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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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寻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支撑着坐了起来。
头涨眼涩,坐起来的瞬间觉得身体都在打颤,一瞬间厌烦透了自己,弱的快赶上林黛玉了。
“嗓子还发不出声吗?”解雪源把碗放在了床边柜上。
东野寻使劲清了清嗓子,试着讲话,费尽力气,依然发不出一丝声音,直接端起碗吃粥。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解雪源看了眼,低声问:“还想吐吗?”
东野寻面无表情地摇头。
再吐,他能死过去。
“那就好,”解雪源沉默两秒,在他身旁坐下,“你昨晚吓到我了,以前也经常这样吐吗?”
东野寻嗓子发不出声,也不想讲话。
他想缓和缓和,等有点力气了,脸色好看些,还要去看谷小满,也不知道她退烧了吗?
正想着,沈时推门走进来。
“阿寻,云珠已经退烧了。今天还能……”他的话说了一半,盯着东野寻诧异的瞪大眼睛,“我艹!发生了什么?”
东野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难道他吐了一晚,变丑了。
他立马起身走进洗手间,看了眼,还好。
除了神情憔悴些,黑眼圈有点儿重,别的都还好。
231。第231章 余生不缺席2
东野寻洗干净脸,换了身衣服,才去见谷小满。
走廊被金灿灿的阳光照的暖洋洋的。
阳光总在风雨后啊。
天气晴朗,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开朗。
昨晚那种穿行在迷雾里的感觉,终于消散殆尽,心底有了拨云见日的明朗。
谷小满也已经洗漱完毕,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只是有些沉默。
“云珠,想出去玩吗?”他用手机打出一句话,伸到她面前。
谷小满看了眼,讶异地抬头望住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东野寻苦恼地扯了扯嘴角,又垂眼打字,“嗓子哑了,我真的很难看吗?来见你之前,我照过镜子,还是很帅的。”
谷小满看着他打出一个个方块字,嘴角一个劲的抽搐。
“五官还是很帅的,我是说颜色难看了点。”她没有玩笑的兴致,说的很认真。
东野寻继续打字,连带着表情都可怜巴巴的,“你是在嫌弃我吗?那我回去化个妆再来见你吧。”
扑哧!谷小满被他逗笑了,无语地推搡了他一把,“臭美吧!”
虽说没用多大力气,东野寻还是随着她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皱紧眉捂着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谷小满快速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哪里疼?”
东野寻看她焦急的模样,装不下去了,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不出声,只能看到他露着雪白的牙齿,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谷小满斜睨着他,质问:“昨晚嗓子不是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讲不出话来了?”
东野寻敛了笑,微微抿唇,又垂头打字,“如果我以后变成个哑巴,你会嫌弃我吗?”
“会!”谷小满毫不留情地说出来。
东野寻黑了脸。
两秒后,谷小满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
东野寻:“……”
这丫头报复心怎么这么重,好像只在他面前不吃亏,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傻吧,这也当真。”谷小满笑了笑,认真地说:“你变成瞎子,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变成哑巴,我就是你的嘴巴;你变成聋子,我就是你的耳朵。”
东野寻听在耳中,感动在心底。
此刻女孩全身上下都泛着光,光彩绽放。
正在他兀自感动之际,谷小满又笑着问:“寻哥哥,感动吗?”
没等东野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谷小满邪气地眨了眨眼,再次补刀,“假的!”
她转身走向洗手间,还不忘撂下一句话:“所以,你还是好好保重自己,免得以后会被我抛弃。”
这丫头……
刀子嘴,豆腐心。
东野寻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直接说担心他不好吗?
他叹息,明明想要的,不是雨过天晴后的柳暗花明。
多么希望未来迎接他们的只有春暖花开。
谷小满在他面前还算正常,到了人前,益发沉默。
她变了,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
到达南四湖,连绵十万亩的荷花,洋洋洒洒的铺在湖面上,蔚为壮观。
不愧于“荷都”之称。
几人乘了轮渡,一路望过去,都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秀丽景色。
“云珠,昨天做了一夜的噩梦。”谷立夏在东野寻耳边说了句。
东野寻听闻,抬眼看向前方和上官琳倚在栏杆上的女孩。
232。第232章 余生不缺席3
前一晚,谷立夏在谷小满房间逗留了一晚。
妹妹生病,哥哥理应照顾。
他窝在沙发一晚辗转反侧,也没怎么睡好。
谷小满时不时的呓语,中间还从噩梦中惊醒两次。他心头浮躁,还要隔段时间,看她有没有发烧,再加上第一次睡沙发,怎么都不舒服,几乎是透支了一辈子的耐心。
“挺不容易的。”东野寻打出一行字。
字里行间都透着心疼。
谷立夏掠过手机屏幕,情绪不明地看他一眼,低声问:“你呢,沈时听说你昨天吐了大半夜?”
