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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嫡妻不贤-第17章

小说: 嫡妻不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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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叶咬了咬唇,弯腰向宜生施了一礼,动作标准而娴熟。
  “母亲,女儿告退了。”
  “嗯。”宜生又应了一声,依旧不咸不淡地。
  沈青叶双拳握地更紧,她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宜生怀里安静熟睡的七月,终究什么也没说。
  又施了一礼,转身,飞奔着去追前方的谭氏和秦素素。
  看着那飞奔离去的身影,宜生叹了一口气,也转身向自己的小院而去。
  在上辈子为她挡刀而死的那一刻,两人的母女缘分便断了,若有缘或许还可再续,但是,两人如今的身份,却如一道鸿沟般阻隔着她们。
  她不介意再续前缘,但是,首先她要确定沈琪——现在应该说沈青叶了——她要先确定沈青叶是可以信赖的。
  ***
  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被人闹上门来,哪怕最终扯了块看似漂亮的遮羞布,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真相是多么丑陋。尤其,这块遮羞布并不能遮住太多羞,不过是暂时圆过去罢了,人们的怀疑都还藏在心里,如果不及时打补丁,这怀疑终究会发酵。
  伯府可以不在意普通民众的闲话,但是,这事儿可不止是会传到普通民众耳中。
  这半天的功夫,满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该知道的可都知道了。
  本来谭氏还想着过几天去英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坐坐呢,这事儿若没对好口径,她可不敢出门。
  谭氏带着秦素素和沈青叶回了住处没多久,威远伯沈问知和沈承宣也先后回了府,一回府便直奔谭氏住处,摒退下人,一家三口密谈了许久,期间房内传出威远伯的怒吼,以及伯夫人凄凄的哭声。
  再出来,三人的神色都恢复如初,而谭氏则吩咐下人收拾了一个小院出来,好安置秦素素母女。那院子跟方姨娘和柳姨娘合住的院子毗邻,说是院子,但其实占地很小,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因此房间也又小又旧。
  但是,再小,好歹是单独的院子,满伯府的妾室中,也只有苏姨娘这个有了两个孩子的,才有这份待遇。
  伯府的下人们个个都瞅着,见这安排,心里都不由泛起了嘀咕。
  单独拨了个院子,看上去是给了脸面。可偏偏,这个院子又小又寒碜……
  所以,伯夫人这到底是待见秦姨娘,还是不待见呢?下人们拿捏不定。
  而宜生这边,自回了院子,外边的事也就基本听不到了。
  红绡爱操心,倒是特意打听了下,但也只打听到谭氏将秦素素母女安顿到一个又小又破的院子,其他更多的,却是打听不出来了。
  红绡说着打听来的情报,宜生一边听,一边教七月玩鲁班锁。
  奇趣书堂不仅仅卖书,还卖一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就比如这鲁班锁,当时宜生挑了几本书,看到旁边还有鲁班锁,便也买了一个来。
  鲁班锁跟九连环一般,都是这时代最为常见的益智类玩具,不过,九连环的原理是数学中的拓扑原理,鲁班锁却是来源于建筑中的榫卯结构,说起来都是益智玩具,细究原理却大不相同,玩得转九连环,却未必能玩好鲁班锁。
  宜生也并没有抱什么指望,她只是觉得,要让七月什么都试一试。
  鲁班锁易拆难装,七月很快将原本浑然一体的鲁班锁拆分开来,但在重新拼装的时候,却愣愣地看了半晌。
  她看着那一堆零散的小木块,拿起一个又放下,又拿起一个,又放下,似乎拿不定主意。
  见状,宜生正想着是安慰还是鼓励,却见七月又拿起一个木块,没有放下,然后又拿起一个。
  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再被放下,而是快速而精准地在七月手中搭建成一个整体,一个逐渐有了雏形的整体。
  随着最后一个木块嵌入,鲁班锁恢复如初。
  而此时,红绡的声音也正传来:
  “少夫人,夫人唤您去前头用晚饭。”
  这个前头,自然是指威远伯和威远伯夫人所在的正房。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卡地□□……
  谢谢阿凉和小云,么么哒(づ ̄ 3 ̄)づ
  阿凉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2…19 23:04:36
