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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春浓花娇芙蓉帐-第85章

小说: 春浓花娇芙蓉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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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说京中的花开的比往年的都艳,圣人早先赐给小世子的小马被带回了宫里。”温妈妈仔细的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字一顿的说与裴蓁知晓。

    前面的话,裴蓁自然明白,这是暗指京中有变,可后面的的话……无缘无故怎会提到一匹不起眼的畜生。

    裴蓁揉着额间,没有紧锁,她总觉得这话有分外诡异,那样艰难的处境下,姨母绝不会带出一句无用的话,可为何会提及那匹马……马,裴蓁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若圣人身子骨真出了状况,怎么可能还会闲心让人把马送进宫里。

    “宗哥儿可是喜欢圣人赐的那匹小马?”裴蓁急声问道。

    温妈妈点了点头:“小世子极是喜欢,德宗大长公主常让侍卫带了他在马上遛上一圈,每次小世子都笑的手舞足蹈的。”

    裴蓁明白了过来,那马是圣人用来哄宗哥儿,他既有闲情逸致哄一孩子,必然是身体无恙,六月连斩那四名太医只怕是做给三王看的,上个月召了三王进宫侍疾只怕也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意在三王还是蜀地。

    “妈妈先下去歇息吧!这事我心中已有数了。”裴蓁轻声说道,紧绷的神经一松,身子软软的靠在了榻上。

    温妈妈极善察言观色,见裴蓁面色恢复常态,知她必然有了万全之策,这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

    温妈妈走后,裴蓁让人去请了严之涣来,他此时尚在军营中,回纥一战后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眼角眉梢都透着意气风发,那双狭长的凤目中迸发着一种奇异的光亮,光彩耀目,更透着一种俾睨天下之势的傲气。

    “怎么这个时候叫我回来了?”严之涣走到榻边,俯身把裴蓁圈在怀中,低下了头。

    裴蓁被他圈在怀中,仰头看着这个被她纳入眼底,意气风发的男人,他早已不是在京都时那个尚且隐隐的长乐郡王了,他已是锦川王,手握十万雄兵,挥手之间便可让一座城池轻易毁灭,而她的亲人却留在京中的为质,她的儿子还不曾看过他的父亲一眼,不知他的父亲如今是何等的志骄意满,何等的意气焕发。

    “怎么了?”严之涣见裴蓁盯着自己,带着异样的目光,不觉挑眉,含笑道:“可是在府里待的闷了?也是,这一仗打了一年之久,你素来又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性子,可见是闷坏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便带你出去好好玩玩。”说着,含有歉意的叹了一声:“这一年来我是有些顾及不上你,娇娇可是生我的气了?”

    耳边传来的严之涣的温言软语,带着笑意,含着小心翼翼的情绪,语气带着诱哄,一直都是这样,他待自己一直是这般小心翼翼,似爱重非常,她不曾被人爱过,不知何为爱,却知他极尽所能的宠着她,作为女人,她在蜀地是备受人艳羡的,似乎有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夫君,而他却只钟情于她一人,便是成全了一个女人最高的荣耀,可她的荣耀从不是来自于一个男人,而是她的外祖母,她奢华的生活,她下生时所受到的殊荣,都来源来一人,她的外祖母,德宗大长公主。

    裴蓁阖了阖眼。可怒气却抑制不住的一点点攀爬在心头,她所重视的人都在京都为质,而他,竟似已遗忘一般,她双手忍不住紧攥,露出一个冷笑,一直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松了弦,她想也不想便挥手朝严之涣打去。

    这一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让严之涣的笑意僵在了脸上,那双神采飞扬的狭长凤目中既残留了来不及收回的笑意,亦有惊之色,却终不曾流露出一分的怒意。

    回了神,严之涣忍不住摸了摸脸,随后拉过裴蓁的手轻轻的揉着,苦笑道:“怎么发了这样大的脾气?可是我哪处让你着恼了?打我便打了,我皮糙肉厚的倒无所谓,这样大的力气,你再仔细伤了手。”

    “京里的传来的消息,京都如今戒备森严,圣人以侍疾唯有令三王进宫,更令外祖母带了宗哥儿长住在兴庆宫。”裴蓁似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失去理智,清醒过来后,她闭上了眼,不含任何情绪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严之涣一怔,随即明白了为何裴蓁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圣人身体有恙?”

