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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天师不算卦-第49章

小说: 天师不算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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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狠狠的刮掉一层面子,怎么可能是小事?
  不知道天师界的人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面子不能掉吗?
  那人给他师叔注册了围脖,首先就是天师界的第一人。天师界的人其实是有些封闭落后的,那人此举就开创了先河,从一众没文化落后土包子中冉冉飞起,变成白天鹅,睥睨底下一群没文化的土包子。
  张小道一想起那人的嘴脸就想跳脚:“他嘲讽我是农村来的道士!嘲讽我是没文化的土包子!”
  虽然从古至今几乎所有负盛名,在天师界留传千年的著名天师老祖几乎都是农村青年,但他们能够从一介农村青年奋斗成为一国国师说起来也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啊!
  “他见过后花园是秦岭,家里游泳池是天池的农村土包子吗?他见过整个山头都是我们家的土包子吗?他不知道现在地皮多贵吗?”
  余宵珲震惊:“你们家后花园是秦岭,游泳池是天池?”
  张小道气呼呼:“不是。”
  余宵珲:“……”
  “夸大比喻嘛。虽然现在秦岭和天池归国家了,但在以前,对于天师们来说,就一后花园和养龟池子。”
  以前的天师,住秦岭,睡天山,夏天喜马拉雅山山脉随便选座山度假,冬天飞南海旅游。人们称之为不世出的高人,现在就是一农村青年。
  想想就心塞。偏偏现在很多天师界的青年就崇拜上那人,因为对方的师叔有千万粉丝,已经是个网红了,堪比明星。
  当时众天师们仰望:网红啊!明星啊!好高大上。
  张小道气得不行,也想拿自家爹或是哥偷偷注册个账号。被揍了一顿之后偃旗息鼓,直到现在碰到茅九。
  说到这里,余宵珲突然意识到问题:“茅小先生同意你注册账号了?”
  张小道立即不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的。
  看到这,余宵珲还有什么不明白:“小道……”
  张小道连忙打断他:“不准阻止我。那家伙也是偷偷背着他师叔注册的账号,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刺激。我保证不会把九哥的信息泄露出去,只是把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上去。哥,你放心吧。没人会真的信的。”
  张小道想起某腐国某侦探剧,里面的主人公把男主侦破的案件写成博客发表。他寻思着可以用这个方式把茅九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发表上去,一次获得粉丝。
  余宵珲听完之后,整个人无语了。
  张小道的做法其实就是孩子气的斗气,就连名字都要取得跟对方相差无几的。
  “哥,你不要跟九哥说。帮我保密吧。”
  张小道双手合十祈求余宵珲,余宵珲不太赞同:“毕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来不是太好。”
  闻言,张小道坐直了身体开始思考反驳和说服余宵珲的理由,半晌后发现余宵珲说的对。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去问九哥。”
  余宵珲默默张小道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晚上吃什么?”
  “可乐鸡翅。”
  “好,给你做,”
  。
  茅九此刻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怀里抱着英短,脚下握着哈士奇。双眼失神的看星星,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嘻嘻,脚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节奏的踩。
  因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间里去了。
  怀里的嘻嘻和脚下的嘿嘿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眼睛都眯起来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时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脚。
  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别甩了甩,碰触到茅九的手和脚,于是茅九自动的重新开始又挠肚皮又踩背。
  期间动作没有变,仍是躺着抬头望星星的姿势。
  挠了半晌,茅九叹口气,不挠也不踩了。
  嘻嘻和嘿嘿抗议,一只温柔娴静的看着他,一只傻逼似的闹腾。
  铲屎的,继续啊喂!
  茅九分明能从这两只的脸上看到这几个字,想了想它们的名字,抽了抽额角。
  名字太诡异了。
  总觉得念久了会变成神经病。
  一提到两只的名字就想到他们的铲屎官,能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
  茅九戳着这两只:“欸,你们说说,你们家铲屎官跑哪儿去了?给个线索呗。”
  三天没见着面了,也没留句话,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怎么让他愉快的寻找理由留宿?
