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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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笙抬起头,眉开眼笑,“破壶沉舟,我很喜欢这个词。”
“小心,骄傲过了头,世子杀你个措手不及!”衣广泠扁扁嘴,臂膀轻搭在月如笙的肩上,不知觉地叹了两口气。
下棋的两人同时问,“怎么了?”
郁华世子和夜王殿下月如笙互相对看了一眼。
衣广泠只觉现下状况甚是尴尬,便笑眯眯地解释道,“你们说,接下来国公大人和胡臾丞相会怎么唱戏呢?”
郁华世子说出自己对国公大人夏攸的见解,“国公大人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搅局,所以他会派人继续从中查探。”
月如笙见这郁华世子分析出了夏攸的动向,不觉弯弯眉,调转了方向道,“这一切若真是那胡臾丞相搞得鬼,那么他就会特别担心,一个人。”
“一个人?”衣广泠后知后觉地揣测道,“是陛下。”
“岚儿,你好好想一想,胡臾丞相做这些的目的,是针对谁的?”
“陛下。”
“那么如果陛下知道了,他的计划又会如何?”
“失败。”衣广泠言简意赅地回答着每一问,“尽管不能马上知晓计划的成败,但至少他以此计设计误会的阴谋,不能得逞了。”
“是啊,所以这胡臾丞相心里也在担心。但想要找到办法,那就必须得派人去查。唯有得到了确切的真相,他才可以对症下药。”月如笙瞟眼看过来,望着衣广泠忧心忡忡的脸,“别担心,虽然他二人现下忙得很,可至少现在没有时间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却也落得个清净。”
“希望如此。”衣广泠侧过身站了起来,捋了捋发丝,体贴地看向两位,“对了,你们饿不饿?”
郁华世子实话说道,“若是不嫌麻烦的话,可否给我一杯茶?”
衣广泠点点头,“如笙,你呢?”
“一样!”月如笙同郁华世子面对面地一笑。
“紫衣,听到两位主子的吩咐了?”衣广泠倒是没有那个闲心给二位泡茶,只将这类小事儿扔给了随身伺候的紫衣。
紫衣笑笑,微微欠身,“奴婢这就下去沏茶。”
“等等,让厨房准备一些糕点!”衣广泠指示完,就看了两人,匆匆地离开了。
她并没有找马车,只撑了一把雨伞,从府门后院走了小巷离去。
当然,她不是随便逛逛,而是有目的有想法地去见一个人。
东璃国胡臾丞相。
院落坐着的两人,仍在认真的下棋。可二人的心思却并非只在棋局上。
郁华世子说,“你就不阻止她去?”
“她去见他的次数好几次了,可每一次她都安然回来了。也就是说,胡臾丞相还没想过要害她。”月如笙风轻云淡地笑笑,“所以这件事儿,不用过分在意。我相信,岚儿她能自己解决。”
“那你没想过她会去做什么?”
“岚儿那么聪明,此行自然是和胡臾摊牌去了?”月如笙将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的空位上,叫一声儿,“好了,郁华,该你了。”
郁华世子看了一眼,棋子同样如出一辙地放到空位上,“昨个晚上,她来找你是要做什么?”
“让我给钟由找个替身!”月如笙不紧不慢地回答。
“钟由?”郁华世子听着名字,不由地好奇,“就是镇国公夏攸身边的一位小厮。”
“不错,那小厮是岚儿的人。此次,她让我给钟由找替身,貌似是想钟由能够安然离开帝都。”月如笙全不隐瞒,“至于岚儿为何要钟由离开,或许这就跟她身边的小丫鬟有些干系了?”
“是那萱儿姑娘?”郁华世子适才见紫衣姑娘在此处,却没见到萱儿,所以料定,同国公大人夏攸小厮钟由有些藕断丝连的,就是丫鬟萱儿了。
月如笙点头一笑,称赞道,“聪明!”
“你夫人倒真是一个热心肠!”郁华世子自言自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她了?”
