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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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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墨上筠一口应下。
  三月考核的第二阶段结束 、第三阶段开始,正值关键时刻,明天的淘汰名单还得由他来确定,阎天邢确实赶着回去,没继续跟墨上筠耽搁。
  拿了衣物,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墨上筠静静地坐了会儿,然后才站起身,朝卧室走了去。
  翌日。
  墨上筠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下物品,退了房后,再在外面逛了逛,才打了个的士去机场。
  中午抵达京城。
  陈路一声招呼都没有,直接来机场接她。
  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板寸头,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站在人群里应当不起眼才是,可凭着那股属于军人的硬气,生生让墨上筠一眼就看到了他。
  墨上筠第一时间朝他走了过去。
  “丫头。”
  没有招手,没有欣喜,直至墨上筠走近了,陈路才喊了她一声,如同昨日刚见面一般。
  “陈叔。”墨上筠喊他。
  伸手想去拿墨上筠的背包,可见到墨上筠高挑的身材 、笔直的腰杆,顿了顿,又将手给收了回来。
  “走吧。”
  摆了下手,陈路在前方带路。
  墨上筠紧跟在他身后。
  本以为陈路来接她,好歹会开个车,毕竟这位兵王无所不能,上到飞机 、下到潜艇他都会开,更不用说路上跑的。
  墨上筠的车技,都是从他这里学来的。
  当然,陈路也确实开了车,不过是一辆摩托车。
  很普通的那种。
  再往身后放个箱子,活脱脱一送外卖的。
  看着陈路大大方方地坐上车,墨上筠也是汗颜地坐了上去。
  “吃饭了没有?”
  开车前,陈路偏过头,朝墨上筠问了一声。
  “没有。”墨上筠老实回答。
  “想吃什么?”陈路问。
  墨上筠想了想,道:“西餐。”
  “回去下面条给你吃。”
  陈路似乎没听到,直截了当地给了答案。
  墨上筠戴上头盔的时候,没来由地翻了个白眼。
  潜移默化……就是这么来的。
  陈路一路开车,带墨上筠去了他的陈记面馆。
  门口,挂着一张牌子,写着[今日停业]四个大字。
  陈路开了门,手脚麻利地给墨上筠下了碗面,牛肉面,上面放了好些牛肉,同时也有大把大把的辣椒。
  墨上筠吃得很痛快。
  于是,墨上筠回来的第一顿饭,就这么被敷衍地解决了。
  在看到盛面的空碗时,墨上筠不自觉想到那个挑剔的阎天邢,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会不会皱眉,然后拐弯抹角地讽刺她几句。
  罢了。
  墨上筠将这个人从脑海里挥开。
  下午,墨上筠跟陈路聊了下演讲的事,然后就被演讲的负责人联系到,说是给他们俩安排了酒店,待会儿派人来接,问问他们的具体地址。
  就这一事,墨上筠很配合,陈路也很配合。
  于是,陈记面馆又关门了三天。
  这三天,墨上筠都没有吃到陈路做的牛肉面,忙的跟陀螺似的转来转去。
  第四天,墨上筠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来京城的导师叫过去。
  导师过来做学术交流,而墨上筠负责带他游玩,顺带跟在他身边打杂。
  整整两天时间,导师一句话都没问过陈路,只是在几顿饭的功夫里,给她拓展了不少人脉。
  第五天,傍晚。
  墨上筠背着包,来到陈记面馆。
  门口依旧挂着[今日停业]的牌子,但门却开着,里面灯火通明。
  陈路站在靠近门口的灶台前,正在用手拉着面。
  面团在他手里似是变魔术一般,不过来来回回同样的几招,面团就顺利变成了面条,一根根的面条,又长又细,些许沾着面粉,在面条飞舞之际,面粉也被带得在空中飞扬。
  陈路没戴帽子,露出寸头,身上系着白色的围裙,围裙也沾了面粉,但是很干净。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面馆。
  于嘈杂的街道上,隐匿于诸多餐馆之中。再忙的时候,面馆里也就一个师傅,一个人两只手,总能有条不紊地忙活,就跟组装枪到开枪的步骤,闭上眼都不会出错。
  来往的客人,周边的店铺,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曾穿过枪林弹雨 、立功无数,是只能活在传说里的兵王。
  “吃饭了吗?”
