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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可能萌了假CP-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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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戴面具的小人则竖了一根手指头,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黎叙的画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满足了她的要求:既有千又有丘,两个小人儿还有互动。但同时又告诉她要“圈地自萌”,因为是Q版画,两个萌萌哒小人儿惟妙惟肖,很大地冲淡了说教的刻薄意味,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这样可以吗?”黎叙看着小姑娘,柔和地问。
  小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这一回她的脸红就是因为兴奋了:千叙亲手给她画的CP画!整个圈子保证都是独一份的!虽然结合现场、寓意貌似有点丢脸……不过她不说出去谁知道,光凭这绝版独家定制CP画,她就可以吹一年了!
  瞄到旁边刚才那个凶女人,她才想到自己已经在乔霁的摊位前碍事了许久,不想再被怼一次,连忙抱着扇子走开了。不过走到一半,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返身折回来,走到正在给人签名的乔霁面前,小声说:
  “那个、刚才不好意思了,之丘大大!”
  乔霁还没等抬头,倒是思菀刚抱着周边过来,一看到这姑娘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姑娘看到她,连忙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远了。


第二十六章 
  签售顺利过完; 乔霁必须庆幸一下他当初起的圈名“之丘”:字少; 笔画也简单; 熟练了之后轻轻松松五秒一个,真是明智之选!黎叙的“千叙”也不太复杂,签名的节奏基本与他同步; 不像那边的“梦璃嫣然”还有“醉雨听禅”,一听他们的圈名乔霁就想笑。最后一起吃饭的时候,全桌都在听他们哀嚎自己手都快签断了。
  吃完饭以后; 就等着夜场的表演时间开始了。吃饭的时候乔霁就见黎叙走得很早; 等他也过去舞台那边,就发现黎叙正站在乐队中间; 好像在和他们讨论着什么。
  这场嘉年华的豪华之处也体现于此,主办方居然给嘉宾们请了专业乐队伴奏; 务必要达到宣传语上所说的“视听盛宴”。不过也不是每个嘉宾都能享受到这份待遇的,很多网络唱见其实不懂乐理; 有了乐队也做不到有效沟通,因此大部分名气普通如乔霁的人,还是使用事先录好的伴奏。
  乔霁想了想; 没有上去打扰黎叙; 而是选择自己在台下背歌词。黎叙似乎调试了很久才开始正式彩排,他直接拎了一个立架式话筒上来,等筒架和设备摆好,乐队鼓声响起,他单手漫不经心地握上话筒的一刹那; 乔霁听见后面提前溜进来的粉丝小声尖叫:“好帅!”
  黎叙唱的是《烈夏》。
  乔霁还记得黎叙说过“以后有机会现场唱的话,说不定才能唱出一首真正的《烈夏》。”他到现在才直观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原本的中低音域快速咬字,在乐队的加持和改编下变得节奏明晰、层层递进,声音里仿佛存在着某种磁场,风暴在鼓点的中心酝酿。等情绪推进到极处,全场有一瞬间的静谧,黎叙用一声微微颤抖的低吟打破寂静,也将歌曲引领到最高潮。
  这一声低吟,震得乔霁头皮发麻,他知道这种如水雾般迷幻的声音效果应该是效果器的功劳,但效果器只是工具,究竟能产生怎样的结果,全要看使用它的人。
  迷雾般的叹音散去之后,紧接着的又是连续快速咬字的一段rap,这段rap在投稿版本里只觉得节奏鲜明、琅琅上口,而在一切酝酿爆发、抵达最高潮的此刻,加上鼓点的轰鸣、贝司的尖叫,它变成了放肆热烈的宣泄、澎湃感情的表达。
  黎叙一个人站在台上,炽热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令轮廓的边沿泛着一层微光,看起来朦胧不清。但乔霁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最后放慢的鼓点里,乔霁听到黎叙变得柔和的声音:
  “我的世界为你颠倒
  你是我烈夏里空降的惊叹号”
  看过黎叙的彩排之后,在某种方面也激发了乔霁对舞台的向往和憧憬。那是和投稿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即兴的、放肆的、张扬的,就像《烈夏》一样,会让歌曲增添难以言喻的魅力。
  ……不过同时,也让乔霁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反正他短期内是完全不可能唱成黎叙那样了,那现在还紧张个毛,尽力而为,能唱到什么程度唱到什么程度。
  也许正因为他这种放松的心情,正式演出时他意外地表现得不错,至少发挥稳定,没出现跑调、走音的低级错误。台下有一撮自家的粉丝也不知道是谁组织的,居然在间奏的空隙整齐划一地喊起了口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帅气之丘,加我QQ!”
