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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何处惹帝皇-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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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朗心的视线望向前方,万家灯火,通明寂静,“在想什么?”

    江梧桐摇了摇头,叶朗心唇角牵了牵,“你不说我也知道。”

    “很多时候,你要相信你的直觉,但更要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有些事情的确是不能接受,但始终不是说,你不能接受,就代表他不存在。”

    叶朗心一番话语速捕快,每个字都能确保江梧桐听的清楚听的懂,“曲公子为人心底善良,虽偶尔做事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但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变得,你要是真想不明白,你便自己亲自去问他,心平气和的去问他,不要吵架。”

    江梧桐扭头看她,一时间没弄明白,叶朗心究竟是在替曲漓开脱,还是在陈述她的观点。

    什么叫做要更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却又转口在说,曲漓为人心地善良?

    这几日,若是光凭她听到的看到的,就足以证明曲漓有多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你想说什么?”

    叶朗心眉目平静,微微侧首望向站在身边的女人,没有应话,反倒给她讲了个故事。

    关于她身边的故事。

    “我曾有三个很好的朋友,都是一起长大的,其中两个原本是情人,还有一个,是喜欢我朋友的一个男子。”

    “我们的关系都十分融洽,也都在默默的保持着关系的平衡,并且我们都是医者,我们的信念坚定,就是想要造福百姓。”

    “可有一日,我的朋友喝醉酒了,和那个喜欢她的人有了不该有的关系,她的心上人十分震怒,当即就将他揍了一顿,我朋友痛苦不堪,压抑着自己谁都不见,把身边的关系弄得一团糟,可喜欢她的那个男人,却还不断的纠缠着她,他们有了不该有的关系,他自然要负责,所以他想娶她。”

    “但我的朋友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只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也念及旧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心软,既对他无可奈何,也始终无法倾心相付。人犯贱,一旦拥有,就会狂妄的想要占有更多,我朋友心里始终有其他人,他嫉妒愤怒,经过圈圈绕绕,最终走上了不归路,他杀了她的心上人,强行比她就范成了婚,我想要插手,但是被他刺了一剑,严厉呵斥了。”

    叶朗心低垂着眼眸,撸开袖口,露出胳膊上那一条蜿蜒丑陋的伤疤。

    江梧桐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伤疤上,有些哑然,听着她安安静静的继续道。

    “女儿家身上留疤不好看,我用尽一切办法,却都没有把这伤口去掉,若当时我坚持我所认为的正义,坚持我们之间曾有的情谊,坚持他会回头,也许,你见不到我。”

    她凝视着胳膊上的伤疤,眸光中聚集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悲呦,“因为,我一定会死在他的剑下。”

    江梧桐身子狠狠一震,置在栏杆上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白皙纤细的指甲寸寸泛白。

    所以,她的意思是……

正文 第322章 番外篇 你说清楚,嗯?

    一起长大的人都能痛下杀手。

    那曲漓……

    这个只陪伴了她两年的男人,在前两日还强行占,有她的男人,她对他还一无所知的男人,是不是……也能泯灭心中的正义和善良,最后走上不归路?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江梧桐的视线一直凝在女人丑陋的伤痕上,忽然间……不敢拿季悟去赌。

    不,不行。

    曲漓必须得走――

    江梧桐安慰了叶朗心几句,叶朗心只是宽慰的冲她笑了下,“没事,都过去了,只是可惜了我朋友,年纪轻轻因为内疚而郁郁而终了。”

    江梧桐心一颤,站在原地默了半晌,没有再说任何话。

    一场错爱和不该有的交集,竟能伤了四个人的心,还害死了两条鲜活的人命。

    ……也许,一开始将曲漓留下来,就是错的。

    当初他要走,她不应该奢求他留下,他该是要离开的。

    该的。

    ……

    站在走廊上,江梧桐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叶朗心已经回屋休息去了,季悟现在恢复了清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能很快的说出来,让叶朗心帮忙查看一下。

