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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的邢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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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了文具也只会自己解决,被全班所有人孤立都不哭不闹,再随便使些手段就会被学校劝退而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废物罢了。
  涂袄袄前些天再橫又怎么样?不过是仗着那点别人都不相信的真相而已,证据都已经被她销毁,涂袄袄是没戏唱的,不是吗?
  而此刻就这样低头站着的涂袄袄,对柏宁来说更是没有任何威胁感、不适感,颐指气使的态度在柏宁身上从头显到脚,那种凌驾于弱者之上的语言暴力让她十分痛快:“虽说吧,你被退学也是理所应当,但我们班突然就没了你这个废物也是挺不适应的,毕竟挺多杂活还是要你干的…”
  “而且,你这种有爸妈生没爸妈教的东西也只配干这些活了。”有机会再把曾经被自己踩进深渊里的涂袄袄再踩一遍,柏宁本来就乐得快活。
  “好歹也是做了一年同学,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话趁早夹着尾巴远离我们的视线,你要是自觉,放你一马也是说不准的。”
  正当柏宁抱着倨傲态度的时候,涂袄袄开口了,她的声线是弱的,但里面的强硬瞬间便让柏宁产生了一种和她以往印象里极度不符合的压迫感,一种她认为绝对不会出现在涂袄袄身上的压迫感。
  “高抬贵手?你是在开玩笑吧?”和以往的软糯不同,和前几天的冰寒也不同,涂袄袄的声音里是带着戾气的,就连眼神也扎出了满身的刺疼。
  柏宁真的被吓到了,甚至她现在连把完整的话说出口也变得有点艰难:“你…你…”
  她一直以为上一次和涂袄袄的对峙,是因为自己的心虚才被她唬住,但再次尝试涂袄袄这样的态度,尤其是这样更加可怕的态度,柏宁还是不由自主弱了气势。
  “你果然一直都是阮轻微是狗腿呢,她说什么就跟着做什么,给阮轻微当枪使,你就这么兴奋?”
  “嘴是长在你身上,你爱说什么我也管不住,不过,我要提醒你,既然你这么爱撒谎,我倒也不介意替你散播点儿真相。”
  “比如,被你陷害的陈老师。猥亵学生是个丑闻,就是不知道未成年先孕借这个坑害高级教师的你,受不受得住网络暴力了。”涂袄袄越往后说,她的戾气便慢慢藏匿起来,反而更让人觉得压抑。她言语间让人觉得懒洋洋的,但里面如刀凌迟的快意也不紧不慢地扎在柏宁的心眼上。
  柏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气得发抖,神色愤怒地恨不得一口把涂袄袄吞下去:“什么陈老师,什么未成年怀孕!涂袄袄,你胡说什么!”。
  柏宁咬牙切齿的样子确实难看,但也无法改变涂袄袄平稳的语调:“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这个道理,你也是知道的。关于流言,我也就不小范围测试了,直接闹大了算了,随便找个社交平台就给你把这个挂出来,你觉得怎么样呢?”
  “没有证据,你怎么敢这样造谣?!你不要太过分!”网络暴力的威力柏宁不是没有见识过,涂袄袄她竟然敢这样做!
  “真真假假又怎么样?况且这事儿那里就是捕风捉影了?传谣言就传谣言呗,难道还要我特意给你挑个日子?又或者,那你不想说这个也行,不如,我替你向阮轻微说道说道你是怎么在她面前一张脸,背后一张脸的。这个只告诉她一个人,不过分吧?”
  陈老师是假的,她柏宁未成年先孕也是假的,但这些龌龊事里总会有她柏宁掺和的一角,而用来挑拨柏宁和阮轻微关系的小事,那就是更多了。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互相利用的关系,畸形到随便拿件事情戳一戳就碎的关系,除了共同厌恶的人,大概也没有别的联系。
  “从今天开始,麻烦你柏宁小姐一个一个解释清楚我那点儿谣言。噢,关于我推你的真相,你可以保留,不过别的,麻烦你用你那张金嘴再说清楚吧。不然,阮大小姐和你的主仆关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的住了,而你在外头好好经营的那张脸面估计也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我棉袄的爆裂反差!大写的爽!
