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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和春与景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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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配合着要脸的曲景明:“知道了,我会找一道你都解不出来的题,共同进步!”
  曲景明被他气笑了。
  他们看着时间吃饭,并不慌忙,还能聊点闲话。从练习题扯到周考,从周考说到月考,月考之后是家长会,自然又扯到他们的家长大人和容,说到这位姐姐,和春突然一个激灵,拍下筷子,“哎呀”一声,接着惊呼:“糟了!”
  曲景明看他一惊一乍的,也放下筷子:“怎么了?”
  和春“嘶”地吸了一口气,放低声音,说:“姐姐知道我喜欢你,我还跟她保证过,高考前绝不让你知道,绝不打你的主意。”
  曲景明听了,眼神闪了一下,没有说话,只微微低下头,继续吃饭。和春还在那边叮咛嘱咐,说绝对不能让和容知道现在的情况,不然他会被和容打断腿的,搞不好吊在院子打,到时候就丢脸丢大啦…。。。这些乱七八糟的,曲景明一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收入了他刚才插在一堆嘟囔里的短语:我喜欢你。
  他知道和春喜欢自己,但这会儿发现,真的听到他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了。不肉麻,不荒唐,不讨厌,挺好的。温暖柔软,可以垫在心底。
  “明明,你可记住了,回家见姐姐一定要装好一点,不能被发现,她眼神很厉害的。”和春唉声叹气地说,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揍的惨况。
  但依曲景明的看法,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你不会挨打的,他们一定会把我送走。”
  闻言,和春一愣。曲景明看着他,含笑道:“我反正不会被她发现的,你要小心,比如,你这么看着我就不行,这么喊我名字也不行,随便进我房间更不行。”
  和春在桌子低下握住他的手:“那我也要进。”
  曲景明:“那你就要为后果负责了呗。”
  “那有什么。”和春晃着他的手,把情话说得义薄云天的,“我要是挨打了,你就看着别动,你要是被送走,送到天涯海角我也去把你追回来。”
  曲景明看着他,嘴边噙笑。
  到底少年郎。


第49章 承诺
  和春在篮球场上奋战着,远远看到曲景明来了,一边绕过阻挠试图投篮,一边对队长说:“我要下场了!”
  队长做了个0k的手势,他正好甩开了敌方的阻挠,双手扣着球,微微踮脚,对准篮筐,一击必中。帅气。他满意地做了个手势,然后下场。曲景明走到他面前,递来一瓶水,还是拧开的,他嘿嘿一笑,说:“谢谢啊。”
  两人走上校道后,他才凑近曲景明耳边,补道:“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曲景明瞥了他一眼,大约是当他的话是放屁,因此没有跟他计较:“刚才在办公室看到这个月的成绩表了,你班级第九,年级二十九。”
  和春听了,大喜:“都达标了!”他邀功似的看着曲景明,“这下我安全了吧?”
  曲景明点点头,随即淡淡地说:“但要保持,一直到期末,才是真的安全。”
  “哦。”和春蔫蔫地答,喝了半瓶水,剩下的塞回去给曲景明。
  高一第二个学期中,最抢眼的主题是分科,分科就意味着重新分班。于是,和春受苦受难的时刻到了——每次面临升学和分班,曲景明必然把他提溜起来,没完没了把他埋到课本里,为的是勒紧成绩,免得一纸分班表把他甩出去了。
  他总觉得自己能在年级中考个百来名,就很满足了,但是曲景明要他在前三十,他就不得不奋斗。何况,补习计划是曲景明在上个学期就给他制定了的,他也不舍得让曲景明的用心白搭。因此,在每个中午放学后的教室里,他们还真的好好补习过,“乱搞”则成了他的奖励……在这么个奖励机制下,他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并获得眼下喜人的成果。
  两人从球场走回宿舍,和春还热得不行,动作毛毛躁躁地,几乎是一脚踹开了寝室门,力道没把握好,声音震天,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纷纷抱怨他,他笑嘻嘻地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大家也就罢休了,只有方勤不买账,冷哼了一声。
  和春抬头看了一眼方勤,也回了个冷哼,然后跑去洗澡了。
  时间已经不早,没有打球之类的课余活动的同学多半都收拾妥当,准备去教室了。室友们纷纷离开,最后宿舍里就剩下个还在等和春的曲景明,以及永远不高兴的方勤。他们俩倒是不算交了恶,只是曲景明作为和春这面的人,也懒得跟方勤搞好关系。
  一时间,宿舍的空气有点僵冷。
  和春在卫生间喊:“景明,我的沐浴露没有啦!”