  早已发现了他,陈路将拉好的面一放,朝她这边看来。
  “陈叔,我明天走,”墨上筠只手放到裤兜里,朝陈路调了下眉,“有空吗,今晚请你撸串。”
  “你工资才多少啊,”陈路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道,“我请你。”
  墨上筠神情坚定,唇角勾笑,“就当孝敬您。”
  陈路愣了一下。
  再打量了墨上筠几眼,还真是……长大了。
  想了想,陈路将毛巾一放,一边将围裙取下来,一边朝墨上筠点头:“行。”
  不远处就有烧烤店。
  陈路收拾了下,再把门一关,就领着墨上筠去了就近的烧烤店。
  烧烤店老板跟他应当熟悉,生意很忙的时候,也抽空朝他打了声招呼。
  “这是你闺女啊?”
  一见到两人,老板就故意调侃道。
  “是啊。”
  陈路点头,眼底洋溢着笑容。
  墨上筠静站在一旁,没有反驳,视野里有烧烤摊铺,满目琳琅的食材,有老板和善的微笑,也有笑容里夹杂着腼腆的陈路,更有烧烤店内陌生的客人。
  嘈杂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烟火气息。
  跟阎天邢一起,总会轻易惹人注目,那男人自带气场,到哪儿都有人看着。
  可是,跟陈路一起,自然而然融入其中,没有半分特殊,偶尔会有人看你几眼,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平凡得与他人无异。
  墨上筠跟陈路点了很多的烤串,然后要了四瓶啤酒,选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来。
  这家店没有陈记面馆干净,但应该是一家老店了,桌椅都是木质的,很久,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进店的客人很多,有直接买了走人的,也有选好位置坐着吃的,热闹喧哗,没有一刻能静得下来。
  “这两天,回家了吗?”
  给墨上筠倒了杯啤酒,陈路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没有。”
  墨上筠喝了口啤酒。
  特地要的冰镇啤酒,在这三月末的时节里,带着别样的酸爽。
  不如上次阎天邢买的常温瓶酒,温温吞吞的,喝得一点儿都不带劲。
  “为什么?”陈路纳闷地看了她一眼,“你上次也没回去吧?”
  “嗯。”
  墨上筠淡淡应声,夹了一筷子花生米,径直丢到嘴里。
  “那件事,”陈路放下杯子,面色渐渐沉重起来,盯着墨上筠,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题外话------
  你们想知道的‘那件事’……下章解密。


第125章 、不习惯活着【二更】
  “那件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墨上筠拿酒杯的动作稍顿,尔后随意地耸了耸肩,“没有。”
  话音落却,她微微垂下眼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看着她,低喃着这三个字,陈路神色意味不明,半响,哼了一声,“反正你撒谎我也看不出来。”
  最初,墨上筠是有四名老师的。
  有像自己这样教她野外生存的,也有教她枪法 、格斗等其他技能的。
  当时,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个都是退伍的,也各有各的工作,专门被墨上筠的爷爷请来教她。
  那三人经常陪着她。
  倒是他,时不时有空了才会来教墨上筠,反正野外生存不可能长时间进行,大概每个季度陪她去各个地方走过一到两次。
  墨上筠也不叫他老师,从第一次见面就叫他“陈叔”,到现在也没变过。
  没几年后,他退伍了,虽不是全职陪墨上筠,但带墨上筠时间也不少,同事也跟另外三个混熟了。
  本来,那样的日子过得也挺好的,不需要定目标,不需要逼迫自己保持着兵王的荣誉,而,偶尔看看墨上筠的长进也是一大乐趣。
  只不过,一切于墨上筠大二暑假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三个老家伙,遇到了一次意外,卷入了同佣兵之间的一场战斗中,拯救了人质,却牺牲了他们自己。
  当时他不在。
  据说,授意让他们行动的,下达指令的,都是墨沧。
  也就是从那之后,墨上筠跟家里的关系一度达到冰点——这还是墨上霜跟他说的。
  最开始,陈路还觉得,墨上筠只是闹脾气,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那件事,谁也没有错。
  谁也没料到会是怎样的结果,一切不过是意外,没有人能够掌控全局,连墨沧也是。
  他想墨上筠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墨上筠从来不是一个会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钻的人。
  但是,现在都快三年了,墨上筠看着像是放下了,跟家里的关系许是算不上差,可——
  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证墨上筠的成长,跟她相处过不少时日,多少也能掌控她的性子。
  墨上筠素来重情重义,是那种去过一次的地方,哪怕是一家餐馆值得她去第二次,她都会在再次去时,特地去那家餐馆转一圈的。
  ——绝不是这种几次到了家门口,都会刻意避开,连门槛都不进去的。
  所以,他觉得或许这件事里,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而所隐藏的事,足以让墨上筠做到这种程度。
  “丫头,”半响,陈路忽的压低声音,神情沉重地看着墨上筠,试探地问,“当时,你是不是也在?”
