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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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夕阳落山时,卓府二房院内
卓子华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信,拆开来看,眉头越看皱的越深,到最后阴沉的脸上可以滴出水。
看完将信封一把拍在书案上:“去,叫二夫人过来!”
“是!”小厮被吓的哆嗦一下,应声转身往外跑去。
卓子华起身背着手在桌前踱步来回。
何氏带着小丫鬟过来,看着卓子华的样子,有些讶然:“老爷,怎么了?”
卓子华闻言,转过身看着何氏,将桌子上的信纸拿起来递给何氏,对着屋内所有的人摆摆手:“都出去。”
屋子里的丫鬟小厮纷纷退下,待书房门关上,卓子华才转身对着何氏怒道:“看看你爹干得好事!我说了多少次?让他注意注意注意!他听过??现在好了!这事儿捅出来都得死!!”
何氏还在看,没有回卓子华的话,只是看完之后眉头皱了皱,又松开,提着信纸在卓子华面前一晃:“老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卓子华气得倒吸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往胸前一抚,强制自己咽下那口喷涌而出的恶气:“你看不懂里面写的什么?”声音带着颤抖。
何氏摇摇头,看着卓子华憋红的俊颜又赶紧点点头:“妾身懂了,这里面写的是父亲在海上走私的事,但这不是皇上暗许的吗?”
卓子华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才道:“皇上暗许是因为这走私的事是何家为皇上做的。可是你父亲有从里面捞油水。瞒住了皇上私吞他的钱,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卓子华说道后面看着何氏已经咬牙切齿。
“可是这事我们不是都知道吗?”何氏皱着眉头,没有三弟妹帮她出解说,她真是有些不懂老爷在想什么。
卓子华气得一个仰倒,声音怒吼出来:“那是我们知道!现在被人知道了要告发!”卓子华说着指了指信纸,然后扶着脑袋的太阳穴,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才找何氏来谈事。当年跟云朵说话的时候都是一点就通。
卓子华沉下脸,摇了摇头,甩出脑子里的思绪,看着何氏正视道:“如今大理寺少卿查出了这个事儿,威胁我们要说出这个事。你跟你父亲通个气儿,让他想办法。”卓子华挑了最简单明了的意思告诉何氏。话中省去了郑少卿要自己保他的事。
何氏听的张大了嘴巴,什么?有人知道了这个事,还要抖出来?
“老爷,那我们怎么办?”何氏看着卓子华,说话顿时呆着哭腔。
“我就是让你问你爹啊!”卓子华那种心力交瘁感又来了。
“问我爹?对对对,问我爹!”何氏说着就要转身走,刚走两步,突然又回头看着卓子华:“可我爹一直都听的是老爷你的安排啊,也没有老爷聪明啊,到头来还是要问你怎么办。”
卓子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该蠢的时候何氏却又并没有那么蠢,甚至敏觉的让人厌烦,卓子华无力的向何氏摆了摆手:“出去吧出去吧,我自己想想。”话中带着无奈与厌烦。(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威胁信
何氏看着卓子华点点头:“是。那妾身先出去了。”说着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何氏一走,卓子华就半瘫在椅子上,揉着眉心。他去当面将事情抛给何氏她爹,她爹肯定会问他怎么办。本来想着借何氏的口,哪知何氏让他不省心至此。
卓子华将书案上的信纸拿起来,又看了看,信纸里面郑清安威胁他救出他,否则他死之时便是何家东窗事发之日。
卓子华很想派人直接将郑少卿杀了,但他不敢冒这个险。不知道郑少卿查到了多少,又拿到了多少证据,也不知道郑少卿是不是将证据放到了谁的手上替他做事。
卓子华将手中的信纸扔到桌子上,他根本不想管这个事,郑清安是皇上早就想除掉的人,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若是被他搅黄,他也会被皇上厌弃。卓子华又揉了揉头,可是何家私吞的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私吞是他授意的,卓家肯定会遭殃。那他这么久努力,通通付诸东流……