月如笙轻笑不语,算是不反对他所给的称赞。
由小巷穿小巷,自酒楼出。然后便入集市,再行数步,便来到城南。
入城南庙会,乘船便可去得沱山。
幽幽沱山山顶。
必然坐着一人。
便是那东璃国丞相胡臾。
瞧见衣广泠的踪影,守在路道口的属下连忙回到凉亭处禀报,“大人,小姐来了。”
“快,快请她过来!”胡臾丞相迫不及待地想从她嘴巴里试探一二。哪知衣广泠早就心中有数,故而仅仅别有深意地盯着对方,“父亲是不是想知道,沪泯寺的那拨杀手是谁?”
夏攸敷衍,“你……你在说什么呢?”
“父亲听不明白么?”衣广泠走近,“为了让北屿国皇帝害怕,你配合着国公大人,演了一出戏。并且成功地让我这个受害人,相信了一个并非事实的事实!”她徐徐靠近,说的却是那一段话,“沪泯寺里的僧人全都是被你暗中杀害的对不对,不过你挑中那个时辰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事儿刚好是在晗月长公主将我送到沪泯寺以后。而且此行还有夏攸的人跟踪着,故而日后就算我回来,查出真相,你可以将计就计,让我认为国公大人就是幕后主谋。这样我就会同夏攸他们恩断义绝,你也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儿,让我对付那些你想要对付却不能对付的人,是不是?”
看衣广泠早已经看清了一切,胡臾丞相也并不否认,“哈哈,没想到,老夫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真叫你识破了。流岚,真是为父的聪慧的女儿呀!”他斜眸看过去,和蔼可亲地劝解道,“流岚啊,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怎么可能看着你孝顺你的仇人。再说,那北屿国皇帝本就想要夏攸他们杀了你,既然如此,那你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这么说,父亲还都是为了我好咯。”衣广泠冷言讥讽着道,“可是父亲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安全,甚至说得简单一些,是将我当成了一枚随便利用的棋子!”
胡臾丞相听着衣广泠的这几句话,知道她真的生气,于是急忙行到跟前,讨好地说,“你是父亲的孩子,父亲说什么也不会害你的。只不过父亲身为东璃国丞相,有些时候,做某些事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孩子你……按理说也是东璃国的人啊!”
衣广泠听着这话,只隐隐冷笑。心想,我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哪国的人都算不上。
“父亲不用心慌,女儿不会改变初衷。”衣广泠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说,“我知道我在北屿国是个什么处境,所以也不会因为这个,去揭发你?”
说到这儿,胡臾丞相迟疑了一下,又问,“那女儿你何时随父亲回东璃国去呢?”
衣广泠虽然也对东璃国不感兴趣,但想着如果北屿国这边,陛下一旦下旨逼迫夜王殿下乖乖就范。那么他们就必须有一个退路。但七星堂总堂的所在位置,她听如笙说过,在东璃国。那么她答应胡臾丞相去东璃国似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若是遇到危险,她也会有个退路。
“好啊!”衣广泠走了两步。
胡臾丞相突然问,“流岚,父亲有一个暗卫被抓了,他……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父亲在害怕什么?”衣广泠用了这么一句含蓄的话来堵了胡臾丞相的口,“不过,父亲也别担心,你我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即便……女儿知道些什么,难道还会愚蠢到去告诉旁的人不成?”这个旁的人,衣广泠下意识地说明了一下,“比如说,北屿国皇帝,父亲的……情敌!”
胡臾丞相惊诧地后退,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儿的能力真的不同他想得那么简单啊。
可他哪里知道,衣广泠并未相信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虽说胡臾丞相丰神俊朗,但五官出挑,即使年龄已大,但仍然遮盖不了他出众的才华。
见胡臾丞相没有说话,衣广泠折了话题道,“对了,父亲,替我谢谢哥哥。若不是疆场相助,恐怕我还不能安全回来。可是……东璃国太子殿下似乎很想让我死呢?”
“哼,凭他,也想动本相的女儿!”说起这个,胡臾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总有一日,我会让他做不成太子!”