  墨上筠去夹花生米的动作,冷不丁顿了顿,但很快又夹着花生米,将其送到了嘴里。
  陈路敏锐的发现,她拿着筷子的食指,在不经意间轻轻颤抖。
  “嗯。”
  安静地吃完花生米,墨上筠才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嗯。
  轻轻的一个字,轻而易举地证实了陈路的猜测。
  隔壁桌忽然有人吵了起来,因为走过的客人不小心将辣油蹭到了一妇女的身上,那妇女的嗓门很大,扯着那客人的手臂骂骂咧咧的,周围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气氛一下就吵嚷起来。
  跟安静的这一桌,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路看着墨上筠,墨上筠低头吃着花生米。
  陈路张了张口。
  但,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她也在……
  那件事,从未公开过,参与者都被禁言,绝密的事件,不允许说只言片语,只能烂在心里。
  陈路在军中多年,对条令再清楚不过,于是他没有办法去问墨上筠。
  ——你经历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他只能想象。
  可悲的是,正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能想到的,更为残忍 、血腥。
  他亲眼见证过自己兄弟在身边牺牲,滚烫的鲜血染满了他的衣襟,跟幻觉一般,明明那人前一秒还跟他说着话,下一秒你再如何去呼唤,也得不到回应。
  倘若墨上筠没有参与其中,他可以跟墨上筠站于同样的位置,劝上墨上筠几句。
  可是,当墨上筠亲身经历过……
  他便没资格去劝她了。
  没有亲身经历,便没有感同身受。
  那些处于局外人角度的劝说,云淡风轻,把他人所有的伤痛都当做不值一提,许是出于好心,但给不了人以安慰。
  不知何时,隔壁桌渐渐安静下来。
  客人走了,妇女走了,围观者散了,好像就在一瞬间,那边又空了,空荡荡的餐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盘子里的花生米,吃的只剩下几颗。
  店员小哥端着他们点的烤串,笑眯眯地朝他们招呼了一声,然后将烤串放了下来。
  在离开前,他朝墨上筠看了一眼,本想打声招呼,但不知怎的有些腼腆,颇为害羞地走了。
  “快三年了,”陈路叹了口气,出声打破了沉寂,“能走得出来吧?”
  “嗯。”
  墨上筠放下筷子,去拿了一串羊肉串。
  有一阵夜风吹过,吹起了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有细碎的光砸落在她的眼底,黑亮的眸色折射着闪亮的光芒,柔柔的,暖暖的,增添了些许温柔。
  “我挺好的。”墨上筠不紧不慢道。
  她挺好的,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挺好的。
  说到底,死的又不是她。
  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大习惯。
  不习惯活着。
  她到此为止的人生,那几人陪她走了近半,忽然间没了,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人,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也就偶尔想想而已。
  她不需要依附谁而活,而就此一蹶不振,也不是她的性子。
  人生的轨迹,也不会轻易被改变。
  “你呢,”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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