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是反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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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摔坏的白玉梅花簪,阿瑾满意的收回了略微伸出的手。
素桃虽然不知道自己手臂为什么会这样突然的一阵麻,但是因为第一次出了这样的岔子,一时就心慌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惶恐不安地道:“郡主恕罪。”
云雪衣惋惜地看着地上碎成几半的白玉梅花簪,虽然心痛表哥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簪子到自己手中还没有一天,就这样碎掉了。却也不准备就责怪素桃。毕竟簪子不过是死物,而素桃却是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人。
云雪衣将素桃扶了起来,温声道:“没事。不过是一只簪子罢了。”
“可是这是百里家主送给郡主的簪子。”素桃忐忑的道。
云雪衣去见百里初的时候,发髻中只有一只梅花木簪,见过百里初之后,发髻之间便多了一只名贵的白玉梅花簪。素桃不傻,很快便猜到,这是百里初送给云雪衣的簪子。
“就算是表哥送的簪子。但是毕竟是死物罢了,哪里及得上我的素桃重要?”云雪衣刮了刮素桃的鼻梁,笑着道。
“谢谢郡主。”素桃破涕为笑,保证道,“下次素桃会更加小心的,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云雪衣等素桃走了以后,看着妆奁中破碎的白玉梅花簪,眼中满是惋惜,虽然不怪素桃将簪子摔碎,可是这毕竟是表哥送给自己的第一只簪子。
也算是她和表哥的定情之物。表哥送簪子给自己,是不是代表着表哥也有些喜欢她了?可是她不敢开口问,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样一只重要的簪子摔碎了,她怎么会不心痛?
只希望表哥回来的时候不要怨怪自己才好。
本来坐在床边的阿瑾,看着云雪衣一直看着那都已经破碎的簪子,心中阴郁更甚。
不过一只簪子,还是一只破碎的簪子,都值得衣衣这样珍惜?阿瑾恨恨地想,看来这簪子摔碎了还不够,总有一天,他要将这簪子挫骨扬灰。
阿瑾想归这样想,可是却动作毫不迟疑地搁下被子,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走到云雪衣身边。
阿瑾不想让衣衣伤心,更不想让她为与百里初有关的任何事情伤心。
阿瑾又仗着自己如今这副小孩子软萌的模样,故作天真地睁大雾蒙蒙的双眼问道:“姐姐不开心吗?”
“姐姐没有不开心,姐姐只是有些惋惜罢了。姐姐很重要的簪子碎了。”云雪衣摇头解释道,语气中是浓浓的毫不掩饰的痛惜。
“很重要的簪子?”
“对。”
阿瑾眼珠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扬起天真的笑容,开口道:“是因为那只簪子是上午的那个穿黑衣服的叔叔送的,所以重要吗?”
云雪衣:“……”……叔叔???
被阿瑾一声叔叔噎到了的云雪衣,半晌没有说话。
其实阿瑾称呼百里初叔叔也没有错。阿瑾才七岁,百里初却已经二十一岁了。相差十四岁,阿瑾唤百里初叔叔并不为过。只是听惯了阿瑾称呼二十岁的自己为姐姐,却突然听到阿瑾称呼大自己一岁的百里初为叔叔有些惊讶罢了。
注意到自己关注点不对的云雪衣很快回过神来,但是云雪衣也厚不下这个脸皮去让七岁的阿瑾改口称呼二十一岁的百里初为哥哥,于是顺着阿瑾道:“阿瑾怎么知道黑衣服叔叔?”
阿瑾不是一直在练字吗?怎么会知道表哥?
阿瑾还是那副天真的笑颜:“姐姐出去的时候,阿瑾偷偷看了外面一眼,就看见了叔叔站在那里,真的就一眼哦,阿瑾很乖的。”
听到阿瑾解释的云雪衣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回答道:“对,就是因为是那个叔叔送的,所以重要。”
虽然听到的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阿瑾唇边的笑还是凝滞了一刹那,又纠结地开口道;“那,那个叔叔比阿瑾还重要吗?”