  曲景明从床底拿出自己的,送到卫生间去。和春开了条门缝,轻声问:“那谁还在?”
  曲景明点点头,和春遗憾地撇撇嘴:“真讨厌。”眼睛直白地盯着曲景明的嘴,眼角挂着有点坏的笑意。曲景明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和春缩回去了,随即有水声哗哗地响起,曲景明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宿舍里。方勤已经下床了,看样子准备走人,见曲景明回来,他冷冷地丢过来一个嘲弄的眼神,脸上挂着一副很讨人厌的表情,很是让人想揍他。
  曲景明懒得理他显而易见的挑衅,老神在在地在和春床上坐下等人。
  方勤笑了笑:“你们两个,不觉得脏吗?”
  曲景明当即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平静下来,他平时遇事就惯于不动如山,此刻脸上神情自然也看不出有一丝变化。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安然地刷着和春手机里的各种软件。
  方勤的挑衅挑得那么高,没人接,重重落在地上,他感到自尊受损,又提高声音补了一句:“别以为没人看出来,你们敢做就要敢当啊。”
  这么大声,就不是说给曲景明一个人听了,更是给和春听的。曲景明表面无动于衷,心里还是提了一下,略略担心和春听到了要发飙。方勤比他更关注卫生间那边的动静,不料过了好半晌,和春都没给一点反应。方勤悻悻地走了,曲景明抬眼一瞟那背影,轻蔑地笑了笑。
  和春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湿答答的,看起来有点狼狈,配上一张忿忿的脸,一开口就骂上了:“一个男的,怎么那么八卦,贱人!”说完不解气,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低级!”
  曲景明把手机递给他,站起来:“是低级,是贱人,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和春一看时间,离晚读时间只有五分钟了,便顾不上再擦一擦头发,揣好手机就跟曲景明一起出去了。夏天天黑得晚,晚自习前正是夕阳最美的时候,他们迎着色彩缤纷的天际,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情仿佛被夕照安抚到,变得柔软。
  和春轻声问:“你怕吗?”
  曲景明闻言,侧头看他:“怕什么?”
  这像是反问,又像是回答。和春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觉得本来就柔软的内心更软绵绵了,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鼻尖:“被人发现,被叽叽喳喳讨论什么的,肯定说我们变态啊……想想还挺毛骨悚然的,我们在别人眼里,得多那什么啊……”
  曲景明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把和春笑得心惊胆战的,瞪大眼睛,半撒娇半认真地说:“你笑什么,有话说话,笑起来吓死人了。”
  曲景明:“你现在想那么多,早的时候怎么不想?”
  和春:“想了想了,我一直都有想,我发现喜欢你的时候就想了,那时候我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就怕你讨厌我。”
  曲景明:“我不讨厌你,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和春抿了抿唇,看着他:“我怕别人讨厌你,说你闲话。”
  曲景明一脸莫名其妙:“我也不要别人都喜欢我啊,别人爱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你……”他停顿片刻,进行了短暂的斟酌,然后直视和春,道,“你能扛多少,我就能扛多少。”
  和春愣了一下,琢磨着这话的意思——你能,我就能,这话简直等同于“You jump, I jump”,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浪漫的誓言,他终于可以靠这句话确定曲景明不是一时冲动跟他厮混在一起,确定将来倘若遇到阻碍,他不会是一个人。揣紧这颗定心丸,他觉得天不怕地不怕。
  这天,随着月考成绩表一同发下来的,还有分科表,老师在台上再三嘱咐,选科要慎重,历数了文理科各自的利与弊,最后拍着表格最底下的一栏,强调道:“一定要跟家长商量,我要看到家长签名,才确认你们的志愿。”
  在她说话的时间里,和春已经把表填好了,只差一个家长签名,本想自己模仿和容的笔记签上,想想,又停住了,打算拿回家让陈老太签。下课去曲景明那边一看,也只剩下一个签名空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自从和容订了婚,陈老太就真的成了一个孤寡老太太。和容平时基本住在彷州,最近又忙着把彷城的金花茶公司搬到彷州来,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和春跟曲景明一个月见不到这个家长,都已经司空见惯。他们俩尚且可以每天在一起,可陈老太就是真孤独了,她一个人住在大别墅里,身边不过一只老鹅,一条小狗。
  唯有周末,两个小孩儿回家了,家里才有说有笑有人气。
  隔天星期五,和春跟曲景明准时买票回家,一进家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陈老太听到院子里小来的汪汪声,从厨房觑了一眼门口,见到两个小孩儿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在干嘛,吩咐道:“快洗手吃饭了!”
