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你戏很多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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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原因,是我……”姜缎连忙摆手打断,打断大丘的误会,“是我攒够钱了,可以做我喜欢的事了,我才想退出娱乐圈的。”
“你喜欢的事?”大丘好奇地问。
姜缎嗫嚅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告诉这个关照了她多年、从不嫌弃她红不了、给她的资源比较公平的经纪人:“其实……其实我从小就喜欢当一名家庭主妇……”
☆、第34章 治愈的家庭主妇(三)
“啊?你喜欢当家庭主妇?!”大丘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有些好笑地再向姜缎确认一遍。
“我很认真的;你不许想嘲笑我。”姜缎面无表情地说道。
姜缎的话反而逗笑了大丘,大丘笑眯眯地道:“当家庭主妇?这可是靠别人养活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觉得你挺独立的啊。”
“是从我的外表看出来我挺独立的吧。”长相绝对和娇小惹人怜不沾边的姜缎麻木着一张脸说道。
“怎么会;你的性格和表现也是很独立的。”大丘打着哈哈解释道。
姜缎撇了撇嘴;决定不跟这看脸给待遇的世界纠结这种问题了;换个核心的问题纠缠:“先不说这个了;就说当家庭主妇怎么就不独立了?”
大丘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为难地看向别处:“呃……好吧,我用语有误,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毕竟你要知道,当家庭主妇的话;收入来源是靠老公的,万一啊,我是说万一;万一两个人以后因为感情不合离婚了,那个主妇的收入怎么办?”
“我不是说我赚够钱了嘛。”姜缎白了他一眼。
“钱是赚够了,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以后发生比如货币贬值啊、银行倒闭啊之类的灾难,到时候你的钱少了或者没了,你又该怎么办?”
“那么惨啊。”姜缎因为大丘的假设而咋舌,想了想,无所谓地说道,“既然命就这样了,那只能再赚呗。”
“可你不干了那么久,怎么赚?”大丘进一步感兴趣地问道。
“干老本行呗,多少老明星复出再造晚年事业红的奇迹啊。”姜缎耸耸鼻子。
“可你现在虽然有演技,但一直是不温不火的,也就前段时间小火了一把,你不好好抓紧这个机会,过了这个可以乘势而火的时间段,老了就更不能赚多少了……”大丘苦口婆心地劝道。
“花少点呗,大不了回老家的菜市场学我妈卖豆腐花啊。”姜缎耸耸肩。
卖豆腐花……大丘竟被姜缎堵得无言以对。
大丘被姜缎的话呛了很久才缓过来,有些无力地又问道:“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干嘛那么想当家庭主妇?”
“我不讨厌做饭,也不讨厌做家务,又喜欢照顾小孩,还喜欢家庭生活,家庭主妇可以支配的时间又比较多,我当然就喜欢做家庭主妇啊。而且想象一下,你没有工作的困扰,看着孩子在你精心布置过的环境里开心的长大,累了一天的老公在旁边开心地看着,老公精力好的时候还会过来帮忙做事,儿女绕膝,家人合乐,这种场景多么温馨。”姜缎向往地说道。
“绕膝……我怎么感觉你在形容退休生活……你所说的老公像你的孩子,你所说的孩子像你的孙子。”大丘吐槽道。
“后面一句我否定,但退休生活……哈哈,是挺像的。”姜缎笑嘻嘻地说道。
“既然你那么喜欢当家庭主妇,那你和郝灏谕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当……呃,对不起,突然提到他了。”
离婚的事情姜缎和郝灏谕从没对别人讲过,段女士和经纪人都不知道,大丘观察到姜缎和郝灏谕联系少了,感情淡了,但不知道他们两个有离婚的念头。
“……没事。”姜缎沉默了一会儿,及其认真地说道,“怎么说,我其实就是因为郝灏谕才下定决心的。我姑姑是家庭主妇,我小时候常听我妈念叨羡慕她,久而久之就喜欢上当家庭主妇了。但初中的时候我把我的这种愿望说给朋友听,然后全班都起哄笑我思春,我不久观察到周围的女生从没说过这种愿望,所以才决定压下这个想法。
“后来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明星,看多了圈里的勾心斗角,越发怀念温馨的家庭氛围了,更想当家庭主妇了,可是看到圈子里退出娱乐圈安心当太太的好几个都得看着老公去偷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有点怀疑自己想法的可行性了,和郝灏谕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和他说过这个,但这种想法还是无法磨灭。
