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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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臾丞相起兵谋反之后,衣广泠便同月如笙离开了皇宫。不过她离开前,曾对胡臾丞相说过一番话。
她说,“丞相大人,你自己也看到了。只要有能力,便能颠覆别人的江山,如果你没有信心,能够让朝臣说服于你,或许你可以找个小不点儿,替你坐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而你,是东璃国丞相,若天子是你的人,那你的地位将不会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而是独断朝廷。一个小孩子,要想成长起来,是很艰难的事儿。而他成长的这一段时间,想必你也可以体会到当皇帝是什么滋味了,待到那小孩子想同你争权的时候,或许你可以放弃坐皇帝,躬耕田园。到时那小皇帝为了感激你当年的辅佐之恩,必定不会害你。而你离开,你的后辈如若有才,对方也定然会加以重用!当然了……这也只是我最后的提议,所以丞相大人好好想想吧,也许,这是你唯一洗白自己起兵谋反的机会呢?”
胡臾丞相听了她的话,不解气地说,“你当初不是说,有办法让朝臣不反对我做皇帝么?”
衣广泠漫不经心地瞪了他一眼,“是啊,这办法就可以让朝臣不反对啊,这办法就可以令丞相大人理所当然地掌权却不被任何人议论啊?”
胡臾丞相一恼,手用力地掐住了衣广泠的脖子,“你……你怎么能算计你的父亲!”
“丞相大人,你先前教会我的,不就是大义灭亲么,怎么,我学以致用以后,你便理解那滋味痛不欲生了么?”衣广泠咬牙切齿地吐出这样一段话,随后她抬手拍了拍胡臾丞相的肩膀,“想清楚,我先前做的那些,只能说明,新皇日勉没有能力做东璃国的天子。”她靠近胡臾丞相,戏谑地说,“……却无法说明,丞相大人你……有资格做东璃国的皇帝!”
胡臾丞相掐住衣广泠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衣广泠觉得喉咙痛的难受,但她依然沉着应对,“当初……当初你没有勇气带走冰云公主,所以……所以她死了,现在你若没有勇气真的杀了我,那么你以后一定会为此后悔!而且,忘了告诉你,掐过我这脖子的有很多人,可现在,他们不是死了,就是苟且偷生地活着。所以,你最好保佑老天让我衣广泠真的死了,不然待我卷土重来,你便是下一个没有归处的鬼!”
听着这些话,胡臾丞相哭笑不得。他退后几步,松开了手掌,“你……你果然活成了父亲这般脾性!”
“不,我同你不一样!”衣广泠神采飞扬,狂妄自大地看着对方,“我夏流岚有能力,也有本事。身边也有爱人和朋友相助。更有忠心奴仆照料。所以我每走一步,固然痛苦艰难,但我总是能轻易地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你,为人自负,野心庞大。你每每前进,是要比我走得快,走得稳。可只要有东西挑拨了你的野心,那么你必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衣广泠挣脱此人的束缚,抬起步子,迈出了殿门。唯剩胡臾丞相一人呆在了书房之中。随后不久,胡泗公子走进来,拱手道,“父亲,要儿子去杀了……皇上和太后么?”
胡臾丞相晃晃手,怅然地摇头,“不必了,从一开始,你妹妹就已经把我的路算死了。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将日勉给杀了。要不然,凭当时她同日勉的关系,别说迷、药,就是下毒,日勉也早死了吧?”他撑额头,叹了口气,“就好像先皇,她要先皇死,便真就在晚上将他弄死了?”
胡泗公子听后,也觉得自己父亲所说的话很有道理。正是衣广泠没有想过要日勉的命,所以她才会忍他到现在。而在朝臣和侍卫面前,她对新皇日勉的怨恨,或许是为了救他命演出来的。但是他们没有发现的原因,或许是戏太逼真了。又或者说,逼真到无法去怀疑的程度。
可能达到这程度的,不就是本色出演么?
那些事儿……都是真的罢?
月如笙趁衣广泠同胡臾丞相有话相谈的时候,去寻了日妙公主问事儿。可让他怀疑地是,这日勉都被送出宫了,为何日妙公主这一位妹妹,还可以活得好好的呢?
