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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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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捕头他们都在祠堂等你们,还不快点跟上!”
  张梓芯撇撇嘴,狗仗人势的东西!方捕头是吧?她记得他们家没有得罪这号人呀,听前面那官差的意思,哪方捕头貌似对他们家颇有微词?
  这可不行!俗语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别看这捕头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点的捕快头目,但是正因为他们为了查案奔赴在市井小民中,乡村乡野,所以深谙其道,最是难缠。
  出了院子,不出意外的,张梓芯看到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想来都是从祠堂那边得到消息后,跟着官差到家里头瞧热闹的。只可惜季家不比从前,谁都可以擅闯院子里,公然看热闹。
  先是守院门的汉子们,威武的站在那里,就足够吓到一群心怀叵测之人。
  若非事关重大,季子墨的乡试还没出来结果,估摸着杨婆婆不会同意让官差进院门。
  一行人在村民的簇拥下,浩浩汤汤往祠堂赶去。
  途径大伯家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季家树、季子睿和季子智父子三人风尘仆仆,面目憔悴的卷着包袱,刚下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赶车的马车夫吆喝一声说:“舅老爷、两位表少爷,老奴这就回去向我们少爷复命!”随即不待三人回答,便扬起了马鞭,驾着马车离开。
  钱金钗闻讯抱着肥胖的孙女迎出门来,眼尖地看到张梓芯一行人,尤其是那配着大刀的官差,更是止不住地幸灾乐祸说:“哟,墨哥儿呀,你们这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过,竟然被官差亲自找上门?”
  季家树闻言转头,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一眼钱金钗,怒斥道:“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他再怎么待见季老三家,但是如今秋闱刚过,若是这个时候季老三家沾上了人命官司,必然也会连累他们父子三个的名声。
  钱金钗被季家树大庭广众之下斥责,感觉丢了颜面,登时粗声粗气不满地反驳说:“我就是关心问两句,这都不行?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老娘这么多年用自己的嫁妆供着你读书考科举,如今你是不是秋闱有了底气,瞧不上老娘,借故根老娘闹腾啊?”


第107章 莫名的敌意
  “滚进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季家树和钱金钗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一个表情就能猜出她的用意。虽然往常的时候他不介意钱金钗趁机对季老三家里落井下石,或者踩两脚,但是如今他家有极大的可能会出一个举人老爷,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有损季家名誉的事情发生,难免会影响到日后仕途。
  所以,哪怕季家树再是不愿意,心里面有多么解气和幸灾乐祸,明面上都是季家的人,他都要端一端架子,表现出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样子。
  钱金钗再次闹了个没脸,终于是后知后觉认识到自己触及到季家树底线,登时不甘心的,灰溜溜地瞪了一眼自认为好欺负的张梓芯几眼,抱着拍着手咿咿呀呀的季子敏进了院子。
  张梓芯也因为想得多,没心情计较她的脸色和举动,来个了无视。
  “不知道这位官爷,所谓何事,将学生的侄子、侄媳妇又要带往何处?“季家树拱了拱手,将自己往素打交道寒暄的儒雅文士之风拿出来,一副关心晚辈的模样,自以为很是有身份地位一般。
  那官差在张梓芯那里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被张梓芯先发制人一番挤兑,正愁着没处发泄憋屈呢,刚刚好季家树就这么撞上枪口上了枪口,他怎能不逮住机会,使劲地找回适才丢失的颜面?
  “你给劳资站好了,别一副根劳资很熟的样子!我可告诉你了,我们官府办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酸腐老秀才指手画脚?也不看看你自己拿德行,不赶紧地滚回去担忧你这一次秋闱的成绩,在劳资面前蹦哒什么?”
  官差的一番话可谓是丝毫没给季家树体面,把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老秀才季家树,着实给气得眼前一黑,胸闷得喘不过气,翻了翻白眼珠,昏厥倒地。
  季子睿和季子智见状慌乱,赶紧地扶起了季家树,季子智冲动地说:“不过衙门里的一条看门狗,竟敢公然辱骂欺凌秀才,你给我等着!”
