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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这捉鸡的人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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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一口气:“我本不打算过河拆桥,只是既然你们已经见过了,就留不得你们了。”
  他话未说完,已掏出一个机匣来,大先生面色一变,自一边马车上抽出遮掩箱子的布幔,待三先生那句留不得说出,已在空中开成一片,朝着三先生笼去。
  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倒下了。
  见此,那些黑虎堂堂众撒腿就跑。
  大先生表情复杂:“老三,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三先生仰头笑起来:“回头,便是又将我投入牢狱中,然后拖去砍头给那些蝼蚁看?”
  “我已另择良主,你不必多说了。”
  大先生哼道:“我头一次听人将背主说得如此好听,你既然已投靠他人,为何要留在这里?如今又是为什么下了决心出走?”
  三先生冷淡道:“她挣钱颇有一手,我便留在其中,替我主敛财。”
  “只是近来,我发现,她好像又有些吃回头草的意思,这样一来,她便再无存在意义了。”
  大先生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三先生道:“十几年前,我便劝你,姑娘虽然生长在外,却比夫人心思更多,总有一日要逃出岛去的,你不放心上,还总替她带中原的东西,果然她跑回了中原,还跟着一个小子行走江湖。”
  “我那时只当她年少无知,沿路安置了不少麻烦,将她功夫尽废,要让她知难而退,远离江湖,或者与那小子离心。”
  “哪知,她亲自将我送进了牢里。”
  大先生冷道:“杀人偿命,那是你咎由自取。”
  三先生摇头:“你们似乎都被她反过来影响了,竟然信那些法家屁话。我们与那些蝼蚁本就不同,你若尝到权势与金钱的滋味,便不会如此天真了。”
  “老大,我们所有人中,除了那些小的,只有我俩对这俗世适应良好,所以姑娘倚重你我,你主外务,我做内政。”
  “我倒是感激姑娘将我们带来中原,不然我不会发现,以前的我是那样一个傻子。”
  大先生看向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如此,你就不能怪我了。”
  三先生笑起来:“我今日说没空送姑娘进宫,你神色有异,便料到你已猜到,我们所学同宗,功夫我不及你,所以我早准备好了。”
  “树上的小子,我很喜欢回顾以前,这场景是不是与十年前很像?”
  “你们在这里,她身边只有一个瞎子,你说,是我先被你杀死,还是她先上路?”
  被他点到的两人瞬间变了面色。


第62章 
  大吉大利; 今晚吃鸡
  十六
  陆小凤没想到自己早被发现了。
  若说十年前; 大夫会输; 全在对敌经验不足,她也下不了狠手。若不是他们被这人挑拨分开,三先生绝不会得手。
  陆小凤成名已久,功夫在江湖中顶尖翘楚; 又正值盛年,平心而论; 跟前这两人便是联手也打不过他。
  能发现他; 想来大夫手下这些人的功夫有些邪门; 她与他们的功夫路数全不相同; 也难怪她当初都没看出来了。
  既然提到他,也没必要再藏着了,只是他还未跳出去,又听见大先生长叹道; “这是我教中事务; 我自在这诛除异己,你去帮姑娘吧。”
  陆小凤没有迟疑,足底在枝间一擦; 已往城中去了。
  花满楼院中却是一片漆黑; 没有半点灯火。
  陆小凤一时间甚至疑心自己跑得太快,比三先生找的帮手还要先到。
  他迈步进去,然后就被眼前所见震撼了。
  花满楼坐在院中“看”书,身边摞着一堆人墙; 挡得严严实实的,别说光,风都透不过来。
  也只有花满楼这样摸字读书的人做得到了。
  陆小凤表情古怪,“大冬天在院中读书,你不冷?”
  花满楼往后翻了一页,缓缓道:“有这些好心的人替我挡风,还不怎么冷。”
  “何况,你的屋中若是被泼满了油,全是刺鼻的味道,想来也是坐不下去的。”
  三先生竟打算直接将他们烧死。
  只是他估错了,这里有个人比谁都嗅觉灵敏。
  陆小凤无奈道:“既然无事,她去哪了?”
