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穿西装-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笑着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慢慢往前走。
可突然又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同样的玫瑰一塞到夏花手里就跑,啥也不说。
“唉~你……”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嘴角突然勾起,用两支玫瑰指着自己身边的人:“顾随?”
语调扬高,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顾随一愣耸肩,尔后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送的?”
“难道不是么?”
“……这还真不是!我还纳闷呢?”顾随摊平手,还带着一丝怒火叉腰、舌尖顶牙原地转了两圈。
“真的不是你?”
“不是啊!”他真急了,眉一皱,“不行,我得把人找出来,当着我的面儿给我女朋友送玫瑰。活腻歪了吧?”
“好啦,既然不是你就算了,万一真是人家花店活动呢?”夏花安抚、拉着人往前走。
可接下来的路……
几乎是每走十米就有一个人、送上来一束玫瑰。
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借口。
连“帮我拿一会儿”然后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把戏都有。
还有七、八十岁白发苍苍的奶奶,颤颤巍巍地把玫瑰花插在了夏花束起的马尾辫上。
顾随比她还急,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揪出来。
这倒让夏花郁闷了,看样子真的不像顾随,难不成是shee?没道理啊,她和刑为在度蜜月才对啊。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走。一直走到步行街尽头的石桥上,夏花抱了满怀的玫瑰花。
“这到底……”
“姐姐~”
又来了……
这次是个巴掌大的小男孩、摇摇摆摆的走到桥上来,两手捧着玫瑰举过自己的头顶,“给姐姐~”
夏花无奈笑,蹲下去把孩子手里的花接了过来:“小宝贝,你为什么要送姐姐花啊?”
“不能说,”他婴儿肥的手在夏花面前晃了晃,五根指头圆滚滚的,饶是可爱,“哥哥给糖、不能说不能说~”
“是哪个哥哥给糖了啊?”
他答非所问,又像完成自己的使命一般:“哥哥说,九十九,我的。”
“哦~”夏花长哦一声,帮他翻译,“哥哥说你这是第九十九朵是不是?”
“嗯!”他使劲点头。说完自己还龇牙笑笑,转身又摇摇摆摆地摇下了桥。
“真的是……”夏花抱着怀里的九十九朵玫瑰,扶着额无奈的笑,“顾随,你这个幼稚鬼,还不承认么?”
自己差点儿又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可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顾随”
桥底湖水黝黑,倒映着月光。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蛙叫。
夏花抱着玫瑰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这幼稚鬼又藏得什么鬼招?”
说着,正要掏手机打过去的时候。
远处微明的光线突然闯进她的视野中。
夏花一怔,走到桥的扶手边,眯眼盯着远处望、狐疑道:“河灯?”
是河灯,五分钟后,数以百计的河灯就这么顺着河水从上流漂了下来。
方才黝黑的湖面,现下通明的像是浩瀚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随哥要浪。。。漫了。。。。。。
第50章
河道被两岸的白砖房限住; 与桥同宽。
百盏河灯从上游下来,弯弯曲曲一字长队从桥下过,从她的脚底下过。跟着水流沉沉浮浮,仿佛一朵朵从河底盛开的吐珠莲花。
夏花抱着满怀的玫瑰转身走到桥的另一边,看河灯流下去。
眉宇化开; 喃喃了句:“幼稚鬼。”
可心底是酥的,贴着手机的那一侧脸颊麻麻的。
——
数十年乃至二十年后,夏花作为国内知名的女总裁接受媒体采访; 每每都会被问到与著名动画导演顾随的恋爱经历。
“您二位都是彼此的初恋么?”
“初恋。”
“真好; ”记者笑,“那这么多年痒过么?”
