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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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个致远也真是的,他堂堂木府少爷,缺什么书说一声便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为为他准备妥当,干嘛非要到木笙歌那里借书。难道不知这个木家大小姐一向和自己不和吗?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他为什么在借完书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却来了母亲这里,旁人不了解,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二姐今日的做法,他本来心存着一丝怀疑,后来听拾锦如实相告之后,他便认为这件事错不在长姐那里,如果不是二姐先挑起的事端,长姐也不会有打人这么一出,说到底还是怪二姐平时太任意妄为。
为这事,他想过来和母亲说说,让母亲帮着劝劝二姐,也好让她收收性子。哪知,二姐先他一步过来,抱怨不说,还鼓动起母亲来了。竟不想,在他眼里一向做事有分寸的母亲,居然还真被他这个二姐说的动怒了。
毕竟是他的母亲,他能说她什么呢?他自幼研读圣贤之书,今日他可以指出二姐的过错,万不能言母亲的不是。
木致远语气淡淡的回道:“在儿子心中,母亲是个明事理的人,据我了解,长姐打二姐身边的丫鬟也是事出有因,绝不是像二姐说的那样。母亲一手操持这个家不易,还望再三斟酌,不要听他人挑唆,闹得各房间相处都不融洽。”
木嘉婉死死盯着木致远,什么叫“不要听他人挑唆”?
木嘉婉心想,他口中说的这“他人”难不成是指自己?替木笙歌说话,今日又在母亲面前说起她的不是,这是她的亲弟弟吗?
正要找他理论时,陈雪婧察觉木嘉婉情绪不对,忙给拦了下来。
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儿子说道:“致远有心了,你的话,母亲会放在心上的。”
“那我就不打扰母亲和二姐在这说话,先回去了。”木致远碍于二姐在,不打算久待,反正话已说到,向母亲和二姐拜了别,回自己的琉竹院。
屋里,木嘉婉气的急得直跺脚:“母亲,你刚才为何要阻拦我,致远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他拐着弯在说我呢。”
木致远走后,陈雪婧收起了笑,其实不必木嘉婉说,陈雪婧当然听的明白,这两个孩子关系变成这样,她这个母亲的也是有责任的。都怪平时太疏于管教,由着他两的性子。一个被宠的太任性,另一个行事过于一板一眼,一双儿女,着实让她头疼。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木笙歌,要不是因为这个木笙歌。致远至于为了维护她,而与自己的亲姐姐厮破脸。
看来她不能再让其继续下去,放任不管,否则指不定哪一天这两姐弟关系会变到更恶劣的地步,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陈雪婧拉着木嘉婉的手,安抚道:“这个家只要有母亲在,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木嘉婉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问道:“母亲的意思是有了对策?”
陈雪婧没有否认,她面无表情的言道:“这么多年了,也该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说完,木嘉婉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像是有一出好戏正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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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不适
晚饭时分,木府正厅,祖母、父亲还有他们三个姐弟坐在一起,四喜蒸饺、合意香脆饼、姜汁白菜、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等精致的美味菜肴,一一摆满了桌上。
平时笙歌在自己的屋里吃饭,应祖母的要求,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才热闹,况且此时刚过了年,本就是个喜庆的时节。
木清礼与木致远在说话,询问他最近功课情况,木嘉婉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不时的看着门外,也不知在张望什么。一旁的木笙歌静静地坐着,等着陈雪婧这个女人。
随后,木清礼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让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等晚辈,这个晚辈偏偏还是自己的妻子,委实有些尴尬。
他灿灿的说道:“这派去通传的丫鬟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雪婧平时一向守时,今日也不知怎的迟迟不来。”
虽然在自言自语,但后面两句话听着有点像是为陈雪婧找借口。
果然,祖母听了出声道:“可能被什么事耽搁了吧,你也知道她平时帮你打理这个家,被诸事缠身,反正菜才刚上来,等等无妨的。”
木清礼目光落在一脸平静之态的笙歌身上,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
木嘉婉忙堆上笑容插嘴道:“嘉婉替母亲多谢祖母的体谅。”
说话间,派去通传的一丫鬟回来了,却不见陈雪婧随行而来。
众人皆是纳闷。
父亲正色道:“不是让你过去知会夫人一声吗?你怎么自己先回来了?夫人呢?”
