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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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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袖,就看见雪白的手臂上横七竖八许多道血痕,是包扎过了,却还没有结痂。

    那人……他想,就不该留她活着。

    亦多少后悔,该让人早点接手,兴许就不至于烧成这个样子,双颊滚烫,人都糊涂了,都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他。

    “三娘……”他试着凑近去再喊了一声。

    她像是忽然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住他笑。他心中待要一喜,她竟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周郎。”

    这两个字却是清晰的。

    他觉得胸口被猛地撞了一下。

    或者是有只手攫住了他的心,让他呼吸不过来。以至于过了许久他才能够拉开她:“是我,三娘你看清楚,是我……”嘉敏歪着头,一头青丝都散在枕上。她不明白周城为什么要推开她。

    但是很快的,他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

    她亦不似从前拒绝。

    她这样热烈的回应,他心里如刀割一般。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把他当成了别人。她在与别人亲热,兴许他们之前就这么亲热过,他用力吮吸她的舌尖,他感觉到她身体柔软,娇喘如兰。

    他猛地放开她,她尤不知道缘故,软软呢喃道:“周——”

    他按住她不肯安分的手,厉声道:“三娘你看我是谁!”

    嘉敏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醒着。多半也是梦里,她像是看到了萧南,他怎么会来她梦里,是因为她要死了吗?她这时候想起,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他的箭尖垂下去,他说:“你答应我,要活着。”她活不了啦,所以他来怪他食言么?

    “你看我是谁!”他再说了一遍。

    嘉敏想要抬手来抚过他的脸,她想和他说声对不起,但是她动不了。人在梦里总是这样,并不能顺利控制自己的肢体。

    “三娘……”

    “殿下……”她模模糊糊地想,又觉得不对,兴许该喊他“陛下”了。

    萧南这才稍稍气平,他低头再吻了她一下,他听见她断断续续地道:“我……我是要死了对吗……”

    “胡说!”萧南道,“有我在这里,你怎么会死。”

    “这里……这是哪里?”

    “我们在船上,正顺流而下,再过得几日,就到金陵了。”

    “金陵”两个字触发了她心里最深处的恐惧,她的脸色刷的白了一下,“金陵……”她呻吟道,“不、我不去……我不去金陵。”

    “为什么不去?”那人道,“你是我娘子,我在金陵,你当然也该在金陵。当初我放你走,是因为你父仇未报,兄长生死不知,如今你仇也报了,兄长也登基为天子,还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他说得又急又快,嘉敏人还迷糊着,并不能字字都听真切,只反复听着“金陵”两个字,又害怕又委屈,低声道:“不、我不去……周郎救我……”

    萧南:……

    “是我,三娘。”

    “我从前就死在那里……”她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害怕“金陵”两个字,怕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从前死在那里,是不是这次还会这样?她觉得冷,又觉得热,冷一阵热一阵,那些风重新又刮了进来,像刀子一样的风。他就算是要杀她,也用不着这样,那么冷、那么远的路……她想他一定是很恨她,所以才这样折磨她……周郎会救她吧,她想,这一次,他会赶得及救她吧。

    她战栗得厉害,萧南不得不抱住她。他知道她神志已经模糊了,他就是再气恼,也只是气了自己。船到金陵,还须三日,他贴着她的脸,只觉滚烫,要烧退不下去,就是人不死,恐怕也废了。

    他终于叹了口气,吩咐下去:“靠岸。”

    金陵,宝云殿。

    “苏贵妃、苏贵妃!”内侍苦着脸道,“陛下说这几日不见,是怕过了病给贵妃……”

    “我不怕!”

    “贵妃、贵妃您不能——”

    帐幕“刷”地被拉开,帐中男子一骨碌坐起来,俊眉修目,却并非她熟悉的那张脸。他讪讪道:“贵妃娘娘——”

    “元十七,你好大胆子!”苏仲雪怒道。

    元十七郎苦着脸道:“贵妃恕罪……”

    “我问你,陛下人呢?”

