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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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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纸婚书一出,他倒是想容,他这个傻妹子脸往哪儿搁?

    他先前并没有当真把萧南的建议放在心上,如今人家呈书,将三娘许给他的不是那个天杀的元明修,是父亲的意思;三娘当初离开他,也并非他的过错,三娘当时走得急,亦没有拿到退婚书。

    如果他能答应立三娘为后,这件事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金陵虽远,也好过三娘留在洛阳受人非议。

    这个念头闪过去,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不可能,周城不会放手,他不放手,这事情就不可能:他手里的人马,仍不足以震慑他——当然那并不是说周城会谋逆。这只是一个事实。一念及此,心里一动,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萧南难道不知道?却反复拿三娘作文章,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三娘,就好像三娘的目的不在于皇后之位一样。他根本就在挑拨他和周城。

    昭诩深吸了一口气,唯有如此,方才能解释最近接二连三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次都能踩在挑起人怒火的点上。

    萧南这个人……当然一国之君,两国交通,怎么会感情用事。

    嘉敏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兄长训话,忍不住掀起眼皮偷偷瞧了一眼,怯怯道:“哥哥……”

    “三娘有没有想过李尚书——”

    “哥哥!”嘉敏气急败坏道,“李郎君有妻子了!”

    “或者……”昭诩脑子里排出七八个名字,没出口,就听得他妹子打断他,“哥哥不用想了!”

    “就……非他不可吗?”昭诩叹了口气。当初对萧南和李十一郎,他妹子可没有这么维护过。

    嘉敏嗔道:“哥哥当初难道不是非谢姐姐不可吗!”

    谢云然:……

    他们兄妹吵架,能让她好好装个死吗!

    “参他的折子我都压住了,你回去,让他尽快给他表妹找个人家,嫁了,堵上那些人的嘴,”昭诩吩咐道,“还有,让他自个儿来见我,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躲在女人身后成什么事!”

    嘉敏心道我来你都要气一场,他来这事情还能善了,哪里能做这等赔本生意呢。

    嘴上只乖巧应了。

    昭诩看得出她言不由衷,不由又气恼道:“你和他说,再出这样的事,我就当真送你南下了!”

    嘉敏嬉笑道:“我知道哥哥舍不得。”

    “滚!”

    嘉敏待要出门,猛地又记起来:“哥哥,阿言到底去了哪里?”——这次出去得这么久,莫非是兄长派遣?

    昭诩却转头看谢云然,他也想起来,是有许多天没有见到嘉言了。谢云然道:“她前儿和母亲拌了几句嘴就出去了,她身边有人。”嘉言出行,身边总有一二十护卫,等闲不须她操心。

    嘉敏道:“哥哥还是使人过去问问罢——就算是……明月出阁她也该回来的。”她没说去哪里问,不过昭诩自然知道。

    嘉敏回府,周城已经走了。许佳人道:“……说是有事。”嘉敏也不在意,横竖她摆平了她哥就成。

    许佳人却又说道:“大将军原该陪公主一道进宫。”

    嘉敏道:“他去做什么,没得招陛下恼。”

    许佳人不说话,她是为公主打抱不平。公主对大将军不可谓不好,大将军却折腾出这么些事来,他既然求娶公主,原就该早去了那么些首尾。如今宫里因此震怒,他不能为公主遮风挡雨也就罢了,一块儿承担都做不到,未免教人心凉。

    甘草听出来了,略为得意道:“佳人姐姐是不知道,陛下从前就最疼我们姑娘,大将军进宫,少不得吃罪,咱们姑娘进趟宫,什么事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嘉敏道:“多嘴!”

    忽又有人从外头进来禀报道:“常山君求见公主。”

    嘉敏:……

    周家人一向不来公主府相扰,尉周氏突然过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嘉敏不好不见,便让人领了进来。

    尉周氏进了长公主府,只觉得眼睛不够用。

    大将军府在她看来已经是顶好了,但是长公主府竟比大将军府还要豪奢十倍,墙上挂的,案上摆的,脚下铺的,都是她见所未见,不由咂舌想道,怪不得阿城回京,家也不顾,先往这边来。

    嘉敏不知道她会生出这等念头,只让人摆了坐具请她坐下。

    尉周氏从前也就见过她两次,进京之后再没有见过。印象里总是个模模糊糊,香气袭人的美人。不敢多看。这次来实在不得已:芈氏带韩舒回来,韩舒与她哭,说她闯祸了,闯大祸了!

