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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红楼之他不想弯-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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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带着千情万绪,倒叫林玦不由一颤,应道:“好好地,你这是为的什么?”

    “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他道,“我是个极霸道的人,便是我瞧中的物件,也不许旁人染指,遑论你是我瞧中的王妃。”

    “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的王妃!正经你该是我林家的奶奶!”林玦一只手空着,此时推搡过去,却又被他扣住了,放在心口。掌下心跳有力却急促,道叫他不由惊异地抬起头来瞧他。却见慕容以致面色也带着涨红。

    慕容以致道:“不管这些,今日只说另一桩事。我高兴的是你父亲又得了一子一女,你如今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子嗣了,压在你身上的担子,倒更轻了。我顶高兴的是,你执意不娶妻,他们也不至给你扣上个叫林家绝后的名头……”

    慕容以致去了,林玦将手收回袖中,掌心漾出一片温暖。早先不曾过来红楼世界的时候,他也想过自个儿来日要娶什么样的姑娘。家里长辈学校里老师管得又紧,竟没有早恋的机会。及至来了这处,因想着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没恋爱的机会,委实萎靡了一阵。后又出了珠珰那档子事,更叫他对姑娘敬谢不敏。

    只是纵然如此,也不曾想过,来日伴着自己的会是个男子。

    只是既瞧中了,便没回头路可走。说一是一的,有了心仪的人,便是背负不孝的名头也好,只当他是个罪大恶极的人罢了,他不能娶妻,要待对方尊重并一心一意。

    竟没料到,慕容以致这样粗手大脚的人,细致处却是将林玦的事,考虑得十分周全,万分周到,唯恐世人对林玦又有一丝毁谤。

    林玦眼中千丝万缕,却是分辨不清。末了唇角却露出个笑来,为着这份被人珍视的情谊。

    林家祖宅已是许久不曾动用的了,因着林家几代单传,便是族亲也很少。就是有亲戚,也是远得不得了的,都不在苏州住。故林玦这次回苏州来要动用祖宅,虽祖宅里有老仆人守着,清扫着,到底叫人先行了一段时日,便是为着叫祖宅整顿得更好些。

    林家祖上原也是袭过爵位的,到了林海这里方才罢了。林海是自个儿考取的功名,太上皇格外给了一份恩典,袭爵的祖宅并不曾收回去。故林家的祖宅也很大,便是比之宁荣二府,也不遑多让,规格还更高些。林府正门极大,门口立着两个石头狮子,狮子极大,雕得虎虎生威。

    那厢温柔等坐的车都从后门先进去了,唯有林玦的车,一路行到正门。

    正门一早有一个老管事并上两个小厮在门口等着,见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宝蓝官缎绣竹叶锦袍的少年郎,便知是小主子,当下上前迎道:“奴才给大|爷请安了。”

    林玦下了车来,瞧了那老管事一眼,笑道:“我当年考童试回来过一遭,也是你在这处迎我和母亲。我记着你叫何艾。是与不是?”

    那被唤作何艾的老管事忙不迭道:“正是奴才。大|爷久不出来,又生得这样出挑,倒叫老奴一时不敢认。”

    林玦略笑了笑,便抬脚往里,口中道:“父亲和母亲如今往京里去了,很没有回来的机会。便是要回来,想必也要等着父亲告老还乡。如今我回来,也待不久,考了乡试便要回京城去。故这祖宅少不得要何总管担待着,整日守着这宅子,也是无趣。”

    何艾忙道:“本就是奴才分内的事,不敢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大|爷不嫌奴才粗笨年老,仍肯使奴才做事,便是奴才的福分了。”

    说着,已引林玦到书房门口,道:“这原是老爷曾用过的,昔日大|爷回来考童试,因是太太领着,年岁又小,便在垂花门里头的院子里姑且读书。如今大|爷也长成了,后院里丫头婆子多,纷纷闹闹地难免叫大|爷分心。太太一早传话回来,叫咱们把老爷用的书房收拾好,以备大|爷读书能用。”

    林玦推门进去,里头确然整顿过,倒整洁,里头书架上有些书,也不见灰尘,想必是用了心思拾掇的。只是窗子上的纱不好,颜色瞧着旧了。他便道:“旁的倒也罢了,这窗纱颜色却暗,换了它才是。”

    何艾便道:“原是我想得不周到,早该想着换了,颜色沉沉的,倒叫大|爷读书费眼睛。库里还有往年太太留下的蝉翼纱,那是极轻薄的,拿来做窗子正好。”