语气中颇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
云雪衣听出了阿瑾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醋意,只以为阿瑾的醋意是小孩感觉自己玩具被抢的那种不甘心,于是清清浅浅地笑道,语气依旧温柔:“阿瑾和那个叔叔都很重要。阿瑾和那个叔叔是不同的,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哦。”云雪衣顿了顿,又道:“阿瑾是姐姐的亲人,那个叔叔将来会是姐姐的夫君。”
阿瑾似乎有些疑惑这两者有什么不同,似乎疑惑为什么这两者不可以兼得。作为乖宝宝的阿瑾很有提问精神,就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阿瑾不能既是姐姐的亲人,又是姐姐的夫君呢?”
被阿瑾问得一噎的云雪衣给出了一个典型的大人敷衍小孩的解释:“阿瑾还小,所以不懂,等阿瑾长大了就知道了。”
被敷衍的阿瑾不甘心的继续纠缠道:“可是阿瑾不小了,阿瑾都七岁了,是男子汉了。”
云雪衣:“……”七岁的男子汉。
最后解释不清这个问题的云雪衣选择了放弃,转移了话题。
这个关于夫君和亲人的话题就这样无疾而终。云雪衣也在阿瑾的缠闹中忘记了被摔碎的白玉梅花簪。
☆、被绑劫
云雪衣以为,这两个月的待嫁时间会很漫长,很难熬过。
但是,有了阿瑾的陪伴,云雪衣却发现,时间很快很快。
阿瑾很可爱,很萌,也很会逗自己开心,仿佛把那些年未曾有过的开心一起弥补了回来。云雪衣甚至发现自己几乎很少想起过表哥,那个自己爱得那么深的人。偶尔写几封信寄出去没有回音以后,云雪衣就再也没有写过。
有些时候,云雪衣甚至会想,其实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能一直陪在爹爹和娘亲的身边,还有阿瑾这个开心果。
闲暇时,带着阿瑾逛逛街。
岁月静好
……
而对于阿瑾来说,这一个月是他这两世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即使十五的时候,绝情断魂的毒照常发作了。
可是阿瑾却并没有感觉到痛。
因为有衣衣。
因为只有他和她。
衣衣几乎没有想起百里初。
阿瑾相信,如果时间够长,衣衣一定不会再对百里初再那么执着。
其实如果衣衣真的能在经过长长久久的时间后彻底放下百里初,他愿意等,等她忘记百里初。
可是他却知道,如果就这样下去,衣衣一定不会对百里初死心,不过是将他深藏心底,不再提起。就算淡化了百里初,想起时却依然会痛。
就算让衣衣写给百里初的信到不了百里初手中,也阻拦了百里初寄给衣衣的信。不过只能让衣衣以为百里初依然爱着凤卿罢了。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毫无忌惮的撕掉信件,不过是笃定了两人即使在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时都不会相互询问罢了。百里初太过清高自傲,毕竟被爱了那么多年,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他深信衣衣爱他,他不会问。而衣衣在这段感情中太过患得患失,不敢询问。
可是紧紧是撕掉信件还不够。
要让衣衣对百里初死心,必须要让衣衣意识到百里初不会回头,让衣衣以为百里初会一直爱着凤卿。
他太了解衣衣,甚至比她自己还了解她。她可以不在乎自己所爱之人曾经爱过谁,她却一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还爱着别人,甚至为了别人抛弃她。
想到这里,阿瑾眼眸深了深,或许有些事情,不应该阻拦。
他绝不允许百里初成为衣衣心中的朱砂痣,因为百里初不配。不过是一个喜欢过其他女人的心都脏了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占据衣衣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他要让百里初为那些年冷落衣衣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要衣衣的心里只有他。
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他的唯一。
……
一个月以后
风和日丽,百花争艳。
用过早膳后,云雪衣带着阿瑾在街上闲逛。
突然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吆喝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勒——”
很少看见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云雪衣升起了一丝好奇心。
阿瑾则是看着人山人海皱起了眉,他讨厌除了衣衣以外的任何人的触碰,更讨厌拥挤。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那边走去,云雪衣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伸手拉住了一个正准备往那边走去的大娘,好奇地询问道:“大娘,那儿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老大娘没有因为突然的被拉住而生气,而是满脸兴奋地耐心解释道:“那儿啊,是有人在表演吐火,大变活人什么的,真是神奇。那些人在这儿表演好几天了,据说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说着,老大娘挣开了云雪衣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小姑娘,不和你说了,趁着他们还在京城,我得抓紧时间去看看。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老婆子我活了这么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神奇的事情呢。”
老大娘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了人群中。
“吐火?大变活人?”那不是魔术吗?