  花满楼故作惊讶:“你说谁?”
  说完这句话,他又侧头,卷了书,轻敲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微笑道:“你呼吸的声音太吵了些。”
  被敲头的那个急忙掩住了嘴,脸都涨红了,也不敢喘一口气。
  陆小凤看向那摞人墙,就见那些人各个膀大腰圆,皆是太阳穴鼓起,内功已很不错,此时各个如鹌鹑一般安静拘束,大气不敢出。
  这个人绝对是生气了。
  陆小凤脑中一闪这个念头,借着月色,在院中看了一圈,果然发现少了好几盆花。
  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发起怒来,才是最可怕的。
  他背后一僵,讪笑道:“你无事就好,我去寻她了。”话未落,他已经跳出了院子。
  十七
  这下,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她了。
  陆小凤又折回城外,却已不见了大先生与三先生,一车车的金银珠宝凭空消失,连地上尸体血迹也全无。
  一切就好像是蒸发在了夜色里。如果不是见过花满楼,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月色笼着秋草,天地一片明旷了然。
  依稀间,他听见了缥缈的歌声。
  他从未听过这歌,发音是他最熟悉的广府话,却不甚标准,十足外乡人味道。
  歌词凄凉,满是思念,却被这人拖了调,唱得全是笑意逗趣。
  陆小凤循着那声音过去,最后在城外大桥上见到了唱歌的人。
  “……亏我怀人愁对月华圆。”
  她坐在阑干石墩上,晃着脚,见到他,停了音,笑盈盈同他道:“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他熟悉的声音,方玉香的脸。
  陆小凤道:“在黑虎堂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
  “方玉香”拧眉:“你很了解方玉香?”
  他哭笑不得,无奈道:“我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如同你一般的。”
  他没认出她时,自然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却反而被他那样吓到了。
  所以都是她太习惯他待她好了。
  杜陵梦听出他的潜台词,一时语塞,耳边已红了。
  他见好就收,转而道:“所以,你进宫时,就顺便将方玉香带走了?”
  杜陵梦松了一口气,点头,“不错,我那时已大概猜到是我身边的人,是以改扮成她,也没有想过瞒着这个人,后来听了你的推测后,我也就明白了。”
  陆小凤忖道:“所以,你就派了大先生,来城外捉他?”
  杜陵梦反而吃了一惊:“他今日出城了?”
  陆小凤按捺下惊讶,将方才所见同她说了。
  她托了下颚,沉思一阵后,又猛的抬头,打量起他来。
  陆小凤被她这么探究去瞧,十分不自在,“怎么了?”
  她摇头,“算了,此案已结,他们教内的事情,叫他们自己解决吧。”
  言罢,她又笑起来:“我方才唱得怎么样?”
  她方才唱的歌是广府话,陆小凤立刻回忆起在蛇王那里的对话,只认为她那时听懂了,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他硬着头皮道:“你也知道我五音不全,你唱得自然是极好听的。”
  她扬眉,“难道不准?”
  陆小凤叹道:“已比不少人不错了。”
  他一时想起花满楼那句“直白说了”,回过神后,他已经攥了她的手,几指错开了。
  她还未去掉易容,见着方玉香那张脸,他也着实说不出话来,凑过去,另一只手揭了她的面具。
  她已呆住了。
  陆小凤见她表情,才反应过来,她只是单纯学了那首歌,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反应。
  迈出这一步后,好像一切都很顺理成章了。
  他在方才发现,如果她消失,除了城中那座小楼,他再也不知道去哪寻她了。
  大夫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幻梦一般,全是谜。
  他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那时候会主动接近她,想要了解探寻她,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珍重,小心翼翼,也因为太小心,反而绕了一大段弯路。
  你永远不会知道,探究后,梦是不是就醒了,她是不是就消散了。
  所以他总是在等她说,她也在等他问。
  陆小凤脑内思绪纷杂,一时无从说起,想起在银钩赌坊,被平南王打断的那句剖白,便道:“你还记不记得,方玉飞说过,在孙老爷那里买到,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她缓缓点头。
  陆小凤垂头看她,喉结动了动。
  情绪怦张开后,所有被刻意不在意的在意,就如潮水一样汹涌而出了。
  “那时我说他的答案,还不太全。”
  “我十几岁时同朋友开玩笑,说是要找个腰细腿长的老婆。后来就真的看到了一个极对我心意的,所以虽然看起来冷淡,也忍不住想要去搭个讪。”
  “结果这个女孩子并不是冰山,反而笑起来很好看。”
  他迟疑半刻,才道:“后来,你受了很重的伤。”
  “因此,我浪费了很多年。”
  十八
  杜陵梦似乎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挑破,自己说完后,她又安静了很久。
  “你真是……”
  她叹道。
  “所以,霍休说的,你一直很愧疚,是真的了。”
  下一刻,她便撇了他的手,他心下一空,却又被她伸指用力戳了心口。
  她恨铁不成钢一般:“你是不是傻子?陆小猪?”
