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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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越来越沉,无忧昏昏然睡着了。
一片漆黑之中,只见尚君满身是血,直挺挺躺在地上。无忧急疯了,忙冲到他身边,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跑步过去,原来他俩之间有一条巨大的横沟。眼看着尚君身下的土地仿佛张开的巨口般陷了下去,无忧大哭起来:“尚君,尚君……”。
“无忧!醒醒!”
纪夫人一脸惊惶地推着她。
无忧睁开眼,竟然满脸都是眼泪,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纪夫人,愣了一会儿,突然抱着纪夫人大哭起来:“母亲,我梦见尚君有危险了……”。
母女连心,看到女儿哭成这样,纪夫人本能地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梦都是反的!你越是梦见他有危险,他便越是平安呢!”
“真……真的吗?”无忧哽咽地抬起头,满脸虔诚地看着母亲。
纪夫人挤出一个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卷 第376章 上天注定
无忧一脸愁容地在府中溜达。尚府很大,还有花园。
无忧不经意间走到了第一次遇见尚君的亭子。那还是夏天,尚君傻子一样坐在阳光里。不过自己更傻,竟然又是给他倒茶,又是帮他瞧手,被他耍得团团转。
无忧一步一步登上下山,也坐在尚君曾坐得位置。她向远处看去,幽幽叹道:“你怎么还不回来?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该让人捎句话啊!呸呸呸,我这破嘴!没事儿没事儿!什么事都没有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尚允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无忧惊然跳了起来,低着头快步就走。
“无忧”,尚允连忙唤她:“你怎么不说话……”。
无忧还是不答,一副逃命的样子,匆忙往坡下走。可毕竟她身子笨重,又不敢迈开大步。几步便被尚允追上,他一把拉住无忧的胳膊,不悦道:“你怎么不理我?你分明听见我唤你了!”
无忧赶紧将胳膊从他手中挣出,但依旧是低着头,眼睛局促地瞧着自己的脚尖:“有什么事儿吗?”
还不等尚允开口,无忧已然边说边往下走:“有事你还是跟我母亲说,或是让下人告诉我吧”。
她从神情到举止都奇怪极了,尚允哭笑不得,故意拦住她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切切诺诺,还是我认识的无忧吗?”
“你以后也不要叫我无忧了”,无忧终于鼓起勇气,她不愿让别人说闲话,更不愿让尚君被人耻笑:“我……我已经嫁给了你哥哥,你还是称我为嫂子吧!”
尚允瞬间愣住,原来如此!都是那个下作的豆腐女!尚允恨得牙根痒痒。
无忧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立时说道:“你不要怪方姐姐,即便她不提醒,别人也会提醒我的!尚允,你我之间是叔嫂,必须避嫌。以后你还是称呼我为嫂子,还有,若是尚君不在,你也不要来找我,即便咱们见面了,也不用打招呼。这是规矩,以前是我不懂,现在既然懂了,就要入乡随俗”。
说完,无忧转身就走。
尚允满脸怒气站在原地,他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看着无忧走远,他大声问道:“难道,你我只是叔嫂,不是朋友吗?”
无忧站住,她咬了咬嘴唇。既然说了,就索性说个清楚明白吧!
“就因为你我是朋友,所以才更要彼此体谅!你若真把我当成朋友,就更加应该恪守礼教,不让我的名手受辱。至于给你瞧病的事儿,以后你还是在找费叔叔吧,他医术精湛,胜我百倍!”
“你是因为顾忌尚君吧?”尚允和无忧还有一段距离,他的眸光晦涩,但其中的嘲讽却清晰明白:“你怕他会怀疑我们?怕他对你没有信心?!”
无忧一愣,想也不想,重重点头:“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儿的爹爹,我当然要顾忌他。而且不仅是顾忌,他不喜欢的,也是我所不耻的,他难过的,我一定会比他更伤心!我和尚君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信心之说。因为我相信,我们能在一起,就是上天注定!”
