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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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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张梓芯蹦出一个单音节,索性回转身,走向季子墨小声说:“墨哥,等我的酒成了,一定给你买两套比那套锦衣还要好的衣裳。”
  “好。”季子墨看着她小脸皱成了一团,一脸的不服输,忍不住宠溺的,习惯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帷幕下的女子见状,眼睛一寒,右手紧握成拳,终于忍不住出言道:“绿珠休得无礼!”
  “姑娘,绿珠哪里无礼了?”绿珠扁着嘴,不满地说:“那村妇又没要掏钱买下衣裳,这衣裳就还是无主之物。我感觉这衣裳适合我们家公子,想要买了,有什么不对?”
  张梓芯原本不打算和她们主仆一行人计较,无奈那个嘴巴没把门的丫鬟偏偏不识好歹,先是公然抢她看上眼的衣裳,继而又故意和她家主子一唱一和,羞辱于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掌柜的,这里是五两银子,麻烦把那套杏色云纹锦衣给我包起来。”狠狠地咬牙,张梓芯掏出五两银子,不舍地递了出去。
  此举一出,那丫鬟登时柳眉倒竖,不满地斥道:“喂,你这人,何以跟我抢衣裳?”
  “笑话!”张梓芯冷笑着说:“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没有掏钱买下这衣裳,这衣裳就还是无主之物,既是如此,我自然可以掏钱买下这衣裳。”
  “你——”绿珠语塞,愤恨地瞪了一眼张梓芯,寻求地看向戴着帷帽的主子。
  “这位姑娘,我家丫头不懂事,冲撞了你。”女子将帷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娇媚的脸孔,盈盈一笑说:“只是这件锦衣我实在喜欢,不知道姑娘可否想让与我?”
  “姑娘如何称呼?”张梓芯勾唇一笑,淡淡地问。其实心里头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耳刮子,明目张胆地看着她家相公,臭不要脸的!
  那女子闻言面上的笑容更加浓厚,原本只是余光偷偷注视着季子墨,却猛然转过身,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季子墨,俏脸一红道:“小女子姓柳,名如雪。”
  我勒个去,是老娘问你怎么称呼,你丫的看我家相公做什么?
  张梓芯无力地在心里吐槽,哼了哼说:“哦,这位柳姑娘,我想你弄错了三件事。”
  柳如雪闻言诧异地转头,一副请教的样子,却又很快地转过身,近乎痴迷地看向季子墨。
  饶是季子墨一直注视着自家小娘子,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但是被她这么明张目胆的盯着看,面色也是阴沉下来。
  “第一,我和这位柳姑娘你素不相识,我凭什么因为你喜欢这件衣裳,就必须要想让与你?”
  此言一出,柳如雪面色一变,有点儿难看起来。
  张梓芯却不管她面色如何,继续说:“其二,我分明梳着妇人头,你却一口一个姑娘的叫我,是眼瞎呢还是眼拙呢?”
  “你放肆!”绿珠面色一变,厉声喝道:“竟敢骂我们家姑娘!”
  “哼,柳姑娘我看你家养得狗太过聒噪,家规不严,回去了记得好生管教!”张梓芯不客气地说。
  柳如雪羞愤欲绝,狠狠地瞪了一眼绿珠,抿唇,只一瞬又恢复了镇定,一副委屈地样子说:“姑娘,书上有云:君子有成人之美。”
  吆喝,这是跟她炫耀自己读书识字来着?
  张梓芯撇撇嘴,接过掌柜的包好的成衣,轻蔑地说:“第三,我想告诉柳姑娘,君子不夺人所好。”
  语毕,潇洒地转身,走向季子墨,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相公,我们回吧。”
  “好。”季子墨温言地点头。
  曹师傅已经驾着马车赶来,那名去帮着跑腿喊人的伙计殷勤地进了铺子里,帮着将张梓芯之前买的东西搬进了马车。
  “站住!”柳如雪被张梓芯讽刺了三次,眼睁睁看着她准备离开,忍不住拔腿追了上去。
  “姑娘!”绿萍奉行的就是明哲保身的原则,因此绿珠适才与柳如雪的互动,找茬张梓芯的举动,她装聋作哑,假装不知。
  但是柳如雪失去了方寸,竟然为了个有妇之夫追出去的行为,实在是过了,她便不能不闻不问了。
  柳如雪追上了张梓芯,伸出手拉住她的袖子,触手是粗劣的麻布,她嫌恶地松开手,拿着帕子不住地擦拭掌心。
  “这位姑娘,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既已告知名讳,礼尚往来,你应该也要自报家门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如雪还是忍不住看向季子墨。


第21章 满载而归
  心道这村妇的相公长得如此芝兰玉树,风光霁月,怎的会那么倒霉,娶了个这么丑陋粗鄙的乡野村姑!
