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靳向东剑眉一直冷蹙着,手里捏着胶卷,道:“不关你的事,或许这就是因果。”
以前的靳向东做事不会去顾着什么,自从有了尚儿之后,对小孩,他多了一份恻隐之心,原本只想拿回胶卷,但事情变成这样,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林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想想,最后也就算了。
靳向东从医院离开是七点,回到凯悦帝景,他并没见到古之渝,刘敏胥在楼上哄孙子,从保姆口中,他得知刘敏胥来了,还跟古之渝发生过争执,最后将人赶了出去,立马冲上了楼。
推开婴儿房的门,面若冰霜:“你怎么来了?”
第64章:她就是我孩子的妈
靳向东的语气很不好,刘敏胥心里知道靳向东这是知道了她将古之渝赶出去的事,上来兴师问罪的,在儿子的心里,她连一个古之渝的地位都及不上,这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遂怨道:“向东,我可是你妈,我来看看你,看看孙子,这有什么不对?你还不许妈过来了?娶了媳妇忘了娘是吧。”
一般婆媳矛盾就是这么来的,原本两个女人都爱着同一个女人,却会争风吃醋,更何况古之渝也还不是靳向东的老婆,这让刘敏胥心里如何平衡?
靳向东拧着眉心,冷脸道:“下次来之前说一声,还有,没有什么事,就不要过来了,电话里说就行。或者我回靳家。”
一听这话,刘敏胥红了眼,一边哭着,一边声声控诉道:“向东,我可是你妈,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妈的来儿子的住处,那是天经地义,你算算你多少天没有回去了,你把小菀扔家里,自己倒好,跑到外面住着不回去,还把那个古之渝带回来,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古之渝远点,别被她迷惑了,你在外面养什么样的女人,妈都不阻挠你,但这古之渝,坚决不行,哪怕她跟靳向北离婚了,也不行。”
“我也说过多少次,我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靳向东已经很不耐烦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还有,现在靳向北虽然在看守所里,靳家的一切是掌握在我手里,靳大海不得不重新让你回去,断了外面的流言,但凡事适可而止。”
靳向东真的很头疼,他不说明,不代表什么不知道,原以为刘敏胥会收敛,没想也就几天时间,又故态复萌,在外面乱来,作为儿子,有时候感到无奈和羞耻。
以前靳向东也因为古之渝说了不少重话,这次警告却跟以往不一样。刘敏胥听靳向东提到适可而止,想到她在外面养小白脸的事,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太敢看靳向东,没有刚才的气势。
瞧着靳向东的脸色,刘敏胥软了语气:“好了,妈知道分寸,以后妈不乱来了,对了,妈听说琳子回来了。有空你让她去靳家找妈,一年多没见,那孩子也不知道来看看妈,琳子那女孩,妈挺满意的,若是你没有跟小菀结婚,她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以后你就得跟这样的女孩交往,别随便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还有,尚儿的母亲,你什么时候带来给妈瞧瞧,若是那女人你觉得满意,也可以养起来,人家为你生了个儿子,总不能就这样不要人家了。”
靳向东听到这些话,心里直觉冷笑,他怎不知刘敏胥什么意思。
“妈,你放心,你儿子我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妈的大胆作风我一成也没学到,她给我生了儿子,人也一定给你带回来,让她叫你一声妈,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再将人给赶了出去。”靳向东冷笑着说。
大胆作风只是比放荡委婉一些,儿子总不能说自己的母亲放荡,哪怕事实如此。
“赶……赶出去?”刘敏胥脸色精彩纷呈,看着靳向东,不可置信的赶紧说:“向东,你是在骗妈的对不对,尚儿的母亲怎么会是她,你别以为这样说,妈就能接受了她,你们俩的关系是畸形的存在,不合理的。”
刘敏胥被靳向东的话着着实实吓到了,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才将古之渝赶出去。
靳向东看了眼在婴儿床内睡熟的尚儿,讥笑着说:“妈,你的思想何时变得这样迂腐。刚才不是还让儿子出去多找几个,又如何独独不能接受她,她是我孩子的母亲,这个女人,我迟早娶回来,让她喊你一声妈。”
