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甚是心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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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的嘴唇红粉水润,叫方睿一看; 就挪不开眼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喝了贺妃送过来加了料炖品的原因,再加上沈玉的房中看到了那一本脸红心跳的绘本,怎么可能还心如止水; 再者沈玉这么的秀色可餐,多看几眼都只觉得身心难熬,心底躁动,所以刚刚才会放浪。
方睿见沈玉平常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回回都被他逗弄得失了控; 他的心情也大好,这也能证明自己起码是已经进了沈玉的眼中的。
上前两步,抬起了手在沈玉的眼前晃了晃,打趣道:“怎么,魂被鬼差勾走了?”
听到声音的时候沈玉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一张讨人嫌的面具,还有那只晃来晃去的手,怒不可遏就把碍眼的手给拍开了。
眼中的怒意分毫未减,瞪了方睿良久之后,恼羞成怒的指着窗户,道:“你,给我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方睿看着沈玉的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满是怒意,轻笑了一声,调戏道:“可是你说的,应允我三个条件,方才是我的第二个条件,亲亲而已,若是你觉得你的清白被我毁了,那我大可八抬大轿把你抬入我家的大门,成为我家的媳妇。”方睿这话说得轻浮,可话中有几分认真,也就只有方睿自己一个知晓。
只要沈玉愿意,别说是八台大轿,就是百人大轿他都找来,只要沈玉能说一个好字,即便前面布满荆棘,他也会一一的替沈玉砍了,把沈玉迎进皇宫。
“你滚!”沈玉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杯子,正要向方睿砸去,方睿却手快的握住了沈玉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想引来其他人,让别人知道你的房中不仅有……”低头看了眼就爬在自己脚底下的白团子,继续道:“一只猫,以及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更有……”视线转移到床边,迟疑了一下,才说出了那三个字:“避火图。”
听到避火图这三个字的时候,沈玉原本怒意盛然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红了,方睿松开了沈玉的手腕,沈玉也没有继续扔出手中的杯子。
慢慢的把杯子放下,根本不看方睿,似乎就像是干了一件让自己心虚的事情一样,而这件心虚的事情大概就是藏着避火图的事情被方睿撞破了,但沈玉却不知道,就这些避火图,口味更重的,方睿都收集过。
半响之后,沈玉抬起视线,对上了方睿的视线,但只是一下子就转移了视线,不敢直视方睿。
刚刚被强吻,絮乱的气息还是没有缓和过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一种屈辱中心底涌了上来,就像是不被人尊重,被人强迫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样。
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冲了,若是方才“贾明”没有提起三个条件的那一件事情,这一个多月相安无事,都快让沈玉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就算第一个条件和在大理寺那时候答应过的条件都作废了,可还是有两个条件。
“还有一个条件。”
沈玉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且面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平静得让方睿不知道她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方睿突的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做得有些过火了,便放轻了语气:“即便没有这三个条件,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
闻言,沈玉突的勾唇露出讽刺的弧度,睁开眼睛,看向方睿的眼神微冷:“你觉得你的话有可信度吗?常言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就是相信一个死人,也不会相信你。”
方睿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恼了沈玉,便没有继续耍嘴皮子,收起了浪荡不羁的性子
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沈玉?”
沈玉没有理会他,继而又喊:“阿玉?小玉玉?小玉儿?”
喊到小玉儿的时候,沈玉的眉毛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见沈玉的有反应,方睿再接再厉:“小玉儿,小玉儿,小玉儿。”
“你闭嘴!”被叫得不厌其烦,沈玉喝了一声他。
随之沈玉也不说话了,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连一眼都没有给方睿,活似把方睿当成透明的。
见沈玉理会自己了,方睿露出了笑意,把白团子给提了起来,提到沈玉的面前,语气讨好道:“你看这白团子这般的可爱,你还忍心生这么大的气?”
