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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嫡妻不贤-第7章

小说: 嫡妻不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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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走几圈然后去午睡,而是依旧陪着七月。
  她看着围墙日影从长变短,又渐渐从短变长,心也像那日影一般,长长短短,无法自控。
  当日影遮住围墙下的芭蕉时,院门陡然被拍响。
  宜生的心脏猛然一跳。
  绿袖去开门。
  “我们姑娘想跟大姑娘一块儿玩儿呢,这亲姐妹的,都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叫外人听了也不像样子不是?”门外传来妇人虚假的笑声,带着丝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指点意味。
  宜生抱着七月,绷着脸,吩咐红绡,“让她滚。”
  红绡吃惊地看着她。
  因为自小的教养关系,即便再怎么生气窘迫,少夫人也从未说过这样直接,甚至可以说是粗俗的话。
  “我说,”宜生握紧拳头,又重复了一遍,“让她滚”
  “不论是谁,都让她滚”声音里已经带上明显的怒气。
  明明是听惯了的、最是温柔悦耳不过的声音,却平白让红绡觉得不寒而栗。红绡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跑了出去。
  绝不能让她们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惹,我以为今天能早点码好早点发,于是说了晚上七点更,结果上午因为一些破事儿浪费了时间,下午正想码字呢,被我妈拉去包了一下午包子(我家每年过年都要很多包子,各种馅儿的)又问了我妈,明天还要大扫除/(ㄒoㄒ)/~~所以固定时间更新什么的……就算惹,快过年了不稳定因素太多。不过,日更还是会保持的
  谢谢投营养液的小伙伴,么么哒~


  ☆、毒妇

  红绡跑出来,就看见院门处,瘦瘦小小的绿袖面前站着两个婆子,并没有二姑娘沈琼霜的身影。扭着腰正跟绿袖说话的,是个腰圆体壮,穿着普通的粗使婆子,红绡眯着眼,隐约想起似乎在苏姨娘院子里见过。
  而另一个婆子,却穿着银红洒金杭绸褙子,脸上敷了厚厚的粉,发上还插了只赤金的小凤钗,显然不是一般的粗使婆子。这个人,红绡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苏姨娘的母亲刘婆子。
  刘婆子原是伯夫人谭氏的梳头丫鬟,二十岁时被放出府,配了谭氏的奶娘之子苏柱儿。苏柱儿跛了一只脚,长得也寒碜,但耐不住有个疼他的娘,临死时把伺候人一辈子的积蓄,换成两百亩地并一座宽敞的农家大宅,还雇了长工短工,什么都打理妥帖了,又求谭氏给苏柱儿指个媳妇儿,最后看着儿子跟貌美如花的儿媳拜了堂,才终于了无遗憾地咽了气。
  刘婆子就是这样被配给了苏柱儿。当然,那时的刘婆子还不叫刘婆子,也不是现在这幅形容粗鄙的模样。
  苏柱儿虽然虽然人磕碜,但有那两百亩地,按理说刘婆子也能跟着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可谁料到,在苏姨娘八岁时,刘婆子带着女儿投奔伯府,说苏柱儿烂赌把家产输得精光,后来又得病死了,家里没了钱也没了男人,母女俩孤苦无依,想起老主子,就投奔伯府来了,要主动卖身为奴。
  于是,转了一圈,本来已成自由身的刘婆子和她的女儿苏莞儿,就又成了奴仆之身。当时许多人都同情母女俩,觉得两人命不好。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苏莞儿成了沈承宣的姨娘,因为有两个孩子傍身,不说最得宠,但地位却是最稳固的,再加上还有伯夫人谭氏的支持,正牌少夫人又没亲生儿子,种种原因综合之下,现在的苏姨娘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而刘婆子,自然也母凭女贵,从一个潦倒破落户,成了现在伯府内院婆子们的头头。
  此时,刘婆子两手抄在袖子里,也不跟绿袖说话,只状似不经意地往院门内瞅。那样子,就像在打量院子里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好让她搜刮似的。
  红绡心中不悦,眉头微皱,但转眼却又笑颜如花,迎了上去。
  “刘妈妈,实在不凑巧,我们姑娘正午睡呢,劳烦您回去告诉二姑娘一声,说改日再请二姑娘来玩。”
