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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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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转念间,就有婢子进来通报道:“娘子——”

    “什么事?”

    “外头、外头有人求见娘子。”那婢子声音颤颤的。

    崔七娘看了嘉敏一眼,嘉敏面无表情。“什么人?”她加重了语气。

    “不、不知道。”那婢子也知道这样回答定然会受斥,忙又补充道,“不知道是哪个屋里的婢子……”

    崔七娘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却没有发作,反而语气平和:“是吗?”

    那婢子服侍她已久,哪里不晓得厉害,几乎没哭出来:“那人、那婢子手里抱着、抱着小郎君——”

    “什么!”崔七娘脑子里空白了一下,目光再转向嘉敏时候,几乎有些愣愣的。阿乐……她模模糊糊地想,阿乐落在她手里了。她不过带走她一个婢子,她竟然、她竟然……她怎么敢!“让、让她进来。”

    这句话出自她自己之口,竟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

    那婢子很快退了出去,又很快领了人进来,是个瘦瘦小小不起眼的丫头,手里抱着襁褓,是阿乐。

    再没有人比她更熟了。

    乳娘该死!

    所有看孩子的婢子都该死!

    崔七娘觉得所有的话都堵了上来,争先恐后想要出口,却一个字都出不来;她想要奔上前去,那个婢子那么瘦,那么小,她一伸手就能把儿子抢回来——但是她动不了。也许是因为兰陵公主冷漠的目光。

    也许是因为那个婢子虽然瘦小,相对于她的孩子却强大得可怕。她有时候会觉得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像一条多汁的植物,只要那婢子手上衣用力,就会有汁水喷出来,然后枯萎,枯萎如稻草。

    她身边的嬷嬷慌慌忙忙上去,才走了两步就被她喝住:“回来!”

    襁褓被那婢子高高举起。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兰陵公主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恐吓,崔七娘想,她就不信她真敢……如果她真敢,她还能走得出周家么?这是恐吓!但是她不敢赌,她心里慌得像凭空多出来一个大窟窿。

    风使劲对着那窟窿里吹。

    她的孩子多乖啊,连一声啼哭都没有,崔七娘的眼睛有些模糊,仿佛看见襁褓中摇摇摆摆的小手和小脚。

    “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哑了,“把那个丫头带出来。”

    “我还要三匹马。”嘉敏说。

    “三匹马。”崔七娘干干地重复。

    半夏很快被领出来,崔七娘志不在她,并没有吃什么苦头,至少肉体上没有。眼神也没有涣散。她知道她家姑娘会救她。但是看到这架势,尤其看到那瘦小婢子手中高举的襁褓,还是惊了一下,嗫嚅道:“姑娘!”

    “我们走!”嘉敏说。

    崔七娘尖叫了一声,没有人听清楚她叫的内容。

    “嬷嬷跟着我们,出门上了马,孩子还你。”嘉敏冷冷地说,“崔娘子就在这里等着,要不要声张……崔娘子心里应该有数。”

第472章 夫妻

    人很快退了出去,兰陵公主,半夏,那个瘦小的丫头抱着襁褓中的小郎君,亦步亦趋跟上去的嬷嬷。

    崔七娘也要跟上去,被嘉敏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就住了脚步,她是在警告她,她懂。她有些站立不稳,有婢子扶住她:“娘子?”

    崔七娘的心慢慢沉下去:“郎君呢?去把郎君请过来。”婢子不敢多话,退了出去。也有还傻不拉几愣在那里的,被伙伴推了一把才知道动:眼下娘子心情不好,这时候要被迁怒,可就是死路一条。

    崔七娘坐在那里,眼泪涌了出来。她早该想到,如今兰陵公主走投无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她想不通,她怎么找到阿乐的。这里是周宅,不是她南平王府,她怎么就轻车熟路,抱走阿乐?

    那些人都是死的吗?这么多人,看孩子这么多人……

    她该和郎君说……不,她该去找十一兄,她就不信,她还能长翅膀飞出去……

    “娘子、娘子?”那婢子连叫了数声,崔七娘才抬头来,“郎君来了!”声音雀跃。崔七娘想也不想,一耳光扫了过去:“啪!”

