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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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爱慕自己的夜王月如笙,究竟是敌是友,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所以才做出这一场苦肉戏呢?身为一个杀手,对阴谋诡计已经司空见惯的她,尽管学会了淡然处事,但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那所谓的信任。
简而言之,除了自己以外,她无法相信任何人。也可以说,她对任何人都怀有防备之心。
但是面前那高大宽阔的背影,却在眼底形成一个点儿。又仿佛生出难以望其项背的错觉。
约莫片刻,月如笙停了下来,他面色深冷,语气正儿八经。
“再休息三日,我自会放你回帝都!”
“你的意思是放我走?”衣广泠有些激动,说实话,她不是受虐狂,也见不得那陷害自己的恶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她不可能会得罪江湖中人。那么能把自己害成那样的,一定是认识自己,且和自己离地最近的人。所以她的脑袋里轰然炸开的便是镇国公府。无论是她父亲镇国公夏攸,还是她母亲晗月长公主。只要是那宅子里住着的人,就都有陷害自己的嫌疑。
既然现在她被这月如笙救了,且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她就必须回去,必须找出真凶。
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亦不是。
“被人害成那个样子,你若不回去查清楚,恐怕也不是你了?”月如笙邪魅一笑地退到跟前,“我已让落尘给你准备了马匹和干粮,三日后,你便回去!”
“殿下让我回去,我……一个人回去?”衣广泠诧异地指着自己。
“不能么?”
衣广泠兜着袖子背过脸,“不识路!”
“本王已给你准备了回荆阳的地图!”月如笙目色深邃地往衣广泠的脸上一扫,而后再道,“前面有个很好的荷塘,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衣广泠很要面子,她不可能小鸟依人地去请求眼前的男人,故而她即便拥有地图也寻不到路的想法,便如一根扎在心底的弦,即便憋地难受,也没伸指将其拨开。
在她的心里,尊严大于一切。
她从不求饶。
一路上,望见夜王月如笙的百姓都纷纷恭敬地点头哈腰,从那些平民的态度和笑容来看,月如笙在这里应该很受欢迎。衣广泠虽然保持沉默,但还是因为自己跟着月如笙而受到的爱屋及乌的礼遇而震撼。
就算自己是瞎子,但那些在路边卖东西的小贩不可能也跟自己一样瞎吧?
月如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并排走着的两人突然顿步在一个小摊前,摊子里都是一些女人所用的胭脂水粉。手掌伸过去,月如笙拿起一小盒胭脂闻了闻,而后递到衣广泠的手中。
“这盒,怎么样?”
他在等她的回答。
衣广泠扫了一眼,冰冷的声音很快地掠过,“一个毁了容的女人,要什么胭脂?”
“你的脸很好,倾国倾城!”月如笙的手指在衣广泠通红的脸颊上走过。
“那好,我收下了。”衣广泠团手收下了胭脂,而后冷淡地补了一句,“这张脸是殿下所救,那么我自然该听从你这救命恩人的建议,好好地保护着这张脸。”
“多谢!”月如笙竟然客气地这样回答。
两人又转悠了一圈,直到正午的时候,去酒楼里喝茶吃饭。
自古以来,越是人多拥挤的地方,越能听到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衣广泠从酒楼里听到的消息,除了夜王月如笙,还是夜王月如笙。他的事迹就像一篇娱乐新闻一样,占据了头条。
当然,这其中,就包括月如笙所建的鬼府。好像他同这里的人都是朋友。平民问起他的鬼府,他都一一作答。
甚至有人笑问原因?
他只是轻声说,我长成这个样子,难道没有能力住那鬼府么?