  刘婆子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你这小丫头,还学会诓我了?我都听见大姑娘的声音了。二姑娘要找大姑娘玩,这是姐妹情深,你这贱蹄子故意拦着大姑娘不让见妹妹,是什么居心?啊?咱们少夫人最是贤良淑德,也是乐见两位姑娘姐妹情深的,你赶紧去通秉,就说二姑娘找大姑娘玩儿,说不定还能见着姑爷呢快去快去,少夫人指定让大姑娘出来。”
  她掐着腰,声音粗哑,嗓门却不小,就是屋子里的宜生,也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红绡似乎又跟刘婆子说了什么,刘婆子执意不依,推推搡搡间就要硬闯进来。
  “你做什么?刘妈妈少夫人和姑娘在休息”红绡的尖叫声传来。
  “哎呦,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休息个啥,小孩子就是要多跑跑跳跳才能长得好嘛,你看我们霜儿,长得多好,大姑娘就是要跟着霜儿多玩玩,才不会跟个老鼠仔儿似的……”刘婆子喋喋不休的话从远及近,似乎已经走到了院中。
  红绡和绿袖竭力拦着,院子里其他下人却没一人敢上前。
  宜生抱着七月,站起身,推开窗户。
  窗前摆着紫檀桌案,上面陈列着笔架、一叠宣纸,几本宜生教七月用的数算书,以及一方砚台,一条乌木镇纸。
  院中,刘婆子脸上现出惊喜:“哎呦,我就说嘛,看看看看,少夫人这不醒着呢么?还诓我,是瞧不起老婆子我怎么的?红绡你这黑心烂肺的小蹄子,真该早早发卖了出去……”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红绡脸涨地通红,却依旧上前想要拦住刘婆子。绿袖早已在先前的推搡中就被推倒在地,见红绡的动作,正要爬起来帮忙。除红绡绿袖外,整个院子里,其余的下人都躲得远远的。
  “红绡,让开。”
  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红绡愣怔怔地停住动作,眼看着刘婆子满脸带笑地又往前走。
  宜生将七月放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站着,一只手揽着七月脑后柔软的发,将其埋进自己怀里,一边拿起书案上的乌木镇纸。
  “七月,捂耳朵。”
  七月大眼睛里有些迷茫,但什么都没有问,只乖乖地抬起两只白胖胖的手,捂住小耳朵。
  “七月乖。”宜生柔声夸赞,甩了甩手腕。
  “啊——”
  杀猪般的惨嚎响彻小院上空。
  乌木镇纸从窗内飞出,不偏不倚正正砸中刘婆子额头。砸中额头后,镇纸行进受阻,偏了方向后又飞了几米,这才力尽落地。
  “啊啊啊啊——”刘婆子额头上血流如注,她愣愣地抹了一把,看见那满眼的鲜红,惨嚎才脱口而出。
  刚开始是真的因为疼而嚎,但逐渐地,“……杀人了少夫人杀人了”刘婆子高亢的叫声传出小院,几乎传遍整个威远伯府。
  “红绡。”宜生叫了声已经愣住的红绡。
  红绡双眼发亮,“少夫人”
  “掌嘴。”宜生道。
  刘婆子的哭嚎顿时哑在嗓子里,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窗内的人。
  红绡也顿住了,但随即就俐落地上前,趁着刘婆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扬起手掌,狠狠扇了下去
  “啪”,清脆的耳光声。
  “啊”刘婆子的惨嚎声。
  红绡右臂微抖,只觉得手心发麻,心里却有种畅快之感。
  这刘婆子,仗着自己女儿成了姨娘,平日里可没少欺负她们这些小丫头,跟了夫人后还好些,以往还没伺候夫人的时候,刘婆子简直是掌握小丫头们生杀大权的阎王,得罪她后被发卖的小丫头就有好几个。
  “杀少夫人你行行好饶了老婆子吧,老婆子给你下跪,给你磕头,我不该来找大姑娘啊我不知道少夫人不喜欢姑娘们一起玩啊老婆子只以为少夫人宽容大度又心慈,肯定乐见姑娘们姐妹情深,这才冲撞了少夫人,我该死啊只是斗胆求求少夫人,看在老婆子伺候了夫人十几年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啊,老婆子给你磕头了啊……”
  又一声惨嚎过后,刘婆子捂着额头,反应过来后正要上前扑打红绡,眼珠一转,忽然又干嚎起来,声音甚至比之前更大。一边嚎着,又一边作势要跪下磕头
  “红绡。”
  相比刘婆子响亮的嗓门,宜生的声音很轻,但红绡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继续打,打到叫不出来为止。”
  红绡甩甩发麻的手,快速上前,对准正弯着腰似乎要磕头的刘婆子,再次狠狠扇了下去
  红绡虽然是女子,身材又苗条,但到底正当青年,这一掌使出全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刘婆子又弯着腰,身子不稳,是以一掌下去,刘婆子就跟不倒翁似的,原地晃了三晃,才终于站稳了身子。