以及,猜猜看棉袄什么时候会在她家颜医师面前掉马甲(捂脸)。

下一章剧情是回忆杀的前奏,下下一章开始回忆杀。

☆、第29章

  脸色铁青的柏宁怎么能容忍涂袄袄这样放肆,就在涂袄袄离开前的一瞬间,她就急躁地想伸手拽涂袄袄的头发。
  头发,永远是人类的一大弱点,对女生来说,更甚。
  可惜,现在的涂袄袄已经不是愿意硬抗的涂袄袄了。一个侧移,涂袄袄就让柏宁伸出来的手抓了个空,双手顺势一记灵活的擒拿,直接把柏宁的胳膊折过来压在仓储间的门板上。
  柏宁的侧脸在涂袄袄的力气下狠狠地顶在门上,压迫感让她连呼吸都是困难,更不用说是呼喊求救了。涂袄袄的这记擒拿,做到了控住手脚,也做到了堵住嘴巴。而此刻,手臂被折在身后的柏宁更是疼得厉害,霎时间冷汗就在额头上冒了出来。
  同一时间,涂袄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我忍你,是因为高一那年的意外,但麻烦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三个半月前你推我下楼,我不计较,咱们就算是各不相干,但从现在开始,该不该惹我,麻烦你拎拎清楚。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吗?”
  ※
  涂袄袄的警告大概有用了,或者说,是她的戾气有用了。欺软怕硬都是一样的道理,柏宁也只是这种人之中的一个。
  人们常说,开心的事情总是忘得更快,任何给你不适感的事情却能积压得更久。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至少,涂袄袄的情绪就不那么容易恢复到以前的轻快来。
  又是一天的日常晚饭,涂袄袄提着两个饭盒在康复医学中心的休息室等医院下班。
  涂袄袄平常是什么样子,今天又是什么样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别。常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康复医学中心的那些治疗师了。
  康复科的安定副主任医师,因为涂妈妈的“裙带关系”,从来都把涂袄袄当作手心宝。丁渺,即便是疑惑涂袄袄的变化,也依旧对她十分照顾。而康复医学中心言语治疗科室的唐露露,则是康复医学中心所有治疗室里面对涂袄袄最有求必应的妹子,一个胸大又老司机的妹子。
  “袄袄,要不要我帮你调节小情绪?”这时候,唐露露轻灵的声音自然而然便落在了涂袄袄的耳边。
  熟稔的朋友在看出你的异常后会直接说要帮你,而不是在看见你心情明确不好的时候去多重复那一个“你心情不好?”的问题。
  “没关系啦!”涂袄袄有自己习惯的调节方式,并不需要去多麻烦别人,但唐露露给的善意,她一向不会拒绝,“不要小看我的调节能力好吗?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的。”
  “那不一样啊,我当然是希望你在我这就能舒服点。”
  “要不,你…”像是想起了什么绝妙的办法,唐露露旋即到涂袄袄耳边和她咬耳朵,原本还很是正经的涂袄袄在听到唐露露的建议后瞬间便涨红了脸颊,然后一本正经地点了头。
  这时候的涂袄袄瞬间便回到了她的小乖顺人设,嗫嚅着不敢开口,甚至偷偷摸摸观察起了周边人的反应,像极了要去干坏事的小怂包,等确信边上没有人听见她们“黑暗交易”之后,涂袄袄才跟上了和唐露露回语言康复治疗室的道路。
  ※
  颜辞回到康复医学中心科室的大办公室之后,同期的同事就把涂袄袄带来的盒饭递给他,没见着涂袄袄不免让颜辞有点意外:“涂袄袄不在?”。
  “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她,可能有别的事情出去了。”回话的同事是和颜辞一块儿进科室的实习医生于格,他惯常就爱调笑,现在这种特殊时候自然也不会放过,“咱们颜医师,被陶医生家投喂也就算了,这会儿连陶医生家的姑娘也这么惦记?啧啧,老实说,你是不是居心叵测?”
  颜辞被这玩笑唬得怔楞了一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一如既往般淡然:“你羡慕?”
  居心叵测?他承认,还真是。
  还没等到于格的回答,康复医学中心的值班护士们就推开了大办公室的门,个个如血如泣,在一众还没下班的医师面前朝着端饭盒的颜辞就开始控诉:“颜医师,你家小断腿真的是太过分了!”