    裴蓁摇了摇头,冷声道:“我疑心这是圣人有意为之,是想试探三王和你是否会有异动,毕竟派人赶回京中,若是圣人身子骨真有不妥,咱们必须做好完全准备,以清君侧为名率军回京,若不是……”裴蓁抬头看向了严之涣:“年底之前不能接了外祖母与母亲带宗哥儿来蜀,你便回京赴职。”

    “好。”严之涣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他知裴蓁所重视的便是德宗大长公主几人,当年他亦是许下了重诺,会视她的亲人为自己的亲人,誓言既出,他便绝不会有悔意。

 第110章

    裴蓁一双手保养的甚美,骨肉匀称; 嫩白如无暇美玉; 一掌挥向严之涣后,那只手掌心泛红; 麻痛异常; 不自觉的微微发抖,严之涣握着那只手的动作轻之又轻; 口中低声哄着她,身段放的极低。

    “大郎; 外祖母绝不能出事。”裴蓁挥出一掌后; 理智回归; 她知自己是失态了,这一年的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因京都的变化终究让她也失去了冷静,不管如何; 她这一掌不该打到严之涣的脸上,这是打掉了他的脸面。

    “大郎; 你得帮我。”裴蓁仰着美如明珠朝露的容颜,那双折射了璀璨星辰的眼底荡漾着一抹水光。

    严之涣从未见过裴蓁露出弱势的一面; 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那双高傲异常的凤目; 永远透着飞扬的神采,美的似一团火,光焰直冲渺远澄蓝的苍穹,让他为之疯狂,可现在映入他眼底的; 却是娇花水月的虚幻之美,更惹人怜爱,严之涣忍不住低首含住她的红唇,叹息道:“娇娇,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去了,让我一个人带着宗哥儿怎么过活。”裴蓁依在严之涣怀中,语带娇嗔之意。

    “你这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严之涣把人抱起,自己顺势坐在榻上,明知这话有哄人之嫌,他也甘之如饴。

    裴蓁伸手揽上他的脖颈,音色娇柔:“大郎,我要外祖母、母亲和姨母都好好的,我要宗哥儿健健康康的长大,你还不曾见过宗哥儿,不知他长得有多像你,我想我们一家早日团圆,宗哥儿最喜欢被人抱在怀里在马上遛弯了,到时候你带着宗哥儿骑马踏青,手把手教他武艺,他会是京都最出色的儿郎。”

    “这是必然的,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严之涣毫不犹豫的说道,又轻声诱惑:“娇娇,你要的我都给你,你心之所向,便是我剑之所指,可你得对我好,你心里得有我,我这样爱你,你不能无动于衷,你得给我一点点回应,哪怕就一点点,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裴蓁揽在严之涣脖颈上的手臂轻轻撑在他的肩头,后仰着头,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软声娇语道:“我心里自是有你的。”若没有,又怎会为他生下子嗣,她大可如前世一般,比照严正则那样与他分房而睡。

    严之涣把人紧紧搂住,埋头在她肩颈间,鼻尖环绕着她身上娇甜的气息,忍不住透着薄薄的衣纱吮含着娇嫩肌肤,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够,娇娇,还不够。”他自是相信他的娇娇心里是有他的,只是还不够,得到一点点,他便贪心的想要更多,想让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

    “疼。”裴蓁红唇中溢出一声轻哼,秀长的眉拢了起来,娇软的腰身越发的朝后仰去,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严之涣啃吮在她的脖颈上,已然动了情,空出一只手扯着她身上的轻薄的裙衫,露出裹在绣了蝶戏牡丹绯色诃子中的雪腻香酥,他埋头去吮咬,口中喘着粗气,几近哀求的闷声道:“娇娇,帮我。”他引着她的手来抚弄自己,狭长的黑眸带着说出的潋滟之态。

    他的手指轻捻慢拢,让裴蓁眼角都染上了一抹娇红,口中溢出连续不断的娇吟声,听在严之涣耳中让他几欲发狂,他低首含着她娇软的唇,一个重重的动作,让裴蓁口中发出一声细嫩的尖叫,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声,她一口咬在严之涣的肩头,粉腻娇躯已娇柔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娇娇,说你爱我,说你心中最爱的人便是我,如此我亦死无悔。”严之涣抱着她的纤细的腰身摇摆不停。

    裴蓁娇娇的啜泣著,云鬓散乱,面如艳粉娇红,雪肌轻颤,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珠泪,轻轻一眨便珠泪盈腮,瞧得严之涣凤目中掠过一抹腥红之色,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随着裴蓁一声含泣带娇的“大郎”,让他呼吸瞬间一窒,理智尽消,顿时化作一头吞噬一切的猛兽。