  小云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2…19 22:21:42


  ☆、条件

  晚饭时分,正房从屋里到院里都灯火通明,丫鬟仆妇们来往穿梭不绝,大厨房里更是煎炒烹炸好似过年一般。
  宜生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这次她没有带七月,而是留下稳重的红绡看着七月,自己只带了绿袖来。跟正房热闹的景象相比,她这样只带一个丫头的,竟然显出几分冷清来。
  正看着,翠缕便到了跟前,脸上笑地谄媚,“少夫人,怎么不进去?夫人正等着您说话呢。”
  绿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翠缕这么谄媚呢。不,准确地说,是第一次对少夫人这么谄媚。
  宜生已经抬脚进了谭氏所在的屋子。
  绿袖顾不上多想,赶忙跟了上去。
  到得门口,绿袖却被拦住,“夫人只让少夫人进去。”翠缕的下巴抬的高高的,像只打鸣的公鸡。
  绿袖瞪了眼正要说什么,宜生摆摆手制止,一掀帘子,径自进了内室。翠缕跟着进去,绿袖跺跺脚,还是留在了外面。
  屋里的人有点少。
  谭氏,外加沈承宣,别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可不符合谭氏的做派。往常每次见儿媳,谭氏可都是被左右拥簇着的,众星捧月,她就是被捧着的那轮月。
  “宜生。”沈承宣先开了口,声音里有一丝讨好,“你别生气,今日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若是我知道,万万不会让她就这么闹上门来。”
  谭氏抬起手,示意沈承宣别再说话,她努力放柔了脸色,“今日都是我的不对。”
  宜生对沈承宣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却看了谭氏一眼。
  谭氏有些不自在——自然是不自在的,向人服软认错,且还是向自己的儿媳,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事儿了。
  然而,想到书房里沈问知说的那些话,谭氏还是柔声说道:“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都是伯府的血脉,今后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齐心协力才是正道。不管是谁,一出了这个府,人家看的都是伯府的脸面,伯府不好看,府里的人谁又能好看?”
  “娘,”宜生打断了谭氏,“您有话直说,说多了,我听不懂。”
  谭氏只觉胸口一闷,几乎控制不住脸色,但看了看身旁的沈承宣,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过,竭力放柔的脸色却是消失了。
  她硬邦邦地道:“过些天就是七月整十岁的生辰,我的意思是请些京里交好的夫人小姐,好好为七月过个生日。”
  “这不好吧,七月人小,以往也没做过生日,再说又是中元节,日子不好,还是不要兴师动众了。”宜生敛眉低首。
  谭氏几乎气了个仰倒。
  这话听着很熟悉,因为这本就是谭氏以往的说辞。
  但想到有所求,谭氏还是按下怒气,甚至还扬起了笑。
  “以往是以往,”她语重心长地道,“如今可不同的,如今,七月都十岁了。”
  宜生静静地看着她。
  “十岁也不是孩子了。”谭氏悠悠地道,“十岁啊,都可以寻摸婚事了,何况七月这孩子又是那么个情况,更该早点——”
  “砰”
  “啊”
  翠缕递到宜生手中的茶盏砰然落地,碎瓷和茶水瞬间在地面绽开,翠缕的惊叫声和茶盏落地声同时响起。
  “翠缕姑娘在娘跟前那么久,怎么还毛手毛脚的呢?”宜生拿帕子擦了擦溅到身上的几滴茶水,淡淡地道。
  翠缕瞪大眼睛,“我——”
  “翠缕”谭氏的呵斥声打断了翠缕,“还不下去没我吩咐不准进来,没眼色的东西”
  翠缕不敢置信地看向谭氏,却只看到谭氏阴沉沉的脸,无奈,只好委委屈屈地退下。
  屋内只剩下三人,母子,夫妻,婆媳,世间再亲近不过的关系,气氛却僵滞冷硬如斯。
  不过,没了外人,连最后一丝掩饰也不必掩饰了。
  谭氏索性也敞开了,“做生日不过是幌子,你也该知道,府上多了个姑娘,外面都好奇着呢。总得找个机会把这事儿过个明路,素素本就是宣儿的侍妾,这没什么好说的,还有,她是十一年前跟孙大人去的岭南,青叶如今也是十一岁,而不是……十三岁。”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蓦地小了许多,沈承宣也不自在地将脸扭向了一边。
  谭氏接着又道,“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伯府的知交们见见青叶。当然,七月也的确该寻摸人家了,不然她那情况——”
  “娘。”宜生打断了谭氏。
  “您说的,我都明白。”她轻笑着,但那笑却是讽刺的,“您的意思,不就是说要借着七月的生日,好把秦姨娘的来历给圆上,顺便再让青叶在众人面前露露面么?”
