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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何处惹帝皇-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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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墨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像是要透过目光望进她的心底,幽深而晦暗。

    烛光下,昏黄的光线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男人的脸庞精致堪若谪仙,倾国倾城。

    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紧紧的凝视着她,仿佛全世界他看到的人只有她一个,郁唯楚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身子完全定在了原地。

    而后,她就这样看着男人慢慢的,逐渐逐渐的俯下身来,一点一点的凑近她的唇。

    心口处有些东西跳动的太疯狂,整个大殿内安静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握着茶杯的手也不断的捏紧了些,郁唯楚的面色慢慢的滚烫发热了起来。

    寒墨夜的动作顿了顿,近距离的看着她,他笑着问了句,声音低哑,“本王忽然感觉有点热,你觉得呢?”

    郁唯楚眨了眨眼,下意识的答了一句,“你也觉得有点热?”

    她是很热,不仅是脸发热的厉害,连身体都滚烫的不行。

    一开始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春心又萌动了一番,陷在了男人风华绝代的容颜里,不过后来郁唯楚在还有些理智之前却陡然发现,好像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空着的瓷碗,皱着眉头望向寒墨夜,“那碗糖水……皇后……”

    眼前的女人娇俏如花,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乌黑的眼眸彼时迷离的望着他,宛若痴迷状,寒墨夜很满意的笑了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

    “这时候想皇后做什么,想本王,嗯?”

    他的手顺着郁唯楚的脸颊滑下,最后停留在她尖细的下颚处,仔细的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默了一瞬,他还是倾身覆了上去。

    两唇相贴,不留一丝缝隙,怀中女人的唇很软,方才喝过糖水,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淡淡的甜味,有力的臂膀扣住了怀中女人娇小的身子,将她紧紧的往自己怀里靠过来。

    深吻,闭着眼睛享受的那种深吻。

    之前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主动,郁唯楚是很少自己主动的,一般都是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回应的他,男人的眉目冷硬着,柔软的一塌糊涂的心陡然之间升起一丝不甘。

    温柔亲吻的动作蓦然就变得有些强势起来,不满足于那么一点,他抬手将她挽起长发的簪子轻轻一扯,取下丢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三千柔顺的长发蓦然垂下,披在了肩头上,寒墨夜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郁唯楚的唇更加贴向他。

    吻势愈发的深入和暧,昧,他另一只手缓缓的抚向她的腰身那一侧,将她的腰带轻轻扯开,将她的外衫轻易扯落。

正文 第248章 始终是夫妻。

    男人的目标一贯明确,就是要得到她的身就是要得到她的心就是要得到她的一切。

    就是要让郁唯楚成为他寒墨夜的女人,里里外外,完完整整,全都是他的。

    ……

    夜色静谧,烛光昏黄,寒墨夜将郁唯楚抱到床上的时候,娇俏女人的脸上已经血红一片,眸色迷,离。

    她整个人都不舒服的往他身上钻,蹭着他的身上,但始终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一味的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寒墨夜的手指扣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将她按在了床榻上,紧接着欺,身而上。

    他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而后俯身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吐出两个暗哑的字眼,“楚楚……”

    做足了功夫,正要碰她的时候,男人其实有一瞬间是在犹豫的。

    今夜根本无人给他送过东西,没有皇后也没有文西郡主,全都只是他在演戏,她那么自在真诚的女子,一旦明日消息全都散开,她必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不必想都清楚她一定是要闹脾气的。

    之前就已经很严肃的点过这一点,她不喜欢他与她说谎。

    一旦知道他又是骗了她,那她……

    但……但也只是有那么一瞬的犹豫,仅仅只是一瞬,他便彻彻底底的拥有了她。

    他的眸光深深沉沉的落在怀里娇艳欲滴的女人脸上,俯身覆上女人紧紧咬着的唇,不甘让她远离,不甘让她推拒。

    他们始终是夫妻。

    他才不要和她当什么朋友。

    既然是夫妻,那夫妻间该做的事情该发生的事情就得该做,就得发生。

    她太轻易拒绝他,心里分明是有他的存在,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

    他虽记不得曾经究竟做过多少伤害她的事情,但他却觉得,如果是真心爱一个人又是真的伤了一个人,不该是要更加努力的偿还么?

