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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浓花娇芙蓉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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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蜀地之行要来了,长乐郡王要奋起了,这文的节奏真的快不起来哎!因为要写的不止是男主和女主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有的情节真的省不了,省了下面的情节就没有办法写了

    给大家预览下《芙蓉帐》完结后要写的美娱文《金发女郎》,有兴趣的妹子可以先收藏下

    在三十五年这个并不算短暂的人生中,嘉兰·海华丝这个名字一直和神牵扯在一起,从五岁时意外出演的第一个角色开始,人们总是甜蜜的称呼她为神的女儿,十五岁她再次出现在大荧幕上,人们惊叹她堪比童话中精灵般的美貌,亲切的叫她为被神亲吻过的少女,等到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人们着迷于她身上风情万种的气质,把她叫做神的情人,这个称呼一直伴随到她三十五岁,在她正式从影二十年后获得的一个奥斯卡金像奖的夜里,她的意外猝死让她的名字永远与神同在,神坛上永恒的美人儿——嘉兰·海华丝。

    嘉兰·海华丝看着镜子里金发碧眼的少女,是的,她现在还是一个美丽清纯的少女,而不是人们口中所谓的“神的情人”,她这样年轻美丽,简直是让人着迷,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自恋的想,她终于理解古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为何会爱上水中的倒影,如果他也像她这样美丽动人,这简直是一件在容易不过的事情。

    手指抚摸上自己白皙娇嫩的脸颊,这可不是三十五岁的她会拥有的肤质,该死的三十五岁,该死的奥斯卡,嘉兰皱起了漂亮的眉头,她死在了三十五岁,得到奥斯卡影后的那个夜里,这件事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她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好莱坞的一些恶习,要知道,好莱坞有各式各样的人,每个人都有无法排解的压力,有的演员会在拍摄结束后选择放逐自我,用大半年的时间领略世界各地的风景以此来排解压力,有的人会沉迷在酒精、派对、□□、药品中,以此来释放压抑的自我,她的选择是后者,她沉迷于酒精、派对、□□,也许她的猝死是因为酒精也说不定,嘉兰挑了挑长眉,她该庆幸的是因为喝酒过多而没有带了男伴回家,否则——她敢保证,那些该死的记者在她死后会编造各种可笑的新闻,死在男人身下的奥斯卡影后——嘉兰·海华丝,该死的,不管是不是这样的标题,她的猝死都是一场灾难,好在她不用面对这样的灾难,她现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上帝可以见证,她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信仰,而现在,她愿意信奉神,相信神的存在,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种堪称奇迹的事情,重生——或者说是死而复生,不管是哪种,这都是一个奇迹不是吗?

    她现在是多大?十五、十六?嘉兰有些不能确定的走出化妆间,在客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1995年8月5日,9点25分42秒。

    十五岁,她成名的开始,嘉兰·海华丝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第51章

    启圣二十一年这一年; 德宗大长公主留在京城的时间比往年都长,卫皇后的意思是这一年就不要反悔洛邑了; 等来年开春再回去; 德宗大长公主本也有此意; 却在接到一封信后立即带着裴蓁马不停蹄的回了洛邑。

    到洛邑时已是月中,马车不曾停歇的直奔德宗大长公主的府邸,裴蓁也不用人扶着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随后走到前面的车架上; 小心翼翼的扶着德宗大长公主下来。

    “快。”德宗大长公主声音有些急促,颧骨上的肉不经意的抖动下。

    “您慢着点; 莫何查少爷已经在房内等着您了。”留守在公主府的周嬷嬷在另一边扶着德宗大长公主; 口中不住的劝道。

    夜里的气温已经低了; 凉风迎面刮来把德宗大长公主的斗篷吹的飒飒作响; 裴蓁微低着头,神色是罕见的凝重,刚一到正院; 里面就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看见德宗大长公主便跪下叩了头。

    “祖母,单于病了,他想见您一面。”

    德宗大长公主抓在斗篷边的手指不禁一紧:“进屋在说。”她打断了男子的话,急步进了正堂。

    屋内早已备下了热茶; 德宗大长公主连着喝了几大口才算稳住了心神,她看向男子,声音透着冷意:“莫何查; 到底是怎么回事?木那塔怎么会突然病倒?”

