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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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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手段这心机,还真不低!
  果然,鲁四海听了姚锦瑟的话,原本打算买下大姚氏的心思立刻歇了。
  反正他已经和县丞大人说好了,届时只需要挑个适当的时候,确定那季子墨落榜了,便可以立刻动作!
  有这个识趣的小姚氏在,也一样能够达到推波助澜的功效。
  那大姚氏一看就是个麻烦,还是别画蛇添足,免得关键时刻倒打一耙,把他筹谋多时的计划打乱,节外生枝就不妙了!
  “你也别难过,我府上多无子无女傍身的嬷嬷。若是你感觉没有长辈亲人依靠,大可以认个义母,以后给她奉养就可以。要知道那些个嬷嬷们,可都是大户人家做过管事的嬷嬷。”
  鲁四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够给姚锦瑟脸面了。
  姚锦瑟登时感激涕零,福了福身道:“锦瑟多谢老爷的指点!”语毕,眼圈泛红,快步走向大姚氏身前,带着哭腔说:“姑母,日后锦瑟不在您的身边,还望您不要再偷奸耍滑,好生听主人家的吩咐做事。”
  “若是您得空,记得给我来封信。锦瑟如无意外的,应该就会一直在鲁老爷的府中做事。”
  接下来姚锦瑟又回忆了一番二人从前在一起的同甘共苦的日子,当然免不了隐晦地多提一些她委曲求全,被姑母欺压,却咬紧牙关坚持做完苦差事的事情,使劲地在鲁四海面前刷一刷自己的好感。
  鲁四海看着姚锦瑟那副小媳妇姿态,面露不愉。不过想到日后这丫头片子的用处,便眸光一闪,压下心中的不愉,视而不见。
  “既然鲁老爷没有要买下这老妪的意思,那屈某这就告辞,往福聚楼去了。”屈致松了口气,心道回去了必须要让他媳妇去一趟墨哥儿家,将此事知会芯丫头一声。
  眼看着屈致离开了,鲁四海将姚锦瑟带入书房中,不容许任何人打搅。
  小六子眼看着鲁四海带着人进了书房,提都不提给他结清工钱的话,登时感觉心灰意冷。
  无怪乎阿福师兄离开的时候,善意地拍着他的肩头,真诚地说:“兄弟,给你一个忠告,这鲁记木作坊,能趁早脱身就赶紧地脱身吧!”
  “阿福师兄,为何这么说?”当时小六子虽然已经萌生了退意,但是听到比自己资历还深的阿福这么说,还是很纳闷。
  “师傅从前就无往不利,但是近几年功利心已经深到难以接受的地步。听我的劝,今早抽身方为上策。这段时间师傅和阿庆师兄之间在图谋什么,你别说没有察觉出异常?”阿福丢下这句话,便不愿意再多说。
  “或许,真应该要赶紧离开。”小六子喃喃自语,就算鲁四海愿意给他结工钱,估摸着也没多少吧?


第95章 相互试探
  想通了这些,小六子立刻回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小六子自己的东西真不多,三两件换洗的衣裳,这些年从牙缝里挤出的几十文回乡的路费钱,还有一些平时铺子里豪爽客人给他的赏钱。
  将赏钱用针线缝制在里衣内侧,小六子装出垂头丧气地样子,前去向阿庆借钱。
  阿庆正坐在一旁的茶几边,喝着上好的云杉龙舞茶,吃着糕点,听到小六子的来意,一脸的诧异:“你的意思是说,要向我借钱回乡?好歹你也是我们作坊的老人了,师傅就没有给你些回乡的路费钱?”
  “是,可能是我表现得差强人意,师傅不高兴吧。”小六子有点羞赧的说,一副胆怯的模样,看得阿庆更是沾沾自喜,深有一种他高高在上的虚荣感。
  殊不知小六子故意来向阿庆借钱,为的就是打消鲁四海的疑心。
  毕竟他之所以隐忍着迟迟没有离开,就是想要把这几年的工钱要到手。
  若是忽然之间不要工钱离开,难免会引起鲁四海的好奇。万一这一次鲁四海真的像阿福师兄说的那样子,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恶事,事败,想要拖人下水,连累他怎么办?