闻者哄堂大笑。
后来,衣广泠才知道,其实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名叫羊城。
本是北屿国曾经的城池。后来同东璃国打仗,才沦落成了邻国的地盘。于是乎,这夜王月如笙不甘,便带着边塞的将士,将失给邻国的土地打了回来。
恰好这地方又被东璃国驻守在这里的大将军张极建了座宅子。如此一算,自然而然,便成了月如笙的囊中之物。只是月如笙并不满意此宅的布局和名字。于是便命人重新修缮了一下,增加了望月楼。也更唤了府名。
名曰鬼府。
这些生活在羊城的平民百姓同帝都的人不同,他们把夜王月如笙奉为神,一个让他们重新归还家园的神。
由于月如笙经常住在羊城,经常带兵驻扎在鬼府。所以东璃国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邻国的将士听了他的名讳,惊慌失色,畏缩不前。这也是几年来羊城百姓安居乐业的原因。
“王妃,以后有你陪着我们的殿下,我们大伙就放心了?”酒楼的小二拿着抹布,在跟前笑盈盈地说。
“平耳,王妃好看么?”月如笙在他们面前并没有私底下那样强势霸道。
被唤作平耳的小二歪着头,不好意思地乐道,“好看,王妃可好看了。”
衣广泠瞟了眼月如笙,“你胡说什么呢?”
月如笙回瞪了她一眼,“本王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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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返回帝都
一匹黑色的骏马在悠长的林道上穿梭,直到上了山顶。
山风回旋,卷起披腰的如瀑黑发。
那马上绝艳的青衣女子莹洁的手指紧握着那根坚固的缰绳,眼神迷离凄楚。
片刻后,女子身下的烈马退后了两步,突然间前蹄高抬,呼呼两声,直掠而下。
奔驰在了前往荆阳帝都的官道之中。
疾驰入道,犹见漫天尘土,跌宕而起,起伏之间,只觉那女子的纤细身影朦朦胧胧,宛如出尘的仙子。
她并不急于返回镇国公府,事实上,这个有着衣广泠灵魂的夏流岚并不知道家在何处,如何回家,以何种身份回家?
如此,便需要找个地方暂住。
不过,她没有蒙面纱,她的脸还是夏流岚的脸。
但是,她不再是鬼府那个找不到方向的女人。
而是一个有选择的人。
彻底脱胎换骨的人。
当天入夜。
夜王月如笙不动声色地出现在房里,不动声色地执起玉梳给她梳头。
那寸寸乌黑的如锻青丝在那素洁的手中轻轻滑过。许久他才将梳妆的铜镜递到她的手里,只宠魅地笑问:“岚儿,梳得如何?”
衣广泠抚摸着此刻的脸,有些错愕,而后不可置信的抬头。但她眼中深藏的惊喜和怀疑并没有如数吐出。
但她依旧想着的,是他吐在耳根的话。
他叫她岚儿。
多么亲切的称呼。
她开始出神。
自己漆黑如墨的青丝。
同身前那流淌下来的如雪青丝大相径庭,但也因为这异样的反常,随之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良久,月如笙从袖中拈出一个白瓷瓶,轻轻地放到了身前的梳妆台上,清冷利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药记得按时服下。”
她讶然一声:“什么东西?”
“治伤的药!”
衣广泠点头,继而哦了一声儿。忽而有些发傻地看着她,十分不解,又心生惶恐。
嫁到鬼府的那一晚,连洞房花烛都没有,眼前这邪魅的夜王就要放过自己,返回帝都荆阳。
这不得不让她心生怀疑。
头顶的男子,巧笑嫣然,而后挽起自己散披在肩的青丝,手指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抬高了点儿,宠溺道:“不要太想本王,十日后,荆阳再见。”
衣广泠神色一怔,脱口而出:“你到底要做什么?”
月如笙静静地转过脸,不答。
这就是衣广泠会出现在羊城官道的原因。当然,她要在此等待一个人。
夜王的密卫,月如笙的密卫。
落尘。
骑在马上的衣广泠抬眸问他,语气十分高傲。
“是他让你来的?”
衣广泠看着她,再道,“他让你来做什么?”
“王爷让属下把这个交给王妃?”落尘双手将手中裹着的画卷递上。
“什么东西?”她好奇。
落尘摇头,继而道:“王妃拆开看看便知?”
“你可知道你家王爷为何要放过我?”
落尘面有怒色:“王妃,我们王爷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衣广泠摇摇头,不再多问。而后落尘消失。暗夜中,她将画卷拆开。
是一个男人的肖像。
月如笙给她一幅男人的画像做什么?
