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云朵捏着袖角,嗫嚅道,“当初如果不是看到夫人亲手杀了你,我……我不可能会捡着这个机会,如此对你!再如何,我也只是忌妒你啊。”
这事儿听得古怪,衣广泠有些发怔。
“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夏云朵急地搬着凳子坐在一旁,“那个晚上我是亲眼看到你被嫡母刺、死的。”她的声音如同阵阵阴风,灌进衣广泠柔弱的心中。
会有这样哀愁的心情,并非是她对晗月长公主感到畏惧。而是她为自己身体这副主人夏流岚感到悲伤。
竟然是亲生母亲拿着匕首杀了她?任何一个人听了,都有些骇人听闻罢?
“大姐……”夏云朵将颤抖的手指覆过来,语气温婉地提议道,“如今,我也要报复父亲,不如……不如你同我一起,共同对付他们,怎么样?”
衣广泠觉得这个提议有些滑稽,转了头,睥睨着对方,“夏云朵,我现在才发现,你还真有些厚颜无耻!”
夏云朵刚刚还带笑的脸突然间变得阴雨绵绵了。
“就算当时我已是个死人,可你在我死后,不但不有所同情,反而趁着我死了的机会,挑断我的手脚筋。做出这样卑鄙无耻、残忍下流的事儿,你竟然……竟然还想同我合伙做同一战线的朋友。呵呵……”猖狂地大笑了下,衣广泠就淬口道,“呸,真是好不要脸!”
夏云朵听着她这些话,知道合作一说再无可能,因而快速地站起,想要逃离此地。
“对了,四妹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死么?”
母亲二字止住了夏云朵的脚步。
她伤感回头,盯着衣广泠的眼睛,“为什么?”
“她身为母亲,看到你做出如此狠心的事儿竟然还要维护你,残忍伤害我的师父?!”
夏云朵理直气壮地喊道,“要不是他知情,我母亲又怎么可能……”
“哦,终于说实话了。”衣广泠将夏云朵逼到门坎儿,“这么看来,我师父确实是因为知道了所做之事儿,所以才会被你母亲杀人灭口,不是么?”
夏云朵两手抓着门栓,语气也跟着颤抖,但她依然有说辞,“可……可我记得当初二姐生病时,你……你还说东方先生送给了你一株草药。既然……既然他逃出去了,那……那为什么……还要怪我们?”
“呵,好笑。夏云朵,如果我打你一拳,再把你放了,你会什么都不在意么?”衣广泠举了个例子反问,“当初我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查出陷害我师父的凶手,如今,杀手既然找到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也是因为这样,我努力告诉我自己,要让你的母亲同我师父一样,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一把将夏云朵推开,“我告诉你,夏云朵,从今日起,我同你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拉开屋门,仰首挺胸地对着外人吩咐道,“紫衣,送客!”
紫衣如她猜测的那样,确实守在门口。因不敢惊扰小姐做事儿,所以便踏实安分地立在门口,就算给自家主子放哨。然,她便于这个档口,听到了四小姐夏云朵同小姐之间的秘密。
当然,令她无比震撼地,是小姐曾经遭遇的那些事儿,晗月长公主为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拿匕首杀了她呢?小姐平安无事地回来,又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是太过愤怒,衣广泠单单想到要让夏云朵痛苦难受,却未料到她会因此对自己深恶痛绝,日后做出什么要命的事儿来。
但衣广泠后来又一想,迟早都会和夏云朵成敌。那早一步又有什么区别?何况整天隐忍地对付,还不如放开手,同夏云朵直接开战?
尤其是,现下夏云朵嫁了人,也不在府上了。更没多少时间同她接触。即便她要对自己不利,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处境。
夏云朵走后,她才放松了心情。原是打算着喝点小酒怡情养性。没成想,晗月长公主却来了。
来了后,她因想起此人也是一个笑面虎,故而一时也忘了上前迎接。还是丫鬟紫衣找了个说辞,“夫人,您可算来了,小姐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成这样,都来回喝了好几杯酒了?”
晗月长公主望向紫衣,平和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紫衣作揖,“是,小姐。”
房中自此剩下两人来。
衣广泠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但才喝不久,神智还算清醒。身旁坐下了人来,薄纱被风拂过脸颊。
她平声问,“母亲来女儿这做什么?”