“郝灏谕去世了后的几天,我突然就想,我的人生就短短几十年,命不好的话还可能只剩几年,所以还是尝试下我那已经不知是不是已经成为执念的多年的愿望吧。老是顾虑这顾虑那,但又放不下,这种心理烦死了。反正这种愿望又不会害人,所以还是试试下吧,而且钱也赚得差不多了,要是不好可以考虑做点小投资什么的。”
大丘听完姜缎这详细的心理过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无奈说道:“人各有志,你都考虑得那么充分了,随你吧……”
“大丘你不怪我。”姜缎感动得泪眼汪汪地说道。
“你性格就是属于不喜欢争先的,我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大丘叹了一口气,没有阴霾地微笑道,“以后我就可以专心带其他的人,他们可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有前途的。”
姜缎知道大丘讲话半是事实半是说笑,并没有介意,在空气里挥舞了几下拳头,装作打他的样子,然后开心地做早饭,招呼大丘吃。
吃饭的时候,大丘注意到姜缎在夹小菜的时候手上戴着一个明显是男士款式的戒指,疑惑地看向姜缎,结果发现姜缎端着小碗米粥的另一只手上也戴了姜缎常戴的结婚戒指,两个戒指明显是一对,所以那个男士戒指是……郝灏谕的?
戴着两个戒指……姜缎她……是深爱着郝灏谕的吧……所以无法放下……
大丘凝滞的视线被姜缎注意到了,姜缎循着他的视线找到了原因,摸了摸戒指,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啊,我昨晚突然想戴,结果戴了却发现脱不下来了,准备今天要是还是脱不下来就找消防员。”
姜缎说“找消防员”几个字的时候,大丘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凉,打了个喷嚏,但也不当回事,虽然对“脱不下来”半信半疑,但还是提醒姜缎道:“如果你还是脱不下来,要找消防员的时候记得提醒我,给我点时间我好好安排,别因为这事闹出新闻。”
“哦。”行动被限制的姜缎苦着脸又扒了几口饭,看了看远处的墙壁上属于郝灏谕买回来的画框,突然想到自己是要处理郝灏谕的遗物的,于是对大丘说:“那个大丘,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就是郝灏谕的遗物我想集中搞个拍卖会卖掉,得到的钱都捐给贫苦山区。”
姜缎说完话,大丘又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了,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郁闷地说道:“姜缎,我怎么感觉有风啊,还挺冷的,你是不是没关窗。”
“没道理啊,风不应该吹到这里。”姜缎站了起来,去看连着餐厅的客厅,发现客厅属于落地窗的一处的窗已经开了,清晨带着湿气的冷风把碧绿色的窗帘吹得飞扬起来。
奇怪,她早上并没有开那里的,难道是昨晚忘记关上了。
姜缎脸色有些不好地关上了窗,继续回去和大丘吃饭。
大丘就继续和姜缎说刚刚的话题:“你要弄拍卖会的话,这个可是大事,我会和公司好好商量的,所以准备的时间可能比较长。”
姜缎理解地点了点头。
东西吃得也差不多了,大丘毫不停留地就告辞了,姜缎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关上了门,回到了客厅,结果看到客厅上端坐着一个人。
姜缎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家中突然多了个人,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人是她那可怜的因为手术失败而死去的丈夫郝灏谕……
胆小的姜缎承受不住白日撞鬼的惊吓,直接晕倒在地板上。
做好了自认为最优雅的坐姿,刚要幽怨地开口质问姜缎为什么送走他的遗物的郝灏谕:“……”
姜缎再次醒来的时候,非常头疼,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发生过什么,迷迷糊糊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坐了起来,她感觉到旁边走来一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猛得一激灵,想到之前客厅发生的事情,头皮麻得尖叫一声,身体害怕得急速倒下……
郝灏谕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侧倒的上半身,厉声嚇道:“不许晕!”
碰到郝灏谕冰冷得不似活人的身躯的姜缎害怕得尖叫起来,身体抖得和触电一般难过。
“闭嘴,再叫我就真对你怎么样了!”