    “贵妃恕罪……”元十七郎再说了一遍。

    “他是不是去了洛阳?”

    元十七郎不响。

    “我问你,他是不是去了洛阳?”苏仲雪咆哮起来。

第581章 缘尽

    确实是上了船,消息得到证实,周城心中怅惘。近三年的好时光,就像是一场美梦。如今是梦醒了,他回来带走他的人。

    人落在萧南手里,总好过落在贺兰初袖手里,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追是追不上的,燕朝水军原就远不及吴朝,得力的也就陆扬青州所部,剩下的不堪用。征调了几艘渔船,不过聊胜于无。

    远远看见江上白帆。已经是进入到吴国境内,大多数人都被他打发了回去,横竖留也无用。

    他就远远跟着,眼看着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嘉敏醒来,身体像是轻了许多,神志也清醒了一些。她像是做了许久的梦,梦里光怪陆离,一时是周城,一时是哥哥,后来不知怎的,萧南也来了……而她竟然还活着,她意外地想。

    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下意识心里一紧:这一路被韩舒虐得怕了。待看清楚走进来的人,却是一惊:“殿——陛下?”

    “醒了?”萧南手里拿的药碗,嘉敏看了一眼。她是记得这几日有人喂她吃药,那药苦得很,难道竟然是——她怔了一下,韩舒是奉他之命劫了她来吗?还是他半路上又从韩舒手里劫到了她?

    他如今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轻易离开金陵?

    还是说,她已经抵达金陵了?她有些慌乱地环视四周,松了口气:这屋子简陋,决然不会是皇宫。

    萧南看得懂她眼睛里的情绪,不由摇头道:“再两日就到金陵了。”

    嘉敏咬了咬唇,太久不见,如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犹疑了半晌方才说道:“我……我不去金陵。”

    萧南懒得理她这话,只将药碗送到她面前:“喝药。”

    嘉敏没有接。

    萧南顺手放在床头,却说道:“你不喝我也会带你走。”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与她耗,十七郎假扮得半月已经是极限,再久就瞒不过人了。

    嘉敏道:“我要回洛阳。”

    “三娘病糊涂了,”萧南柔声道,“你我是夫妻,天底下哪里有夫妻不作一处,却要隔江隔海的。”

    萧南一向会说话,他说出来的,便是歪理,也教人反驳不得。这两年多不见,大约是登基称帝的缘故,他身上的气势又强大了许多,嘉敏不敢看他,只硬着头皮道:“当初是陛下放我走……”

    “你已经报了仇……”

    “也、也许了他人……”嘉敏知道这个话避不开,便纵是心里怕得很,也好歹说出来。说了这半截子,胆子倒又大了不少,“陛下该是听说了。我也听说陛下迎娶了苏娘子……苏贵妃……”

    “三娘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迎娶阿雪,三娘也答应过我,我们不论从前,重新开始,”萧南道,“这些话,三娘都忘了吗?”

    嘉敏沉默了片刻,当时意动,她未尝不记得,但是之后剧变,就不是她所能预料的了,到如今时过境迁,便只能苦笑:“陛下放我走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与陛下,就只有从前了。”

    “你到了金陵,我们便还有以后。”

    “我不会去金陵!”嘉敏急道,“我……我阿兄定然在找我……”

    萧南看了她一眼:“三娘方才想说的,就只是令兄么?”

    嘉敏不敢激怒他。这次见到的萧南比从前暴戾许多。她不知道是因为国事烦扰,还是别的缘故,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周城,因只垂头道:“韩娘子劫了我,阿兄如今定然担心我的安危。”

    萧南微叹了口气,伸手抚她的面容,嘉敏亦不敢闪躲:“三娘觉得自己能骗过我吗?”