  这逗比口号,喊出来之后让全场发出了善意的哄笑,乔霁自己也差点没绷住,抿着唇角使劲儿看天花板才忍住了。
  不过关于他的表演部分,还是在主持宣布接下来会是他和千叙合唱之后、达到了最高潮。
  “千秋”本来就是近期唱见圈里风头最劲的腐向CP,原本CP粉们听说他们会参加同一场漫展就已经很兴奋了,没想到还有现场同台的福利。当黎叙真的走上台,在乔霁身边站定以后,妹子们的尖叫声差点儿掀翻了展会的屋顶。
  乔霁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灯光亮得晃眼,握着话筒的手心沁出热汗,他感觉到黎叙在看他,连忙僵硬地笑回去,自己都觉得又傻又二。
  他们要合唱的是一首经典古风歌《梦望断》,这首歌放在现在唱还挺有难度的,因为相对于喧闹的现场而言,它的节奏较为舒缓、初时旋律起伏不大,考验声音稳定性的同时,如果声音穿透力差,也很容易被淹没在现场的嘈杂里。
  既然说了是“带他”,前奏过后是黎叙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稳定:
  “喧嚣人世无宁休,几许尘缘几许愁”
  这还是夜场正式表演开始后,“千叙”第一次登台,他刚唱了两句,就有按捺不住的粉丝尖叫“会长!”“会长我爱你!”,乔霁还看到台下亮出了不少粉丝做的灯牌,蓝底银字,“千叙”两个字闪闪发光。
  这无形间也增加了乔霁的压力,等到黎叙唱完,该他接的时候,他一紧张,直接抢了一个拍:
  “长、亭忆君重折柳……”
  啊,简直太丢人了!这跟范进中举有什么区别!乔霁把话筒移到左手,想让自己冷静点儿,话筒上湿湿黏黏的,全是他的冷汗。黎叙在旁边低声帮他和声,乔霁在间奏里深呼吸了两下,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找到状态了,也没再出现什么失误。因为这次他跟黎叙拿的都是手持式话筒,不好像木桩似的呆站着,乔霁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回忆背下来的歌词。
  其实有种很常见的状况就是,你明明在台下都能倒背如流了,但等你一到台上,让灯光一打,被台下无数双期待或审视的眼睛一看,大脑里就只剩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些五分钟前还烂熟于心的词句。
  乔霁倒不至于完全忘词,只是唱到第二小节的“一池碧波皱”的时候,下句他还记得,下下句却一时在脑中卡了壳,只记得是“什么什么夕阳”,具体的则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急越懵。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带着嗓子都跟着紧了,一边唱着“人生如梦难守,怎长久”,一边偷偷回头往提词器的方向瞟。
  他这一瞟倒不要紧,视线是挪过去了,脚下却忘了停,仍在往前走,猝不及防被台子边上的摄像机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
  乔霁都听到附近粉丝的小声惊呼了,他自暴自弃地想:干脆摔这一下得了,就不会被人发现他在台上忘词,同样都是丢人,不可抗力的意外事件总比他努力去背了却还忘词要好一点儿吧……虽然,他也知道是自欺欺人,这两样无非是半斤八两……
  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忽然感觉手腕被人抓住了。连带着一扶肩膀,遏止了他摔倒的趋势。
  黎叙拉稳他以后,伴奏刚好放到下一句的开端,乔霁刚才已经瞄到了歌词,这一句该是合唱,两人同时开口:
  “落日斜阳影啊,长风盈满袖
  情网何咎,谁知心忧”
  乔霁忍不住抬眼看向黎叙,才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他心里一震,连忙扭开脸继续唱,黎叙握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松开,而是稍稍下滑,将他的半个手背抓在手里。
  “重回首,小楼谁独倚啊
  凭栏惹相思
  酒醒梦迟,谁记风流”
  乔霁几乎记不清他是怎么唱完整首歌的,灯光亮得晃眼,之前还频频影响到他的台下观众、仿佛也变成了一片虚虚流漾的光影,空气化作一条无声的绸带,绵绵密密地将他们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上这一点温热,汗湿的手心里,相同的脉搏勃勃跳动,像要把心跳声也淹没。


第二十七章 
  听过黎叙彩排的乔霁; 毫不意外对方的现场改编版《烈夏》会惊艳全场; 连跟着他坐在后台的思菀都激动得直掐他胳膊:“握草握草; 这跟之前那是同一首歌吗?这也太牛批了,我觉得比某些专业歌手唱得还好!”
