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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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目光呆滞地一扫。
“哎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四小姐这么不情愿也都是装出来的。要不是因为知道老夫人和夫人给大小姐指婚国舅爷公子,恐怕她也不会这样了。”
一旁的几个丫鬟碰了碰那回话婆子的胳膊肘,“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说,那国舅爷冯公子说不定是被四小姐迷住了,所以才不得不娶啊。”
她们的言外之意夏云朵很容易就辨别出来。但是这里头有一件事儿她无法容忍。
并非是说她勾、引国舅爷公子的那些话。
而是国舅爷公子冯肃该同夏流岚成婚的这个事件。
“明明是她嫁过去,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我?”她自言自语地念着,手用力地捂着无法平静的心口。
好痛,无法呼吸的痛苦。
事儿后,她跑回了房间,跌在凳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丫鬟清霜过来给她送晚膳。
“夏、流、岚!”她把指骨握得发响,而后快速地奔出了屋子。
清霜吓坏了,下意识地将晚膳放在桌上便追出去。跟着小姐一路跑到了后院。
经过月亮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衣广泠和她的随身丫鬟紫衣。
漆黑的天幕挂着一轮明月,月光隐在树梢,投下浅浅的光晕。映衬得衣广泠的容色更加秀丽貌美。
然而,当衣广泠抬眸望见怒气冲冲的奔过来的夏云朵时,脸色却如乌云一般暗淡下去了。
“夏流岚!”从那么远的地方奔过来,夏云朵却无半点儿喘、息的柔弱。可见,一个学武之人,身体素质上的强悍。
然而,这并没有震慑到衣广泠。相反地,她感到非常得有趣。
醒过来的夏云朵不好好养身体,却气恼地跑过来找自己,说明什么?
说明是因为自己而动怒发火的。
单凭个人魅力就激怒夏云朵,可不就成为了她得意的条件么?
“四妹身体才刚刚好,怎么大晚上地跑出来了?”衣广泠扬起淡然的笑容,轻声戏谑道,“不怕再因为什么一病不起,而错过了上花轿的时辰么?”
“夏流岚!”夏云朵因为内心气不过,所以握着拳头的手竟然毫不控制地向衣广泠袭过来。衣广泠目光一扫,伸出手掌用力地将对方的拳头抵住。
“咯,石头的天敌呢,就是帕子!”笑容可掬地想着自己接住对方拳头的姿势。
十分过瘾。
“明明是你的婚事儿,为什么要扯上我!”夏云朵怒喝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夏云朵爱慕的人是谁么?!”
衣广泠巧笑倩兮,尖尖的下巴跟着一抬,“我知道啊。”细指朝对方的心口一指,“四妹的心里装着的不就是那英俊潇洒的南王殿下月灵尘么?可是……”跟着手绢又朝着对方的脸上一晃,“南王殿下似乎也没承认过同四妹之间你侬我侬的关系啊?”伸手猛地拉住细颈,而后将夏云朵桎梏到唇边,“既然那南王殿下并不喜欢你,那四妹为何还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呢,这样做不是显得太无聊了么。国舅爷冯肃公子一表人才,姐姐我真是觉得同四妹你很是相配呢?”
想要用力挣脱,但夏云朵却觉得在衣广泠的桎梏下,毫无机会。大概是意识到了这点儿,所以她才故意嚷嚷着放开。
衣广泠用手轻轻一推,夏云朵连退三次,最后还是在丫鬟清霜的搀扶下,才得以站稳。
此刻,两人剑拔弩张,气氛骤然冰冻。
“你……你不是夏流岚?”
衣广泠笑得酣畅淋漓,“真聪明,我的确不是夏流岚。”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场的几人都很诧异。但是衣广泠不会允许自己有半点儿的失误,“以前的夏流岚就是太懦弱了,所以总被你们欺负。不过现在,真正的夏流岚回来了,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欺负。”大声命令,“紫衣,我们走!”