从这句话上,衣广泠忽然明白,胡臾丞相在东璃国中存在的敌人。若是日后她受其威胁,那么她便可以从这一点儿下手。不过,现在,她不会告诉胡臾丞相,因为有防备始终没有突然出击的效果显著。
衣广泠漫步在沱山,想起曾经同月如笙去过的原野。她的心很静很静。可是看着茫茫一片的绿野山川,她有些哀愁。
来到这个北屿国并没有多久,可她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大概是从镇国公府大小姐转变成了北屿国公主这一强烈的身份转换,使她身处其间,难以自拔。
本来心情压抑,可一回身时,她却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不是旁的谁谁谁,而是夜王殿下月如笙。
嘴角扯了一点笑容,月如笙伸开一只手,“岚儿。”
衣广泠内心深处的压抑感突然烟消云散,她冲上去,紧紧地拥抱住了月如笙。
然后她问,“你怎么会来?”
“从你走出夜王府时,我就知道,你来了这里。”月如笙抬着食指勾了勾对方的鼻翼,“岚儿,近几日,你心思太重了。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再行动呢?”
“胡臾再怎么说,都是东璃国的人,我如果当着你的面儿去见敌国的人。那你的心里……”衣广泠有些自责,“虽然你不曾对我生过气,但这种事儿,我总不想连累你。如笙,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和这胡臾牵扯这么深,只是因为他几次三番地强调我是他的女儿。所以碍着这一点儿,我便不能同他闹翻。因为我想借助他,查清我的身世!”
“这些,我都知道!”月如笙噗嗤一声,开怀地笑了。
“你知道?”衣广泠震惊。
“我当然知道。”月如笙回答得理直气壮,“岚儿,我们七星堂的兄弟都不是吃干饭的。”
“是了,我倒忘了这茬。”衣广泠落寞间,月如笙已经执上了她的手。
“上一次,就说带你出去逛逛,可回到荆阳后,就一直没有时间。这样吧,今日便带着岚儿逛逛吧。”翻身上马,一把拍上了马背,“走,同去看看夕阳。”
“这会儿,没有夕阳?”衣广泠强调。
“……那看看风景。”
“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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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祁王含冤(求收)
两人坐在马上,一前一后。虽然二人目光都看着四下的美景,可他们的心里想地却是旁的事儿。
许久,静默片刻,身后揽着衣广泠的夜王殿下月如笙忽然道,“岚儿,你去见胡臾丞相,可有挑明你的身份?”
“我的一切,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衣广泠悠悠地回答道,“不过,我并未被他控制在掌心。相反地,我也是为了利用他。”说道这里,她侧过眸子,“如笙,你可知道,我有想过要利用陛下,你的父皇?”
“我知道。”月如笙脸颊贴着衣广泠的耳朵,“这么久了,我好像一直没有真正恨过他。后来知道母妃并非是他赐死时,我心里面好像还几多庆幸。可是我终究还是恨他,到底是因为他,我母妃才死的。”
衣广泠很高兴他能将这些尘封在心里的话告诉她,于是她和缓一笑,就眯着眼睛问,“如笙,我答应了陛下一件事儿?”
“和我断绝往来是么?”
“对,可今次我们这般,倒哪有一点儿断绝往来的意思。”衣广泠黯然苦笑,“我好像又诓骗了他。”
“这么说,我好像也在骗他。”月如笙小声地说,“他先前也找过我,说是如果同你断绝了干系,那么便会让我做这北屿国的太子。可是他似乎不怎么了解我,我对太子之位并不怎么感兴趣。”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会跟我离开荆阳?”衣广泠高兴地转过脑袋,“同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当然,我早就想过要离开。”月如笙搂着衣广泠的双手更加紧了紧,“只是还没找准时候。另外,北屿国终究是我的故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敌国的人践踏。所以,岚儿,我可以离开,但我要北屿国像曾经一样强盛,至少是以往那般安然无恙的样子。”
“不忘初心。很好。”衣广泠拍拍月如笙的肩,“先不说你是不是北屿国的皇子,就凭你这个北屿国人的身份,你就必须为北屿国而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月如笙迟疑了会儿,耳边细语,“岚儿,如果有一天,我们已经不再是共同的阵营,那该如何是好?”
“阵营?”衣广泠恍然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不是北屿国的人怎么办?如笙,这点儿,你大可以放心。虽说夏流岚的母亲是冰云公主,但我却不是以前的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