疑惑不定地跟随着日妙公主来到了寝宫。日妙公主扯下面上人皮,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她比日妙公主更成熟,更魅惑。但此时此刻,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却充满了哀愁。
假的日妙公主没有发现跟踪的月如笙,所以她在寝宫里嚎啕大哭。
哭地泪意迷离的时候,门口便有人叫喊,“大人?”
听到这话,日妙公主连忙起身开门。拉开门,她激动地,又甚是喜悦地问那婢女,“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他……他快死了?”婢女咬着双唇,回看了下四周,然后道,“大人,奴婢已经将他带到这里来了,您……见他最后一面吧?”
这骇人听闻的消息让这日妙公主心冷冷的,她双腿打颤,推开婢女,一步一步地朝着花园走去。
这条道上,鲜血淋漓,尸体到底都是。她踩着尸体,朝着曾经那个护她左右的男子走去。
男子大睁着瞳孔,嘴角带着血渍,他平躺在地面,脑袋却向着日妙公主的方向转了过去。
他如今已经知道她不是谁,也知道她是谁的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问她点儿什么。
“你……你告诉我,你……就是日妙公主对不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骗我对不对?”这侍卫的胸口淌着血,他单手按着,大喘着粗气。那感觉就好像,他只剩这么一口气,也唯有这么一口气吊着了。
黑暗中,她抬手抚着自己的脸,蹲身而下,一脸哀愁地看着那侍卫,她抽噎道,“小冰,除了……除了这张脸,我……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
摇曳的灯笼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终于令睡着的这位侍卫,看清了她的脸。
假的日妙公主比真的日妙公主还要娇艳美丽。只是这样一个女人,即便再美,却终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心上人。
他好像有些释怀,又似乎过于悲伤,他转过脑袋,平视着夜幕,只是手还是按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我……我终于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等等,你不要死,小冰,我是爱你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她慌张地想要去握对方的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看见,却因为侍卫的怨愤的眼神而犹豫。
侍卫苦笑,“我这一辈子做得最离奇的事儿,就是错认自己的心上人。”
“小冰,日妙公主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啊。”她开始努力地辩解,满眼泪水止不住地掉,“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去抓小雪狸,同我没有关系,同我没有关系……呜呜,小冰,你不要不理我,不要。”
“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下,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红……莺。”合目,泪如泉涌。
侍卫小冰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我还有力气,我真想替妙儿做最后一件事儿。”
“我……我可以为你做,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这假扮日妙公主的红莺大概从来来都没有对方会说出什么事儿。所以在侍卫小冰提出时,她一脸的绝望。
因为小冰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红莺。
在她愣怔间,躺在地上的侍卫忽然就死了。大睁的双目毫无力气地合上了。
红莺发现小冰没有鼻息的时候,只是颓唐地坐在那里。没有嘶吼,没有大哭。更没有说什么话。
他仅仅是将对方拥在怀里,小冰身上的血,染脏她的长裙。
月如笙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同情地安慰了一句,“姑娘,他已经死了。”
红莺听到声音后,慢慢地回答,“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你早点儿告诉他,他会因此喜欢上你呢。”
红莺犹豫了下,继而慢慢回答,“我也想,可我没有选择。我的命是属于丞相大人的!”说完了这话,她放下了怀中的人,然后转头看向身后,“你要问我什么,直说就是了。”
“我想问问,红莺姑娘。你是在哪里救下我夫人的?”月如笙背手问。
“你夫人?”