一向性情平和的木清礼,这次语气里稍显不耐烦,等了好一会,也派人去催促了,这独独不见陈雪婧过来。让孩子们等倒是无所谓,总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在这干等下去,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让外人知道堂堂木府老夫人苦等儿媳,这面子上定是挂不住的。
那丫鬟忙跪着回话:“回老爷,夫人她说身子不适,没什么胃口,就不过来吃饭了,让大家先吃,不用等她。”
木清礼微怔,刚要说话时,木嘉婉忙起身,惊道:“母亲身子不适?你快说清楚,她到底怎么了?”惊讶之色有些出乎笙歌的意料之外。
她的母亲身体如何个情况,她这个做女儿的还不清楚吗?怎么此刻却一反常态的惊讶。陈雪婧这个女人,笙歌本就无好感,她身体好不好的,对她而言,无关痛痒。
丫鬟面露难色,低低道:“这……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去的时候夫人正卧床,看上去脸色不大好,至于到底什么情况,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可请大夫去给母亲瞧一瞧了?”木嘉婉脸色变道。
“奴婢去的时候,没有见到大夫,是夫人身边的澜夏姐姐在照顾着,应该是没有吧。”其实丫鬟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不过是奉命去沁轩阁请夫人的。
木嘉婉急着看向木清礼,喊道:“父亲,怎么办?母亲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丫鬟把看到的如实相告,木清礼心知再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头绪来的,于是他便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木清礼心想,陈雪婧一向做事把握着分寸,今日应母亲的要求难得家人聚在一起,这样的特别场合,委实不该缺席。难不成真是身体不舒服,病了吗?
这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他也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吃这个饭了。
木清礼起身,吩咐人去请大夫过来,然后又冲郭氏言道:“母亲,今日这段饭让这三个孩子陪你吃吧,我去沁轩阁看看。”
郭氏点头道:“也好,她打理这个家操心劳累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你去看看,我心里自然是放心些。”
母亲有此一意,木清礼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这时,木致远插道:“父亲,我和你一起过去!”担忧的神情尽收眼底。
木清礼摆手道:“你陪祖母在这吃饭,你母亲那里,我会照看好的。”
“是。”木致远看了看祖母,没法拒绝父亲的话,便双手合前恭敬的应承道。
走时,木清礼看了一眼笙歌,只见她面色很是平静,就好像在听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与他另外两个儿女形成了鲜明对比。木清礼收起目光,暗自在心底叹了一声气,便走了。
饭桌上,木嘉婉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不知母亲这是怎么了?我去给她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会不会很严重啊?”
说着,那难过的模样,感觉眼泪倾刻间就要掉下来似的。
笙歌心里冷哼了一下,只是听听。
与她挨着较为近的郭氏,安抚道:“你母亲身子骨一直健朗的很,她既然没有惊动我们,怕是问题不大,况且你父亲已经先过去看看了,务过多忧心。”
“祖母说的是,是嘉婉太忧虑母亲了,一时没把握好分寸,有些失礼了。”木嘉婉柔柔的回道,那副乖巧的模样,让郭氏见了,也犹为爱伶。
笙歌却在不紧不慢的打断道:“二妹,我要是你,此刻我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母亲身边。”而不是在这里哭诉着自己的担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为他人难过呢。
想起刚才木嘉婉在听说陈雪婧身子不舒服时,那既激动又十分着紧的样子,还以为真是太过于关心她母亲的缘故,既然如此,在木致远提议要去看母亲时,她就跟着一道,或者先木致远一步说出来。现在看来,这表面上的难过之情又是在做给谁看得呢?