    “上个月单于和父亲去狩猎,不幸中了埋伏,身上中了三箭,每一箭都命中要害,好不容易才把这条命捡了回来。”莫何查眼眶红的吓人,话音中透出一股狠厉。

    德宗大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咬牙道:“是谁干的?”

    “是突厥人。”莫何查咬牙切齿的说道。

    裴蓁神色微动,眼底异光闪过,抬头望着莫何查,问道:“高阿朵舅舅可是带兵打了过去?”

    “不错,此仇不报,实难解心头之恨。”莫何查点了点头,搭在腰间短刀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中簇拥着燃烧不尽的杀意。

    裴蓁不由朝着德宗大长公主望了过去,却听德宗大长公主喝声道:“糊涂。”

    莫何查不解的看向德宗大长公主:“祖母为何这样说?”

    “你们中计了。”德宗大长公主阖着眼,口中叹出一口长气,又沉声道:“赶紧让人把你父亲喊回来。”

    “祖母。”莫何查又急又怒,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他们不给突厥人一个教训,何以在草原立足。

    “阿兄别着,外祖母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突厥和你们一向是守望相助的关系,无缘无故怎么会偷袭木那塔舅舅,依着我看,必是有人冒充突厥人行事,为了挑起两族的斗争好从中得利。”裴蓁满声细语的说道。

    “依阿妹的意思,你觉得这人会是谁?”莫何查眉头紧皱。

    裴蓁和德宗大长公主对视一眼,却相继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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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妹?”莫何查急急的唤了一声。

    裴蓁抿了抿嘴角,轻声道:“这事也不好胡乱猜测,你且让我仔细想想,眼下你先派人回去让高阿朵舅舅把兵力撤回来,免得因小失大。”

    莫何查人猛地跳起来,狠狠的跺了跺脚:“那你先想着,我让人赶紧回去通知父亲。”他倒是信极了裴蓁的话,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痴儿。”德宗大长公主忍不住摇了摇头。

    “阿兄素来就是这样直爽的性子。”裴蓁抿唇一笑,可笑意却未眼底,只流于表面。

    “你高阿朵舅舅遇袭一事……”德宗大长公主缓缓的开了口,可话也只说了半句,便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裴蓁知她的为难之处,高阿朵舅舅遇袭得利的不会是突厥人,相反,是启圣,只有挑起草原之争,启圣才会有可趁之机,然而启圣是外祖母生长之地,她的父兄都曾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她不能背弃自己的国土,可高阿朵舅舅是她的亲子,他因启圣之故遭人暗算,外祖母因能不痛不悲。

    “圣人是守成的君主,此事未必是他的手笔。”裴蓁沉吟了半响后,才开口说道。

    德宗大长公主神色有异,嘴唇不自觉的微微阖动,半响后,咬牙切齿的说道:“狼子野心的狗东西,我看他们是不要命了。”德宗大长公主也知如果不是显昭帝的意思,那只会是三王中有人行事,只有挑起纷争,他们才有机会染指兵权。

    “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德宗大长公主目光阴沉,只要不涉及国事,她必是要为自己长子讨回一个公道。

    裴蓁也觉得因一己私欲挑起纷争与卖国贼无异,只是,眼下还只是她们的猜测,三王也未必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为一己私欲打破启圣现有的安宁。

    “这事还得仔细的让人去查,眼下更要紧的是木那塔舅舅的伤势。”作为草原之王,他若真是的因此病逝,无疑是会激起草原之怒,一旦此事真是启圣所为,若是败露,没有人会理会其因是因公还是因私,只会举兵攻启为单于复仇。

    “你说的对。”德宗大长公主当然知道草原上那些赤脚大夫不能和启圣的名医相比,虽说眼下木那塔保住了性命,可难保不会旧疾复发,毕竟依莫何查所言那三箭都命中要害。

    “孙太医年纪大了,倒不适合长途远行,不如让他的孙子乔装与阿兄随行。”裴蓁轻声说道,到底是德宗大长公主府的人,明晃晃的和番邦人士同时,不免让人疑心。

    德宗大长公主府因这话脸色阴沉下去,倒不是因为裴蓁,而是因为她贵为一国的公主,却连想派个人给儿子瞧病都要偷偷摸摸的,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四十多年,难不成就因为她的儿子身上有异族血统,她就该不管不顾他的死活。