莫不是要她去找这个人?
而后画卷中塞了一个小竹筒。
轻轻拆开,便看清了月如笙让她去做的事儿。
前往如月茶楼,向其掌柜询问画卷中的男人。
她理智地将画卷插在挂在鞍前的布袋中,而后一拍马股,便赫然返去了帝都。
身为一名杀手,过多的残酷训练已经让她学会了冷静思考。面对任何的难题,她都懂得理智分析。
若月如笙是这个意思,那么她照办便是,但她也知道,这月如笙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同她有关。
绝对有隐情。
不过衣广泠现下考虑不了那么多。
自早晨出发,骑马赶了三天旅程,才赶到了那偌大的荆阳城。这一路上,有数个城池,似乎早有人说过,所以畅通无阻不说,还有将士引路。对于一个路痴而言,这并不困难。
月如笙替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么?
繁华热闹的街巷里,有一个茶楼。月如笙在纸条上这样交代过,要想知道荆阳城的秘密,还得去达官贵族最喜欢聚集的如月茶楼。
如月茶楼一共五层。
第一层,平时坐坐,喝茶的地方。
第二、三层包间。
第四层客店,专供来往顾客居住。
第五层,衣广泠并没打听出来,事实上,没有人会愿意提起。
掌柜的面容苍老,身形瘦削,见到衣广泠的第一眼,眼睛就如暗夜的萤火虫一般,骤然亮了,随之星光熄艾。
他恭敬地弓着腰:“姑娘要喝什么茶?”
“我不喝茶,我只住店!”她乳白的手指伸向包裹,却发现里面有一个鼓鼓的钱袋子。
看来这夜王准备东西也格外细心。
她不禁欣慰。
“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儿?”衣广泠拿起月如笙让属下落尘送给他的一幅画,“你可知道这画中男子是谁?”
掌柜的还没说话,邻座坐地较近的男子凝眸看过来说,“姑娘,这不是睿阳候府的世子郁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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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世子郁华
衣广泠拎着画卷又转到那几个儒雅装扮的小书生面前:“大哥,你认识画中的人?”
“郁世子刚刚才来。”小书生提着折扇往二楼一指,“要不然让掌柜的把住店记录拿出来,看看这郁世子到底去了哪间房里?”
衣广泠感恩地笑笑,而后起身,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块银子递到掌柜的手中。
“快带我去?”
无法拒绝的凛然气势迫地掌柜的手忙脚乱地招来了小二。
小二望着衣广泠的面色一怔,心道好个绝貌,而后有些发痴地转过了脑袋,带着衣广泠步上了二楼。
自上二楼以后,便听见包间里面混杂的谈话声。
谈话声里夹杂着悦耳的丝竹之声。
店小二带着衣广泠往里走去。
在一个围堵着三面绣着金丝雀的屏风前止步。
透过屏风往里望去,隐约可见坐着的三人。
“喂,我说,你一天就在茶馆里躲着,就不怕郡王把你的腿儿给打残了?”问话的是一个清脆的声音。
“不怕,大不了他把我一棒给打死!”回答的男音又挺稚嫩。
“喂,郁华,你怎么想的呢?”
“我……”
“郁世子,有一位姑娘找您?”
陈大将军府上的大公子陈阳心生疑窦,手指定着屏风,好笑道,“哪,郁华,有姑娘找您呢?”
“陈大公子,有位……位姑娘要见……见郁世子?”
小二目光微垂,身子快要矮到地面。
“不见,就说郁世子已经有心上人了。”陈阳想要挥手斥退。
郁世子却抬手止住:“且慢,让她进来。”
小二退下,衣广泠的身影这才落进几人的眼中。
不及认识,衣广泠就扑到了几人的面前,抓起了陈公子身前那未盖的,热气腾腾的茶水,一饮而尽。
热度刚刚好,衣广泠喝得畅快。或许很久都不曾喝水,是以目光又转向了郁华跟前的茶水。
郁华手掌覆盖着茶杯,神情恍惚,“我喝过的……”
衣广泠手指又伸向另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