站起身,卓子华来回踱了两步,他现在只有两个决定,一个就是救出郑少卿,然后再私下杀了他。另一种就是在所有证据被查之前,先毁了何家,灭了所有证据。
卓子华拿不定主意,招来了自己的幕僚,就这样在书房中听他的幕僚分析着,也来回的不停踱步。
二房外表依然平静的似乎并没有任何焦躁和不安。
一日很快就过去,第二日中午。
夏日的阳光照得一切都是暖洋洋的,一过了午时便袭来了困意。
卓夷葭坐在书案上,放下手中拿着的书卷,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她已经这样坐了一上午了。
红姗拿着蒲扇,坐在卓夷葭身后,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扇着,一蔫儿一蔫儿的,时不时的打一下盹儿,头一垂,忽而又惊醒了过来,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又开始蔫儿。
午后的艳阳照蔫了所有声音,只有树上的知了还在不知精疲的叫着,一声声催着人的困意。知画在知了声中从外头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卓夷葭旁边。
“还是没有动作。”知画说着脸色有些沉。
红姗听到声音直了直身子,沉重的眼皮睁开,手上蒲扇的风有力了些。
卓夷葭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书案上,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缓缓开口:“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的命,其他的都不过是蝼蚁。短时间内就决定伸手给何家挡麻烦,才是最不正常的。”
知画抬头看了眼卓夷葭,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卓夷葭撑着手看着门外被烈阳照的发亮的石子路,眼睛眯了眯,口中轻吐出两个字:“研磨。”
知画应声,跪坐到书案的旁边,拿起了书案上的砚台,开始研起了磨。
卓夷葭还眯着眼看着屋外的庭院,细细的想着。整个院子只有卓夷葭三人,显得很安静,而安静的午后总是让人觉得孤寂而宁静,害怕这种感受,却有沉迷这种意境。
红姗终于忍不住千斤重的眼皮,耷拉了头睡在了卓夷葭旁边,不多时便响起低低的呼噜声。
知画磨好墨,卓夷葭从书案中抽出一张宣纸,平铺在书案上,压上镇纸玉,拿起笔,仿起郑少卿的笔迹,提笔而书。
她记得,那一年卓家作为南商名将,暗中是站在父皇那边的。没有人知晓,但是她知晓。她看过郑少卿递给父皇的暗信,那是作为卓家世子的大老爷给父皇的请命书,当时辽北除了怀荣王府的王爷有兵权,还有一位卓家的世子也封了云麾大将军,同样有兵权。
当年她一心扑在孙云舟身上,再很少关心国事政事,本来经常让她听政的父皇也不再给她讲政事。她不知道当年五叔为何没有来京城,但是她无意中在父皇的御书房看到了卓家大老爷的请命书。所以她知道,当年卓家封了云麾将军的大老爷,是想给父皇上书请命带兵回京城的。
她当年看到的时候,便认出了那是大理寺少卿郑清安的字。所以她也知道,那封请命书,是郑少卿帮卓家大老爷写的。
卓夷葭很快写完,将写了黑字的宣纸吹了吹,待到晾干才折起来放入没有嘱名的信封中,递给知画:“把这个,拿给郑少卿的小厮,告诉他这是救他老爷的东西。盯着他亲自交给卓顺武。”给卓家二老爷只用派一个人去冒充郑少卿的人就行,但是在快成了人精的卓太爷面前,卓夷葭不得不谨慎一些。
知画接过信封点头,退身出去,很快消失在夏日的阳光之中。
卓家的世子跟先皇有染,卓家怎么可能躲过一劫?虽然卓夷葭很不想用这个来要挟,但是她必须要给卓家的当家人下下猛药。
看到知画消失了好一会儿,卓夷葭又打了一个哈欠,转头对着红姗道:“扶我去憩会儿。”
红姗一个激灵醒过来,放下蒲扇连连点头:“好好。”边说便起身搀扶卓夷葭。
“你现在门口守会儿门,等知画回来了让她替你,再去休息会儿。”卓夷葭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回头看了眼红姗:“守门不要睡着了。”她的屋子里有不能见人的东西,卓家二房又忌讳她,院子里便每天都有人守。
卓顺武下了朝之后就晃悠着到了城北八道胡同,八道胡同是金平城出了名游手好闲街头无赖的玩乐之地,斗鸡的斗狗的斗蟋蟀的。。。。。。喧嚣吵闹,叫喝呼哨跟往常一样,点儿都不受炎热的天气影响。
卓太爷每日打幌子一般的意思上朝之后,都会来这边逛上一会儿。这儿站着看看斗鸡,那边立着瞧瞧蟋蟀打架。
“搞啊!咬死它!”