“前些个日子,从郁华世子那里听到,你要去参加马赛,所以母亲为你做你做了两个护膝,到时候若是摔了也好挡一挡地上的石子!”那捆在膝盖上的护膝是白色的,厚薄适中,但面上刺绣颇为动人。而且面料舒适,还有点儿清清凉凉的感觉。
衣广泠伸手拿过来,打量了好半天,却没说过一句话。
晗月长公主知她一贯认真并且话多,然此刻,却盯着她做的两个护膝发神,不免困惑地问了句,“是这花样不喜欢么?”
衣广泠摇头,“不是,女儿很喜欢。”
“那是觉得面料不舒服么?”晗月长公主说罢便伸过手来将护膝抢去,“要不然母亲还是重新给你选样料做罢?”
“不用了,这挺好,女儿很喜欢!”一把又伸手夺过来,抬眼觑着晗月长公主,微微一笑。平素,晗月长公主很少打量她,但细细看去,方觉得衣广泠身上自有一股韵味,叫人舍不得离开视线。
“母亲在看什么?”衣广泠吃惊地瞧过去,“我今儿穿得这一身不好看?”
“没,没有。母亲就是觉得你长大了,越发地俏丽动人了。”晗月长公主眼含着泪,温柔慈祥地拍上她的肩膀,“以往你总说自己的马技不好,不想去马场。可回来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摔个头破血流,也不拒绝邀请了。”
“那是因为马场人多,有趣。”衣广泠眨巴眼,“母亲的马技如何?”
晗月长公主抚着腮,露出得意之色,“想当初母亲跟随先皇身旁,可是在马背上坐惯了的。”言外之意,马技不错。
“母亲的马技那么好,女儿的马技却这么差。这是为什么?”衣广泠会如此哪壶不提开哪壶,当然是话中有话。
晗月长公主回答得平心静气,“母亲那会儿常常被逼着出府,很多时候都没办法。不像你,哪怕是赖着府里不出门,也最多做成一个香闺小姐而已。”她拍了拍衣广泠的肩,“那会儿战事儿频繁,母亲还随着先皇一起到战场上打仗呢?”
听晗月长公主说起这些,衣广泠不禁有些迷惘。这样一个公主,如果非得把她联想成一个笑面虎。那还实在有些匪人所思。何况,衣广泠记得,当初夜王殿下月如笙对她说过,拔下的匕首虽然伤到自己的左胸,但离心脏处还稍有偏差。也就是说,晗月长公主杀害自己一事儿也有可能存在两种情况。
一种乃是晗月长公主真的想要杀了夏流岚,但是手气差,没有将匕首刺入心脏。另一种是,晗月长公主在夏攸面前碍于什么必须拿出匕首杀她做做样子,但心里却没有下足狠心,所以匕首稍显偏差,没有落在心脏处。
但是,夏流岚同晗月长公主之间,会有什么牵扯呢?越想越不明白,衣广泠也不打算再次打草惊蛇。
今儿听她说起七夕节,赛马一事儿,不免兴致挑起。故而她斜着眼睛,天真地瞟向晗月长公主,“母亲真要让女儿参加这次七夕赛马,绝不阻挠?”
“母亲自然知道你要问什么。”晗月长公主笑眯眯地看穿她,“七夕佳节这样的日子,无非就是在马场上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比赛而已。母亲知你欢喜夜王殿下,参加此赛,也必定同他一起。”
“母亲知道,竟不生气?”衣广泠大为吃惊。
晗月长公主又笑了,“你还知道母亲会生气啊?”进而又道,“可母亲再生气,再想阻拦有什么用,你已经大了,很多事情都已懂了。母亲相信岚儿,你做事儿自有自己的分寸,只是……”小声地叮嘱道,“岚儿,不过有件事情,母亲要提醒你,你同夜王之间情投意合并无妨碍,但这个时候,同他在一处,定要知分寸,可别……可别不明不白地弄出孩子出来。”
衣广泠听后噗嗤一乐,但却大着胆子问,“弄出孩子如何?”
“你这孩子。还没成家,就弄出孩子来,若是……若是外人知道,铁定笑话你。”晗月长公主再道,“而且,朝中局势动荡。夜王他也没有能力给你幸福,你若是有了他的孩子,只怕……只怕这京都仕家,再无人敢娶你!”