    “这帮子欺人太甚,我还没有死呢!”德宗大长公主忍不住把手中的茶碗掷了出去,那茶碗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裴蓁是不曾做过母亲的,可将心比心,若是有一日外祖母也遭人暗算,她必也要勃然大怒,不管那人是谁,总要揪出来让他知道知道列害。

    “您别恼,这事若真是三王所为,不管是哪个,早晚有一天会让他尝尝被人刺中要害的滋味。”裴蓁温声劝着德宗大长公主,可眼底却不见丝毫温度,正如德宗大长公主所言,她如今人还尚算健朗,启圣就有人敢算计她的儿子,若有一日她去了,她这一脉不知要落得怎样的下场。

    德宗大长公主冷笑一声:“让人去查,不管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不用等到日后,只要查到了证据,我便要撕下他一层皮。”

    裴蓁不会在这样的事上劝德宗大长公主暂退一步,便是她,遇上这样的事也要撕下那贼人一层皮方能解恨。

    “这事马上就让人去查,您别急,也别恼,要不等木那塔舅舅好了起来,来洛邑看您,您却气倒了,可不让他担心,越是这样的时候,您越该好好保重身体,您撑在这,不管是什么人行事之前都要仔细掂量一二的。”裴蓁柔声说道,喊了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瓷收拾干净,免得不小心让德宗大长公主踩到在伤了人。

    “我扶您下去休息吧!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您得沉得住气。”裴蓁扶着德宗大长公主轻声说道,又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会意,也上前扶着德宗大长公主,口中不住的说着宽慰人的话。

    别的话德宗大长公主听不进去,可有一句话她却是听进了心里,她的撑住,她得长长久久的活着,活到太华出嫁生子,她活一日,便能让人顾及几分,一旦她去了,那帮狗东西指不定要如何欺人,她的太华又不知该受了多少委屈。

    “明日让孙太医来给你瞧瞧。”德宗大长公主想起了两个女儿,都是子嗣艰难,对她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无子终是憾事,若是妤娘当初能生下那个孩子,又怎会是如今的境况,又哪里有宁川王他们如今的局面。

    裴蓁虽知这话的由来,却应了下来,见德宗大长公主好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脸上便露了笑意,挽着她的手去了内室,眼瞧着她睡了以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让人把安神香点起来,早上也别叫外祖母,若是阿兄过来请安,也不要通传。”裴蓁低声与周嬷嬷道。

    周嬷嬷点着头,刚要劝裴蓁下去休息,眸光便一凝,注意到裴蓁手掌上的血迹,不由大惊,便想让人唤了孙家人过来,原来裴蓁不知什么时候用指甲把手掌抠出了血。

    裴蓁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周嬷嬷不必惊慌,之后随手拿娟帕把左手包上,出了这样大的事,任谁都冷静不下来,她也不能例外,可若是连她都失了态,又如何能让外祖母稳下来心来。

 第52章

    因德宗大长公主走的匆忙; 除了显昭帝、卫皇后、晋安郡主外,倒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离京的; 等长乐郡王得了信的时候; 德宗大长公主一行人早离京三日了。

    若是当下骑快马追过去; 倒也来得及送德宗大长公主一程,可严之涣不管得不得宠也是郡王之身,无圣人旨意自是不能随意出京; 只能留有遗憾。

    秦宝见自家王爷有些闷闷不乐; 便给他出主意道:“县主虽离了京,可洛邑离京城路途也不算远; 快马加鞭赶路; 十日左右也是到了; 您不如往洛邑送些东西过去; 好叫县主记得您的好。”

    严之涣觉得之主意不错,他倒是不念着裴蓁能记他的好,想着的是能叫她记住他这个人。

    “你觉得送些什么县主能喜欢?”严之涣没有讨好小娘子的惊艳; 没皮没脸这一遭还是以前和他大舅舅家的表哥学来的。

    这一问把秦宝难住了; 他小小年纪就被净了身,虽说外表是个男人,可倒是不全乎的男人,平日里自不会也懒得多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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