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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全球修真-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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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
  这一运转,便不曾停歇。
  日夜相继,斗转星移,于经脉中奔腾的真炁流越发粗壮,色泽也从银白转为荧蓝,继而荧蓝越发深沉,融为暗夜般的漆黑。
  忽有一日,漆黑之中,泛起月华般地点点金光。
  金色愈发浓郁,慢慢地将漆黑取而代之。
  等真炁奔流间不见一丝一毫的黑色时,应泊的经脉丹田,都已被真炁填满。
  这是筑基圆满,再往前一步,就是金丹了!
  可没有神魂神识配合,又如何再进一步?
  水池底部。
  黑暗的水下,寒玉球散发出淡淡银光,忽然之间,银光闪烁不停,仿佛出现了什么变故。
  应泊终于醒来了。
  他曾与苍苍子神交,双方互相在对方神魂中留下了印记,就在刚才,这印记突然发烫,唤醒了被千万人念压制在底部的应泊。


第144章 同君千秋共一梦
  应泊才醒来,差点又晕过去。
  神识化为一道念头,被困于这寒玉球的滋味可不好受,想象一下不慎摔倒在地,然后一群野马从身上奔腾而去的滋味,再加强一百倍,皆知道是怎样了。
  寒玉球中万千人念流转不休,对于压在最底下的应泊来说,他们动一下,就像是往他身上踩一脚。
  踩得应泊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头撞死。
  废了半天功夫,应泊才勉强适应了剧痛,然后一寸寸挪动,终于挣脱被万千人念压在最底下的境地,趁人念流转时露出的一道空隙,倏地钻进,混入人念之中。
  可人念与神识神念并不相同,一者凝实,一者不过无根浮萍,虚无好似烟雾。压在底部时还好,应泊位置太低,更轻巧的人念却要争先上浮,哪怕时不时接触,两者也互不交融。等应泊混进人念中,那些虚无的人念就好像见了蜂蜜的蜜蜂,嗡嗡嗡嗡地攀附在应泊身上。
  应泊还不知道寒玉球落入太阴重水,只想离开寒玉球脱身而去。可这些人念攀附在他身上,好像旋涡一般引着应泊下坠,稍稍挣扎一下,坠引之力更甚,仿佛流沙一般,又叫他不好拼命往上了。
  遇到流沙,最好是躺平,如果可以,找根树枝垫在屁股下坐着,慢慢活动陷入流沙下的双脚,可以脱身。
  遇到万千人念,应泊作为一道神念,想躺没法躺,想树枝,也没有树枝。
  可他若不挣扎,又被万千人念拖着坠入寒玉球底部,只会重新陷入被脚踩啊踩的境地。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地方。
  最要命的地方,是万千人念发出的嗡嗡嗡嗡声。
  说是嗡嗡嗡嗡,其实万千人念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嗡嗡嗡嗡,或者说每一道寄托明月的浅薄人念叫喊的并不相同,但它们一起说话,无数声音混合一堆,若不仔细辨认,耳朵里能听到的就只有时高时低的嗡嗡嗡嗡。
  这嗡嗡嗡嗡听的人烦躁,一般人处于这种环境之中,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想事。
  应泊能静下心来,但他面对的却不比不能静心的人更好。
  因为冷静下来,侧耳倾听,就能从嗡嗡嗡嗡里分辨出最靠近自己那一圈人念吐出的只言片语。
  “……回家……”
  “……阿爹……”
  “……晚上了……”
  “……不知道阿大现在在哪儿……”
  初时只能听清一个字两个字,一个词两个词,注意力放在人念话语上后,隐约可以辨认出一整句话。应泊皱着眉听一女声哀怨叹息谁谁不回,正觉得这些言语好像没什么重要消息,要把注意力移开时,他眼前一花,视线一转,竟直接从寒玉球中来到一莫名地方。
  这莫名地方乃是用木头和杂草搭建起来的简陋房……称不上房屋,只能算个棚子,其建筑样式,同应泊所知的石器时代古人类建筑的草屋——他好歹算做假古董的册门出身——差不多。而应泊所在的位置,正对草棚的一面小窗户,从中望去,能看见别家草棚的屋顶,还有天上一轮圆月。
  窗外月亮正圆,大抵十五前后。
  这是每月太阴星最明亮的时刻,也是最吸引注意力的时刻。若有人深夜无法入眠,抬头看向窗外,怕是不会被圆月之外的东西夺走注意。
  屋中,应泊望着明月,长长一声叹息。
  ……不,不对,他为什么要叹息。
  正这么想,他又叹息了一声。
  叹息者声音应是女子,应泊意识到自己大概附身与某人身上。
  女子望着月亮,幽幽长叹。
  她丈夫离家数月,不曾传回音信,问部落长者,长者也不答她丈夫去了哪里。部落获得的粮食猎物,不出劳力就无法获得,哪怕长者吩咐,接济她家,这日子比起之前,也贫困许多。
  “阿大……”
  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的叹息满是愁绪,引得应泊也不禁思虑。
  苍苍子现在该是如何了?