  那官差被说到痛处,登时恼羞成怒,冲上去对着季子智拳打脚踢。
  这一系列动作快准狠,众人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季子智被打的鼻青脸肿,嘴巴出血,倒在地上吃土,惨嚎着发出声音的时候,众人方才膛目结舌。
  “小兔崽子,敢跟你爷爷叫板!弄不死你!呸!”官差狠狠地对着季子智吐了两口唾沫,太瘦擦了一把鼻涕,哼来哼说:“都看什么?闲着没事该干嘛干嘛去!去去去!”
  原本跟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登时心底打鼓,有的人产生了退意。
  “墨哥儿,你就这么看着爹和二弟为了你被欺负?”季子睿气得浑身发抖,心知那官差不好惹,便一副审视地眼神,质问着冲着季子墨吼道。
  季子墨面无表情地说:“看来大堂哥还是没能体会到适才差大人话里的意思,另外,大伯和二堂哥目的何在,大堂哥一向聪明,怎会不知?”
  语毕,不去管季子睿精彩的表情,跟着官差往祠堂那边而去。
  这一次无人敢阻拦,也没有人自视甚高,妄想着倚老卖老,聒噪几句话。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祠堂外面,还没有进入祠堂,就听到里面传出妇人的哭嚎声,夹杂着婆子们粗嘎的嗓音的怨天尤人的念叨声。
  官差举步踏进了祠堂的院子,张梓芯眉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她隐约的能够听出来,那哭嚎的妇人嗓音里,断断续续喊着什么:“天杀的啊!我家的憨子造了什么孽,好心看守人,竟然遭了殃,白白丢了性命,留下我们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这可如何过活哟!”
  “我家的老李头就是抠门了点,犯了什么大不了的罪过,竟然也丢下我这孤儿寡母的去了哟!”
  “铁头啊!你咋的就没了?你让娘这个瘸腿的婆子怎么活哟?你死得冤呐,让娘怎么给你讨个公道哟!”
  张梓芯循声看去,哭嚎声最大的那三个,一个是刘大憨的婆娘乔氏,一个是闹事的老李头的婆娘崔氏,另一个是刘铁头这个狡猾的家伙的老子娘蔡氏。
  这三个人,哪一个在杏花村都不是善茬!都是十里八乡能够排得上名号的悍妇,比钱金钗和赵家饿,那就是大巫见小巫。
  乔氏最是眼尖,一眼看到跟在官差身后的张梓芯和季子墨,登时爬起来,冲过去就揪住了张梓芯的衣袖,哭嚎着说:“俺不管!俺家憨子就是给你家里看人,这才遭了殃丢了性命!憨子是俺家的顶梁柱,他就这么走了,俺一大家子没了指望,你要给俺赔银子!”
  崔氏和蔡氏眼看着乔氏占了先机,先跑过去向张梓芯讹银子,登时不甘示弱,也跟着从地上爬起来不再撒泼,而是一个扯住张梓芯的另一只袖子,另一个蔡氏跑得急摔了个狗啃泥,直接用满是鼻涕灰尘的粗胖大手扯住了张梓芯的裤腿!
  张梓芯只是皱了皱眉头,向季子墨以及身后的杨婆婆和秦桑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然后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看着三个人撒泼哭嚎。
  她算是再次确认了,那什么方捕头,俨然是故意要给他们寻事!
  不然官府办案,哪里轮得到妇人在此撒泼打滚,鬼哭狼嚎妨碍仵作验尸?而且这案子一早就报了官,县衙却一直压着不派捕快前来处理。
  如今她家相公刚从荷州府回来,这边县衙就迫不及待派人前来,并且还一副故意想要推脱,将罪责音像他们家的样子,要说不是故意针对他们家,张梓芯还真不相信。
  尤其是三叔公和刘叔祖气得直喘气,就连里正刘从旺身后都站着两名凶悍的官差,一副只要他开口说话,就能够立刻将其拿下的姿态。
  刘郎中站在一旁,几不可见的向张梓芯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看样子族老们包括里正在内,都被这一次领头的方捕头派人给要挟住了!
  来者不善!
  乔氏三个人哭天抢地的鬼哭狼嚎,却发现当事人张梓芯和季子墨,岿然不动,没什么表示,登时有点傻眼。哭嚎声不由自主降低,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看来季秀才和季娘子果然是心肠很辣,面对三位受害人的亲眷悲痛哭诉,竟然无动于衷!”少顷,那端坐在祠堂院子里,临时搭建出来的棚子里,首座上的一名藏青色锦衣,周身弥漫着血腥气息,阴柔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


第108章 指鹿为马
  “这位大人,姑且不说学生夫妇二人是否真的狠辣无情,先来谈一谈您是否做到了公正廉明把!”季子墨将张梓芯拉向身后,也没看到他如何动作,乔氏三人就感觉眼前一花,周身被一股子气劲带着飞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那方捕头见状瞳孔萎缩,想不到这季子墨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俗,决计在他之上!再看他眉目清隽,周身浑然天成的一股子贵气,单是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男图画!