  但是,刚刚站稳,耳边就又听见清脆的耳光声,随即,已经肿起的脸颊更加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啪”
  “饶、饶命啊”
  “啪”
  “别打了老婆子认错了,少夫人您——”
  “啪”
  “发发慈悲——”
  “啪”
  “啪啪”
  红绡的手臂已经麻木不堪,眼睛里看不到别的,也听不到别的,只记得少夫人的那句话,“继续打,打到叫不出来为止。”可是刘婆子还在叫,那就继续打。
  刘婆子终于明白撒泼使计没用,想要反抗,但是,已经晚了。
  额头的伤并不算太重,不然她也不会有力气哭嚎卖惨顺带耍心眼子,仅仅额头上的伤还不算什么,但还有紧接着的一个个耳光,刘婆子上了年纪,身体又几乎被酒精掏空,受伤又失了先机之后,即便有心,也完全无法再反抗红绡。
  她开始哭嚎叫骂着让一起来的婆子帮忙。
  那婆子踌躇了下,想起苏姨娘,正要上前,眼睛往窗户一瞅,便见站在窗前面色沉静的少夫人,以及少夫人手里的那方沉甸甸的砚台。
  镇纸是木头的,砸到顶多受伤,还死不了人,但是,那砚台可是石头的啊
  婆子打了个哆嗦,后退几步,试图将自己硕大的身躯藏进花木里。
  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则更加噤若寒蝉。
  于是,一时间,院子里竟只剩下清脆的耳光声和刘婆子的叫骂和求饶声。
  然而,无论刘婆子怎么叫骂,怎么求饶,那耳光声依旧不停,雨点一样落下来,噼里啪啦,将刘婆子的话声割裂地七零八碎。
  最后,终于只剩下耳光声。
  不知何时,刘婆子已经没了声息,
  “好了,红绡。”一道足以称得上温和的女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红绡茫然地转了头,看到窗内宜生的脸,扬起的手臂才终于无力地垂下。
  好酸。
  打人真是个力气活。
  刘婆子瘫软在地,鼻涕眼泪合着鲜血糊了满脸,被打的那半边脸颊更是肿地老高,跟另一边枯瘦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她瘫软着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小声的□□和呜咽,几乎让人以为已经是个死人。
  即便耳光已经停下来,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耳中似乎还有那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啪啪声,声声响在耳边,然而,比耳光声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温和,却恐怖之极的声音。她温柔地让女儿捂上耳朵,随之便是用着镇纸狠狠砸向她的额头;她温柔地吩咐丫鬟,却是让丫鬟打自己;即便已经在话语里设下陷阱指桑骂槐,她却依旧用着那样温和的声音,像吩咐丫鬟捶腿打扇一般,说出“继续打,打到叫不出来为止。”的话。
  哪里是众人口中贤良软弱的少夫人,分明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恶魔
  “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刘婆子浑身一哆嗦,颤抖着睁开一只被血糊住的眼睛,看向身前。
  那个女人,那个她从来都以为软弱可欺,从来都以为终究会被自己女儿取代的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前,身着雪青色素纱中衣,发髻松松挽就,眼眸沉静如秋水,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连怀里抱着的女孩儿都干净漂亮地不似尘世之人。
  越发衬托出她的卑微和狼狈。
  她嗫嚅着:“我错了、我错了,少夫人饶了我吧……错了错了……”
  “错在哪里?”然而那人却不依不饶。
  “错在不该来打扰少夫人和小姐,错在不该强闯院子,错在——”
  “——娘”
  伴随着一道悲切凄厉的女声,小院的宁静被打破。
  苏姨娘提着裙子,满脸泪珠地跑到刘婆子身边,抱着满身狼狈的刘婆子痛哭,而在苏姨娘身后,还有许多人。
  苏姨娘的儿女沈文密沈琼霜,以及威远伯夫人谭氏是一波,这波人之后,还有一群人,却是从西边赶来的西府二夫人聂氏,二少夫人李氏。
  老威远伯沈振英有三子,长子沈问知袭了爵,居东府,次子沈问章居西府,两府本是一个宅院,不过因分家,区别了叫法而已,若论空间,其实还是在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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