  东皇太一……他觉得这位大神只是嘴上好说话,希望苍苍子莫要脾气犟惹恼了人家。
  他一边想一边叹息,又看了看月亮。
  不知为何,完全沉入愁绪之中的应泊,叹息与举头望月的动作,与草棚中的女子近乎重合。
  本该敏锐的应泊却对此浑然不觉,心中只道,阿大……
  阿大是谁?
  他恍惚了一瞬,快要陷入混沌中的神念蓦地挣扎出一丝清明。
  不对劲!
  人念发出呢喃之声,竟将他拖入人念梦境之中。
  一明白过来,以太阴传人之能,想从梦境中脱身而走非常轻易。可应泊才清醒过来,又听到耳边一道人念道:“不知多久,未曾归乡了啊。”
  高耸山峰,顶部狂风若刀,一修士手负身后,站在云海之间,遥遥望向天边明月。
  他感叹道:“曾何几时,我还是一小儿,夜夜在家,盼望父母归来。从窗边看到的月亮,和今日月亮,相差无几。”
  “真的相差无几?我倒觉得常曦娘娘死后,太阴星黯淡不少。”
  “说的也是,不过今日挺亮。”那修士也不在意,望向明月的目光已经远去,“多少年不曾回家乡,也不晓得当初的部落如何了。”
  “道兄想回去,夜奔万里也可,何必在这里哀叹。”
  “哪能这么说?既是女娲娘娘有令,那我等必须得好好守着这隘口。好在只是一年两年的事,等战争结束,我再回去看看吧。”
  那修士道。
  不行啊,这话可是Flag……
  应泊这般想。
  那修士望着明月,也这般想——若是身死道消……也无需提回去不回去了。
  若是死于这秘境中,也不用管地球云梦泽如何了。
  人念之中有七情六欲,一旦被带入其中,总会因为七情影响产生类似的心绪。下一刻应泊回到那修士小时候,作为一名出生在洪荒普通人族部落中孩童,漫山遍野撒欢。
  他飞快地长大,成了少年。
  小小少年已经有了随部落大人一起出门打猎的资格,这日,他们离开部落,打算消灭不久前迁移到部落西边泥潭中的一条巨蛇。
  出发之前,已经有大人查明了巨蛇不过两三丈长,虽然是妖兽,但他们部落的人还是能应付来。不想,这回所有人上去,那巨蛇竟然变得有十来丈,腰围比两个成年人加一起还粗,一尾巴下来,就是地动山摇。
  同少年一同前去的大人们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不被大人们允许靠近的少年。
  杀完了所有人的巨蛇昂起头,毒涎从黑洞般的大口滴落在地,烧得死去大人尸骨无存。
  巨蛇两条窄缝般的瞳孔盯住了少年,少年被吓得后退一步。
  要、要死了!
  少年心中念到,双脚却软得无法后退。
  便是这决定生死的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上竟然倏地落下数道法术光芒。
  熊熊大火在整个泥潭铺开,巨蛇在火中扭动的身影仿佛狂舞的神魔,少年一屁股坐在滚烫的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半空一道人望下来,惊讶道:“怎么,还有凡人生还?”
  少年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半空道人。两人对视片刻,少年反应过来,改坐为跪,咚咚朝道人磕下数个响头。
  “上仙!请收我为弟子吧!”
  于是,少年被带走,便这样成了一名修士。
  而不是在小巷被混混围堵,偶然激发了一张凡符,吓傻了混混,也吓懵了自己。
  ……等等,小巷是什么?混混又是什么?
