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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红楼之他不想弯-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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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起身走到窗边,想了一时。唤金钏儿:“你去问问琏二|奶奶现下有事没有,若没有,叫她往我这里来一趟。”

    贾敏得了身子,最欢喜的自然是林海林黛玉并林玦等人,其中又以林玦为甚。

    他隐约知道,先时贾敏同林海都是早逝的命。先前弟弟去了,贾敏伤心得那样。若非时时刻刻叫她念着自己和黛玉,只怕早已经同书里一样,早早去了。如今这一胎来得巧,好歹能叫她再坚定下活着的心,万勿抑郁成疾。

    林玦欢喜,合睿王却十分烦闷。

    林家有了喜事,林玦身为嫡长子,自然要回去孝敬父母,他再没扣着人不放的理。

    合睿王走进辟证轩,林玦正命人收拾回府的物件。见他进来,众人皆停住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他挥了挥手让有嬗等人都出去,再抬头却见林玦站在柱子边上望着他,神色并不真切,竟显得有些遥不可及。

    他一步步上前,林玦见了他就往后退,一直退得自己靠到柱子上,退无可退,这才仰起头回视他的目光:“多谢近些时日王爷款待……”

    话未说尽,便见合睿王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模样:“能离开我这里,你很高兴?”

    林玦不语,他径直伸手,扣住他下颚:“怎么不言语?默不作声我就能放了你?”

    “王爷自重。”

    答非所问。合睿王不以为忤,反倒扬笑:“离了总是要回来的,这样急切做什么?”他离得林玦很近,林玦身上的气息不经意传过来。他不觉往前凑一些,再往前凑一些。再一低头,唇|瓣正抵在他耳边。“你近些时候总躲着我,是不是觉着,我会强迫你?”

    他说话时唇|瓣在林玦耳上时有触碰,林玦只觉那里有种异样的热度蔓开,竟叫他不由自主发抖。“你……你别……”

    “你别怕……”他却又收了那股强劲,又低声地哄他:“我不会强迫你,我这样地待你,你瞧不出来吗?我这样欢喜于你,为的不是叫你煎熬,你为什么不肯看一看?”

    皇长子是个超脱的人。若非生在皇族,大抵他一双眼也不至如此废了,也兴许他能过更自在一些的日子。

    权势是一杯美酒,世上半数人都想着能喝下去。皇长子不爱这个。

    他不好权势,也不好女色。眼虽盲,却极善音律,也爱读书。爱的也不是四书五经,而是诗词歌赋。

    如今皇上已呈颓势,各个皇子之间暗潮涌动。便是偏安一隅如皇长子,也受其害。前些日子伺候的宫侍没留神,夜间开了半扇窗子,第二日皇长子就病了。

    他身子向来有些羸弱,大病小病不断,总是吃药。寻常的风寒,在他身上却来势汹汹,养了十几日才养回来。

    钟杏瞧不过眼,往太后那里求了情,这才能得合睿王将皇长子接出来,如今正在显时轩住着。

    合睿王难得肯对一个人仔细说话,将皇族争斗之事截去,只对林玦说了皇长子生病一事,言辞十分恳切。

    林玦听了,一时默默无言。宫中的事处处都有原由,皇长子再不济也是圣上长子。堂堂皇子竟然叫宫婢磋磨得伤寒,若无人在后操控,怎么也说不通。

    这些事虽是皇家辛秘,要猜出来却也不难。只看你猜了,有没有这个胆子能说出口。

    林玦思索一刻,四两拨千斤道:“王爷厚爱。”这时候能想着他,不是厚爱又是什么?

    听他时时刻刻唤着王爷,十分守礼的模样。合睿王不知怎么,竟然觉得心内有些不虞。这世上恭敬对他,尊他王爷的人数之不尽,不必多林玦一个。

    他起身缓步走到林玦面前,林玦忙跟着站起身来。林玦年岁未满,比合睿王略矮一些,只到他肩处。他肤色生得白,低头望去,只觉面颊一片细腻白|皙,又泛润泽之光,确如美玉一方,还带着轻微之温,瞧来柔软十分,真叫人忍不住想动手碰一碰。

    合睿王从不爱委屈自己,林玦也不是女子,没什么大防,想碰当下就碰了:“你……”一触之下更觉触手生温,柔和非常。只一瞬间,还未及细辨,林玦就已然后退一步,仰头望他,眼中颇有几分惊慌。

    自他见了林玦,林玦就总是十分端庄肃穆,一派恭敬。如今多了几分惊慌失措,反倒生出几分别样的颜色来。他见了,也觉很有兴味。

    “王……王爷……”林玦望着他,心里实在有些异样。他们同为男子,触碰也没什么。只是寻常男子之间,会以手抚脸麽?这样古怪……

    这合睿王莫不是有什么怪异的嗜好?