  “那时是我自作主张,真正害我的人这些年都全无内疚,在我身边吃里扒外,你只是没有保护到,你有什么责任?”
  他突然道:“我以为,你已经是我的责任了。”
  杜陵梦错愕看向他,神情却整个柔软起来。
  “这一会好不容易脑子灵光一些,又开始负疚这么多年耽误我的事情了?”
  陆小凤被她说中,沉默不语。
  她掰了指头:“你这个人,吃喝嫖赌,也就第三个不沾了,想来你我算是互相耽误,也扯平了。”
  他们两人中,也许是因为他一直流浪无家,好像永远都是她有底气一些,反倒是他一直没有安全感。
  这个人的手和心,却比谁都温暖。
  她笑起来,“我那时便说,要替你治心病,你这人讳疾忌医,很要不得。”
  她说完,一下在桥栏杆上站了起来,跳进了护城河中。
  陆小凤想过她会生气,或者高兴,没想过她是这个反应,下意识已跟着跳进了河里。
  她水性很好,他跳下来后,她也没有冒头。
  一时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她救了下一个受害者,他抓了三先生,三先生很是得意,想要他绝望,不等他问便说,她被抛入河中了。
  那天,他寻了很久,按着常人来说,只怕已淹死在里面了,他也跳进了河里。
  陆小凤已猜到她的意思,一时无奈起来,索性陪着她演,不住便往河心走。
  杜陵梦这才冒了出来,一阵咳嗽。
  她笑起来:“我的推测是不是对了?”
  一模一样的话。
  他已走了过来。如那时一样,将她抱住了。
  与无数重演的梦境里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吐血昏倒。
  像是要打破所有的过去一般,天空竟飘起雪来,将最后一分相似也尽数抹去了。
  他终于笑起来。
  “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叫三秋不见,一如一日。”
  她的面颊湿漉漉的,像是刚被捞起的河蚌,冷得发颤。像是要把一点温度送过去,因为不得章法,不免磕碰到一起。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
  可是他尝到了冰凉柔软的蚌肉。
  他们倒在冰冷的河水中,当水将他包围的时候,他被海妖缠住了。
  整个人越坠越深,落入渊中。
  十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却很温暖,人也很暖和。
  两个人在一块,总是会很暖和的。
  她却哭噎起来,抽抽搭搭,开始咬人。
  自认识以来,他从未让她哭,这日却好像整个人都铁石心肠起来,后来更不许她哭了。
  泪水尝起来并不好,至少不如她。
  二十
  陆小凤是被光唤醒的,窗子映了雪,十分明亮。
  他并未寻到自己的里衣,想来被她穿走了,只好披了外衫而出,转了整个二楼,却未见到大夫。
  浴间的水还温热,地上是碎布片。
  最后他在桌案上找到了她的留言,字迹歪歪扭扭,咬牙切齿。
  上头的内容是她昨夜唱的词。
  “见渠声色与及性情人赞羡,更兼才貌两相全。这座小楼,便送你了。”
  前半句是麦秋娟的恩客谬莲仙夸她的话,后半句,怎么看怎么像付嫖|资。
  陆小凤盯了半刻,只闻到了蓝色纸笺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然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调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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