“不娶正好,女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夜王殿下了!”衣广泠翘着唇道,“有了孩子,那陛下说不准儿就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儿。”
晗月长公主啪一声拍在桌上,“胡说!”
“哪里胡说,夜王是陛下的儿子,我若有了他儿子的血脉,难不成他还会阻挠不成。除非……他不想抱孙子?”衣广泠故意说着气话。
晗月长公主的脸刹那白地吓人,“岚儿,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母亲的话呢?要是……要是陛下真有心立夜王为未来储君,怎么可能会在那时将他贬至边塞,而且……祁王和太子但凡立功,都会得到赏赐,可……可你看夜王,他……他又得过陛下多少笑脸?”
“母亲以为,夜王不受宠,女儿跟着他会……吃苦?”衣广泠嘟着唇笑,“既然这样,那女儿就让夜王夺储看看,他若赢了,我就幸福了,他若不赢,我再临阵倒戈呗!”释然的话显地好笑,也透着一股孩子气。
晗月长公主抬着袖子掩唇,“你这话,若是被陛下听见了,铁定要蹲大牢的!”
衣广泠垂首,邪魅道,“可母亲一直以来教会女儿的,不就是要懂得趋利避害么?感情……算得了什么,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晗月长公主一哽,“说真话,谁……谁同你说的这些话?”
衣广泠黑着脸道,“四妹来过了。”
扑通一声,晗月长公主站起身,急切地发问,“她还同你说什么了?”
“母亲,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不大好?”衣广泠起身,故意拿着手绢去擦拭晗月长公主额头上的汗水,“是女儿的话吓到你了么?别担心,女儿只是胡诌的这些歪理。”实际上,衣广泠心里想地是,果然那夏云朵说的事儿是真的。单凭晗月长公主这个诚惶诚恐的表情。
然而,她等了许久,就又笑了,“母亲,四妹来我这儿,不过就是因为心里怨恨我,找我来撒撒气。这次嫁到国舅爷府上,她也觉得是我的错。这婚事原本是我,但因陛下赐婚,她免不了也要怪到我头上。虽则我不愿计较,但她上来同我闹,我却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所以吵着吵着,就与她弄僵了。不过,倒也无事儿。”
晗月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手抚了抚她的脸,“若是这样,母亲就放心了,岚儿,现下你四妹母亲去世,人又受陛下赐婚嫁给了冯肃。她心情不好,你万莫再去招惹她,另外……她恨我们,可能……可能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儿也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轻轻地握主衣广泠的手,“岚儿,多多注意,不要信她。”
怔了怔片刻,衣广泠抬手一笑,“女儿明白,母亲放心。”又加了一句无关痛痒却别有意味的话,“无论四妹说什么话,我也不会相信半个字的。”将脑袋依偎过去,“除了母亲,我谁也不信。”不过,这话尽管说得心口不一,但晗月长公主却还是实实在在地相信了。
有些时候,衣广泠会感到特别地好奇。这个晗月长公主,为什么有时候给她的感觉,其实不错呢?上一秒还神秘地要死,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浴仙楼里,公子易、公子悟以及公子九走后,生意依然大火。祁王殿下月出云处理后锦州刺史一案后,心情大好,便又带着两个贴身属下去了浴池。
里间有间浴池特别受月出云喜爱,所以他一来,不用对老板说什么,就直接拿了银钱去了他想要去的某个浴池。
但可笑地是,他在外刚刚脱下外衣,穿着条亵、裤下得澡池时,却于氤氲的水汽里,瞟见一个女人。女人是背着她的,裸、露的后背线条很美,而且肤色雪白。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搭在左肩。
月出云摸着下巴,不禁笑地诡异。心道,没想到这浴仙楼的老板也是一个懂得讨好的人,为了让他付账,竟然找一个身材如此不错的女人来陪他沐浴。
想到这儿,他就踏着浴池,行了过去。而后忽然用力地将那柔软的细腰往怀中一揽,另一只手却勾着女人的脖子,嘴唇在香肩上,暧、昧地亲了一口。
女人后肩莫名一颤,回转身来,脸色已经潮红一片。
“殿下?”但听这声音,祁王月出云就惊地瞪大了眼睛。这竟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而是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