两人正要迈步离开,但那夏云朵不知为何,突然出拳向衣广泠的身后击去。
耳听疾风,衣广泠一个侧身避过,随之将身旁的紫衣一推,便同夏云朵打了起来。
你一拳,我一脚。
最后动静太大,将正在散步的镇国公夏攸和晗月长公主吸引了过来。
眼见不妙,衣广泠一个翻身便将夏云朵压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女人之间的生拉硬扯。
夏云朵本就纳闷,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被人压倒,还会被人揪住衣领了呢?但是衣广泠心里很清楚,只要她伸手用力地给对方一击,势必让人无法反抗。但是在夏攸和晗月长公主面前,她必须保持柔弱的一面。不过被逼得急了,她也最多会出手而已。
对,出手,理解为正当的防御。既然是正当的防御,那么生拉硬拽的方式就很能形容她不会武功的特点。
如此一来,府里的人才不会起疑。
但是就算最后真的暴、露了这个,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也可以说是向某某人学的防人招式么?月如笙那么喜欢她,自然什么都会向着她咯。
“你们在做什么?”果然,两人在地上打滚得时候,晗月长公主和夏攸就走近了。
只听得镇国公夏攸如狼似的一声吼。
“夏流岚,松开你的手!”被扯住身前束胸的夏云朵忍不住哭诉了一声。
衣广泠瞥了瞥,“先拿开你的手!”
你不放,我不放,局势僵化。
好在最后在晗月长公主的冷目下,才迫地夏流岚放了夏云朵的衣服。而夏云朵也才放了夏流岚的头发。
二人在夏攸生硬的直视下,着慌地站起,然后乖乖地垂眸立着。
不过她们两人谁都没有诚心,只不过是在此刻,故意做出姿态敷衍罢了。
“你们两个到底因为什么,竟然……哎,如此,成何体统?”夏攸板着脸,背着手的表情特别的滑稽。
垂眸的衣广泠禁不住好笑。
“流岚,你来说?”夏攸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睑。
衣广泠不甘心地嘀咕道,“因为陛下的赐婚!”
夏攸一怔。
“四妹以为是女儿的缘故,才导致冯肃公子想要娶她!”衣广泠感觉到特别地冤枉,便继续解释道,“父亲,母亲,你们不觉得四妹有些无理取闹了么?”
夏攸扫了夏云朵一眼,加重了声音道,“若真如此,那云朵还真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一旁杵着的夏云朵有些不乐意了,抬起脑袋,便解释道,“父亲,嫡母,云朵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是大姐的婚事儿,却要落在云朵的身上呢。这……这不公平?”
夏攸不屑的笑意淡然浮现在唇边,他冷冷问道,“云朵,你告诉父亲,何为公平?”
夏云朵身子一滞,却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在她还没开腔的时候,夏攸又道,“似乎也没有谁规定你大姐必须嫁给国舅爷的公子冯肃,既然如此,那这婚事儿又同她有什么关系,另外……为父只知道此事儿是陛下下旨,专门给你赐的婚。”他侧手一拱,“陛下赐婚,理应心存感激,可你却在这里藐视圣上威望,说出不公平三字。云朵,你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么?”
夏云朵摇首时,泪花盈畔。但是她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还嘴。
是啊,陛下赐婚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儿。可就因为听说老夫人想要将夏流岚嫁给国舅爷公子的消息,她便过来找夏流岚算帐,这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么?细细思量,难道她自己不是因为忌妒夏流岚有个好运气,所以才大发雷霆地奔过来想要出气么?
她就是气不过,所以才来此地撒泼的?
夏攸将两人之事儿分析地滴水不漏,是以夏云朵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纠缠下去。
不过,说完了夏云朵,夏攸又将目光转向了衣广泠,“还有你,再如何,你也这般大了,怎么还同你四妹一般见识。难道这就是你这位大姐该做的?”
衣广泠冷笑。
“你哼什么?”耳尖的夏攸冷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父亲的话有些好笑!”衣广泠抬起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说出自己的理由,“这世间又有几个好人,会因为年纪大,压抑自己的脾气?!被对方算计了,还笑着迎接?!”