姜缎吓得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害怕得不在发出声音,可是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得像抖筛。
郝灏谕难以理解地说道:“我的确死了,别人怕我我能理解,可我是你老公,你怕什么?!”
☆、第35章 治愈的家庭主妇(四)
“你、你、你怎么变成鬼了?”姜缎胆怯地问道,说话断断续续的;眼睛也不敢直视郝灏谕。
郝灏谕一看姜缎吓破胆那样就来气,一听姜缎的话气就更大了:“我为什么不变鬼;还是说你是要我混飞魄散吗?!”
姜缎紧张地等了那么久;并没有见郝灏谕对她做什么;偷看郝灏谕一眼;郝灏谕也就脸色青了点;身上冒的冷气多了点;并没有电视剧里那些血光四射、全身带血之类的厉鬼样,稍稍安下心来,习惯性地对着浑身散发不满气息的郝灏谕安抚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怎么不去投胎?是不是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你说出来我听听?”
郝灏谕看着姜缎握成拳头的双手上的两只戒指;心里柔和了些许,但语气还是凶巴巴地说道:“我这样以另外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不好吗?”
郝灏谕毕竟已经不是人了;人世的规定是约束不了他的,姜缎一想到这一点就不是很敢靠近他,生怕无意间做错了什么得罪了郝灏谕,于是很弱势地小心翼翼地轻声劝道:“当然可以,但最好还是和其他鬼一样去投胎比较好吧。”
郝灏谕嗫嚅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最后表现得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你管,这种事情我肯定比你在意。”
姜缎于是只能沉默不敢多言,脖子瑟缩得缩了缩。
郝灏谕看到她那样有些后悔,但有些东西他没想好也还还没准备好,实在难以说出口,想了半天硬邦邦地说道:“我还在人间,所以你不用把我的东西拍卖掉了,给我好好留着。”
姜缎害怕地点点头,郝灏谕顿了顿,又说道:“我维持你能看到的样子有限,但你要记得,我是一直在跟着你的。”
“啊?!你、你跟着我干嘛啊?”姜缎一听就慌了,难以理解地问道。
“我又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跟着你不行吗?”郝灏谕目光撇向另一边,看起来有些傲慢。
“可是、可是……”姜缎皱着眉头十分为难。
“干嘛,你是在嫌弃我吗?”郝灏谕不满地看了姜缎一眼。
“我没有那个意思。”姜缎慌忙解释道。
“最好没有。既然你知道我在你身边,以后就注意下你的行为。我力量有些不足,就先不在你面前出现了。”郝灏谕交代道。
于是姜缎就眼睁睁的看着郝灏谕淡化着身影直到完全消失了,觉得眼睛遭到极大的冲击,呆坐了好久。
可是随着意识逐渐清醒,她回想起郝灏谕刚刚的话……怎么办,一想到有个鬼在跟着她,她就觉得浑身发冷,哪怕那个鬼生前是她最熟悉的丈夫。
姜缎觉得自己现在是处在欲哭却不敢有泪的状态,因为要照顾那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就是徘徊在她身边的郝灏谕的情绪,她不敢也不能表达出任何一点不欢迎郝灏谕的意思。郝灏谕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颗随时有可能突然爆炸的□□。
姜缎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郝灏谕要跟着她,如果不是因为郝灏谕的病,他们早就离婚了,她和郝灏谕早就离了心,所以她实在搞不明白郝灏谕那家伙要什么,郝灏谕的灵混为什么要滞留在人间?姜缎迫切地希望郝灏谕呆在她身边的时候不要突然发狂或者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害了她,而且希望郝灏谕能快点投胎。
姜缎脑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可以出门啊,去到阳光好人群多的地方,说不定郝灏谕就跟不上了,最好她还偶遇个强大的大师,把郝灏谕超度了。至于会不会被媒体偷拍做新闻抢热度,她是不管了,撞媒体可比撞鬼强多了。
姜缎吞了吞口水,想要下床,但刚刚因为太害怕了,脚一直是软的,挣扎了一会能才缓慢地爬着下了床。
姜缎打开衣柜随意挑了几件衣服就换上,连化妆的时间都不留。
盼望着郝灏谕早日超度的的姜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