第二卷 第377章 心急如焚
“君大哥还没回来吗?”若欣看着空荡荡的正堂。
无忧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玉娘给她的回信上。
“这趟出去也有五天了吧”,若欣眉头皱着:“应该是被雨截住了,不过今天早上东边起了朝霞,这雨应该会停下了”。
无忧心里酸得眼泪都快涌了出来,可她紧咬着牙,故作气愤地说道:“这家伙也不捎个信,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要罚他……罚他……”。
“跪搓板!”
若欣和无忧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舅母折腾舅舅的法子,虽然舅母在人前还给舅舅几分面子,可在屋里,那可是十八般武艺都使上了。有时候舅舅早上回一瘸一拐地从来,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崴了腿,后来还是淳义走嘴说了出去。
两个人笑完之后,眉头都又皱了起来。
她俩对尚君都是满心牵挂的,一个是记挂着大哥,一个是惦念着夫君。
无忧又埋头纸上,她一边思量,一边写下方子。
若欣在给孩子绣老虎枕头,轻声问道:“玉娘的病严重吗?”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拖的时间有些长”。
“那她的疤瘌还治的好吗?若欣想起淳义对她“满身脓包、恶臭难闻”的描述,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一个女子若是如此不堪,真不如死了算了!
无忧得意的扬了扬眉毛:“那是自然,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我这方子啊,不仅能驱除她身上的湿毒,还能美容养颜,就像换了身皮囊一样呢!”
“真的?”若欣满脸欣慰:“谢天谢地,那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你不是瞧不起歌舞坊吗,怎么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若欣叹了口气:“其实跟那些歌舞坊的女子相比,那些留恋坊间的男子岂不是更加可气!他们都已经有了夫人,甚至还有了小妾,可仍不满足。负心的人从来都是男子,而女子永远都是守望的那个”。
若欣的言语间多有忧伤,无忧想起了尚君,心里也难过了起来。他怎么还不回来,都已经五天了,为什么一个消息也没有。
……
歌舞坊,玉娘满身缠满白布,白布上流着脓水,除了一双大大的眼睛还依稀看得出往日的清丽,整个人已经形容可怖。她自己独自在一个破败的小屋等死。一个小厮走到窗下,敲了敲窗户。
玉娘吃力地挣扎了半天才坐起身,她颤抖着推开窗子,只见一个小小的陶罐,还有一封信压在下面。
玉娘眼眸瞬间亮了,她想将信和陶罐都抱进来,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费力地先将信抽了出来。
信内的字是柳体,带着仙风道骨的气质。内容详详细细地写明了她的病因和治疗的方法,最末出还写着这么一行字:罐中是三天的药量,知你不便熬煮,所以一起送过去。每次服用只需热过便可。此病看似猖狂,实则不足为惧,艰难之中一定要奋力忍住。盼好,无忧。
玉娘眼中闪动着泪光,她使劲将瓦罐搬了进来,低声叹道:“大恩大德,玉娘此生必报!便是死了,也会保佑您的!”
第二卷 第378章 相互利用
已经七天了。
无忧再也坐不住,她整夜整夜做梦,都是尚君在唤她。就连肚子里的孩儿也每日动的越发焦急。可是她根本无依无靠,小柱子在时,还能让他带自己出去,现在小柱子也去了,她谁也依靠不了。
无奈之下,无忧挺着肚子去找尚老爷。
尚老爷正在书房捧着账本查看,见无忧进来,忙起身道:“把你怎么过来了?你现在行动不便,若是有事儿就让小红她们来请我过去也是一样的”。
无忧还没说话,眼圈儿就红了:“尚老爷,您一定要帮我……”
“怎么了孩子?!”尚正忙走到近前,将她让在椅子上。
无忧望着他与尚君一模一样的眼睛,心里的哀切更加深刻:“已经七天乐,尚君……还没回来。他答应过我三天就回来的,可是……可是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尚正拧着眉头:“尚君说去哪儿了吗?”