刘敏胥尖声道:“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刘敏胥刚才之所以让靳向东多找几个女人,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哪知道尚儿的母亲会是古之渝。她想到曾经古之渝生产那会儿,靳向东告诉她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也处理了,一个月后,又抱着尚儿回来,前后联系起来,这让她不得不信。
可想到也就在几个小时前,让人绑架了古之渝,将人卖去山区,刘敏胥心里更心慌了起来。
她试图劝道:“儿子啊。别被她给骗了,这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妈,你既然想住这里,那我让人给你腾出一间客房你先住着,明天再回靳家。”靳向东的话很是强势,也不想再多说了。
靳向东将尚儿从婴儿床上抱起来,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刘敏胥是站在原地,心焦灼得很。她这儿子什么脾气,她清楚,就是一根筋,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跩不回来,但这股劲儿,怎么就偏偏用在了古之渝身上,这两人不可能啊,不可能。
思及此,刘敏胥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几百公里外,一辆面包车正行驶在马路上,绑架团伙没敢走高速,那是找死,自投罗网。
现在开车的人是刚子,电话铃声响起,虎子一看上面的显示的电话号码,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精神大作:“大哥,大哥,雇主的电话。”
靠在车座椅上眯着眼休息的光头男立刻睁开眼:“把电话给我,停车。”
被捆了手脚的古之渝也是听到了动静,听到雇主来了电话,一路上颠簸疲惫的她也有些精神了。
她在想,刘敏胥现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做什么?
车停下来,光头男谨慎的下车接的电话。
“人已经送到哪里了?”刘敏胥刻意改变了声音问。
“已经进入蓉城,最迟四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有了这答复,刘敏胥心里一下安了,天亮之后,古之渝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江城了。
与此同时,抱着尚儿刚回到房间的靳向东给古之渝打电话,打了几次无人接听,他又打给了江嫂,一问之下才知道古之渝并没有回去,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了。
已经这么晚了,古之渝除了靳家,也没别的地方去,不可能不回去,并且电话也一直不接。
脑子里还想到一个地方,靳向东又立刻给佟桑打电话。
此时的佟桑刚洗了澡,裹着浴巾,里面完全真空,正依偎在高显扬的怀里,火都已经挑起来了,靳向东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靳向东能找她,除了古之渝的事,也不会有别的,她只得喊停,伸出纤细的手拿起手机接了。
“她有没有回你那?”
“没有,出什么事了?”若是古之渝回了阁楼,佟桑是会知道的。
一听这话,靳向东更为心慌。知道古之渝没去找佟桑,也就不必再问了,挂了电话后,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只得一遍遍打电话,将古之渝能去的地方都去找一遍。
他去派出所报案,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人家也不会受理。
直到晨光拂晓了,靳向东还是没有找到人,此刻他是又急又火,想过一切可能,甚至去找过欧菀。
这边焦急若狂,而古之渝这边,在车子开了十个小时后,达到了目的地,车子停下来后,绑架团伙都下了车,独留古之渝在车上。
眼睛还是看不到,也没法说话,唯一能听到的就是牛叫声。从声音传来的大小可判断,距离不是很远,牛叫声中隐隐夹杂着男人女人的说话声,小孩的嬉闹声,他们的话她听不懂,说的是客家话。
这是到了蓉城山区?
三人去了没多久,她听到了回来的脚步声,不止三个人的脚步声,随后她听到光头男的声音:“看看,满不满意。这可是上等的货,这个数已经是最低的了。”
光头男伸出五根手指,看了看身侧的老汉。
拿女人跟货物相比,在人贩子的心中,小孩妇女大概就是这定位。
古之渝看不见,但听这话也能知道,光头男是在跟买家说话,那多出来的脚步声,应该就是买家了,这是带来看货。
旋即,买家像是买到了物美价廉的东西一样高兴的说:“满意满意,我这就回家取钱,给了钱,这人就是我儿子的媳妇了?”