没有看过现场版魔术的云雪衣突然更加好奇了起来。她知道现代有魔术,却不知道古代也有这样的魔术。
一时之间,云雪衣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云雪衣转头对阿瑾道:“阿瑾想看吐火和大变活人吗?”
本以为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会立刻答应和她一起去看魔术表演的云雪衣却听到阿瑾说不想。
转念一想,云雪衣就明白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阿瑾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和人接触。于是云雪衣也不勉强阿瑾,低下身,对着阿瑾吩咐道:“那阿瑾乖乖在这里呆着,姐姐去看看就回来。”
喜欢时时刻刻黏在云雪衣身边的阿瑾这次却没有反驳,只是开口道:“好,阿瑾在这里乖乖等姐姐。”
阿瑾的乖巧,得到了云雪衣一个摸头杀奖励。
云雪衣在吩咐云一照顾好阿瑾后,就向着那群人走去。
阿瑾静静的看着云雪衣离开的背影,直至云雪衣的背影被人群淹没。
阿瑾抿紧了唇,明明知道衣衣不会有危险,明明已经安排了很多暗卫保护衣衣,可是他却忍不住的担心。当衣衣还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已经开始担心了。
没关系,他明天就去陪衣衣。
……
云雪衣在靠近那一团人以后,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突然就感觉身边的人都暴动了起来。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不断地疯狂涌过来。
混乱中,云雪衣感觉有人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天旋地转,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在明处保护阿瑾的云一和暗处保护云雪衣的云二、云三、云四看着云雪衣走近那群人后就突然暴动的人群,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云一急急地吩咐阿瑾站好后,就和其余三人往云雪衣方向走去,可是不断涌来的人实在太多,几乎寸步难行。
等到人流散去时,哪里还有云雪衣的影子。
四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局,一个引诱云雪衣上钩的局。
四人看了看四周,除了那些行人之外,什么都没留下,更别说什么杂耍的工具。
云一疾步走到阿瑾面前,顾不得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小公子,得罪了。”就带着阿瑾飞速赶往右相府。
其余三人则分别抓了几个人,跟着云一赶回右相府。
今日正是云谨言休沐之日。如往常无异,休沐之日,云谨言都在府里陪着晏蓁。两人正在闺房里腻歪,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丞相,夫人,云一侍卫说有急事求见。”
“云一?他不在绾绾身边做什么?还有急事?”云谨言皱眉道,声音里满是被打扰了的不悦。
晏蓁温声笑道:“既然云一都说了是急事,肯定很重要。夫君就见见吧。”
“让他进来吧。”
“是。”
云一得到允许后,抱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阿瑾就走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的云一放下了阿瑾后,立刻跪在地上,惭愧地低头道:“启禀丞相,属下该死,未能保护好郡主,让郡主被人劫走。”
“什么?绾绾被人劫走了?”听到云一的话的晏蓁一阵惊呼,头脑一阵晕眩,脚下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云谨言看着晏蓁将要昏倒,急忙扶住了晏蓁,将她安置在软塌上,温声安慰道:“仪惠别急,先听云一说完。”
云一让云二、云三、云四带着抓的人进来。
云一道:“属下无能,未能找到任何线索。但是属下带回来了几个闹事的行人。”
云一眼带狠戾地横了那被抓来的几人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尔等还不快快如实招来,为何在那里集中闹事?尔等是和谁合谋?竟然敢劫掠温华郡主。”
那几人被云一略带杀气的一眼吓得腿一软,又在听到云一说他们劫掠郡主时,彻底软了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道:“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