领了这桩差事,她也不傻,先便寻凤姐儿商议。凤姐儿素知鸳鸯的为人,是个极正派的丫头,并不爱攀高望远的,婉转谏了邢夫人一回。邢夫人却是个刚愎自用的脾气儿,只嗔着凤姐儿,自去与鸳鸯说。鸳鸯不好和她强的,托辞拒了。邢夫人只得出来,如实回复贾赦。贾赦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叫来鸳鸯的哥嫂去劝。
  鸳鸯何等自尊,谁知一样米养百样人,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兄妹,脾气秉性竟差得那样远。鸳鸯的哥嫂喜的满口答应,她嫂子立即进了园内相劝妹妹,被鸳鸯一顿发作打回去了。这丫头不愧是能在贾母身边挣出头来的,情知贾赦不会善罢甘休,她就揣了一把剪刀,觑着贾母与众人说话呢,她就进去跪倒,如此如此一顿表白,立了个毒誓,解开头发就剪!
  贾母气得几乎哆嗦,贾赦夫妻也闹了个没脸,大家都没意思。尴尬了几日,还是贾母拿了八百两银子,给贾赦买了个十八岁名叫娇红的女孩子做妾也罢了。
  其实要说模样,鸳鸯还真算不上顶尖儿,她又是贾母头一个心腹,按理说,贾赦要讨人,也不该讨她,可贾赦偏偏就讨了她。
  难道大房已经缺钱至此了么?连贾母的私房钱的主意也要打么?
  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王夫人之胞兄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这个四大家族里头一个能人爬得越高,其余几家沾的光就越大。黛玉的塾师贾雨村也当上了大司马,不再是那个依附着贾家的小知府了。
  贾雨村此人鹰视狼顾,利欲熏心,他得志,对贾家、对朝廷未必是什么好事。
  叹了口气,将探春的信收好放到右手边,拆开黛玉的信。他们姐弟通信已有许多年了,就是贾环在国子监时,两人也会借助信件沟通。黛玉的信清新有趣的多。她不厌其烦,将生活中发生的小事娓娓道来,格外有一种生活情趣。
  她写香菱学诗。薛蟠离家跑生意后,宝钗在家中无聊,又被贾府中人盛情邀请,便重新搬回了蘅芜院。香菱作为宝钗的女伴,也搬入了大观园。她是个痴人,素慕风雅,家中母亲封氏也曾教她认得几个字儿,薛家上到薛姨妈、下到宝钗都是宽厚之人,她闲了,也翻一本书看,又见自家姑娘宝钗与贾家的姑娘、表姑娘们作诗,心里羡慕得不得了。如今住进了风景如画的大观园,日日得闲,便缠上了宝钗,要宝钗教她作诗。宝钗是个贞静娴雅的女儿,自己都不以诗词为意,怎么会教她?倒是黛玉之为人,好为人师,见香菱如此好学,一向不吝指点。
  她在信中详尽地写了自己如何教导香菱,香菱的进步又是怎样,隐隐有些炫耀口吻。教一个丫头写诗,有什么可得意的呢?但黛玉知道,贾环必是明白的。这就是知己了。
  再者,贾家最近去了许多亲戚,有宝钗的堂兄弟薛蝌、堂妹薛宝琴,李纨的寡婶与她的两个女儿名李纹、李绮者,凤姐儿的胞兄王仁,邢夫人的兄嫂也带了女儿邢岫烟上京来投。
  家里忽然多出了这么多女孩儿,除了各人的亲戚,头一个高兴的自然是宝玉,再就是贾母了。在贾母的挽留下,李纨之寡婶携女儿住进了稻香村,邢岫烟随迎春住在紫菱洲,惟宝琴最得贾母喜欢,竟是亲自带着她住。四个姑娘都待字闺中,只有宝琴先时定给了梅翰林之子,此次是来京备嫁的。黛玉用极尽流丽的笔触,描写了几位新姊妹的风姿气度,其中极盛赞宝琴。众人也都推宝琴为尊,贾母还叫王夫人认了她做干女儿呢!大家公认,宝琴的容貌品格儿,比其姐宝钗似还犹盛三分。黛玉还取笑说,若不是宝琴已有婚约,正好与贾环相配,不说年纪,就连性情和才貌也都无比合衬。
  看她在信中盛赞宝琴,贾环就知道,她和宝钗的关系一定已经很好、很融洽了,不然为何会盛赞宝钗的妹妹呢?