    “这是怎么了?”周二进门就听见这声清脆的耳光,一脸懵然:“七娘?”

    “二郎!”崔七娘才出了声,声音里带出哭腔,就看见周二手中小儿,正嘻嘻笑着抓父亲的脸——“阿乐!”崔七娘几乎是扑了过来,“阿乐!”

    “七娘?”周二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拢住妻子,“怎么了,七娘?”他看到妻子脸都白了,心里不无诧异。

    “三……你做的好事!”崔七娘抢过儿子,脸贴到儿子脸上,抽嗒嗒骂道。

    周二:……

    他看得出妻子方寸全乱,索性也不问她,往边上婢子看了看,有婢子走过来,轻声与他说了事情经过。

    周二:……

    兰陵公主自己来索要婢子,他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件事到底发生在他周家——也没有反对,他不想因此与妻子冲突。没有多久,就见乳娘抱了阿乐过来,说是七娘吩咐,让他看着孩子。

    他心里还纳闷呢,莫不是兰陵公主与七娘闹起来,七娘负气,把孩子丢给他?

    却不想——

    怪不得先问他要了手信去见四郎——怕就是知道七娘放不过她。

    嬷嬷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迭声道:“姑娘、姑娘不好了——”一句话没完,也看见七娘手里的小儿,就是一愣。

    又一个上当受骗的,周二啼笑皆非,摆了摆手道:“下去吧,没事了。”

    嬷嬷:……

    “……她吓唬你而已。”周二道,“你也不想想,这是在咱自家里,她哪里来这样的胆子。”拿他儿子的命威胁他娘子?兰陵公主又不傻。这要万一失手,把小儿惊出病来,她这还有求于他呢。这下好,一个空襁褓,把素日还算冷静的七娘唬成这样。也是可怜见的,母子连心。周二拍着妻子的背安抚她。

    七娘闪躲开去,气咻咻道:“那还不是你,引狼入室!”她当然想过,她不敢,她怎么敢。但是她又怎么敢赌?

    周二也有些着恼:“那平白无故的,你拿人家婢子做什么。”

    “我平白无故!”崔七娘恼道,“你带了女人回来,阖府上下都知道,光瞒着我一个,你说我平白无故!”

    哪里就阖府上下光瞒着她一个了,周二无奈道:“那你拿下那婢子之后,不就知道是谁了。”

    “是啊我知道是谁了,我就是不知道,周二郎你藏了兰陵公主在家里打算做什么,金屋藏娇么!”

    “七娘!”周二见她说得不像话,喝了一声。

    崔七娘收住话头,抱住“失而复得”的小儿背过身去,小儿虽然口不能言,像是也感知到父母之间一触即发的怒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崔七娘一直绷着脸不得不缓下来,柔声哄着小儿。

    周二也气不下去,叹了口气道:“兰陵公主什么人物,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从前还住过你家,这等话,赤口白牙的,怎么好乱说。”

    崔七娘也知道自己过分,停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她到了中州,就住在咱们家里,你不与我说,不与十一兄说,你替我想一想——”

    “我要与你说了,你还不连夜送往刺史府。”周二冷笑。

    崔七娘道:“我那也是为她好!”

    周二不语,眼睛只看着儿子。

    崔七娘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丈夫,愣了愣,说道:“你不把她送上去,难不成一直养在家里?”

    “她是来见父亲,”周二道,“父亲不见她,她过几日就走了——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你家从前也不是没有得过她父亲的恩惠。她如今是落难,你这么急吼吼把她送上去做什么。圣人他——”想到洛阳城破之前七娘就回了中州,并不知道元明修收用堂妹之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个字就没有出口。

    “她算什么来使——”话到一半,猛地醒过来,崔七娘不敢置信地问:“宋王他——”

    “不是他,是南平王旧部。”

    崔七娘再怔了一下,想不到真有人为个毛孩子火中取栗。因说道:“那她又何苦……那还不如跟宋王南下。那好歹还是个王妃的名分。如今回来,生死难料。便日后……那也是南平王妃和六娘子的好处……”

    “不是她家三郎。”这句话周二凑近了与她说,“是世子。你莫要与你十一兄说。如今形势还不准。”

    崔七娘越发吃惊,心里想道:“这等大事,如何能瞒住十一兄!”便与周二说道:“郎君糊涂!父亲既不见她,郎君更不能放她走!这样首鼠两端,能讨得哪头好?待她引大军来犯中州,难道会放过咱们?”