    裴蓁醒来时,天已渐黑,身上酸痛异常,刚一开口喉咙却是干痛不已,守在外间的红桥和红絮听见响声,慌慌忙忙的进了来,见裴蓁雪肤微露,美眸流转间满堂生辉,虽粉黛未施却如着了春风艳妆一般,脸上便是一红,羞的眼珠子都不知该朝哪看。

    “王爷呢?”揪着红桥递过来的果子露饮了几口,裴蓁懒懒的倚在床榻上,一开口音色便异常的娇媚,让人酥了骨头。

    “王爷在议事厅,吩咐奴婢说您若是醒了,便先用膳,他稍后便回。”红桥轻声说道,把臂弯上的罩衫披在裴蓁肩头。

    裴蓁身上酸疼的动一下都要轻呼出声,忍不住啐了一声,哼哼唧唧的道:“给我揉揉。”说罢,把身上的罩衫一扯,反身趴在了床上。

    红桥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拿了花油膏,用小银勺挖出一块在掌心焐化了,轻轻的揉在裴蓁的身上,之后跪在了床榻上,手法老练的按揉起她半裸的雪肤娇躯。

    “轻点,疼。”裴蓁娇哼出声,眼眸半眯着,眼底喊了一层水光。

    红桥手上的力度放的更轻了一下,眼底带了心疼之色,忍不住埋怨道:“王爷也太不知心疼人了。”

    裴蓁懒懒的哼了一声:“多嘴,让王爷听见没你好果子吃。”

    红絮眼里含了泪光,瞧着那斑斑红点,也不知得用了多大的力气,要伤成这个样子,便是心疼起来,嘟囔道:“这离了京王爷就不知怜香惜玉了,您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裴蓁忍不住笑了起来,知这两个还未知事,哪里懂得鱼水之欢,怕是当她身上的红印子是被打掐出来的了。

    “且住了嘴吧!仔细一会话让你们王爷听见,他一恼便把你们配了出去。”裴蓁笑道,翻了个身,嫩藕似的手臂从锦衾中探了出来,软声道:“给我按按正面。”

    裴蓁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腰,酸的娇滴滴的哼个不停,修长的眉轻轻蹙了起来。

    严之涣从议事厅回来,未等推门而入,便隐约听见娇软的□□声,眉头不觉一拧,大步进了屋,见裴蓁半裸着身子仰卧着,一袭雪肤让他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喉头,他吮了不知多少回的娇唇溢出娇媚的让人酥了骨子的轻哼,这副娇媚之态可谓惑人至极,脸顿时一黑,瞧着红桥跪坐之姿,便联想起了宫中侍女的一些传言。

    红桥和红絮见了严之涣,忙避到一边起身见礼,眼睛却是不敢乱看,想到下午时不经意那一眼,窥到王爷面有红痕,心里便一跳,更当裴蓁与他起了口角,才让他作出粗暴行径。

    “出去。”严之涣眉头皱了皱,冷喝一声,他倒是不在意有人注意到他脸上的红痕,不过是挨了自己女人一掌,这算得了什么,大丈夫又岂会因被自家女人折损了颜面就自觉无颜见人了,如此岂不可笑。

    红桥和红絮迟疑着,生怕裴蓁在他手上吃了亏,在这蜀地,便是吃了大亏,王妃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下去吧!”裴蓁手轻轻一挥。

    红桥和红絮担忧的望了裴蓁一眼,才顺从的轻轻一福,退了下去。

    严之涣往榻上一坐,长臂一伸便把裴蓁揽入怀中,他长期使刀,右臂结实有力,这一捞咯的裴蓁腰肢更家酸痛,口中便溢出了娇吟声,随之啐道:“这么用力做什么,你是想把我腰折断不成。”

    严之涣闻言忙把一松,扶着裴蓁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伸手在她腰上一按,问道:“可是这酸?我给你揉揉。”

    裴蓁抬手拍开他的手,埋怨道;“粗手粗脚的,让你揉了我这腰都要断了。”说完,仰起头来,问道:“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严之涣摇了摇头,裴蓁狐疑的望着他,若无事,撵了红桥和红絮做什么。

    严之涣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伸手在裴蓁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按揉着,嘀咕道:“你身边这两个小红年纪也大了,总该配人了,还留在身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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