夏攸抬起袖子,“你……”
衣广泠抬首,漠然地看了夏攸一眼,而后迈步离开。她无礼的表情令在场一众都跟着发傻。
大小姐……大小姐竟然胆敢同自己的亲生父亲,国公大人摆脸色……
然而,这一切却是衣广泠故意为之。她要让夏攸因为刚刚看上去替自己说情一事儿感到后悔。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不愿。
“你!”夏攸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行到晗月长公主的身旁,“夫人,为夫早就同你说过,必须让她嫁出去,可你就是不听,你刚也听见了,她都说得什么话,哎……”说完,两手背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俯身跪着的夏云朵在清霜的搀扶下,诡异地笑了起来。她笑,只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今日被训一事儿同那个秘密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小姐,您没事儿吧?”丫鬟清霜将她搀扶起来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在替其打抱不平。可是,夏云朵却如同醍醐灌顶,刹那清醒了。
她想明白了一些事儿。虽然令她嫁给冯肃公子,她感到万分的痛苦。可是同时,她又忽然明白,其实嫁给了国舅爷的公子,她也同样得到了一些来之不易的东西。
比如权力和地位。
而她所谓的婚姻,也必然给舅舅乃至母亲一些殊荣。
到时候,对于略显地无情的南王殿下而言,有些事情就更容易说服了。
“清霜,回屋!”
看着自家小姐突然振奋的心情,清霜感到一丝纳闷。不过夏云朵的心思,也只有她本人才能清楚的吧?
“夏流岚,既然你想跟我斗,那我们就好好斗一把?”这事儿以后,夏云朵便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同冯肃公子的婚事,也没有初期那么排斥了。只是,她找了机会,约见南王殿下,送了一样东西。
是一支她亲手制成的乐器。
河堤旁,拂柳醉春烟,袅袅烟雾和水汽混杂。
“殿下。”她听着声音,转眸望向月灵尘。那眼神迷离温柔。
呆呆注视了三秒,她双手托着竹箫上前,递给了月灵尘,“殿下,这是臣女在去水城江东的路上替殿下做的,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月灵尘毫不介意地接在手里,瞟着精致的竹箫,只是问,“能吹么?”
夏云朵怔怔地盯着那爽朗的目光,悄悄地回道,“臣女试过了,可以。”
好半天,月灵尘才反应过来,问她理由,“云朵小姐送本王这个做什么?”
如果没有成婚一事儿,她一定会说,我喜欢你。可是,那等了许久的旖旎风光,却只变成了此刻的半日黄花。
“殿下曲艺精湛,臣女佩服!”说完这话,她拱起手来,向月灵尘福了个身。接着,她告辞离去。
那一刻,她心里好像在说。永别了,南王殿下。又好像在说,总有一日,我会得到你的。
不管她的心思究竟是怎样,但她爱月灵尘却是真真切切的。就好像衣广泠看见的那样。
她从未否定过夏云朵爱慕月灵尘的事实。然而,对于夏云朵所做的那些事儿,衣广泠绝不可能原谅。正因为此,她也不可能后悔一直想方设法地算计夏云朵的那些事儿。
如果自己不去算计,就会被人算计。与其如此,还不如算计别人,起码她不会处于被动的境地。
“小姐,看样子,这四小姐还真喜欢南王殿下啊!”丫鬟萱儿伏在阁楼处,咋乎道,“你说四小姐那么凶巴巴的一个女人,怎么在南王殿下面前,就表现得那么温和呢?”
衣广泠端着酒杯,支着下巴,向萱儿招手,“想知道啊,哪,过来,本小姐告诉你。”
萱儿啪嗒嗒地跑过去,被衣广泠拉到身前,灌了一杯辣酒。嗓子烧地滚烫,萱儿泣不成声。
“咳咳咳咳,小姐,你……你太狠心啦!”
看对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衣广泠才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故作讳莫如深的模样,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哪,萱儿,平日里,小姐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萱儿果真认真地想,“嗯,奴婢看到的小姐是一个知书达礼、心思深沉且又不爱笑的女人。”
“我没笑,我笑了很多次好么?”衣广泠天真地数手指,“轻笑,苦笑,邪笑,阴笑……”
萱儿一声长叹息。
半会儿功夫,萱儿乖乖地坐在了凳子上,无趣地盯着远处拂提杨柳,“小姐啊,以前你一直带着紫衣姐姐,怎么今日却把我带出来了。”
“是啊,为什么带你出来呢?”
衣广泠故意绞尽脑汁地思考。而后啧啧舌,手指弹着杯子,“哦,你太好玩儿了。”
萱儿额头黑线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