  无怪乎双盈会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总会念叨着“墨哥哥——”
  原本他以为季子墨不过是肩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秀才!却不曾想到此人如此风光霁月,芝兰玉树,比平原县最富贵的柳府的少爷还要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加上季子墨刚刚那么一手高超的武艺,登时让他的嫉妒之心攀升至极致!
  要说一开始他之所以主动请缨,来杏花村办这趟差事,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听到季子墨这个名字,便想到自己娇妻刘双盈的执念,想要趁机将季子墨踏践到泥潭,好让刘双盈断了念想。其二是因为听县丞浆寂泽的意思,季子墨的媳妇办了酒作坊,听闻她脑子里有无数个果子酒方子,想要趁机分一杯羹,给家里再添一些银两。
  实在是刘双盈喜欢奢侈的衣裳和胭脂水粉以及首饰,就是他那个寡居的岳母,都三不五时上门打秋风,每每上街都是满载而归,让他隔三差五的要花出去一大笔银子。
  只是想不到季子墨竟然如此出乎意料,方捕头心里头打鼓,今天究竟能不能按照县丞的吩咐,顺利拿下季子墨?
  只要把罪名按到季子墨头上,将他收押,不怕他那个酿酒的媳妇不上当,交出酿酒方子用以交换季子墨。那时候季子墨都入过县牢,没了文人最在乎的声誉,就算秋闱侥幸过了,也再无为官的资格。
  更何况,县丞大人可是说了,有吏部员外郎大人的吩咐,荷州府那位族弟暗中配合,他这一次秋闱落榜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瞥了一眼想要挣扎着,说话的杏花村族老以及里正,方捕头微微地皱眉。这一次他还有一点没有预料到,杏花村的族老们和里正,竟然是难啃的老骨头!
  这世道,世风日下,哪里还有甘愿冒着被牵连的可能,执意帮着族中外姓人士据理力争的老古董?
  “你的意思是,本捕头故意指使那妇人们撒泼闹事?”方捕头眼神一冷,薄幸的桃花眼透着一股子刁钻的阴柔,让他原本还算俊秀的脸孔增添了一股子阴唳。
  “是与不是,一目了然。只是大人既然负责此案,何不传仵作验尸,听听仵作如何说?”季子墨云淡风轻的说,瞥了一眼那名仵作,就是不把眼神看向方捕头。
  似乎在他的眼中,仵作都比方捕头在他眼中有份量。
  “方头领——”那名前去季家请人的官差上前一步,凑过去,附耳将在季家遭到张梓芯先发制人,反驳暗喻的话,一直到回到祠堂,路上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季子智?”方捕头眸光一闪,他差点儿把这号人给忘记了!此人可不就是鲁四海临行前,似是而非故意提及的那个三只手吗?
  关于季子智三只手的臭名,十里八乡都听闻过。何况是他本就家在荷花村,与杏花村隔着洞泽湖下游隔湖相望呢!
  只是他还真的不屑搭理季子智那个三只手,愚蠢至极,且贪得无厌!
  如今看这情形,少不得,还真的要用上他!
  两人咬耳朵,话音几不可闻,却架不住季子墨内力雄厚,听个一清二楚。
  “既然人都到齐了,仵作,你且上前,告诉诸位那几具尸首都是怎么个情况!”方捕头大手一挥,同时隐晦地给身旁的官差一个眼神,命他趁机混进人群,溜出去找季子智过来。
  季子墨眸光一闪,右手看似无意地挥了一下,带起阵阵的微风,将那名官差直接给掀飞了出去。
  “啊呀!”那官差飞出去,好巧不巧扑倒了刚坐起身,正在用手梳理着头发丝的乔氏身上,将其压着再次跌倒。
  “杀千刀的色鬼!你敢吃老娘的豆腐!我呸!我打死你个瞎眼的狗崽子!”乔氏公鸭子大嗓门一声歇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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