    心中这般想,面上倒真显出几分异色来。

    他是什么人,合睿王又是什么人?相比之下,他且还生嫩着。合睿王哪里瞧不出他的意味,面上却恍若不觉,只若无其事将手负到身后,淡声道:“我曾闻你言语提及,你父亲已为你择了字,取的是子景?”

 第153章 。0153

    。0153 成好事芙蓉帐逢喜,贺生辰鸳鸯锦同展

    空碧忙推辞道:“我哪里敢要姐姐的东西; 不过是个散碎生辰; 方才我妈给我煮了碗长寿面; 我已吃了; 便算是过了。再没收姐姐的礼这样的话。”

    正说着,那厢温柔在吊子前煮茶,煮罢了,倒了三盏,捧着茶水过来; 在小桌子上放了。一面倾身过来看有嬗手里的东西,含笑伸手将一枚镶红宝的缠丝步摇拿起来,侧头打量空碧一回; 将那枚步摇在她发髻上簪了; 口中笑道:“你有嬗姐姐好东西多着呢,哪里就少你这样一件东西了。要我说; 她既然开口了,你就该收下,总不能将她白白的放过了。”

    空碧只说不肯收; 温柔却又拿出一对耳珰送了她; 再三地要她收下。

    有嬗道:“我们有个规矩,但凡里头伺候的生辰; 不拘是不是整的,众人都要送些东西,好歹沾沾喜气。这原是你应得的; 收下吧。”

    言既至此,空碧方才收下了。

    将那枚耳珰小心放入荷包,空碧往外瞧了瞧,平日里庭院里总有人走动,今日不知怎么,竟然鸦雀无声,便是连说话声都听不着一句。照理说今日是主子的生辰,更应该欢天喜地热闹着才是。

    她因问道:“两位姐姐和我都在这里,却不知今日里头是谁在伺候。”

    温柔端起茶来吃,笑道:“今日大|爷放我们的假,一个都不必进去伺候。”

    有嬗亦在侧与温柔对视一眼,笑道:“温柔说的是,顶好咱们今儿一个都不进去,这才合了大|爷心意。”

    这话虽是答了,却又似未答。空碧仍是一头雾水,却再不往下问,只带着满腔疑惑取茶来吃。

    却说伺候的人尽数被打发了,院中一片寂静,往内屋走近了,却听得一阵急促难耐的喘息传出来。细细一听,却是两个声音一并交织着,听来含|着水汽,格外暧昧。

    绕过一架十二扇的落地大围屏,只见架子床|上的床帐已被抖落半扇,另半扇要落不落,鹅黄细纱床帐落在床沿,更显三分香|艳。

    透过朦胧纱帐,能瞧见两个交叠的人影在里头。

    却是慕容以致将林玦牢牢在身下压了,林玦衣襟大开,耳侧颈子上已被烙出一串淤红吻痕。他眼中水光盈盈,展眼望去,更觉一派霞明玉映。他是卓然出尘的人,慕容以致却偏要将他压在身下,将那份高高在上尽数撕碎了,好瞧见里头诱人又脆弱的芯子。

    慕容以致爱极了他这般模样,紧紧将他抱入怀中,凑到他耳边哑声道:“子景……好不好?”

    “慕容以致……”

    “嗯?”

    “你这公狗!”

    二人又歇了一时,林玦因觉身上黏腻,心下烦闷顿生,反手将慕容以致推搡开来,道:“我要吃茶。”

    慕容以致将床帐撩开,仍在帐勾上挂了,往桌子那里走了两步,倒了一盏温茶来,自吃了一口,试过恰好,这才转身回床,送到他面前。

    林玦腰间泛软,那难以启齿之处隐隐胀痛,口中却又干涩,皱着眉撑起半边身子来,就这慕容以致的手吃了大半盏茶,才道:“你去叫温柔进来。”

    慕容以致就着他方才吃的那一面又将余下小半盏吃了,这才笑道:“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我,如今这模样,又叫温柔进来做什么。有什么你说开口,我服侍你。”

    “谁缺你服侍了!”他翻身往里,不肯看慕容以致,只道:“我只要温柔他们服侍,你粗手笨脚的,能做什么?”