    倒不会让叶朗心很麻烦。

    白皙如玉的手指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薄衫,她微不可觉的低叹了一声,又吹了会冷风,转身欲要回房歇息,却眼尖的瞥见身侧不远处,那个身子侧向她,一动不动望着她的男人。

    他没有丝毫的举动,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但总不像是刚来的,江梧桐愣了愣,随即撇开了视线,疾速的想要离开。

    被她抛在身后的男人眸色一深,“江梧桐。”

    她逃避的姿态很明显,曲漓唤她她也不理会,更别说是停下来聊一聊。

    直至手腕一重,视线一阵天旋地转,江梧桐被人拽进了屋子里。

    耳边呼啸着风,肩膀被人按在了门板上,背脊撞上去,轻轻的带起了一点疼,江梧桐皱起眉看他,并没有说话。

    应该是曲漓的屋子,外屋没有点上灯盏,只有里屋微弱的光线投射。

    男人逆着光,精致的眉目间并没有浮现出什么有迹可循的情绪,他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为什么要躲我?”

    女人漂亮的眼睛同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她沉默了一会,而后与他错开了视线,纤长的手指蜷缩着,她淡淡的出声,“没有,我没有躲你。”

    气氛顿时就有些安静下来,男人抬了抬眼,眼神深邃凉然。

    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对今日的行为解释了一番,“我没有对他下手。”

    女人面色淡淡,他耐着性子再道:“第一我没有出过门,不过没有证人,第二我若想对他下手,你们不会有谁可以察觉的,第三,我找不到那个店小二对峙,他失踪了。”

    江梧桐看着他,还是没有出声。

    江梧桐,曲漓俯下身来,他念着她的名字慢慢的靠近了她,“你要信我,嗯?”

    维持着这薄薄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在过了一刻的时间,或者更少的时间里,江梧桐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没有回复话语。

    于是他的视线落在她艳红潋滟的唇上,一点一点的,倾身凑上前。

    江梧桐瑟缩了下,脸别开的弧度更大,“很晚了,我想回屋歇息了。”

    男人的眸色不变,动作堪堪的顿住了。

    幽冷寂静的屋内,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响动。

    良久,男人退后了两步,淡淡的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去。”

    江梧桐紧绷的身子稍稍缓和了下来。

    她轻呼了口气,而后望向他,“不用送了,我的屋子那么近。”

    在听过叶朗心的故事之后,她对他的戒备心,似乎要比之前的多很多,可能她自己都没什么发现,但事实上,她就是那么做了。

    而且,不留余地。

    曲漓的手指勾着女人垂落在额际两侧的发丝,眼里的笑意漫不经心,“你是我的女人。”

    他对季悟有没有动过手,这个时候不大事宜谈论,

    比较起店小二来,曲漓的嫌疑确实很重,但比起亲疏远近,她更相信会对她解释的曲漓,女人天生感性,看重真相往往比看重态度来的弱一些。

    孰是孰非,在此刻她不作答。

    但……

    她是不是他的女人,她应该还是有话语权的。

    我并没有答应嫁给你。江梧桐的眸色冷清。

    她定定的凝视着他,沉思了片刻,决定要不要现在说清楚,蜷缩的手指收的更紧。

    她的神经绷紧了些,“你若愿救师兄,我们梅花剑派全体上下,都会感激与你,如果你不愿,我们也不会如何,但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个人,更希望的是,你可以远离我们,这样,谁都不会图添麻烦。”

    曲漓冷不防的眯了眼,“你这么想?”

    江梧桐抬起头,“是。”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深深的看着她的脸,节骨分明的大手指尖还缠着她的发丝,他唇上还扬着笑意,尽管笑意未达眼底。

    “如果我不呢?”

    “那便我走。”江梧桐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第一次这么认真严肃的和曲漓说话,“不说我们之间有没有男女之情,最终能否走到一起,便是我觉得,如今这般状况,这般关系,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们若真的在一起,我还能有活路么?”