    她并非对他无情,那他为何要放手?

    曾经如果爱她只有万分之一,日后他定会以千万分的情意还她。

    不想做朋友,不想和她有很明显的距离,不想与她各走各的路,他要再次进,入她的生命,他要再次得到她的心,他要再次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他要她一切的一切,全都归属与他,也……只属于他。

    说他强势也好不择手段也罢,既然爱了,那怎么就不能爱久一点?

    ……

    这边温情脉脉热情高涨,那厢冰火相接,杀机四伏。

    太子寒子晏还在兰妃的寝殿里跪着,刘太医给他把过脉,皇后一双眼睛全黏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戳开一个洞来。

    此事关乎太多大人物的生死,刘太医也是战战兢兢,一再把脉确诊无误之后,才敢拱手与老皇帝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爷并不曾服用过什么药物……老臣,老臣无能,真的检查不出来。”

    太子和皇后的面色剧变,寒子晏当即就嘶吼了句,“你是不是也被靖王收买了,本宫的药就是王德斌强行塞进嘴里的,怎么可能会没有?!”

    皇后觉得脑袋隐隐作疼,紧绷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下来,唇角无声翕动着,却无法说出声。

    刘太医立即诚惶诚恐的回应,“这……皇上,老臣是真的没有诊出太子殿下曾服用过药物,并非是因为被靖王殿下收买,微臣可是与靖王殿下没有半丝关系,还请皇上明鉴。”

    老皇帝一张老脸面色极为难看,唇角死死的抿着。

    一旁的福公公忽然走上前了一步,在老皇帝的耳边附耳低语了句,“皇上,文西郡主被人打晕了,现在已经让人叫醒她并且带到这个地方来了,皇上要不要召她问话?”

    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虽然基本上都已经清晰起来,但好说歹说寒子晏也是他最为宠爱的孩子……

    老皇帝忍住心底逐渐逐渐伤上升的怒气,绷着一张脸说了句,“让她进来。”

    文西郡主被王德斌劈晕之后,便被人放倒在了树底下,颇为隐秘的位置。

    巡防军寻到她的时候,她尚在昏迷当中,这会将她唤醒,她当即就喊了声放开我,我要去找夜哥哥。

    此话福公公也一并告知了老皇帝,老皇帝唇线抿得极紧,一双老眼倪着文西郡主。

    “西儿,你跟朕实话实话,你究竟知不知道,太子让王副使给老九下,药的事情?”

    文西郡主醒过来之后身边的人一直守着她,不让她问话也不让她说话,直至老皇帝要宣她问话。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文西郡主从小到大参加过的宫宴也是数不胜数的,和皇后后宫嫔妃说话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如今却是第一次与老皇帝面对面的交谈,还是在老皇帝心情明显不好的情况之下。

    她的眸光触及到寒子晏,见他满是狼狈的朝她望过来,文西郡主心慌意乱,在这么严肃紧张的气氛下,有些无法淡然。

    她抬起眼睛看了看老皇帝,又立即低垂下目光,“回,回皇上,西儿……”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她一个女儿家,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不惜与人合谋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难免是害怕的,可就这么狗急跳墙的形势下,她还能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老皇帝这么问那就是说,此事她还没有被查出来?

    “西儿知道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想让王大人给夜哥哥下药,听说还成功了。”

    文西郡主一直低垂着脑袋,死死的闭着眼睛,一气呵成的道,“西儿本想让太子殿下停手,但是他说必须得让夜哥哥和兰妃娘娘有染,他想借此来操纵夜哥哥,西儿,西儿害怕,所以想要去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被人打晕了……”

    她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话是说的七分真三分假,混淆视听。

    寒子晏心如死灰,一朝被人叛变被人诬蔑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他简直暴怒,手上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亮。

    “文西儿,你究竟要不要脸,你自己想要得到靖王,休要诬蔑本宫!”