  茅九轻声叹气,从未如此愁肠百结。
  “留句话也好啊,六哥。”
  此时此刻,压在冰箱里的一张粉红桃心便签给冻得瑟瑟发抖,仍旧等待着完成它的任务。
  是的,它肩负着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飞起来将陆六离开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对他说,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辈子也行。
  光是这么想想,它就羞得满纸酡红。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说完上述话之后还会自动折叠成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可是——
  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没见他来开冰箱门。
  。
  第四天。
  距发生两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
  这回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死法很惨烈。
  四肢和头部都被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躯干。根据现场尸检报告说明,这男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被蛮力拉扯开的。
  光是看这么一份尸检报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那报告,清楚点的说就是这中年男人是活着的时候,被同时拉扯断四肢和头部。注意,同时。
  死亡现场是个废车场,凌晨时分有偷儿进来偷车零件,踢到了死者躯干,当场嚎叫。吓得屁滚尿流的报警,警察来了,顺着躯干找,找到了四肢。
  中年男人的手脚分散四处,离主躯干并不远。四肢上还绑着尼龙绳,尼龙绳的另一端绑在报废的四辆汽车保险杠那儿,启动汽车,就把四肢扯断了。
  小李说:“钱队,四肢找到了,头没找到。”
  “都找遍了?”
  “找遍了整个废车场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没有。”
  老钱又开始发愁了,抽起软中华。他近一个月的零用钱都用来买软中华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
  真是愁肠百转啊。
  小李说:“死者身上钱包和各种证件都在,不是谋财害命。”
  老钱吐出烟圈:“怕也不是寻仇的。”
  小李惊讶:“难道是临时起意?杀人狂魔?”
  老钱送小李一个白眼,捏着软中华的手比了个手势,说:“你看这死法像是什么?”
  “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在古代也叫车裂,是处罚犯了重大罪责的犯人。死者,是犯了什么罪,至于被五马分尸了?”
  小李立即说道:“我们根据死者身上的证件查到死者就住在附近的居民区,所以顺便询问了周围居民。他们都说死者为人不错,老实忠厚,平时也没跟人结仇结怨,就是爱喝酒。喝多了爱耍酒疯……爱打人。”
  “说说。”
  “家暴。”
  老钱瞪眼:“详细点说。”
  “死者名黄忠,家中本有妻女,但在几年前就离婚,女儿也跟着妻子。被黄忠打怕了,就跑了。经此一事,黄忠不仅没有痛改前非,反而更加放任自我的酗酒。经常在大街上耍酒疯,但酒醒之后又很悔恨,对邻居也更加帮助。基本上哪家有困难都会去帮把手。又因为黄忠酗酒期间顶多是扰民,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因此他的邻居都比较体谅。但是死者黄忠家中还有一个老父亲,经常被死者醉酒时殴打。”
  “以前有黄忠的妻女挡住他的毒打,黄忠离婚之后就只剩下黄忠的父亲承受黄忠的家暴。不过……”小李脸上现出疑惑。
  “不过什么?”
  小李说:“近两年,黄忠似乎变得孝顺了。”
  “怎么说?”
  “黄忠喝酒没有再家暴,对他的父亲变得好起来。黄父突然之间热衷买老年保健品,每月花销都很大。但黄忠毫无怨言的买下那些老年保健品给黄父。而且听说上个月,黄忠的前妻来找他拿女儿的生活费,被拒绝了。理由是要留下钱给黄父买保健品。”
  “这还能是忽然醒悟了不成?”老钱忽而问小李:“通知黄忠的父亲了?”
  “通知了。已经派人去把人请过来。”
  正说着,便有人来报告说黄忠的父亲来了。
  来报告的警员有些犹豫的说道:“黄父年老,怕受不住刺激。”
  老钱也有这个顾虑,他想着要不等做DNA对比确定死者是否真是黄忠再说。正愁眉苦展间忽然眼尖的瞥见黄父远远的站在废车场边缘,看着死亡地点,神情冷漠。
  老钱一愣,是他看花眼了吗?