    她对丈夫所知甚深,见他不说话,便知他是有投机之意,只碍着父亲不肯。意思抱住小儿哭道:“便从前郎君有什么打算,我如今也算是把她得罪了。郎君要还顾念我们娘儿俩,就早早决断罢!”

    周二明知道她有做戏之嫌,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仍忍不住软了下去,伸手揽住他们母子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怎么先前又不三思而后行。”

    崔七娘心道我便是三思了,那也不过是个婢子——谁能想到堂堂金枝玉叶有这等匪气——不对,她是早该想到才对。从前她来中州,可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

    只听周二又道:“她如今一心一意念着父仇,这点子小事,哪里会放在心上……就不要胡想了,外头的事有我呢。”

    崔七娘道:“她如今是只想着父仇,这要日后真让他们兄妹得手,回头想起今日之辱,那又当如何?”

    周二有些魂不守舍道:“到那一日,真要有那一日……她不晓事,她阿兄还能不晓事?”

    崔七娘:……

    她倒不是这日才认得周二,也知道她这个郎君素有野心。这几年时局混乱,在洛阳不得志,如今想要浑水摸鱼——但还是那句话,放着她崔家这条通天大道不走,尽想着改换门庭,是什么道理。

    出了周府,纵马猛跑了一阵,半夏方才缓过气问嘉敏:“姑娘,那周府小郎君——”

    嘉敏尚未回答,那瘦瘦小小的婢子转头来冲她咧嘴一笑,说道:“小丫头倒是能操心。”

    半夏:……

    “这是李郎君。”嘉敏及时开口,稳住了差点从马上掉下去的半夏,“不必担心,那襁褓中不过几件衣服,裹了块石头而已。”

    半夏脱口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李瑾上赶着问。

    半夏:……

    半夏看了他一眼,心里想怪不得方才他一直不说话,原来是个小郎君:“我家姑娘心地好。”真要是个小儿,被这家伙猛地往下一掷,少说也要送掉半条命。

    李瑾“唔”了一声,嘀咕道:“这丫头,话怎么说的,你家公主心地好,谁心地不好来着——就为了你家公主,日后我都不能上周二叔的家门了!”

    嘉敏道:“李郎君想这么远做什么。如今李郎君该愁的不是如何进周家的门,而是你自个儿家门罢——让你祖父找到你,非打折你的腿不可!”

    李瑾:……

    李瑾“哇”地一声,假模假样哭了出来:“公主殿下,你要对我负责啊!”

    嘉敏:……

    半夏:……

    半夏觉得,光冲着这句话,他的腿就保不住了——他祖父不打,周将军也饶不过他。

第473章 军纪

    打仗这件事,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行军。幸而这些降兵行军都行成了习惯。这几年不是在追人就是在跑路,要不就是找吃的。每个人都很能吃,每个人都抓紧时间、抓紧机会,把每一顿当成生命里最后一顿。

    必须承认的是,确实很多人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军纪一直都很糟糕。当贼当惯了,莫说原本平民,就是有些原来的镇兵也渐渐忘了军令。之前李十一郎和周城已经训得七七八八的兵,被同乡、同族一冲,渐渐又有了跑偏的趋势,李十一郎简直头疼。

    周城安慰他说:“反正到了中州,大多数人也是要解甲归田的。”打仗讲究令行禁止,倒不在人多。老病妇孺横竖也打不了仗,发配了去种田多好,免得一到饭点就琢磨着去抢。要不是他没有地盘,早就安置了。

    李十一郎哼了一声:“我要是中州人,也不会许你进中州。”

    周城:……

    “公主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恐怕事情进展不顺利。”李十一郎再补一刀。

    周城道:“我前头就不想她去——”

    “她不去,你去?”李十一郎冷笑,“她说不下来,你去也无济于事——不要打这个主意了。”

    周城:……

    他哪个眼睛看出来他在想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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