无忧一边说一边哽咽:“他说……去……去乡下了”。
尚正眼眸轻转,这明显是谎话,云家的生意跟乡下毫无关系,他们做的都是高档的生意。尚君居然对无忧说了谎话,可见这次他去搭理的生意不同寻常。
尚正一直想弄清楚云家到底靠什么屹立几十年不倒,看来这次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孩子,你先别哭”,尚正声音慈爱,透着浓浓关切:“永安乡下很大,你还记不记得尚君可有说过往哪个具体的地方去?”
无忧一边哭一边摇头,突然,她又点点头道:“是去海边!因为我还专门嘱咐小柱子不要让他下海呢!”
尚正唇角飘起一丝极为清淡的笑意,永安周边有海还能做生意的地方屈指可数。他忍住心底窃喜,接着又问道:“还有呢?可曾说过路上需要走多久?”
无忧红着眼睛想了想,带着犹豫说道:“似乎挺远,我听梓青说若是不赶快,天黑也到不了”。
永安东南北三面是海,若是往东、南方向去,半日就能到海边,唯有北去需要些时间。而且还要赶路一整天的地方,应该已经到了州府极北之处。
尚正心中有了十之八九,他叹道:“你先别急,尚君那么大的人,一定不会有事。而且你也是有了身子的人,一定要把心放宽。放心吧,我会派人沿着永安向海的方向去找,你在家里等消息就行!”
无忧泪光涟涟看着尚正。她心里并非没有嘀咕,可是现在除了他,她谁也指望不上。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抱着万一的心思,赌上一把。
可是,她并非真是个傻头傻脑的女子。
无忧站起身,对着尚正行了个礼,看似不经心地说道:“尚君走之前,将一张地契也带走了,似乎很是重要呢”。
“地契?”尚正疑惑:“什么地契?
“我也不知道”,无忧一脸茫然:“只听他说是什么半城……”。
尚正脸色一变,尚君果然狡猾,竟然将永安城半城的地契也随身带走了!谁都知道,永安半城都是云家所有,若是地契没了,不光尚府,就连他在城北置办的产业都要收归云家!
第二卷 第379章 无奈
大崂湾。
没想到几十年平稳的盐场,会突然间遭受山崩地陷之灾!不过好在湾子里百户人家,大都在山石岩上盖房子,还算稳固,只有十几户在滩土上盖房子的人家房子陷了下去。
尚君拄着盲杖,眉头紧锁。
他面前是三个被砸死的村民,和正在呼天抢地的孤儿寡母。
鱼老爹叹气道:“尘归尘、土归土,老天爷收命,谁也拦不住。虾头妈,你也不要再哭了,哭得你男人走了也不放心!还有蟹嫂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得抱住身子,要不然谁给带大孩子啊!”
村民质朴,哭声渐渐低了一些,他们一辈子圈在湾中,并无所愿,不过是希望一家人朝夕守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天人永隔。
尚君叹了口气:“虽是天灾,但亦有人祸”。
大家顿时惊然看向他。
“盐场已经几十年开采,地下盐层空虚,只能海水漫灌补充,日久天长,地基不牢,再加上梅雨,唉……坍塌只是早晚之事”。
“那怎么办?!”大家一下子慌张起来,议论纷纷。
尚君抬起下巴,向着山外的地方“看”去,坚定说道:“要移出去,不能再住在湾子里”。
“啊?!”
此话一出,大家更惊。有人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住在这儿,现在骤然出去,自然是满心恐惧。
鱼老爹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尚君,要知道永不出湾是东家与盐场的约定!
就在这时,梓青忙上前道:“大家不要着急,这只是他的一个想法。其实若要出湾谈何容易,咱们的房屋都在湾里,出去之后住在哪儿?以何为生?!再说了,塌陷也是因为房子盖在了滩土上,只要咱们把房子盖在岩石上,便就不会有危险!”
大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尚君叹道:“坐吃山空,终不是长久之计”。
“公子!”梓青打断他:“这事需从长计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人先安葬,然后给房屋损毁的人家盖好房子!”
鱼老爹点头:“对,先让人安息了吧。”
尚君不在说话,可他心意已定,不能再这样下去。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官府随时可以倾覆,到时候再出湾子,怕是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