  一道灵光闪过,应泊惊恐地钻出这个梦境。
  但他却遮不住耳朵,也断不了神念具有的六识。
  万千人念便是千万个口上说起、心中想起月亮的生灵,它们的声音传到寒玉球中,应泊只要听到一句,就会被拉入梦境……拉进那生灵的一生。
  从一个梦钻出来,又被拉进另一个梦中去,作为一普通人族、一修士、一妖族……或龙或凤,或大能,或刚开了一点灵智,懵懂着吸取月华的小花小草,在梦中渡过他们望月时记得最深,想得最多的事。而梦中千秋一瞬,应泊浑浑噩噩,偶然挣扎出,也再次被拉进,沉沦其中,一瞬渡过的何止千秋?
  要是心思单纯的人,还不容易被梦中七情六欲引动。可应泊意志虽然坚强,却也偏多思多想,哪里能不受影响。
  万物生灵梦海,足以洗去人的一切。
  到最后,应泊的意志只让他记得要挣扎出,却不能让他想起他为什么要挣扎。
  这次,又落入一个新梦境。
  应泊轻车熟路地从附身之人身上挣脱出,两眼无神在自己无数次梦中人生记忆中探索。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等会儿要干啥?
  苏格拉底哲学三问恒久持远,哪怕应泊已经忘了什么是苏格拉底,每次挣脱出梦境,询问自己的依然是这三个问题。
  他如一道幽魂,正要离开这个梦境,突然觉得胸口一烫。
  为什么会发烫?
  应泊又想。
  不管为什么发烫,应泊目前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发烫的印象。此体验非常新奇,或许是他找到自己的关键。
  应泊没有立即离开梦境,而是打算转悠一圈,看胸口发烫和这个梦境有什么关系。
  他还没转远,就看到他刚才附身的人。
  一个小孩子。
  “这……”
  应泊下意识停下离开的脚步,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下离开的脚步。
  梦中是子夜,明月高悬,奇怪而没有屋顶的大殿中,一个小孩子缩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他鼻头泛红,眼圈蓄满了泪,时不时抽泣一下,却不敢大声哭出来,显得可怜兮兮。
  以神念存在,没有脚宛如幽灵的应泊漂浮在小孩对面,但小孩看不到他。
  而应泊愣愣,自言自语。
  “是不是见过?眼熟,眼熟……是谁?我是谁……你是谁?”
  你是谁后,等着一个虽不知道是谁,却牵挂到能脱口而出的名字。
  应泊茫然呼唤。
  “……苍……苍苍子?”


第145章 哪来梅花扑鼻香
  苍苍子又是谁?
  眼前这小崽子吗?
  应泊迟疑思考着,忘去过往并不会让人智商降低、本性改变,此刻的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怀疑态度。
  但对眼前的小崽子没有,尽管他理智想保持怀疑,可这怀疑一触及眼前之人,就会迅速如阳光下的冰雪一样融化。
  唔……这怎么回事?他是傻逼吗?把自己忘了还记得别人?信任他人更胜于自己?
  应泊打量面前的小孩,纠结的眼神就是要从小孩身上挑出个看不顺眼的地方来。
  然而,没有。
  眼前的小孩,不,仔细一看,这模样应该小学毕业——小学毕业又是什么?应泊想——可以说是个少年了。眼前的少年五官清秀,如今可爱,长大后也该是个美人胚子。现在蜷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小小抽泣一声,偏偏碍于骄傲,还在拼命压抑哭意,怎么看都又新奇又可怜可爱,叫人忍不住想在欺负欺负他。
  要不是应泊无法对梦境做出改变,他恐怕已经动手了
  而且被诱惑得想动手时,应泊又想起零星的两片记忆。
  不该是这样,他应该……真没见过他哭。
  这被回忆的碎片,打消了应泊关于这少年就是他自己的怀疑,他再检查他下意识便要做出的怪蜀黍行为,新的怀疑又在应泊心中产生。
  ——这小崽子不会是他儿子吧?
  不是?他有情人了?
  应泊苦苦思索着,不多时,闻见少年抽泣声慢慢微弱,又有脚步声从殿外传来,他才抬眼一扫。
  一扫之下他大惊。
  哪里来的苦瓜?!
  苦瓜是个人,是个小老头。他头发几乎没有,胡子也非常稀疏,脸上的沟回皱纹格外曲折,将眼睛鼻子嘴巴隐藏在一道道沟回挤出的细缝下,一般人猛地一看,只会把这老头当做衣服上戳了个肉色苦瓜,不会把他当做人,倒有可能把他当做妖怪。
  老头貌丑,穿得还不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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