夏花想想,摇头:“好像没有。”
“这么美满啊?”记者露出不信的表情。
她便沉着耐心解释:“一来,我们都忙,天天在一起吃顿饭都不易。”
“再者,”夏花脑海里浮现出顾随的脸; 干练厉害的表情一松,手把发丝绕到耳后,“只要在一起,他总能让我笑; 总有办法让我觉得今天也还是初恋的味道。”
——
手机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歪~”
夏花都能想象到他说这声歪时; 狭长的眼尾向上翻,唇角邪邪勾起的样子。
“在哪搞策划密谋呢?”
“在你心里啊。”说完,自己咯咯笑两声。
后才补充问:“河灯好不好看?”
“你出来我再告诉你。”夏花直起身,也和他谈条件。
……
“那我就当好看。”他笑; 装傻不接茬,“九十九朵玫瑰都收到了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么?反正也不是你送的。”夏花怼他。
刚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装的挺像哈。
“真不是我送的啊,不过,,,,,,是我买的。”
“……”
“喜欢么?”
“不喜欢。”她笑着这样说,可抱着玫瑰的手又紧了紧。
这花有重量,一路走来,就好像是收到了他们所有人的祝福一样。
电话那边突然一顿。
夏花以为他当真了:“其实也挺喜……”
“小花,我看见你了。”
“……哪?我怎么看不见你?”她被打断后抬头朝四下看。
“你转过来。”
她听话转过来。
那一瞬间,
光线不明,船影还暗,他像笔直站在河的中央,与河灯一起缓缓靠近。
场景美的像是一副静帧插画。
可……
你就安静站好啊。
怕人看不见似得非得蹦跶朝这边招手。船上又不是岸上,哐当晃了两下,他重心没找稳张牙舞爪差点儿掉下去。
夏花本满满的感动,被他这么一闹竟然想笑。
电话那边还好意思问,
“怎么样?帅不帅?”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顾随…”
“嗯?”
“天黑,我就看见你灰黢黢的影子乱舞,丑死了。”
……
丑?还死了?
顾随横眉,自己绞尽脑汁想了那么久才搞出来这么浪漫的求婚仪式…居然变成了灰黢黢的影子?还丑死了?
电话那边声音一凉,狠厉道:“从桥上下来,左手边有个石板台阶,在那等我。”
“干嘛?”
“你太嚣张了。”
“你还想揍我啊?”
他想想,很为难:“…好像也舍不得。”
“那还趾高气昂?”夏花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边说边按他的指示往桥下走。
“嘿,真是被我宠的,无法无天了已经。”
说着,船已经靠近了过来,夏花隐约能在电话外听到他的声音了。
那边也挂了电话,冲石阶旁的人又嚷:“被我宠的无法无天了~”
“行行行!”夏花苦笑白他一眼。“被我”两个字咬那么重,你也不怕吃到舌头。
可船上的人满意啊,噙笑站在船头。把手伸过去,下巴朝后拉拉:“上床…呸,上船……”
……
您能别那么心直口快么?
岸上人先把自己手里的花递过去,尔后牵着顾随的手,看了看脚下石阶与木船的距离,掂量好要跨步的幅度后,吸气往后退了一步做预备。
可才刚刚起跳,顾随另一只手同时上来兜住她的腰。夏花整个身子几乎是被抱起来,储蓄的力气半点儿没用上。就稳当的停在他的怀里,两人撞了满怀。
船身也随之剧烈晃悠两下。
夏花没有支撑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因为胸前的碰撞摩擦、脸颊微红,怪道:“就不能等我自己过来?”
“看你的小身板儿,忍不住。”他大手抱着人,在她纤瘦的背脊上来回摩挲。笑嘻嘻的。
静了片刻后,
“那,所以呢?搞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嘛?”
“你猜?”