“喔喔!搞搞搞!搞到了!哎呀、逃了!!再上!!”
“恁死它!恁恁恁!!”
旁边站着看的闲人们穿着很薄的棉麻,有的都敞到了胸口,有的干脆直接撩起袖子和衣服,漏出长满毛的肚皮,叉着腰,一个二个都看着地上竹筒子里的蟋蟀,脸上闪着兴奋的神色。
第一百四十八章 促织
卓太爷在后面看着,脸上露出和一旁看蟋蟀的闲人相差无几的笑容,背着手微弓着腰。时不时跟着叫上两声“好!”
看了一会儿卓太爷准备换个阵地,刚转身就被一个一脸笑容的男子拦住。男子年纪不大,弓着腰,搓着手,对着卓太爷嬉笑道:“这位老爷,要不要来只蛐蛐儿?”
卓太爷看着男子,摇摇头:“不用。”他从来只是来看乐子,让人觉得他游手好闲,但也不是真的贪图玩乐。
说着卓太爷准备走。
“老爷老爷。”男子嬉笑着,往前两步弓着腰跟上了卓太爷:“小的看你刚才的确是喜欢蛐蛐儿的,怎么这会儿又一脸不喜欢。老爷小的跟您透个底儿,小的这儿,可都是好东西,一般人我都不卖!”
卓太爷听着缓缓停下了脚,站了很短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看着那卖蛐蛐儿的小贩一皱眉,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那小贩一把把上身的衣服拉开,只见里面挂满了两指大的竹筒子,里头的蛐蛐儿一声声叫的嗨的不得了。
卓太爷看着那挂了一身的促织,一转念,便开口道:“给瞧瞧。”说着往旁边的石阶上坐下。
“好勒!”男子一脸兴奋的半蹦半跳往石阶旁走去,一屁股坐到卓太爷下面的那一阶上,将身上的衣服一脱,上面的小竹筒子摆开,搓着手看着卓太爷:“老爷要哪种?沉稳的还是活跃的,劲儿大的还是敏捷的?小的给您挑!”
“沉稳敏捷的。”卓太爷想都没有想就说了出来。
“好勒!”男子一声应道,在衣服上挑了几个竹筒子出来,一个一个摆在卓太爷面前:“老爷,这几个,准包您满意!”
“放出来我看看。”卓太爷指了指男子腰间的大竹筒。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声音:“哟!吴二狗,又来卖你那蛐蛐儿了?”声音很大,中带着嬉笑和调侃。
旁边的人听着也纷纷转过了头,看着那挂了一衣服的蛐蛐儿。
里头的蛐蛐儿“嘶嘶”的叫着,声音大的盖过了正在斗着的那几只蛐蛐儿。
旁边的人看着,眼睛里头都慢慢放出了光。蛐蛐买的多,捉的也多,可偏偏上好的蛐蛐儿少之又少。
“你这又是去哪里抓这么多好玩意儿的?”一开始说话的人已经走到吴二狗旁边走下,饶是一脸兴趣的看着那挂了一衣服的蛐蛐儿。
吴二狗将衣服拿起,哼唧了一声,穿了起来:“你管老子哪里去搞得?滚一边儿去。”说着也不顾一旁男子黑下来的脸上,解下腰间的大竹筒,献宝似得递给卓太爷:“老爷,您拿着,小的将好宝贝给你瞧瞧。”脸上有回复了先前的谄媚与嬉笑。
卓太爷接过竹筒子,撩撩了衣服摆子。
吴二狗将挑出来的几只蟋蟀一起倒了进去:“老爷您看。”旁边的人都凑了过来,盯着大竹筒里的大几只蛐蛐儿,一脸兴致。几只蛐蛐儿放一起斗,他们可见得少!
吴二狗话音刚落,竹筒里头的几只蛐蛐儿就定住了,每个都在自己的地方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卓太爷就这样看着,看着里面的蛐蛐儿从静到动,又到打的生死难分,一看,就是一下午。
旁边的人跟着一看,也是一下午。
看了人家一下午的蛐蛐儿,卓太爷要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不买一只了。
吩咐随性的小厮买了只,提着悠闲悠闲的走回来家。等卓太爷到家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早已经映红了整个东街巷子的街道,房屋树木都罩上了一层金红的光影。
卓太爷惬意的走到卓府门口,刚准备进门,便被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