原来是替儿子买老婆。
这个村不少外来媳妇,都是花钱买来的,这个村穷,父母省吃俭用攒一辈子的几万块,也就是拿来给儿子买老婆的。
不过村里面大多买来的都只能说是女的,相貌平平,买家原本也就给儿子买一个老婆,传宗接代,没想到五万块就能买到如此漂亮的媳妇,当然满意。
价格上根本就不用谈,直接一手交钱,一人交‘货’。
古之渝被人拽下车后,也没有慌张跟害怕,蒙着眼睛的她,只在上来拽她下车的光头男身边低声报了一组电话号码,说了一句:“打一个电话,三十万。”
老汉叫来媳妇,一起将古之渝给带回了家,从头到尾,古之渝都是被蒙着,手是捆着的,就是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方便走路,嘴巴上的胶布也撕开了,反正这个村里面花钱买媳妇早就不是新鲜事,老汉的媳妇也是买来的,这里喊天天不应的。
古之渝也知道这点,也没浪费口舌,她相信,光头男肯定会打电话,在金钱的利诱下。
村里人听说老汉家买了媳妇回来,都来瞧个热闹,看到老汉买来这么美的儿媳妇,不少男人再看看自家的媳妇,羡慕得就差冒酸水了。
有人问:“刘大叔,这么美的儿媳妇,花多少钱买的?”
刘老汉见这么多人羡慕,觉得这钱花的真值,笑呵呵伸出五根手指说:“这么多。”
“五万就买到了?”有人不信:“这哪里买的?这可是好货啊。”
也有人酸言酸语:“买这么美的儿媳妇,跟花瓶似的,那不是只能拿来看,咱们都是庄稼人,家里的活多着呢,刘老汉,你儿子是瘸子,现在再加一个细皮嫩肉,一看就不会干活的儿媳妇,你们家的地,得荒着了吧。”
这些人说的客家话,很多话古之渝都靠猜才能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见这些人讨论着她,只将她当一件货品,而非人,她没有气愤,只觉得悲哀,议论中不乏女人,她们附和着男人们的话,这些人都病了,却不自知,完全没有意识到买卖人口是犯罪的,他们只将这当成街上买卖猪肉蔬菜一样。
你说这可不可悲?
被带回去后,她眼睛上的黑布就被扯掉了,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她这才看清眼前买她的刘老汉跟刘老汉媳妇的面貌。
刘老汉大约有六十了,是地地道道的客家人,庄稼汉,因为这边紫外线相对来说强一些,刘老汉的皮肤很黑。加上常年劳作,感觉都黑的发光了。
但他的媳妇不一样,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比刘老汉年轻多了,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古之渝也就明白,刘老汉的媳妇也是被买来的。
至于这个家,很破,很穷,入目的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恐怕家里的积蓄都用来买她了。
她被两人推进隔壁的一间房,刘老汉用着不太清楚的普通话说:“你就先在这里待着,我儿子下午就回来了。”
做庄家的,哪怕是六十的人了,力气也很大,古之渝被推的一个踉跄站稳,盯着刘老汉说:“你们这是在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虽然知道这些人对法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她还是这样说了。
她心里有点急,哪怕现在光头男给靳向东打了电话,要在天黑之前赶到这里,找到这里,很难。
果然,刘老汉摆手说:“我不懂那些犯法不犯法,只知道刘家要是断了香火,没脸去见祖宗。”
说着,刘老汉将门给拉上,锁上。
古之渝拉了几下门,门咯吱咯吱的响。却拉不开,外面的锁倒是打着门发出闷向声。
环看房子,这不比城里是玻璃窗,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是用手指粗的钢筋每隔十五厘米左右做成的。
钢筋虽然因为年久已经有所腐蚀,但到底还是钢筋,没法弄断。
古之渝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想着晚上要怎么应付刘老汉的瘸腿儿子,并祈祷着靳向东赶紧找到这里来。
人贩子这边,将人交了出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