    她低声下气与嘉敏说道:“……我也知道公主着恼,所以带了她来给公主赔罪。”

    嘉敏:……

    嘉敏道:“常山君言重了,这等意外,也不是韩娘子所能预料——她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常山君带她回去罢。”

    尉周氏想不到兰陵公主全不计较,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又说道:“要不……让她进来给公主磕个头?”

    尉周氏年岁与温姨娘相仿,却久经风霜,相貌比温姨娘要老上许多。周城从前就与嘉敏说过他阿姐辛劳,在边镇上也是个能干利索的妇人,只是不习惯洛阳风气。因嘉敏并不计较她畏缩,见她执意如此,也就笑道:“常山君不必如此客气,韩娘子来都来了,就请她进来吧。”

    她看了许佳人一眼,许佳人出去带了韩舒进来。韩舒进门,“扑通”就跪下了:“公主饶命——”

    嘉敏:……

    许佳人喝道:“韩娘子慎言!我家公主几时说要你性命了!”

    尉周氏亦道:“阿舒起来回话——公主说不怪你。”

    韩舒给嘉敏磕了几个头,方才哭道:“我、我并非有意——”

    嘉敏实在不想再听这些破事,打断她道:“……我知道了,不过些须小事,韩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叫甘草打水给她净面,胡乱敷衍了几句,便把人打发了出去。

    她这天累了整日,晚饭也没有用,直接就歇下了。

    明月看着封陇进来,心里便有些害怕。虽然宫里太妃也教过她会发生什么。但是画归画,画上那些白生生的小人儿可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气息,一靠近,就让人面上发热,心口也跳得厉害。

    “二十五娘是在害怕?”他笑着问。

    明月“嗯”了一声,手里绞着巾子。

    “我也怕。”

    “什么?”

    “二十五年那天问我,怕不怕你去长安,”封陇低声道,“我说谎了。”

    他的唇落了下去,在她眉眼之间,他知道他有多么幸运,只差一点点,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相遇,不会相知,不会相爱。

    只差一点点。

    他抱紧了她,她还不知道,南阳王在长安登基了。

第577章 死路

    陆五娘眼睁睁看着事情一步一步崩坏。有时候你没有办法知道一个人的野心,无论那个人是你的兄姐,还是枕边人。她完全记不得从前兄长是什么样子了。阿姐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小。

    如今想来只觉得小。大概是因为小,所以便是傻气些,也没有人责怪她。

    和于家的不断站队不同,他们陆家,一向是不站队的。如今亦无须再站队。

    宫人为元明炬穿上衮服。

    天子暴毙一月有余,她的夫君拿到了这个位置。她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她兄长的意思,又有多少出自她夫君主动。她不懂这个,她怀中小儿亦不懂,仰着头问:“阿娘,阿爷这是要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日,兄长会杀了他,就像他杀了天子,像当初孝明帝杀了她阿姐。

    这让她觉得凶险,所有与皇家有关的东西,都让她觉得凶险,但是他们还是一步一步,被推到了这个位置。

    元明炬执她的手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五娘回洛阳。”

    她没有应声。洛阳不重要,对她来说,洛阳从来都不重要。她不知道当初兰陵公主获悉父亲喋血城下时候是什么感觉,就只记得初见,她冷笑说:“陆家何等门第,怎么会养出为奴为婢的女儿来!”