    “我什么也做不成,却能叫你舒服。”慕容以致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一声,才套了衣裳往外去唤温柔。

    温柔并上有嬗、空碧三个听了,忙起身过来。慕容以致便道:“温柔你进去,子景叫你。”另又与有嬗道:“才子景消耗了气力,想必过会子要饿,你去厨房叫做一碗长寿面来,不需多,只浅浅一碗就是了。”

    二人应是,分路而去。慕容以致这才又看向空碧,因是个生面孔,又生得秀丽,不由多瞧了两眼,道:“原先倒不曾见过你。”

    空碧与他见了礼,因见他器宇轩昂模样,不由面色泛红,垂首道:“奴婢空碧,是新进来伺候大爷的。”

    “这里用不着你,先下去罢。”

    慕容以致说罢,便径直转身往里去了。空碧心中疑窦更甚,一面想一面回屋子,正撞见进院子的云瑶。云瑶见她心不在焉,便扯住了她衣袖一角,道:“空碧,你哪里不爽利?”

    空碧这才回神,“日头略大些,晒得人昏昏沉沉的。这鬼天气!”

    “怎么不是,我才从外头回来,咱们还算是好的,有现下在大太阳底下移花木的,那更热。”说着,与空碧二人进了屋子。才坐下,就有一个小丫头隔着纱窗问:“空碧姐姐可在里头?”

    空碧走上前,透过鸭蛋青色的纱窗去看,因笑道:“倩儿,我说是谁,原来是你。今儿怎么有工夫进来,不跟着你|妈做饭了?”

    倩儿在窗外笑道:“我妈叫我进来谢空碧姐姐给的赏银,又说想起今儿也是姐姐你的生日,赶巧前两日我叔叔送进来一些茉莉粉。我在厨房里做事,烟火气种,擦了这个也不好,倒是给姐姐用是正经。”

    一旁云瑶将门开了,请她进来。倩儿进来,果然手里捧着一只捧盒。里头是四包茉莉粉,又有一壶酒。倩儿笑道:“云瑶姐姐也在,正巧拿了姐姐那份去罢。”

    云瑶笑睨了空碧一眼:“我今儿倒占你的便宜。”说着,便伸出手去,拿了一包拆开了。果然这不是寻常的茉莉粉,大抵是上好的紫茉莉研的,打开了便是一阵异香扑鼻,研在指尖,只觉细腻柔滑。

    倩儿又与空碧道:“还有一壶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好歹是我们的心意。”

    空碧接过来摆在桌上,笑道:“你们能记着我,就是好的。”又问:“婶子近来都好?”

    “我妈一切都好,只是想着姐姐。”

    空碧扭头道:“得了空我往厨房去瞧婶子。”

    三人坐着闲话了一时,这才散了。云瑶将东西收了,想起方才瞧见的人,便问空碧:“听闻今儿大爷来了客,竟连伺候的人都不必了。方才与你在门前说话的,想必就是那位客?”

    “瞧着是了。”空碧将床头柜子上的小抽屉开了,将余下三包茉莉粉放进去,口中道:“大抵是在京里就认得的客,温柔并上有嬗都认得。”

    空碧话只至此,心中却疑窦未解,自此埋了疑根。此时后话,暂且不提。

    另又说至房中,慕容以致果然服侍着林玦洗了澡,又换了衣裳。林玦坐不住,便只歪在软榻上休憩。慕容以致坐在他身侧,伸手摸索他耳旁碎发,喟叹:“只这一刻便叫我终生不忘,可惜了,你终究要回京城去……”

    随手将他手打落,林玦道:“我却已然忘记了。”

    “子景素来如此,口不对心至此,我一早知道了。”慕容以致半分不恼,面上只是笑,眼中密密,柔意如春风。“你口中说的,坏是好,好就是极好,我说的是不是?”

    林玦反手一掌要抽在他脸上,却被他一手捉住了贴在脸上,“被我说中了,你气急了,才要打我。”

    林玦冷笑道:“你越发猖狂肆意了,真当有了这事我就是你后院里的人了?咱们本就是好则聚,坏就散的缘分。你若再这样,我就要恼了。”

    “何必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我心里是怎么个念想,你还不知道?恨不得剖出来给你瞧了。”慕容以致兀自低头,在他额角轻吻了吻,“你要怎么,我都依你。只消能与子景在一处,便是我做了子景院子里的人,也是好的。再说别说什么聚聚散散的……”

    林玦抽手回去,挑眉望他。一双眼眸原是一翦秋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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