  “柳姑娘,再次提醒你一句,有病咱要趁早治!这眼拙也是眼疾的一种,讳疾忌医,弄不好当心变成瞎子!”张梓芯丢下这句话,便上了马车。
  “曹师傅,回去吧!”季子墨在马车里吩咐道。
  “好嘞!”曹师傅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响,马撒开蹄子狂奔离去。
  马车扬起的尘土弥漫,柳如雪灰头土脸,恼羞成怒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抹恶毒从眼睛里闪现。
  “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绿萍小心地靠近柳如雪,不着痕迹地提醒她说:“听闻夫人请娘娘赐下的管教嬷嬷今日到府,说不准大小姐这会儿已经见过嬷嬷们了。”
  “让二狗子去查一下!”柳如雪丢下这句话,重新戴上了帷帽,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
  马车里,张梓芯将买的东西,按照分类放进了竹筐里。至于棉花、布匹那些,则直接装进了麻袋中。
  “墨哥,若是回村里有人问起,就说是编的物什,没有卖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梓芯还有点担忧季子墨会不高兴。
  “听你的。”季子墨赞同地颔首,他家有一百两银子的外债,同时又有傻娘,自己的左腿村子里人一直以为瘸了,尤其是还有大伯娘和二伯娘那样的长辈,的确不适合太过打眼。
  张梓芯考虑得就是上面那两个黑心肝的伯娘,若是让她们知道了,铁定这些东西不会给他们家留下分毫。
  虽然三家早已经分了家,再往上也没有祖父、祖母辈的长辈在。
  但是架不住同是季家人,因此大伯娘、二伯娘一家虽然欺占了季子墨家中的良田,时不时地去他们家中打秋风,顺手牵羊。
  村子里人会八卦,会不屑。
  但是要是季子墨一家真的要因此和他们划清界限,来个断亲,保证会受到村子里所有人一致地不赞同和谴责。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个孝字,一个礼字,生生的两座大山。
  马车到了平原镇,张梓芯花了50文钱买了五斤的猪肥膘,留着回家榨油。
  原本张梓芯担心雇马车回村里打眼,但是当马车赶到一半路的时候,天就基本上暗了下来,张梓芯立刻把担心收了回去。
  刻意给了曹师傅多三十文钱,让他驾着马车从后山那条路,拐到了季家院子外面。
  曹师傅和季子墨、张梓芯快速地将东西搬进了家中,莲花婶闻讯出来,小声说:“锅里粥还热着,蒸笼上有馒头,你们俩赶紧地趁热吃吧。”
  曹师傅执意离开,没有留下吃饭。
  季子墨和张梓芯飞快地吃了饭,张梓芯将棉织透气的布料,每个花色各取出一尺,并三百文钱,递给了莲花婶。
  莲花婶正准备离开,见状不悦地说:“你这孩子,跟婶子还这么客气!你们家本就不容易,如今墨哥儿有这么一个手艺,婶子也就放心了。这些布料还是留着,给晴姐儿做两身衣裳。”
  “婶子放心,还有布。”张梓芯上前拉住莲花婶的手,真诚地说:“您一直接济我们,这些恩情不仅我,就是墨哥都一直铭记于心。如今墨哥这手艺能够换点银钱,这点物什不值什么钱,只是我们一份心意。您若是不收,往后我可不央您帮我看着晴姐儿和娘了!”
  “你这孩子!”莲花婶明知道张梓芯是激将法,却很是受用,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成,你话都说到这份上,婶子若再跟你推辞就是矫情。”
  送走了莲花婶,张梓芯趁着锅底的柴火还没有熄灭,立刻将买的五斤猪肥膘清洗干净,放锅里面榨油。
  这五斤的猪肥膘炸出的油约莫四斤多一点点,足够家里头吃用近一个月。
  只是想到大伯娘和二伯娘那俩人的行径,张梓芯只是放了一点进油壶,其余的都收进了竹篮中,准备和那些调味料一起,放在自己屋子里。
  洗了锅,张梓芯往里面倒了满了水,开始烧洗澡水。
  季子墨则去了西屋里头,因为晴姐儿似乎拉粑粑了,正扯着嗓子大哭呢。
  张梓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想到今天买的那些东西,很有点满载而归的成就感。
  她坚信,只要两个月,她的樱桃酒成了,日子会更加红火。
  等等——
  想到樱桃酒,张梓芯忽然记起来,每年一次的斗酒大会!