  他从小到大接触的诸女子中,无一不是钟灵毓秀之辈,个个独有一番气质,但要论为人的八面玲珑,除了早逝的侄媳秦氏外,还没有能超过薛家宝钗姑娘的。
  宝钗不是不好,但正如常言道“人无癖不可以与之交,以其无深情也”,宝钗姑娘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她交友,不是发自内心,而是需要。她需要黛玉的时候,自然和她亲亲密密,好似嫡亲姐妹,万一哪天不需要了,她也会像收起一件过季的衣裳一样,将这份朋友之谊挥之脑后。
  摇了摇头,将这份忧虑抛开,他研了墨,取了纸,给三位姐姐写回信。给惜春、探春姊妹的正常答复即可,惟有给黛玉的回信长之又长。他捡自己这几个月中有趣的经历写了,并州中山水盛状,又额外取了一张素笺,用行书誊了一首前人的小诗于其上。
  诗云:山中无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这一伏案写信,就花去了不少时光,待他长出一口气,将信装入信封中封好后,外头的天色已经擦黑了,庭中的积雪泛着蓝色。
  外头掌起了灯,回廊檐子底下挂了一串一模一样的兰花图素纸宫灯,灯内火光明亮,火焰吞吐,照得灯壁都染上了暖色。
  贾环主仆安顿下来后,因为一时没有足够的人手,连贾环自己也要在晨起后执起扫帚打扫庭院。后来招了两个人,这才好了。
  寄英手里拿着个帖儿,急匆匆的越过两个仆役,掀帘子进来,回禀说:“节度府下了帖子,请老爷初一日过去吃酒。”
  贾环伸手拿了帖儿,打开一看,果真是节度府的制式帖子,写着请贾环初一日过去同欢。他两指夹着帖子扔了一圈儿,道:“你就说,到日子我一准儿到的。”寄英忙去了,半日后依旧回来,说节度府的人只说“知道了”。
  他看见贾环微微垂头,一手支颐,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似有些落寞之色,遂笑道:“老爷一人在此过年,也实在是过于孤单了,去节度老爷府上热闹热闹也好。”
  临近新年,贾环给三位师爷一人包了一个丰厚的红包,全当年终奖,便放他们去了。师爷们或是烂醉勾栏,或是投亲访友,都已离开了天水县官衙。偌大的官衙,平日里熙熙攘攘,拥挤热闹到不堪,如今却又空旷得吓人。
  “独在异乡为异客啊,寄英,你我今夜,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一起守岁吧。今日暂不论主仆。”贾环笑道。
  寄英忙应着,又道:“宋嫂子熬了野鸡崽子汤,这会子正坐在炉子上呢,熬入了味儿,香得了不得。老爷来一碗?”
  于是摆开饭桌子,端上汤来,配着粳米,又摆开三四碟小菜,一壶黄酒,贾环坐在炕上,寄英在底下条凳上相陪,吃了一顿饭。
  天完全黑了,夜空中升起烟花,明亮,璀璨,急如流星。
  很快就是新年。


第75章 。75
  节度使府门前,车水马龙; 热闹非常。
  以平安节度使的权势; 在这一州之中真正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下属官员们来拜年的络绎不绝; 大车排列有序,连附近的街道都堵塞住了。
  门前的积雪一早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石板上印着浅浅的辙痕。如今已是下午,冬日的暖阳一点儿都不热烈; 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贾环迈步走出大门; 回首望着垂下无数尖锐冰凌的飞檐;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暗中叹气。
  只怕此后,他就再也不是侯节度的客人,而是遭其厌弃的一个小小县令了。
  看在荣国府贾家的面子上,或许没有人明着下手搞他; 但可想而知; 他会被整个平安州的官场排斥和冷待。
  套着件猞猁皮褂子的寄英等得不耐烦,跺脚缩肩; 好容易见他出来,忙迎上来,将怀里抱着的暖炉递到他手里,问道:“老爷; 咱们回家吧?”