    陆家何等门第,她当初是知道的,如今却不知道了。

    任九来求救的时候,元明炬还听得进她的话,如今也已经听不进去了。

    天色惨淡,日头如鸡子,她觉得那并不像是一个好兆头。

    嘉言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擦脸,擦得十分细致。

    “如愿哥哥——”她呻吟了一声。

    她想问哪里来的水,只是出不了声。不知道第几天了,援兵还没有来。也许她会死在这里。她没有想过她会死在距离洛阳这么远的地方。在回洛阳之前,她曾经那样疯狂地想念过它,但是回了洛阳之后——

    澹台如愿在洛阳呆到三月就走了,昭诩打发他镇守边镇,以防柔然趁他们东向用兵时候偷袭。

    兄长让她住进宫里,当然那没有什么不对,他怕她睹物伤人。何况母亲和弟弟都在宫里,她一个人住王府也不像话。但那也意味着,她不能再带兵。没有个公主带兵的道理。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阿姐许她带兵,周城也许她领兵,但是进了洛阳,他们说这不合规矩。

    她不像她嫂子,读了那么多书,能诗能画,就是方寸之地,也能找出无数乐趣来;也不像她阿姐,从前在邺城,她阿姐也管的后勤,并不太在外头跑。她不一样,她野惯了,拘在宫里她难受。

    母亲又总想把她嫁进高门里去。她算是体会到当初她阿姐隔三差五被迫相看的痛苦了。她阿姐当初没被逼疯,实在是好脾气——也怪不得后来李十一郎一提,她就应了。那日子实在没法过。

    如今轮到她。

    她还没出孝呢——她阿姐订亲是不得已,她又没有这个问题。

    她要杀祖望之,找兄长要旨意,兄长竟为难道:“李尚书已经来过了,按律,祖家子不过判流放。”他并非不可惜胡嘉子的死,更厌恶他差点坑了嘉言,但是厌恶归厌恶,以律论,祖望之罪不至诛。

    只是流放,以祖家身家,赔出的钱财已经足以赎罪。

    嘉言气得质问:“那如果郑侍中仍在,是不是李尚书也能大度地说一句,按律不过流放?”

    他李家人的命是命,她表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阿兄不许,她就直接带人上门,祖家跑得干净,就剩了老幼一二,还有当初服侍过嘉言的婢子。嘉言虽然怨恨,对这些人却也下不去手。

    后来追索到李十一郎府上,李十一郎给她作揖赔罪:“六娘子都看在我的份上——”

    她不肯依,李十一郎便叹气道:“当初洛阳城破,总是祖二郎救了公主,给公主一个容身之地。”

    嘉言道:“他便当真坑了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表姐——”胡嘉子却是他的妻子!

    李十一郎心里苦笑,这位姑奶奶显然并不清楚元明修是怎么个人,也得亏祖望之那点子糊涂心思没有实行,不然他就是有一百条命,如今也救不下来了。又唏嘘胡氏对这个表妹是当真好,自顾不暇,却还要护着她。

    这时候不得不打起精神与她说:“……后来伪帝在朝,祖二郎能藏匿公主半年之久,便不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这是其二;当时形势已经不好,镇国公全家被问罪,胡娘子郁结于心,以至于产后血崩,这并非祖二郎的过错——祖家不过商户,如何能对抗得了朝廷?这是其三。”

    这话里有事实,也有避重就轻。

    以胡嘉子当时情况,祖家必不能善待她——如果祖家肯善待胡嘉子,当时就不会出卖她了。这其中道理,她不信李十一郎不懂:“……所以,表姐过世之后,他就一口薄棺材打发了她吗!”

    李十一郎沉默了一会儿,说:“生前事可期,死后不论。”

    换别人说这个话,嘉言早一杯水泼上去了,但是李十一郎不一样,他是经历过灭门的人。然而她心里怨愤,哪里肯轻易罢手。对峙良久,忽然有人推门进来,说道:“祖某人在这里,公主就不要为难李尚书了。”他对李十一郎长揖:“十一郎回护之心,二郎心领了。”

    李十一郎只管看住她:“我知道公主是个可以说道理的人。”

    嘉言握住剑柄,李十一郎拦在她面前,最后她看着剑,说:“他总得给出点什么,让我和表姐有个交代。”

    祖二郎给了一双眼睛,血淋淋摆在托盘里,他说:“是我识势不明,辜负了娘子。”

    嘉言去胡嘉子坟上给她烧纸,大车大马大屋子烧了不少,还有她喜欢的首饰、衣裳,也照着做了,她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想起当初胡嘉子出阁,祖望之上门,她拉着她在屏风后偷偷儿看他。

    那时候她为表姐终于能够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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