  洗完了澡,张梓芯换了身依然打着补丁的衣裳,去了西屋。
  里面晴姐儿正在咯咯笑着玩,傻娘坐在床边温柔地充满母爱的看着她。
  季子墨则正在收拾屋子,闻声看过去,笑着说:“忙了一天,芯妹,你快去歇着吧。”
  “还好,锅里还有热水,我来拾掇,你先去沐浴吧。”张梓芯抿唇,走过去,自然地将晴姐儿一天换下来的尿布放进竹篓里。
  季子墨见状也不坚持,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西屋。
  张梓芯拾掇好,转头发现晴姐儿打了个呵欠,眼皮打架,很快地睡着了,禁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下一秒她的笑容一僵,看着桌子上盛装米粉的小坛,心下一惊。糟糕,她怎么忘记给晴姐儿买牛乳了呢?
  好在原主记忆里,村子里是有人家饲养奶牛,到时候先去买些。待下一次去县城,一定要记得小姑子的口粮!
  抱着竹篓出了西屋,张梓芯趁着月光,将糊了粑粑的尿布挑拣出来,先简略的清洗了一下。
  然后与尿湿的尿布放到一起,准备等明天早起,拿去河边洗了。
  等季子墨沐浴更衣出来,张梓芯已经回到东屋,拿出今天采买的东西,开始比划着,准备先制几床薄点的棉被。
  因是初夏的天气,张梓芯遂决定每床被子放一斤的棉花。
  张梓芯比划好了,准备弹棉花。
  四下看了一眼,张梓芯按照原主记忆找到一把简易的棉花弓,取出大概五斤的棉花,用棉花弓将棉花弹成松松软软的,轻触后感觉像棉花糖一样,方才停止。
  而后将棉花分成了四份,每一份都掰弄成两米、两米三大概的尺寸。
  然后找出家里的棉线,放到棉花上,并形成网状。不过这个步骤,需要两个人完成,因此沐浴完的季子墨,被张梓芯抓包,一起忙活。
  最后用摞盆按压,以便让棉花与棉线相互缠绕到一起,让棉被结实不分离。
  “可以了!”张梓芯很是新奇地摸着自己亲手弹好的棉花,感慨颇多。


第22章 总有泼妇来找茬
  取出今天买的麻布,张梓芯湛蓝色、靛青色分别做了死床被套、四只枕套。
  “不早了,快安歇吧。”季子墨见她一副意犹未尽,还准备再做点绣活的样子,忙抢先收起了针线,催促道。
  张梓芯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说:“你先睡吧!今晚妹妹那里,我去守夜。”
  季子晴如今还是个几个月大奶包,古代不比现代,有尿不湿什么的。只有尿布,所以夜里面还是需要大人看着,只要她哭闹,要查看是不是拉粑粑,尿湿了。
  昨晚上很明显,是季子墨守夜。
  张梓芯想着他恐怕昨晚上没睡多长时间,先是帮她把桑葚处理了,又要编织那些迷你家具,肯定累得够呛。
  “别跟我争。”不待季子墨反对,张梓芯便起身,抱着两床被子,出去往小姑子所在的屋子走去。
  傻娘正靠在床榻边眯着眼睛,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张梓芯,便又啊啊小声叫了几声,重新趴下来,闭上了眼睛。
  张梓芯无奈地摇了摇头,深表同情地看了一眼婆婆,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她小声说:“娘,您去榻上歇着吧。妹妹这里有我看着呢,放心吧。”
  傻娘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褪去了布鞋,上了塌向张梓芯做了个睡觉的手势,便退去外衣,躺下去睡了。
  张梓芯将旧的棉被收起来,换成了新的棉被。
  傻娘睁开眼睛新奇地看着身上新的棉被,面上露出一抹喜悦,向张梓芯竖起了大拇指,很是兴奋地盖上了棉被。
  张梓芯见状忍不住笑了笑,又过去查看了一下小姑子,见她睡得正香,左右自己不困,索性准备将旧的棉被拆开,将里面完好还能用的棉花挑拣出来,用棉布做十几条宝宝尿布裤。
  能用的棉花就填进裤裆那里,这样一来,以后就可以省了不少的事。
  这一夜小姑子醒了五次,一次饿了,其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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