  这像是面对死得惨烈的儿子尸体时的态度吗?
  正疑惑间,远处的老头忽然抬头,对上老钱的目光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老钱心猛地一跳,皱眉,脚步跨出去再看却发现黄父脸上有着不容错辨的哀戚之情。
  “钱队,怎么了?”
  老钱摇摇头:“没什么。”
  看错了?不像。
  走了几步,老钱忽然转身:“走,去看车。”
  他们去看那五辆将黄忠五马分尸的车,发现那五辆车几乎都是报废到不能开的,已经被大铲车铲得差不多坏了的。
  这废车场昨天刚清理过一次,几乎所有的车都遭受了毁灭性的铲压。只有在最底下的车才能幸免于难,但最底下的车都是停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这五辆车分别是放了三四年以上的,都是在最底下被十几辆车压着。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古怪来,十几辆车底下的车,如何做到在不破坏上面叠压着的十几辆车的情况下开出来杀人?
  简直像是直接把车从底下抽出来一样,跟抽纸牌似的。
  诡异无解。
  更为诡异的是,这五辆车没有钥匙。
  现在罗列出来的疑点就是这么多,还有一个就是黄忠的头在哪里。
  小李脸部抽筋:“钱队,不会又是非科学事件吧?”
  老钱叹气:“还是得找回茅小友。小李,你跟茅小友联系一下,我去跟黄父了解了解死者。”
  小李应下之后翻找茅九的联系方式,然后拨通电话。
  老钱则是走向一脸悲戚的黄父,走进了盯着黄父看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太对。直到黄父一个眼神瞟过来,老钱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儿。
  是眼泪。
  尽管黄父苍老布满褶皱的脸上全是悲戚,但脸上半滴眼泪也没有。照理来说,就算是悲痛到极致哭不出来,也不该半点变化都没有的平淡。
  因着这点怪异,老钱便仔细的瞧着黄父的眼,发现黄父面部表情很悲戚,但眼里却很平静,没有太多悲伤之感。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有种扭曲感。就像是……像是看到了蜡像,蜡像——即使是庇佑人的神像,脸上带笑,慈眉善目,看久了也会让人产生毛毛的恐怖的感觉。原因在于蜡像眼里并没有真情实感,即使笑着,眼里也是没有笑意的。
  老钱先跟黄父打了招呼,然后开门见山的询问。问题都是很常见很普通的刑事问题,而黄父也对答入流,听上去很正常,黄父的回答也很正常。
  但就是太过正常了,一般来说,他们刑警处理这种极其凶残的案件时是不会立即去问死者的家属,因为通常问不出什么还会刺激到他们的情绪。
  一般是需要给他们点时间,严重点还需要给他们做一些心理辅导。
  黄父的表现,太正常了。
  老钱忽然说道:“您觉得黄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
  黄父突然顿住,似乎听到了什么:“……罪?”
  老钱以为他没听清,重说了一遍。
  黄父古怪的笑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咕隆的一声:“……不孝顺。”
  这句话有些模糊,老钱听不太清,就重新问了一遍。谁知黄父抬头瞥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就那么一眼,让老钱如坠冰窖。
  小李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就看见老钱背对着他站定不动,狐疑的走过去打招呼。
  怔忪良久的老钱才缓缓的长舒口气:“这事儿,果然得找茅小友。”
  。
  帝都某处庄园。
  依山傍水,前塘后果林,左有屈曲流水,右有康庄大道。四周围具是苍翠青山,北面群山连绵不绝,南面山丘相互呼应,俨然形成四象环抱之势。
  行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极佳的四象守护家宅、旺族益亲的风水格局。
  在寸金寸土的帝都,能有这么个庄园本就难得,更别提这处庄园还是难得的四象毕备风水局。令人不得不好奇局域此地者为何人。
  庄园主屋客厅,陆六端坐着,悠哉悠哉的喝茶,对上对面几人眼巴巴的目光则是满脸冷漠。
  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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