  和春“哎”地答了一声,丢下书包,跑到厨房去掀开桌子,这个看一看,那个闻一闻,同时不忘拍马屁,把陈老太夸得眉开眼笑的,直想,真是没白疼这小子,于是反手给他多加了一道冰甜点。
  和春惊讶地“啧啧”叹两声:“大妈你又研究新玩法了啊?”
  陈老太一脸得意:“那是,我做的冰淇淋,比外面卖的都好吃!”
  和春吃了一口,又连连称赞。三人的饭桌,让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得挺热闹。饭后,一老两小又搬到院子里去,吹吹晚风说说话,小来现在已经跟大鹅和平相处,一左一右蹲在陈老太脚边,看起来颇为和谐。
  和春突然想起还有分科表要给陈老太签名,一拍大腿站起来,就跑进客厅里去了,不一会儿,手上晃着两张表格出来,递到陈老太面前,笑嘻嘻地说:“请老佛爷恩准!”
  陈老太瞥他一眼,坐直身子,一边把分科表垫在膝盖上签了名,一边感慨:“这就分科了,你们俩到家里的时候,都是小不点,那么快就要分科了,过不了几天,你们就选大学了,到时候,我一个老太婆就没有活法了。”
  和春拿过自己那一张,瞪了她一眼:“大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老太收起笔,把另一张递给曲景明,笑笑:“我都不怕说,你们怕什么听。”说着,拍了拍膝盖,双手撑了一下摇椅,站起来,不料,才站了一半,就跌回椅子里去了。和春跟曲景明第一次见她这样站不稳,吓得都站起来,和春离她近,伸手搀了一把。
  陈老太甩开他的手:“不用大惊小怪的,我最近啊,那个气血虚,经常蹲着坐着久了,起来腿软,没什么大问题。”
  和春拧着眉头:“经常?”
  陈老太无所谓地又试了一下站起来,这次站稳了,她系一口气,说:“是啊,算老毛病了。好了,我要去散步了,你们两个上楼去吧,我看你们早就想去玩电脑了。”
  闻言,和春跟曲景明对视了一眼,心道,玩电脑那都是过去的爱好了,现在他们的爱好是对方。这当然是他们自己的秘密,不足为人道。两人送陈老太到院门口,看她跟隔壁老太太一起走了,才返回屋里。


第50章 清白
  两个小孩琢磨到晚上,一致决定要给家里请个阿姨,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重要的是可以陪陈老太说说话,万一老太太再出点什么一头栽倒的事情,还能有个人及时发现。对于这个提议,陈老太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只是笑笑,拍拍膝盖,侧过脑袋对着和春。
  “大妈头发白了几根?”
  和春一看,那可不是“几根”的量了。和春喉咙一哽,不好回答,使坏地握了一把老太太绑在脑后的长发,笑嘻嘻地说:“哪有几根啊,大妈你扎俩大辫子,还可以招惹一群纯情小年轻呢。”
  “瞎说。”老太太甩了一把脑袋,把头发从他手里拽出来,脸上却含笑意,“招惹什么小年轻,那多恶心,要招惹就招惹一群老头儿,来上一段黄昏恋,这辈子都让你爹糟蹋了,没好好叫人疼过呢!”
  她平常这样嘟嘟囔囔的抱怨多了去了,可哪句也不像此时此刻的这一句,让和春觉得如鲠在喉,几乎就要替和永联满怀愧疚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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