  乔霁也跟着状似一脸认真地看,思菀又看了一会儿; 捅了捅他:“哇这个上台送花的戏好多耶……”
  乔霁过了一会才“啊?”了一声:“什么?”
  “我说刚才上台送花的那个有点搞笑。”思菀说,“她送完花以后在大神前面摆拍了好半天,下去的时候还让人扶着她下; 真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的亲戚; 待遇这么好的。”
  乔霁说:“啊?有这个人吗?”
  “……”思菀说,“她很明显的啊; 你别全程只盯着千叙一个人啊!”
  “哦,是吗。”乔霁傻笑了两声; 眼睛仍盯着舞台的方向一眨不眨。
  “你肯定没在听我说话,”思菀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玩笑道,“傻丘丘,该不会是刚才会长的英雄救美让你陷入爱河了吧?”
  乔霁立刻道:“怎么可能!”并把板凳挪了挪; 调整了视角; 更方便从后台看到整个舞台,同时也只留给思菀一个后脑勺。
  “……”思菀上一句完全是和平时一样的随口玩笑,但此刻她望着乔霁通红的耳朵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咪咪。
  等作为压轴嘉宾的黎叙也唱完回到后台; C城新年嘉年华的首日夜场表演也基本要结束了,最后一位嘉宾是日方的、来自niconico网站的唱见,人气在国内同样不低,粉丝们的热情依旧高涨。
  不过乔霁是完全听不懂日语,也不打算再听了,刚走过去跟黎叙说了两句话,早就表演完的醉雨听禅和梦璃嫣然几个人也过来了,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在漫展玩一玩、逛一逛。
  黎叙表示他的假期持续到一月三号,完全可以再逛两天,而乔霁更是时间自由,于是和他们约定好了第二天一起出来玩。
  乔霁回酒店时的心情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一打开淋浴,他的好心情就被浇了个透心凉。酒店的热水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乔霁都把两边扭到尽头了,放出来的也依旧是冰冰凉的冷水。偏偏这时候的乔霁,衣服脱了,头发湿了,他总不能这时候打电话问前台,只能在大冬天里凑合着洗完了这个冷水澡。
  打着哆嗦出来,乔霁裹上了浴巾,床还没坐热乎,就接到了芮寒打来的电话。
  这一回小姑娘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对不起丘丘,总是麻烦你呜呜……我刚才看到一只蟑螂从我床上爬过去,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呜呜呜……我现在根本没法躺下了,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蟑螂会爬过来,好烦,丘丘,我不想住了。”
  乔霁是真觉得芮寒也够不容易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北方小姑娘,之前在洗手间发现地上有南方特有的大个儿蟑螂,就被吓了个半死,为了顾全大家愣是忍了下来。可现在蟑螂不光在地上爬,还跑到床上来了,别说一个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听了都浑身发麻。
  乔霁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开始换衣服:“那就不住了!你问问咱们家粉丝还有谁不想住这了,一起退房,我帮你们去跟前台说!”
  没想到到了前台,人家爱搭不理的,表示:房间可以给你退,剩下的钱不能退。你都已经住了两天多了,现在漫展这么大的客流量,你们知不知道我们酒店为了你们拒绝了多少潜在的客人?你说不住就不住,凭什么这份损失要我们承担?
  芮寒她们一群小姑娘,没出过社会,被前台的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乔霁自己也不是个擅长争辩的人,好不容易叫来了经理,结果是个看起来有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原来这酒店是他们“家族企业”,用的全是自家亲戚,难怪服务和卫生差得令人发指。
  乔霁跟他们分辩了近半小时也没有结果,后来气得直接拍了桌子:退!不退钱也退房!我宁可再自己掏钱帮妹子们找宾馆,也不让她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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