沈玉:……脸还真大,惹怒她的明明是他,还把错全部推到了一只猫的身上。
白团子“喵”了一声,那爪子还往前招了招,爪子底下的小肉掌是粉色的,干干净净得想让人拿着羽毛来扫一扫,看看它到底怕不怕痒。沈玉表情微微松动,只觉得白团子差点萌化了她的怒气。
如果沈玉知道那册子是因为白团子才被方睿发现的,大抵想要杀猫的心都有了。
为了避免表情蹦了,沈玉别开了眼,不在看那像是故意卖萌的小白猫。
方睿放下了白团子,坐到了沈玉的一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满怀歉意:“小玉儿,方才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没控制住自己。”
沈玉又听到了那个让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的称呼,一眼都没有看方睿,而是咬着牙道:“我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但请你不要再喊那个称呼了。”
方睿愣了愣,细想了一下,沈玉现在正在气头上面,这是不顺着她的意,硬是要喊她为小玉儿,只怕她会更加的厌恶他。
“小玉玉?”
放在桌面上的手,一抬一落“啪”的一声响。
方睿:“……”看来这个称呼沈玉也不大喜欢。
“小玉?”
桌面上的那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方睿:“……”还是不喜欢?总不能生疏的喊沈玉,或者沈公子吧?
这就苦恼了,方睿突的觉得还是做皇帝是对沈玉的那个称呼号,还能在称呼中出现个“爱”字,亲亲爱卿,果然很是协调。
想了想,让了最大步:“阿玉是我唯一能接受的了。”
这回沈玉也没有反应了,阿玉比起小玉玉,小玉儿不知道好了多少。
缓了好一会气氛,沈玉才想起来自己要干嘛的,但因为方睿可恶的行为,让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要等方睿来了之后套他的话来推测他身份的。
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沈玉半点也没有想和他说话的冲动。
且……就连她也知道女儿家是不能轻易给男子轻薄的,就连拉一下手都会让人觉得有伤风化,更别说是被亲了,而且还不是一回了!他一句交代也没有,真当她沈玉是好拿捏的傻子?
就在沈玉这事又要这么过了的时候,一旁的方睿道:“阿玉,这事我不说谎,从小到大,除了我小妹,我就只亲了你。”
一听方睿的话,沈玉闷咳了一声,差点没咳出一口血。
谁要听这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五千够多了吧――――――――――――――――――――――――――这么长
☆、第47章 真话难信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玉面向方睿; 语气冷淡中带着无奈。
从一开始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是拿捏住了她所有的命门一样; 捏住了她这些命门之后,明明有机会把她置于死地; 可他完全的相反; 就是开始那一回威胁过她,若是她抵抗他,他就就把她是女儿身的事情给捅出去; 威胁的话也就仅仅那一回说过; 其他时候几乎都在替她隐瞒身份。
就像之前雷声大闯入她寝室的时候,还有就是在大理寺毒蝎娘子那一件事情; 有哪一件不是在帮助她掩盖身份的?他的种种行为都让人非常的匪夷所思。
“想做什么……?”方睿略微的顿了一下; 站了起来; 走到了沈玉的面前,突的就伸出了双手; 把沈玉桎梏在了两手之间,手掌压在了桌面上。
大抵因为刚刚方睿做的出格之事,让她震惊过了,也知道他不敢怎么做; 所以这会没有怒斥他。
方睿微微眯起了眼,语气神态都非常的人真无比:“阿玉。”方睿的这一声阿玉叫得好不顺口。
“你觉得我废那么大的心思来寻尼,再着回回你有困难我都出来帮助你,你真当我是没事找事情那种人吗?”
他每次出宫来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沈玉么。
沈玉的眼眸转了转; 表情镇定自若,或许应该是方睿平时说过太多类似这些的话,所以并没有把方睿的话当真。
不信方睿的话,沈玉再次问了一遍:“到底想做什么?”
方睿:“……”他难道就那么的不值得相信?