    “这倒也罢了。”林玦又吩咐身后跟着的登高:“将我带回来的书都在书架上摆好,我明日吃过早饭就要看的。”

 第132章 。0132

    。0132 各有心思房中添人; 四处小心细问上夜

    林玦往苏州来; 虽只是一人过来,到底物件多。温柔并上有嬗等先进了垂花门,便急急地忙着收拾物件。屋子虽有在这里的人一早拾掇好了,到底要自个儿重新归置一番才是。

    霍处家的忙着里里外外地布置下人交代人手,琛琲也忙着在院子里盯着下头人做事。温柔并上有嬗一贯是在林玦房里伺候的; 故现下便仍在房中。

    除了他们几个,林玦并不曾多带侍婢。那何艾也赶紧地挑了一些外间扫洒的粗使丫头; 就在林玦院子里等着伺候。另又精挑细选了两个贴身伺候的丫头,以备不时之需。

    温柔并上有嬗都是能干的人,不多时便将屋子里头拾掇齐整,至于外头的; 一时半刻却不不能够了。

    有嬗拿掸子将桌子扫了一回; 便与温柔道:“原在路上就累得慌,偏来了还要收拾屋子; 委实叫人受累。里里外外的事情又尚且不曾上头,倒很拘束。姐姐先坐; 我去外头问一问茶房在哪里; 要一壶热茶来吃。”

    这话才落,就听见外头有人声传过来:“两位姐姐都不忙; 我们把茶拿来了,姐姐坐着热热地吃一盏热茶才是。”说着,便有两个皆穿湖青衣裳的丫头进来,瞧着十五|六模样; 生得如水葱两段,白净俏|丽,黛眉亮眼的,又满脸的笑,瞧着便叫人欢喜了两分。

    其中一个插山茶花银簪子的手里果然捧着漆盘,里头摆着一个茶壶,两钟茶。她将漆盘在桌上放了,拿起一盏茶,先送到温柔面前,笑道:“姐姐请吃茶。我原是在外头的,里头有些事做的不好,往后要请姐姐提点着我。若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姐姐只管狠狠的骂我,别留情面。”

    温柔接了茶,吃了半钟,方道:“我们都是伺候人的人,我原没什么能教你的。”又问:“你唤作什么?”

    那丫头道:“奴婢碧儿,给姐姐们请安了。”

    温柔又看向另一个丫头,她手里也捧着一个漆盘,里头托着两碗鸡汤面,上头飘着葱花。

    有嬗笑:“亏你们怎么想到这个,我原不觉着,瞧见这个,倒真有些饿了。”

    那丫头将漆盘放了,屈膝见礼,又将两碗面捧到二人面前,这才道:“奴婢瑶儿。想着姐姐们舟车劳顿,想必是饿了,便下厨做了两碗鸡汤面过来。又想着姐姐们是吃好东西的,坐了一路,或想用些清淡的,便不曾放旁的,只清汤寡水便端上来。姐姐们好歹吃了一口,就是给我情面了。”

    这两个丫头都是会说话的,温柔、有嬗二人吃了面,便要洗手。有嬗一面洗手一面问:“你们两个的名,是谁给取的?”

    碧儿道:“都是我妈给取的。”

    有嬗问:“你|妈是谁?”

    正巧外头霍处家的进来,碧儿不及回话,便唤了一声:“霍妈妈。”霍处家的是林家的老人了,碧儿竟认得她,想必是打小就在这处做事的。

    果然下一刻便听霍处家的道:“两位姑娘不曾来过祖宅,自然不知道里头的事。这碧儿的妈是林家老管事何艾的儿子媳妇,碧儿她爹是在前院伺候的,园子里的果树竹子,也是他采买进来的。碧儿的妈是管着林家后院里的婆子,也是人能干的人。里里外外整顿得很有条理,我们来了,也不必费事,只消问一问,就能上手了。瑶儿倒是后来进来的,同原先太太房里的珠珰是一并买进来的,只是太太在祖宅住的日子不长,祭祖罢了便去了。因那时瑶儿年岁实在是小,珠珰大些,便带了珠珰去扬州,瑶儿留下来。”

    谁又能想到太太那样心疼珠珰,当半个女儿一般爱护着,末了珠珰竟死得那样凄惨。

    霍处家的不晓得,温柔他们却都是知道的。那珠珰虽说是贾敏身侧的丫头,实则是舒郡王府的大姑娘苏归盈。正正经经的金枝玉叶,皇亲国戚。原是压在心里的,现如今又提起来,倒叫人伤感。

    温柔与有嬗对视一眼,不由在心底叹过一回。

    过了一时,温柔又问:“这是指过来伺候大|爷的?”