  康复医学中心的护士们一向不容易来脾气,这会儿光看她们表情也知道只是玩笑,颜医师家的小断腿从来都不靠谱,但她的花样又从来让大家好奇。
  这会儿于格和其他两个实习医生听了妹子们的控诉,伸长了脖子就等着看好戏。
  被护士们点名的颜辞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甚至还有一种再再正常不过的感觉,涂袄袄嘛,她就是那种调调了。
  颜辞一边处变不惊地继续吃他的晚饭,一边示意值班护士们开始打他家断腿的小报告,一时间居然生出了“这样也蛮不错”的念头。
  “她,她竟然在埋我们露露的大胸!”
  霎时间,整间办公室静得像鬼一样恐怖。
  护士姐姐们还在为自家科室的大花被个姑娘捷足先登而忿忿不平,稍微缓过神的医师们也面面相觑于这样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结果,而剩下的几个,不是呆了就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而颜辞,甚至被米饭呛出了咳嗽。
  懵逼了十几秒的于格率先打破了这鬼一样的尴尬,毫不留情地就开始朝着颜辞笑:“颜医师,你家小断腿也太拉仇恨了吧!果然是全科认证的不靠谱!”
  唐露露是谁?既是康复医学中心的萌妹老司机,也是康复医学中心最拿得出手的门面担当,现在被一个小姑娘占了便宜,也难怪护士姐姐们要生气。
  在于格嘲笑过后,缓过来的颜辞即刻放下了饭盒直奔唐露露所在的语言康复治疗室。颜辞这哪里是放饭盒啊,说是砸都是把力道往轻了说。
  像台风过境一样的颜医师直把医师大办公室到语言康复治疗室的路走出了暴风雨前夕的味道。他脸上的别扭和不高兴,任谁都瞧的出来,脾气一准儿全借着气场泄在外面,以至于他刚站到语言康复治疗室休息间门外,一向警觉的涂袄袄就猜了个准。
  “好像,台风要登陆的?”
  涂袄袄脑子里的思绪刚梳理完,休息室“砰砰砰”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出于颜医师的素养,他的敲门声其实并不大,但频率和那股子急促劲儿也是传递了个明白,不多时,某人的小脸就从门缝里探了出来:“颜,颜医师?”
  哪里还有什么云淡风轻,这会儿的颜医师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她吞下去:“涂袄袄,给我出来,立刻出来!”
  对颜医师言听计从的三个半月让涂袄袄一瞬间便忘了现在他们俩是平等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事实,下意识便带着满脸懵逼屈服于来自颜辞的命令。
  颜辞这会儿也是够强硬,直接拽着涂袄袄的胳膊离开了语言康复治疗室,就近在二层走廊上找了一张长椅后便直接坐了下来。
  涂袄袄虽然一知半解,但好歹也不会亏待自己,跟着就在颜辞身边坐下,然而她屁股刚沾上椅子,颜辞宛如小针孔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身上,这么一吓唬,涂袄袄踌躇着又站了起来。她立在颜辞眼前,像极了被班主任教训的问题青年,到这会儿,涂袄袄才意识到她干嘛要这么怕他!
  “你干嘛…”这么想着,涂袄袄开口都变得有气势起来,但一接触颜辞的视线便立马弱了下去,她可没忘记刚才台风即将登陆的恐怖“…干嘛呀?”
  “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到外头坐下来之后,颜辞心底的那股子别扭劲儿也稍微消下去了一点,取而代之是一点醋味儿,但骄傲的某人又怎么会任凭那股子醋味散开,这么憋着倒是更显得语气沉重。
  “就,埋胸啊…”唐露露小姐姐放飞自我的贡献式…让她埋胸啊…
  涂袄袄答得正经,颜辞却是恨得闹心:“你占人一姑娘的便宜?能不能靠点谱?”
  “这是双方达成友好共识的平常交流,顺便有点安慰作用的,哪里不靠谱了?”实话讲,她现在心情真的好很多了啊。
  两个人都是女生,颜辞也觉得自己不该上纲上线,但一想这个就觉得自个儿酸的不行,也觉得涂袄袄欠教育,顿时便抓着她不放了。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莫名其妙又甚觉委屈,这是涂袄袄被颜辞念叨了整整十分钟后的完整心情,再然后她就开始瘪起嘴了,涂袄袄小哭包,向来是制住颜医师的一大杀器。
  果不其然,瘪着嘴无声蓄眼泪的涂袄袄一瞬间便让颜辞停住了嘴,臭着脸给她擦眼泪,而涂袄袄也抓着机会哼哼唧唧地卖乖。
  “颜辞。”池冉只是下了班顺便过来看看朋友,哪知道就被他抓住了颜辞的小八卦,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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