    他哀求的看向老皇帝,黑眸瞪圆了些,“父皇,父皇你别听他们说,他们都想诬蔑儿臣,他们不想让儿臣好过啊父皇……”

    老皇帝死死的绷着下颌,大手甚至有些发颤发抖,一个字都没有说。

    文西郡主也是哭着反驳,“太子殿下,做人可要摸着良心说话,你敢说没有让王大人给夜哥哥下药,你敢说你不想让夜哥哥染,指兰妃娘娘,你敢说你此次的目的不是想借此操纵夜哥哥?!”

    皇后红着眼睛跪下来,眼下的形势全都往寒墨夜那边倒去,一点也没有利于他们的。

    她哀戚的出声,先声夺人的开口:“皇上,此事一看就是阴谋啊,皇上不能就这样信了他们……”

    跪在一侧沉默不语的王德斌忽然抬起了眼睛。

    他似乎是有些难堪的望向皇后,“皇后娘娘,且不说这么多人证物证在,便是说太子殿下染,指兰妃娘娘一事,这么多人看着,也是娘娘自己提出来让皇上过来放孔明灯的。微臣虽与靖王殿下合不来,但也得为他说句公道话,他喝了微臣的酒水之后,便直接离开了,没有一点机会挨着皇上兰妃娘娘,还有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不能想方设法将皇上和诸位大臣引过来,看这么一场闹剧,又如何说是阴谋?”

    王德斌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

    便是说寒墨夜没有一点想要接近兰妃的念头,更没有想方设法的将老皇帝引到兰妃殿外,看这么一场戏剧,却偏偏所有的一切都关于寒子晏,不论是他还是文西郡主以及兰妃,直指的都是寒子晏,而所有的人还是皇后引来的……

    这间接说明了什么?

    全都是他们母子俩闹出来的。

    老皇帝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会听不懂王德斌的言外之意?

    他的手中倏地攥得更紧,太子气的想要站起身来拔剑刺死王德斌,“你简直放肆,靖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的陷害本宫?!”

    王德斌眸光泛起雾气,好一阵没说话。

    兰妃哭哭啼啼的一直没停过,生怕不够可怜,还低低的出声道,“皇上……臣妾没脸见人了,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就想往一侧的墙壁撞去,好在老皇帝身边的人及时拦下,这才避免她真的撞到了墙上。

    王德斌却在此时站起身来。

    像是有所感触,他悠悠扬扬的望着寒子晏和皇后,嗓音跟着变淡了许多。

正文 第249章 要他何用?

    “微臣这些年犯下了不少错事,若非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扶持着,掩盖着,还真不一定能走到今日,但是……微臣是真的不曾效果,娘娘和殿下对微臣的培养,原来只是为了今日之需。”

    他说话的声音愈发的小,像是难以忍受的抬眸看了看悬梁处,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如此,那微臣便随了娘娘和殿下的意愿罢。”

    说完,他猛地夺过老皇帝手里的长剑,对着心口当场刺了一剑。

    血色飞溅,兰妃尖叫出声,文西郡主捂着唇倒吸了口冷气,皇后也是懵了一下,寒子晏更是直接瘫坐在地面上,不敢置信的望着王德斌。

    老皇帝的身子忽地连连退了两步,福公公连忙扶住他的身子。

    刘太医马上走上前为王德斌把脉治伤,鲜红的血色不断染红男人的外袍,流淌在地面上。

    刘太医的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暗叹今日到底是什么鬼日子,竟让他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他收回手,弯着腰身与老皇帝禀报道,“皇上,王大人他……去了。”

    皇后和寒子晏一时半会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只不过寒子晏不信王德斌会这么死去,人都是自私的,文西郡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不惜满口谎话也要不断的往他身上泼脏水,为的就是想要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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