笙歌这些话,着实把木嘉婉呛的厉害。
“我……那个……长姐莫不是忘了,父亲走之前交代我们陪着祖母吃饭。”
笙歌只是笑笑。
难不成碍于祖母在这里,你才没有过去,那可是你亲生的母亲,自己母亲生了病,身为女儿却能安心的坐在这里吃饭,这个理由未免有点太过于牵强了。
木嘉婉啊,木嘉婉,麻烦你下次说话之前,最好动脑子想想,要编也要编得好一点的理由。
我不是祖母,能容你这般好糊弄。
一旁的郭氏似有感慨:“本想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吃个饭,看来今日这顿饭吃的不是时候。”
郭氏不过就是大家心平气和的吃个饭罢了,平日忙的忙,人虽都在府里,但若是要聚在一起委实不易。不想,竟闹出一连串事情来。
如果知道是这个样子,她也就不提议了。
木嘉婉这次没有接话,而是趁机给郭氏夹她素日里最爱吃的菜。
边夹菜边道:“祖母说的是哪里话,祖母如果想,那日后这样的事还会多呢。”
真是不知道木嘉婉怎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话来,她一向是不计诺言的。
一顿饭下来,笙歌在众人未离席时先行走掉了。
第十四章病因
陪小姐从老夫人那吃完饭回来后,拾锦有些不解,对陈雪婧这事,笙歌态度不温不淡。按理说,陈氏如果真是病了,大小姐至少心情多少会好些,毕竟那是抢了过世夫人位置的人,大小姐对她无好感。
可是,大小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拾锦很是好奇。
她问:“小姐对陈氏这件事的态度,让拾锦着实费解,难不成是不相信那陈氏是真的病了吗?”当时她也在场,那丫鬟不像是在说谎。
笙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一笑:“不是不相信,是压根不相信。”
“不相信?难道这件事小姐有自己的看法?”拾锦一头雾水,不该啊,这个陈氏好端端的没病装病做什么?
如果以装病博取老爷的关心,那实在没必要。老爷自前夫人走后,就娶了陈氏一人,也不曾再纳其他的妾室,就算要争宠,已经做到了主母的位置,还跟谁争呢?
拾锦实在想不透到底为何!
看着这丫头困惑的神情,笙歌随即放下茶杯,解释道:“你当时也在,难道就没留意到木嘉婉的表现吗?毕竟是母女,如果陈氏真的病了,血浓于水,我相信木嘉婉不会安然的陪祖母吃完这顿饭。相比于她,木致远的态度倒是属于正常。”
木笙歌脑海里忽然浮现木致远提议要和父亲一同去看望他母亲被拒后,整顿饭下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怕是一面担心他母亲的安危,一面又得耐着性子陪祖母吃完这顿饭,以他一惯的急性子,估计也憋坏了他。
笙歌一席话,提醒了拾锦。与一开始听到陈氏身子不适时的满心担忧,到后来吃饭间,渐渐淡却了许多。
正如大小姐所言,这的确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估计事先已经知道情况,才会如此。
拾锦若有所思的言道:“听了小姐说的话,这样一想,确实有些不大对劲。可是陈氏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以陈氏如今在木家的身份地位,委实没有必要做这些,拾锦真是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笙歌比拾锦看透了一点,那就是能让一直惦念母亲的父亲对她态度慢慢转变,那这个女人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恐怕旁人未必如她所想,也能够安分点。
笙歌面色凝重,盯着眼前的杯子,幽幽的说道:“她想做什么,我们阻止不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的确,她自己只是怀疑而已,无凭无据的,任凭她说什么,别人也不会轻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这个没什么说服力。
可是,陈氏做出的事如果触犯了她的底线,那她也不会那么好说话任由着那个女人的。
这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