毕竟中间夹着个谷小满,他不得不关心了句。
何况将来极有可能是他妹夫。
东野寻沉默片刻,皱眉垂眼点击手机,“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云珠好像挺担心你的。”
谷立夏的目光重落在屏幕上,眉结顿时拧成了结。
“她担心我?”他可不相信。
东野寻继续打字:“她还是挺关心你的,你是她哥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谷立夏眯起眼,看向甲板上的女孩,白灿灿的阳光下,两条麻花辫蓬松柔亮,还未脱离孩子气的脸蛋透着几分随意和慵懒。
他低声说:“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不喜欢粘人,也不懂得讨好,话也很少。你没回来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似乎总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别看她作业完成的积极,但她在老师眼中并不是个好学生,喜欢耍小聪明逃课,给老师找麻烦,给同学找麻烦。成绩不好也不坏,让老师又气又没办法。”
东野寻嘴角的笑意渐浓,他在手机上打出,“你都知道她做过什么?”
谷立夏的嘴角浮上一丝苦涩,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有次无聊之际,站在教室的窗前俯瞰校区,恰巧看到她和其他几位女生在老师的菜地里拔萝卜。
后来,副校长发现了菜地有人,腆着大肚腩追着她们跑了好大一段距离。
累得直喘粗气,可惜最终依然没追上。
后来他有事无事就喜欢在校园里捕捉她的身影,拔自行车气门芯,翻墙逃课……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罪状累累。
“她是我妹。”谷立夏没解释,用简单四个字回答了他。
东野寻笑了笑,把编辑好的文字,给他看,“其实,她很爱学习,但仅仅局限于她感兴趣的范围。不吵不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很难不让人喜欢。”
谷立夏盯着他的手机好半晌没说话,再开口,话锋陡转,缓缓地说:“虽然安静没什么不好,但追根究底大概也是种心理缺陷。我们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多年,老人家都喜静,话也不多。久了身上也衍习了老年人的从容和淡泊,只是暮色过重,少了与生俱来的朝气。比同龄孩子成熟,懂事,说白了,不过是身未老,心先老……”
这是谷立夏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吐露心声兴许是有感而发,又或者是寂寞久了。
东野寻听在耳中,字字句句都戳中他心底最柔软之处,他只觉很难过。
233。第233章 余生不缺席4
为他,为谷小满,也为自己。
他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太用力,有些发白。
他望着湖上泛舟和远处的袅袅炊烟,静默半晌,才又垂眼打字:“她喜欢一个人不是取决于外貌,而是透过表象看本质。或许我在别人眼里是渴望不可及的,但在她眼里,我只是个投缘又恰巧不讨厌的人。我们班有个小胖子,没几个人喜欢他,可她偏偏很喜欢,还特别护短,连我都提防着,就怕我欺负了他。”
东野寻无奈地摇头,嘴角也是无奈地笑。
谷立夏少有地赞同,“所谓宽容不过是低能人抬高自己的把戏。在她眼中,从来没有宽容这个词。一旦让她失望了,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取回她的信任。信任这东西,在亲情面前同样不堪一击。”
这话出口,两人皆失去了继续话题的兴致。
东野寻手上转着手机,盯着女孩的方向出神。
谷小满恰巧看过来,对着他无声一笑。
笑容有些牵强,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丫头心情不好。
是被他影响了吗?
湖上有渔民生活,养了鸭鹅,水质并不好,胜在荷花茂盛,又好看。
湖上一片绿,绿上浮着一片红,
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驶往湖心岛的途中,随处可见泛舟的渔民,在撒网捕鱼,还有高高的芦苇荡,很原始很天然的景致。
东野寻刚感到几分惬意,谷小满忽然朝着他眨了眨眼,扬声唱起来: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啊啊~
四处野鸭和菱藕
……
洪湖水呀长呀嘛长又长啊
太阳一出闪呀嘛闪金光啊
……
上官琳和程亚飞拍着双手打拍子。
她的嗓音并不高,仿佛幽谷传音,带着空荡的回声,婉转悦耳,优美动听的歌声飘荡在湖上。
轮渡上的游客都被她的歌声打动,随着上官琳他们一起打节拍。
一时之间,轮渡的气氛活跃起来。
东野寻欣慰地笑,此歌倒是应景,却不怎么应情。
他知道谷小满只是为了哄他开心,费尽心思,只为他。
微风拂面,东野寻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每跳一下,就会引来难以忽视的痛。
谷小满唱完,还像模像样的俯身谢幕,逗得一船人开怀大笑。
当然也有嫉恨的,比如宛颜。
“再来一首!”大家开始喊。
谷小满婉拒:“再唱要收钱的。”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你的碗呢,拿出来,我给钱。”有人幽默地调侃。
很善意。
她在大家争相调侃中,径直走到东野寻身边地空位坐下。
“你手上的伤好了吗?”她拉了下东野寻的手。
东野寻摊开掌心,长长的划痕赫然入目。
昨天淋了雨后,他直接拆了,就没再包扎,伤口愈合不是很好。
谷小满轻轻抚上去,不由皱了眉。
东野寻动了动掌心,温热下熨帖着微凉的指尖。
谷小满低了下颔问:“嗓子还不舒服吗?”
东野寻试着“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