  谭氏只觉得那笑笑地她极不舒服,但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宜生却摇头,直视谭氏的眼睛:“可是,我为什么要同意?”
  谭氏当即就要发怒。
  “娘,您先别急。”宜生又道,止住了谭氏的动作,“一荣俱荣的道理我自然明白,我当然也想伯府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她看着谭氏,又看向沈承宣,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道:
  “七月的婚事,只能由我做主,其余任何人,”她又重复了一遍,“任何人,不得干涉。”
  沈承宣先皱起了眉,“宜生,七月情形特殊——”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宜生道,又看向谭氏,脸上笑盈盈地,“娘,今日公公又去打探袭爵的事儿了吧?这时候,可不能出一点儿岔子。”
  沈承宣皱眉:“宜生,你什么意思?”那话听着像是威胁,可是,他有点儿不敢置信。
  宜生笑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谭氏。
  虽然没特意打听,但府里人都知道,这些日子沈问知为了袭爵的事儿跑的很勤,谭氏甚至还去几个庙里烧香拜佛,祈求沈承宣顺利袭爵。
  如今,爵位是谭氏三人最为放在心上的,祈求了那么多年的事,丝毫不容人破坏。
  恐怕,这也是谭氏之所以接纳秦素素的一个重要原因。
  伯府当然可以不认秦素素,不认沈青叶,一口咬定两人是胡乱攀扯,但是,秦素素先发制人,先在大门口闹开,让无数路人看到了沈青叶那酷似沈承宣的脸,即便伯府再怎么否认,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伯府可以把秦素素打出去,但除非当场弄死她,不然,万一她乱说话呢?万一她把真相抖落出来呢?已经渴求了二十几年爵位的三人,绝对不会容许这时候出任何岔子。
  所以谭氏只得演戏,只得接纳秦素素,只为了暂时堵住秦素素的嘴。
  而现在,谭氏还得堵住宜生的嘴。
  谭氏眯起了眼,“好,我答应你。七月的婚事你做主,其余人不得插手。”
  宜生笑,不过那笑却未达眼底。
  ***
  门外丫鬟说人已经来齐,询问谭氏是否开饭。谭氏吩咐了开饭,便由沈承宣扶着,看也没看宜生一眼,率先走出了内室。
  人果然已经来齐了。
  除了东府这一支,还有西府的人也全来了,二爷沈问章,二夫人聂氏,西府的大少爷沈承武,大少夫人李氏,小少爷沈承斌,以及沈承武的几个庶子庶女,光是西府的人,便满满当当挤了满屋子。
  相比之下,东府倒还显得人少了一些。此时在外间坐着的,除了威远伯沈问知,以及沈琼霜沈文密和沈文定外,就是威远伯府的老夫人王氏。
  如今伯府管家的是谭氏,但谭氏却不是辈分最高的。
  谭氏上面,还有个王氏。
  王氏是老威远伯沈振英的原配夫人,原本不过一乡野妇人,与当时还叫沈大石的沈振英成婚没多久,沈振英便上了战场,之后十几年无音信。十八年后,王氏带着已经十七岁的沈问知上京寻夫,才发现沈大石变成了沈振英,飞黄腾达成了烜赫一时的威远伯不说,身边还又有了娇妻美妾。
  据说,沈振英是听了以讹传讹的消息,以为王氏已死,所以才另娶新妻。
  王氏找上门时,新妻子才刚娶了一天——王氏正是听人谈论起威远伯的婚事,又发现此威远伯原来就是自己的丈夫沈大石。可娶了一天也是娶,总不能把人新娘子退回去,于是,沈振英奏请皇帝,开权贵先例,将原配王氏与新妻齐氏列为平妻,先皇御笔亲许。
  于是,威远伯府变成了满京城大户人家里唯一一户有平妻的人家。
  于是沈振英膝下三子虽然皆出自不同的母亲,但王氏所出的沈问知,和齐氏所出的三子沈问秋却都是嫡子,唯有二子沈问章,是沈振英在刚开始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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