  “嗯; 回吧。”贾环四下一看; 侯府外头的大街上摆满了同僚们的车,有的高大轩峻,有的装饰华丽,自家来时乘坐的那辆青绸马车淹没其中,一时竟然找不出来。
  其实,就连那辆简陋的青绸马车,也不是贾环自己的,而是他租的。幸好这里是一州之首府,百业俱齐,还有马车可租。
  本来贾环的县衙里也养了匹马代步,他常骑的那匹留在京里庄子上了,这匹是来天水后重新去买的,一匹漂亮的、正当盛年的枣红马。他有什么事,都是骑马去。
  平日里骑马犹可,今日来节度府上拜年,也算半桩公务了,再骑马而来,可就不太体面。何况这个天儿,骑马也冷不是。
  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了那辆青绸车,赶车的是他新收的心腹孙二,这会子也不见踪影了。
  寄英忙说:“许是孙二在这里等得冷,老爷先上车,我找他去。”贾环颔首,自上了车。寄英一溜烟的跑去叫孙二。
  孙二果然就在附近,县令早上进去,到中午还没出来,他就知道是节度大人留饭了,许是天黑才出来。他又冷又无事,见这条街上节度府上的下人帮着看车,便跑到邻近的酒店里吃饭。
  一壶热酒,一盘花生米,一盆炖肉,顶两个拳头大的白面馒头,热热的吃了。还多亏了贾小县令厚道,逢年节给他包了个红封儿,不然哪得这样阔绰。
  他家里艰难些,兄弟四个,由寡母一手拉扯大,只有老大娶了妻,分出去单过,他排老三,光棍儿一条,钱都交给老娘收着,不然不许在家里吃饭。他一向孝顺,盘算了盘算,老娘收着钱,也使不到外人身上去,所以工钱一向是交了老娘收着去。老娘又精明,他有多少钱,一清二楚。年前他把工钱都交上去,给家里办年货做衣裳,结余的存起来。只有贾小县令额外发的这个红封叫他自己揣起来了。
  吃完了饭,正在店里看人赌呢,两手笼在袖子里,旁边就是火炉,也不冷了。正看得兴起,寄英跑进来,笑道:“唉哟!我的哥哥,还看赌呢?老爷出来了。”
  他吃一惊,忙跟着出去,抬头看一看天色,说道:“怎么这个时辰就出来了?节度大人既留了老父母吃饭,怎么又这个时候就放出来了?”寄英道:“我上哪里知道,要不你问老爷去?”
  孙二当然不敢。
  一溜小跑到了马车所停之处,孙二忙隔着窗子请罪。贾环掀开车帘,安抚道:“你何罪之有呢?这么大冷的天儿,要是叫你一直等着,冻坏了你,我心也难安。”
  孙二觑他面色还好,猜着方才在节度府上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心下稍安,与寄英两个人爬上车,从怀里掏出皮手套,凌空甩下鞭子,安安稳稳赶着车子走了。
  车内只有贾环一人,他抱着手炉,双目闭合,被白色狐毛簇拥着的面容俊美非常,恍如玉雕,却比这天气还冷。
  孙二想得不错,方才在节度府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先是某个同僚若有若无的暗讽,贾环情知自己不占优势,只垂着眼,恍若未闻。
  接着,侯节度的亲信幕僚亲自来解围,和了回稀泥,强拉着二人喝酒行令,全程对尴尬的气氛视而不见。贾环与那人面面相觑,心里皆是呵呵,无可奈何,勉强凑了一杯。
  宴饮是在侯府的亭子上,三面环水,一面引了曲折平桥到岸边,从亭中延伸出来的一段桥上搭了锦棚,十步一火炉,温暖如春。桥下的水面上结了坚冰,人可行走无碍,也铺了一片大红的绸缎,红通通的,喜庆非常。水中央有小洲,方圆百里,其上有人。这亭子并不比贾家大观园藕香榭的亭子大,侯节度的心腹又太多,安排不了这许多人,宴席一路摆到了锦棚里。
  贾环既是官场新进,又是微末县令之身,自然只配坐在锦棚里。他刚来赴任三个月不到,还不认得什么人。举人出身,和进士们也没什么同年情谊可叙。周围的人都不搭理他,间或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大概是在议论他办的那桩蠢事。
  以官场的角度来说,极冒失的一桩事。
  他心知肚明,只默默的喝酒吃菜,不发一语。侯家的下人在一旁伺候着,笑语盈盈,他动哪一盘菜,就将哪一盘菜说道一番。
  正吃着,远远的耳边传来琵琶声,清灵婉转,悦耳动听,正发自不远处的水中小洲上。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洲中梅树下坐了个白衣美人,时值冬日,她只着单薄的衣裳,乌鬓如云,肤白如玉,面戴轻纱,低头拨弄琵琶,有娇羞不胜之态,更有清冷傲世之姿。红衣的丫头们围着她,反而越发衬得她鹤立鸡群。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位白衣女子就是这样的美人。虽然她覆着面纱,不知其貌,但只看那轻盈的身姿,绰约的体态,便知定是一位百里挑一的佳人了。
  如此美人弹的曲子,就算不知所云,贾环也会多几分耐心的。
  正在此时,亭中走出一位侯家的清客,叫着他道:“老爷叫贾县令进去。”贾环忙搁下杯筷起来,在周围羡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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