  “罢了。念在你我同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个人送你一两银子吧!”阿庆一副施舍的姿态,掏出一两的碎银子,递了过去。
  小六子立刻露出一抹感激,忙不迭上前,正准备接过碎银子。
  孰料阿庆的手忽然一抖,碎银子便哗啦啦落在了地上。
  小六子一怔,错愕地看向了阿庆。
  阿庆却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说:“呀,对不起小六子师弟,师兄我近来手有些许毛病,不知何故就会麻木抽筋,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阿庆师兄如此大方送了我一两银子,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小六子低着头屈辱的捡起了碎银子,偏偏抬起头的时候,面上只剩下了满满的感激之色。
  “你叫姚锦瑟是吧?”书房中,鲁四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慈蔼,亲自给姚锦瑟倒了一壶热茶,将几碟精致的点心推过去,笑眯眯地说:“来,先喝点茶,吃点心吧。”
  “谢谢老爷。”姚锦瑟有点儿拘束和紧张,她一向聪明,能够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一些得用的讯息。
  就比如鲁四海在选人的时候,原本是没有看上她和姑母。但是却在听说她们是杏花村季老三家发卖的奴仆之后,决定买下她。
  这说明他与杏花村原先的主家有嫌隙,那么他买下自己,想要从自己这里知道些什么吧?
  心下百转念头一闪而过,姚锦瑟暗自下决心,定要抓住机会,让这位老爷对自己青睐有加。
  “好吃吗?”鲁四海满意地看着姚锦瑟胆怯扭捏的样子,哪怕吃着糕点,却还是不放心地时不时地偷窥自己的表情。
  若是她识趣,届时教训过季子墨一家,也不是不可以给她个侍妾的名分。
  “多谢老爷,很好吃。”姚锦瑟怯怯地准备再次伸手拈一块糕点,却在鲁四海突然问话的时候,有点羞赧地缩回了手。
  鲁四海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动作,装作随意地询问说:“你原先的主家,只是因为一些口角问题,便发卖了你?”
  鲁四海故意说你,就是不想提起大姚氏,免得遭心。
  姚锦瑟闻言立刻眸光黯淡无光,很是失落地说:“是,不过我们这样的罪犯的家眷,就是如此的命运。我一点也不怪主家,季娘子其实很善良的,我在杏花村短短三两个月,她教会了我许多。”
  鲁四海闻言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笑意,就是说,这丫头也知晓季子墨家里酿酒方子?
  “你别害怕,老爷我府里头不需要太多的规矩,你只要听话就可以一直在府里头待着,甚至你想要去别庄养老也可以。”鲁四海心知不能吓坏了这丫头,要一步步慢慢来,争取把她嘴巴里知道的酒方子撬出来。
  “多谢老爷。”姚锦瑟忙不迭起身,盈盈一礼,而后诧异地看向对面,那一整套的竹藤编制的桌椅,有点儿迷惑地说:“我原先的主家里面,这种竹藤的家具占大部分。而且式样繁多新颖,我还以为乡下人家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缘由,那地方竹藤繁多,所以才会用其编织家具呢!”
  “却原来老爷也喜欢这种物什!”最后一句话感叹,姚锦瑟禁不住咯咯一笑。
  鲁四海闻言眸光一闪,一抹复杂之色从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姚锦瑟心底一动,看来她这个试探,颇有成效。
  仿佛被鲁四海不说话的样子吓到了,姚锦瑟忽然面色一白,后退着,怯弱地说:“对不起老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并没有把您和乡下人相媲美的意思。”
  “呵呵,无妨,我就是被你观察细微给惊住了。”鲁四海脑子飞快的转起来,看起来这丫头知道的东西不少,短时间内,应该要给她点甜处才是。
  杏花村,族老祠堂的柴房中。
  老李头和赖皮头被关在柴房里十多天,每天只给两个馊馒头充饥,并两碗水喝,就是为了折腾两人。
  两人的嘴巴不知道是太过牢固,还是真的不知情。
  除了狗咬狗,供出了对方以及村子里的刘铁头之外,便一问三不知。
  而两个人的指使之人——刘铁头,待遇还不如他们。先是关押刘铁头的地方,是祠堂的地牢,里面阴暗潮湿,不见阳光,每天只给刘铁头一碗水加一个馊馒头。
  刘铁头自从被刘郎中看过之后,说只是受了轻伤,便被直接扔进了地牢。
  只可惜他嘴巴忒硬忒毒,不是三缄其口,就是把问话的三叔公和族老们一顿臭骂炮轰,直气得几位老人家胡子都揪断了好几根。
  “实在不行,还是报官处理吧!”刘从旺喟叹一声,有点烧脑地说:“一会我让狗娃拿着我的帖子,直接去县衙报官。”
  三叔公闻言点点头,砸吧两口老烟杆,很是无奈地说:“要说咱们县令大人虽说是公正廉明的清官,只可惜没什么背景,愣是无法压制住为非作歹的县丞!最倒霉的是,他还脾气执拗,与县丞硬碰硬,被人家暗算,丢了官不说,更是无人前来平原县任知县。”
  “如今这县丞蒋寂泽名为县丞,实为我们平原县知县了!”