    嘉敏把心一横,说道:“我……我心里有别人了。”

    他非逼得她说这个话,待说了脸色又不好看。嘉敏心里直敲鼓,却听得萧南说道:“韩舒不是我的人。”

    嘉敏不知道他如何又提到韩舒。

    “……是你表姐的人。”他说道,“我不知道她会伤到你。”

    嘉敏“嗯”了一声,她一开始就不认为韩舒是他的人。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迷着,你……你一直喊他的名字。”

    嘉敏面上一红,她那时候只道是上天要收了她这条命去。萧南忽地欺近来,她不由自主往后仰倒,就听得他说道:“当初南平王殒命,你哭得那么伤心,我还道你会规规矩矩守完三年孝期。”

    嘉敏无话可说,昏迷时候的事情她记不真切,兴许是带出了什么,才让他这样——

    “三娘就承认吧,”他按住她的肩,“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贞不二的人,你当初与我成亲,便对我动心;后来不得已要求他为你报仇,你便——”他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嘉敏面上一白。

    “是不是?”他问。

    嘉敏摇头道:“陛下不要这样。”

    “我就不信,我今儿要了你,你还能回他身边去。”他声音里有一分冷意。

    嘉敏面上愈白。她知道她如今抗拒不得他,无论气力还是形势。对于萧南这种人,求饶亦是无用。眼睁睁看着他拿起药喝了一口,朝她欺压下来。她的头被按住,他撬开她的唇齿,药水自他口中渡进来。

    “苦不苦?”他问。

    嘉敏被逼得咽了药,眼睛里呛出泪花来:“陛下——”她低声道,“我和陛下缘分已经尽了。”

    “尽不尽我说了算。”萧南冷冷道,“要说缘分,你我是夫妻,还要怎样的缘分?三娘与我成亲近三载,也是到了该尽夫妻义务的时候了……”

    嘉敏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勉强说道:“我还有孝期要守。”她知道他是认为她早坏了规矩,她亦无从解释。

    “三娘又忘了,”萧南说道,“南平王过世时候,你已经与我成亲,已经出阁的女儿,不须为亡父守孝。”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带。

    嘉敏脑子里“轰”了一声,他下手这样坚决,毫无犹豫之意。便知道今日难以幸免。因说道:“萧郎——”

    “嗯?”

    “你今儿要了我,你我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萧南怔了怔,到这时候动作方才缓下来:“什么叫……一笔勾销?”

    嘉敏喉间动了动,她心里实在非常害怕:“我从前、我从前总觉得对不住你,你救过我,好几次,从正光四年,我被于樱雪劫持,被于烈追杀,后来在西山,你差点……我那时候说我原谅你,是真的。”

    “那什么是假的?”他哑声问。

    “你强要了我,那之后就是假的。”

    萧南怒极反笑:“那周城他趁人之危,乘虚而入,你就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是我心甘情愿,”嘉敏木然道,“陛下今儿要我,我也会心甘情愿,但是今日之后,陛下便再得不到三娘坦诚相待。”

    萧南沉默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三娘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待过我。”他说。

    “有的。”

    “没有!”

    “从前,”嘉敏眼睛里浸出泪水,泪水安安静静地流下去,打湿她的鬓发,“从前没有他。”

    从前没有任何人,她只有他,甚至没有她自己。但是那之后……便是对周城,她亦不曾这样全心全意过。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无法从头来过,也许并不仅仅因为父亲的意外,而是他要的,她早已给过,她给的时候他不要,到他回头的时候,她已经再没有办法把自己交给他。

    也许人就是这样长大。无论她骗自己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她对他心动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们之间,都是无法重来。

    萧南低头吻她面上的眼泪,他心里头的怨怒,这时候慢慢下去了:“如今,你心里还有我吗?”

    嘉敏道:“我心里陛下是个君子。”

    “是我来得太迟……”他终于叹了口气,重新替她系上衣带,“或许你阿兄登基的时候,或者更早一点,如果我当时掉头回洛阳——”

    “不,陛下不会的,”嘉敏道,“我认识两世,陛下是励精图治的君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三娘不要以为能够骗过我,”他凝视她的眼睛,“即便我肯放弃,三娘也不会要我。”

    他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他该是早就知道,她舍不下那人,他总希冀他们可以从头来过,但是他心里该知道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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