    霍处家的笑道:“正是呢,虽说大|爷带了二位姑娘过来,太太又指了琛琲跟着过来,到底只有三个伺候房里的事,是不能够的。”

    却另有一层不曾往外说。琛琲是太太赐下来的,年岁也略大了些,生得也并不十分出众,太太想必并没有叫大|爷收房的意思。只是大|爷再过些时候就到生辰了,届时及冠便是长成,身边没一个伺候的人,到底说不过去。这碧儿并上瑶儿的姿容在林家祖宅里也能算上数一数二,叫他们过来伺候着,指不定大|爷什么时候就要用的。这温柔并上有嬗虽然是好,却不是林家的奴才。太太临行前交代了,他们不是做那事的人。既这样说了,霍处家的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温柔颔首,道:“大|爷现下尚且不曾回来,等回来了,我领着他们两个见过大|爷,再看大|爷的意思,是不是要给改个名。”

    但凡丫头跟了新主子,便要改个名,以示今后是旁人的丫头了,这是规矩。

    霍处家的笑道:“应当的。这祖宅里头倒是我和琛琲还熟悉些,二位姑娘有什么要交代的,只管让我去做。”琛琲却是太太赐下来的,轻易不好使唤她。“尚有一桩事,要请姑娘等大|爷回来了,禀一句。”

    林玦千里迢迢从京城回来,自然这宅子里也有许多事,要他一一过目的。若他娶了正妻能主事的,这些事便尽数交给奶奶了。偏就是没有,少不得要林玦一一过目了。

    温柔与有嬗坐下了,将林玦惯吃的茶叶从包袱里拿出来,将油纸包拆了,一一倒入青花瓷的小瓷瓶里头。因听霍处家的说了,便问:“什么事?”

    霍处家的道:“太太一贯不在祖宅里头,祖宅后宅里头的事,便叫碧儿她爹妈暂理着。碧儿她爹是管事何艾的大儿子,唤作何期潭。何大家的知道大|爷回来,早早便将近些年祖宅里进出银子的簿子都理了出来,只等着大|爷回来了看呢。只是不知道大|爷什么时候有工夫,能见见她,现下她正在一旁下房里等着呢。”

    温柔将茶叶罐子摆到十锦格子上头,回头将一架双面璎珞苏绣的小摆件拿下来,放到一旁小桌上,口中道:“叫她先回去,今明二日想必都不得空见她,等大|爷将事情整顿好,就使人去叫她。”

    霍处家的应了是,便要出去。坐在绣凳上的有嬗却将她喊住:“妈妈等一等。”

    “有嬗姑娘还有什么话?”她站住了,转过头来。

    有嬗挥手与碧儿、瑶儿道:“你们都先下去罢。”等他们两个出去了,才与霍处家的道:“妈妈也坐,趁着大|爷不曾回来,我倒有些事想与妈妈说。”

    霍处家的只在一旁小杌子上坐了,笑道:“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听太太说了,两位姑娘很有主见,行为做事也都是思前想后的,我都听姑娘们的。”

    有嬗便道:“我们才来祖宅,家里的事许多都不知道,这也罢了,慢慢地上手就是了。只是有一样,大|爷是爱清净的,近来要乡试了,常常要读书到晚上。别有那些腌臜的人,想着后院里没主子奶奶,就往大|爷跟前凑,想着讨好处。也别当着院里只有大|爷一个,便放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这上夜守门的人,一定要足够。”

    温柔原不曾想到这个,听有嬗提起来,这才添了一句,道:“这原是应当的,若非有嬗说起,我倒不曾想到。”

    “姑娘心思细。”霍处家的道,“我里里外外的都瞧过了,倒不曾想到这一茬,是该好好细致地问一问。赶巧那何大家的就在这里,我出去了就问她。”

    “这倒又是做两趟工夫了。”温柔坐在官帽椅上,将桌上那钟茶取了来吃,口中道:“不必这么麻烦,你现下就出去,叫她进来,另请琛琲姐姐也进来,咱们都在这处,清清楚楚地说了,岂不方便?”

    她想着正是这个道理,便应了下来,起身往外去唤何大家的。何大家的在下房吃了一肚子茶,早坐不住了。见霍处家的进来,忙上前将她一把抓|住:“老姐姐,你告诉我一声,大|爷究竟见我不见?若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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