无奈的摇了摇头,收了双手,在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也罢了,说真话你又不信,说假话还要圆,索性我也不说了。”方睿这话说得颇为心酸,大概就是没想过自己都努力了这么一个多月,谁曾想沈玉还当防贼一样防着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他。
沈玉闻言,微微皱起了眉。
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赶人意味非常浓的道:“夜深了,我要入寝了,带上你的猫,出去。”说罢,沈玉走到了窗户旁,开了窗看着方睿。
方睿略微傻眼,他这总共待了还不足一刻,这就赶他走了?
见方睿还没有要动身的样子,沈玉走过去,想也未想的就拉起方睿的手臂,要把人拖走。
但沈玉的力气小,要是方睿不愿意不配合,沈玉定然是拉不动的,方睿也不为难沈玉了,站了起来,可却没有被沈玉拉动。
视线看了眼被自己扔到了床上面的避火图,道:“我也带了一本过来,要不要给你留下来?”
沈玉在听到这三字的时候,动作顿时僵住了,缓缓的移动视线,在瞥到册子的时候,一瞬间就收回了视线,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把、把那东西带走 。”沈玉还没有什么能吓到她的东西,就连被方睿,被读写娘子发现了自己的女人身份,也没有慌乱,倒是遇上了这中让人启齿的东西,竟然乱了方寸。
方睿轻笑了一声,笑声低沉:“没那胆子,就不要做这么让自己害怕的事情。”说罢,走向大床,把那摊开的册子拿了起来,阖上了册子,放入了怀中。
得,他的珍藏又多了一本,这已本是从沈玉这里收藏的,自然比以往收藏的要贵重许多。
转过了身,朝着沈玉道:“那我可带走了。”
沈玉别开了尴尬的视线,迫不及待的道:“快点走。”
大概能给她毁尸灭迹的就只有“贾明”一个了。
………………
已完全进入了秋季,天气也日益转凉,沈玉知道自己的母亲身体不好,天气一转凉就容易咳嗽,就让人寻了好多些民间药方,都不见有效。
沈玉扶着母亲从屋中出来,沈母停在了石阶之上,看着满院子枯黄的景象,突的就叹了一口气。
沈玉见母亲终日愁眉不展,便道:“母亲,你就宽心一些吧,我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的。”
沈母从院子中的景象上收回了目光,落在沈玉的脸上,随即抬起了手,向身后的婢女仆妇道:“你们先下去吧。”
婢女和仆妇都退了下去,院子中就剩下母女二人。
看着自己已经出落得水灵的闺女,再看一身男子的装扮,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沈母年轻时也有些姿色,即便是到了现在的年纪还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痕迹,且沈玉的眉目也与生母的有几分相像,一看便知道是沈玉的母亲。
生母拉住沈玉的双手,语中带着,满满的心疼:“玉儿,这二十年来,难为你了。”
沈玉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娘,我不苦。”
“诶。”沈母再度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因为母亲在太保府没有地位,你也不至于如此。”
沈母出身低,一直都被老夫人看不起,且老夫人自从丧子之后,这情绪时好时坏,把哪些不好的情绪都发在了沈母的身上,虽为沈玉亲爹的正室夫人,可还是一直得看老夫人的眼色,时常遭到老夫人的为难,抄佛经,跪祠堂都是些家常便饭,而沈玉也是一路看着自己母亲被为难。
她不是没有为自己的母亲说过话,但每次一求情了之后,老夫人便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以至于到了最后沈玉也不敢求情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护住自己的母亲。
这个念头也是支撑沈玉去考科举的信念。
考上了科举,母亲也被封为了诰命夫人,老夫人也收敛了很多。
“我听老夫人念叨说老太爷似乎给你寻了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姑娘,是来做妾侍的,是不是有这种事情?”
沈玉知道母亲讲的是恒娘,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除了沈母,已经老太爷,还有已经去世的稳婆知道沈玉是女子之外,连老夫人都不知道沈玉是女子的事情,若不是有老太爷拦着,老夫人早就给沈玉物色了门当户对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