月如笙说名字,“夏流岚。”
红莺叹了口气,茫然无措地说,“大人接到消息,说是北屿国太子殿下要谋害小姐,让我在沱山之下相救!日妙公主死后,我便听从大人之名,冒充于她。所以救下小姐的,就是我红莺。”
月如笙并没有询问她为何要假扮日妙公主,可她却当着月如笙的面儿说了。这就好像是在宣泄自己的苦恼。又或者说,她将月如笙当成了他的小冰。月如笙听罢,说了一句果真是他,就迈步回去了。背身,走了两步后,停下来,说了两个字,“多谢。”
颓在地上的红莺泪落眼角,呆怔地回答着,“不用,这都是我欠你的。我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你,我是谁。”
果然,他将月如笙当成了侍卫小冰。
一切归于平静后,红莺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她抱起侍卫小兵。然后吻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就将剑送入自己的身体。
嗤地一声,她便死了。
同自己的心上人死在一起,或许是她最好的选择。
月如笙远远地听见剑入胸膛的声音,蓦然回过了头,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想,又是一对痴情的人。
他转过长廊,走了数步,便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
“如笙,你在做什么?”衣广泠歪着脑袋,冲对方笑笑。
“没什么,随处逛逛,顺便看看东璃国皇宫有什么宝贝?”月如笙走到衣广泠的面前,半玩味地回答。
“你堂堂北屿国的夜王殿下,也会缺宝贝?!”衣广泠质问,“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孩子!”
月如笙俯视对方,毕竟衣广泠的身子,手在对方的腰上一晃,“我有一个宝贝,这东璃国任何一个宝贝都不能比。”
衣广泠食指屈肘,指着自己,“别告诉我,我就是那个宝贝?”
“不错,你就是本王唯一的宝贝!”月如笙握着衣广泠的手臂,借着朱漆柱子,柔情地吻上了对方的唇。在半明半暗的灯笼下,两人交缠的身影在秋风落叶的氛围下,无限地放大。如同一束光,定格成永恒。
缠绵悱恻以后,衣广泠满面绯红地看向月如笙,而后气氛骤然尴尬,她挠挠头伪装,“今晚是不是有些热啊?”
月如笙很扫人的兴,“秋风瑟瑟,算不上热。”他故意手指团拳,挨上了对方的脑袋,“是你出汗了。”
“我……我没出汗?”衣广泠否决。
月如笙食指堵上衣广泠的嘴,“嘘,别说话。”
衣广泠立马就乖乖地不说一个字了。月如声见心上人如此可爱,不禁喜上眉梢,等着巡逻侍卫离开后,他才带着衣广泠奔墙而走。
出了皇宫,外面已有人在等。公子易、公子悟、以及公子九三人带着七星堂的人隐在暗处观察。
发现少主和少夫人安然出现了,他们才奔到跟前询问。
月如笙露出清风惬意般的笑容,“带人回去吧,没事儿了。”
众人拱手听命。
公子易似十分关心月如笙,上前连连询问,“少主,你还好吧?”
“我还好,没有受伤,易兄。”月如笙对这几位公子很客套,没有傲气凛人的感觉,而且言语间,也不颐指气使。
所以本就崇敬喜欢他的公子易,心情便也更加舒畅了。
“少主,那随我等回去吧?”
月如笙握紧衣广泠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几人回到丰延阁时,已经快天亮了。衣广泠脑袋晕晕地,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小姐,你要犯困,就再去睡了一会儿吧?”伺候她的紫衣劝道,“要不然,明儿个早晨,阁主同你说事儿,你也这般……”
“紫衣,我懂。”衣广泠打量着紫衣,“没关系,我再坐一会儿。好啦,你好久没见落尘了吧,快去吧,不用管我。”
紫衣看衣广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道是在想念夜王殿下,所以她应承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桌前蜡烛那通红的火焰因为轩窗透进来的秋风左摇右摆。衣广泠伸出手来,将风隔挡开,不料一旁又吹来了风。
抬头时,衣广泠方才看见大开的屋门,以及那站在屋门前的月如笙。
“如笙?”衣广泠惊喜地叫出声来,站起时,眸子里承载着说不得的惊喜,她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本王隐约记得,有人说过,今晚该补偿点儿什么?”
衣广泠羞炯地奔上前,一把将他拉进屋里,锁了房门,吹了蜡烛。
“拜托,这是丰延阁,别人的地盘。要是谁来见我,那我们之间的事儿……不就被人撞到了么?”衣广泠食指狠狠戳了对方一眼,“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月如笙挠挠头,如沐春风地一笑,“你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