    “为何与我在一起会没有活路?”他面上的笑容敛去,“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和我在一起天经地义。”

    话语中,他的字句咬的很重,尤其是我的女人那几个字眼。

    江梧桐憋了好几天的那个口气又开始凝集,上不来下不去。

    她冷淡着眉眼,语气凉薄刻骨,“非我所愿。”

    缠着她发丝的手指不可控的大力了些,江梧桐的眉头微蹙,他适时的松开了手,转而扣住她的腰身,又往前走了一步,但也是我的人。

    两人的距离渐渐逼近,温热的呼吸撒下来,喷洒在娇嫩的脸蛋上,有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浮现脑海,那双曾不断揉,捏禁,锢她的手,落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

    江梧桐的面色烧红了些,有些慌乱的推拒。

    “我没有承认就不是。”

    曲漓笑,目光锁视着她涨红的脸,手指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摩挲着,“可你无法否认我们之间发生过的。”

    女人的脸愈发的红润,他愉悦的笑开,“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记起来了。”

    身子猛地靠前,他圈着她的腰身,俯身在她的耳侧,极其暧,昧而撩人的咬着她的耳垂。

    “梧桐,我们做过夫妻事……你愉悦,我舒服,我们很合适。”

    江梧桐一张俏丽的脸蛋倏地一下烧红大片,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个遍。

    她抬手用力的推开有意无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怒瞪着他,“不许胡说八道――”

    她的眼里有怒意,呵斥的语气也到位,就是配着大红脸,叫人感觉可爱至极,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你怎么会这么无,耻,谁教会你的?!”

    曲漓伸手捉住女人推开他的小手,一边不轻不重的捏着,一边盯着她的脸笑,“你教的。”

    江梧桐气笑,“我教过你干这么龌蹉的事?”

    “龌蹉?”曲漓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当时欢愉的时候,可没觉得是龌蹉的事情。”

    江梧桐何曾有过这方面的交流,屡战屡败。

    她又羞又恼还怒,气的最后都有些口不择言,“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信你,也绝不会让你靠近,我绝不会让师兄出事!”

    曲漓不动,挑了挑唇角,看似是笑,眸底却暗晦如墨。

    “所以,你戒备我,是因为你始终认为,季悟是我伤的,嗯?”

    故意扯开的话题就这么被她席卷重来,江梧桐抬头盯着他,唇角微抿着。

    “师兄废去的胳膊,你并没有否认。”

    那是他以为,他并不需要解释。

    因为――他根本想不到,江梧桐会这么想他。

    冷冷的笑了一下,他抬起手,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季悟不是醒了,你怎么不问他?”

    江梧桐不语。

    他唇角的笑意更冷,“要我真缺德害了他,现在他醒了不是该找我算账,还轮得到你?”

    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可季悟生性善良,也许是不想挑事闹事,才选择没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江梧桐垂下眼沉思,他捏着她下颌的力道更重,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迎上他的视线,避无可避的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他像是在盛怒中,但明显的是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唇角抿得极紧,眸色深沉冷凝。

    “我问你一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始终比不过季悟在你心里的地位,你把话说清楚,嗯?”

正文 第323章 番外篇 她生气了

    江梧桐看着他,“你在抽什么风?”

    曲漓眸底怒气膨胀森冷,精致的面容凌厉生冷,唇角抿成了条直线,“我要你一个答案。”

    江梧桐忍不住笑,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怒气,“如果我说是师兄呢?”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情绪刹那波动起伏不断,他就这么凝着江梧桐,清晰的字眼从唇齿中溢出,“出去。”

    他没凶过她,见过他最狠的模样,大概也就是前几日他强行对她乱来的样子。

    可那时候,他虽怒,力道虽重,却到底是舍不得与她说重话的。

    现在他竟呵斥她……江梧桐攥了攥手指,背脊挺的笔直,推开他便打开房门往门外走。

    披在肩上的外袍没拢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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