第96章 杀人灭口
  “县丞身后听说站着的人乃京官,而且还是二品以上的大员!这么大的靠山,谁敢动他?只求他在任满三年后,赶紧地调任吧!”刘从善毕竟是开药堂的,听到的消息比较多。
  “但愿如此吧!”族老们七嘴八舌地感叹几句,心里头却都不约而同的期望,这一次的秋闱,墨哥儿他们都能够榜上有名。
  只要有了举人功名在身,便可以为官。
  哪怕一开始只是个升斗小吏,外放几年回来,都能熬出头。
  “三叔公、刘叔祖,不好了——”狗娃子满头大汗地惊惧不安地跑进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哆嗦着说:“死——死了!”
  “谁死了?狗娃子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刘从旺瞪了一眼狗娃,心道往素这孩子最是机灵讨喜,今儿个怎么这么跳脱,说个话都没个忌讳!
  “不——不是的!”狗娃子见祠堂里满满的人,终于是舒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说:“刘铁山他——他没气了!”
  “刘铁山死了?”刘从善闻言立刻起身,拿起他的医药箱,就往地牢那边冲去。
  刘从旺、三叔公、刘叔祖还有其余的族老们见状,也忙不迭起身,紧随其后。
  “怎么都走了啊!”狗娃刚刚去地牢照常给刘铁山送一只馊馒头一碗水,却发现往素不住地向他花言巧语,让他多拿几个馒头的刘铁山,竟然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睡大觉。
  狗娃子便起了捉弄之心,拿着柳枝条往他鼻子那里刷了刷。
  想不到刘铁山非但没有动静,鼻子里竟然流出了黑褐色的脓血!
  狗娃子吓得魂飞天外,扔了柳枝条,拔腿就往祠堂里跑。
  这会儿眼看着族老们都去了地牢,祠堂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更是心有余悸,爬起来追上去,边跑边喊着:“三叔公,等等我——”
  众人到达地牢的时候,没有看到看守刘铁山的村民,不过因着刘铁山身死的消息,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好在里正身上有一把备用钥匙,刘从旺掏出袖子里的钥匙开了锁,让刘从善进去身先给刘铁山进行摸脉。
  半盏茶后,刘从善叹息一声说:“死亡时间两个时辰之前,先是被毒哑,而后被武艺高强之人打死。死前一刻,被强行灌下了鸩毒!”
  语毕,刘从善在刘铁山周围的杂草堆里仔细地寻找,不肖片刻,果然找到一只小巧玲珑的玉制瓶子。
  放在了鼻尖轻嗅了嗅,刘从善递过去给刘叔祖说:“刘叔祖,晚辈确信,这就是盛装鸩毒的玉瓶。只是这鸩毒乃宫廷御用之毒,何以会出现在我们这样的乡野山村?”
  刘从善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刘铁山这么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杀他何至于要用上鸩毒?
  “不错,这是鸩毒。”刘叔祖面露凝重,原本只是件煽动村民,故意找茬的闹事,演变成了杀人灭口案。
  且,最为匪夷所思的是,来人武艺高超既然虐杀了刘铁山,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给他喂食了鸩毒?
  “这玉瓶乃砼西玉山烧制,看瓶底的刻纹,这是属于高祖乐平十二年间,专用的宫廷玉瓶。”刘叔祖的医术比刘从善还要精湛,只他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便索性不再从医,只是含饴弄孙。
  偶尔刘从善有什么疑难杂症想不透,便会前去请教刘叔祖。
  刘叔祖年轻的时候曾经从军,为军中郎中。每天医治无数的伤病残兵,他原本就有祖上的中医之术,在军中历练了二十多年,更是增加了阅历。
  后高祖光耀末年,先太子、燕王等发生宫变,军中诸多将领受到牵连,斩首的斩首,抄家灭族的灭族,一时间人心惶惶。
  军中的将领改头换面,且多不管底下将士的死活,刘叔祖悲愤之下,毅然上书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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