“我不猜。”
“哦。”顾随身子微微弓下去、下巴磕在人肩上。等船不晃了,他还故意似得又荡起来。
波纹一圈一圈漾开。夏花看着上游下来的一排整齐河灯,就这样被他打乱。
“你别晃啊。等会儿真把船掀翻了。”
船身很轻,船体又窄,削微一点儿动静都能让它左右晃起来。
“哦。”他又哦一声,身子摆动停下,可依旧抱着夏花。
船顺着河流走,又静片刻,
“顾三岁,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顾随听后还无赖、抱人抱得更紧了:“再抱一会儿~”
……
气息扑在她的耳朵边上,痒痒的。
夜晚起风,船走得更快了些。
夏花闻着他身上的黑巧克力味,嘴角慢慢弯上去,笑开了这一河的月色。
心想,那就再抱一会儿。
“小花,我要是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么?”他声音矮矮的,听上去像粉色的棉花糖。
闻言的人心口一股动。
其实,能猜到他今天一定会说些什么。只是……这幼稚鬼很有心计啊?有人求婚这样求的蛮?
说答应你再求?还是说不答应你就不求?
夏花嗤他:“不答应。”
“哦~”他咯咯笑,抱着人一起抖,“那我就不求了。”
……
“你……”
“嘘!”他突然松开了怀里的人,食指抵在唇边朝她嘘一声,“要到了。”
“到哪啊?”夏花问他。
眼前人英俊的五官笑开,尔后两手扶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把她的头掰了过去。
就在视线触及到身后这一切时,夏花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
背脊打直。久久失语。
船由这狭窄河道、驶进了整片辽阔的湖水里。
湖面宽广,望不尽头。
月亮空荡荡的挂在头顶斜上方,再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显得滚圆硕大。
而方才从上游流下来的河灯,更是没了两边房屋的限制,不再排队,潇潇洒洒地散在了整个湖面上。
这一湖漆黑的水被星星点点照的五颜六色。
他们的小木船就这么摇啊摇,像是身在河汉迢迢里。
夏花捂着嘴声音很低的“哇”了声后,就看的完全入神,呆呆站了好久,直到一双手从她腰间滑了进来。
顾随低头在她露在衣服外的锁骨上亲了一口:“喜欢么?”
她根本没办法口是心非:“喜欢。顾随,这太美了。”
像是没办法表达自己心口的雀跃:“真的真的真的太美了。”
“那,”顾随被她这样郑重其事使用叠词的语气给逗笑了:“…我要是现在求婚你会答应么”
你别问啊,你倒是求啊。
夏花两手覆在他环住自己腰的手上,低头呡唇:“不知道。”
你还没求,我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
“你给个准信儿啊,这么大的阵仗,万一求了被拒绝了,那我多没面子?”
“你还怕没面子?”
“怕啊。”
“那你觉得我会拒绝你么?”
“我觉得不会。”他歪头,侧脸枕在夏花的肩上,冲人长长的睫毛吹了口气,“你会么?”
“嗯~”夏花立刻闭上眼睛,手凌空随便一挥,笑斥他,“别闹。”
两个人正这么抱着,笑着。
夏花突然感觉,自己的指尖碰到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环状的,某人正试图把它往自己的无名指戴。
应该是戒指。夏花猜。
他倒是挺会占便宜,这么就想给自己带上了?
夏花挣开,立刻手握拳,睁开眼睛。
本来只是和往常一样玩笑,拿手肘去戳顾随的腰窝:“你还没……”
话没说完,她头还没转过去。船身就剧烈一荡,紧跟着后面“挨~挨……挨……”三声之后,人噗通掉进了水里。
打翻了附近的河灯。
“顾随?顾随?”
惊吓来得太快。
又因为他的落水、船差点整个翻了过去,溢了好些湖水进来,沾湿了布鞋。
夏花先是一慌,尔后立刻反应过来,以为是他搞的什么名堂,便自己两手张开,先颤颤巍巍的稳住了船。
镇定下来后,冲湖里扑腾的人大叫:“顾随?你又耍什么花招?”
——
岸上正准备烟火的秦子真、眯眼盯着湖中心看了两眼:“不对啊,风哥,我怎么感觉老大掉水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