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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霸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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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心阁是官府承认的一处兵器设造所,不过不能随意泄露官样造法,也不可进行兵器买卖。”王泮林往石屋中的一扇门走去。
    节南又问,“九公子怎会对造弓感兴趣呢?”
    王泮林答道,“小山姑娘这话好不奇怪,我何时说对造弓感兴趣?”
    刹那,节南就想拍得他“一佛出世”。
    她咬牙谦笑,“你没兴趣,让我指正作甚么?”耍她很好玩?
    “北燎追月弓,大今铁浮屠,南颂神臂弓,各有优势,我想亲眼瞧瞧它们的优势,才能造出远胜过它们的兵器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且不说铁浮屠的造法我都不知道,你造胜过它们的兵器却是为何?”
    不是很奇怪吗?南颂重文轻武,更何况王泮林是士大夫之子,他那些兄弟就算不走文质彬彬的仕途,也是朝着才子先生为目标上进的,他造兵器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让王家成一锅沸水。
    节南突然发现,自己算不算掌握了他的把柄?
    她正想得意笑一笑——
    “因为无聊啊。”
    节南让王泮林这声长叹噎住,笑不出来了。
    “戴上。”王泮林手里变出一只兔子面具,粉澈澈可爱。
    节南听到门那边有人说话,知道王泮林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的真面目。她戴上兔面,一跨过门槛,就见和南山楼的结构差不多,是三面墙一面敞的石阁,对面是宽阔半山地,山地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箭靶。
    “剑童,你来了!”书童跑过来,和节南犹如兄弟姐妹一般,热络打过招呼,又对王泮林道,“九公子,就等您来啦。”
    王泮林走到忙碌着的七八人中间,绕一堆形状奇怪的木管子转了起来。
    问王泮林总有碰一鼻子灰的挫感,节南就聪明地改问书童,“九公子打算干嘛?”
    哪知,书童奇怪地看节南一眼,“你连烟火筒都不知道?”
    节南暗道自己没记性,怎么能忘了这位小书童傲性大,但总归比他家主人好对付,“烟火筒为什么用木管做呢?”
    “公子说这样就可以多用几回。”书童稍顿,又道,“大概省得浪费吧。”
    节南心想,这才是小糊涂蛋,压根儿不知道王泮林的心思。
    “小山姑娘。”王泮林又叫她过去了。
    节南看他那手招得,跟招小狗似的,但偏生她好奇啊——
    王泮林等节南走近了就道,“之前说得热闹,就是这个了,看看能否给小山姑娘解闷玩。”
    节南要去拿一根木管,却被旁边人喝止不能乱碰。
    王泮林抱臂走开些,同时以眼神示意节南跟他站一块儿。
    节南只好走过去,学他双手抱臂,却抱怨道,“看烟火算什么解闷,我从来都是手里拿着大爆竹放的,那才好玩。”
    王泮林一笑,说不出的古怪意味,“稍安勿躁。”
    方才阻止节南的人将木管固定在地面,管口冲着斜上,另有一人点着管尾引线,两人连忙跑开了。
    节南正奇怪,就听砰一声巨响,木管就地炸开,化作无数碎片疾射四散,噼里啪啦撞上石柱石墙石顶,还能反冲出好远。要不是王泮林拉她又退了好几步,她差点也被扎到。就不知她的肉身像不像硬石头,能否把碎片反弹出去。
    节南再看书童,嘿,这孩子也有天赋,拿着一片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木板,躲都躲得比她灵活。她还瞧见靶子那边,两个穿着雨蓑的人反复打叉黑旗。
    “九公子,还是不成哪!”架木头管子的那人跑过来,脑袋上顶着一铁锅,模样可笑,“管子怎么又炸了呢?咱可已经用上楠木了。”
    什么都要人服侍的王泮林自己捡起地上的碎片,看了好一会儿,“楠木如此坚硬仍能被炸开,可见火药的威力,无论如何也是收获。”
    随后,王泮林看向节南,笑问,“热闹吗?”
    众目睽睽之下,节南不能睁着眼睛撒谎,点了一下头,但道,“九公子原来想造的是火铳。那东西动静大,喷起火来很吓人,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要是连热闹都制造不了,就比爆竹还没用了。”
    火铳是南颂极盛时发明的一种兵器,曾引发轩然大波。
    当时,人人以为这种利用火药的新式兵器将淘汰以往的兵器,成为克敌制胜的绝招。然而,经历北都之难的将士都知道,最终还是强弩强弓强铠决胜负,大今有铁浮屠的黑盔甲,连发十二箭的追月弓床,攻城如入无人之境。而大家寄予厚望的火铳,要冲到敌人面前喷火才能把人吓一跳,简直成了一大笑话。
    周围几个人听了节南的话,面露诧色,似乎没料到这姑娘挺懂行。
    “别小瞧我家剑童,尤其她曾是造弓能匠,对火铳这等小玩意儿自然看不上眼。”王泮林一开口,就为众人解惑,以一种暗嘲节南的拐弯方式。
    节南听得出来,却也不以为然。她造弓的右手已废,随人挑衅,都激不起她的好胜心。
    更何况,事实胜于雄辩,如果火铳比弓箭好用,大今神弓门也好,南颂军器司也罢,为何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改造弓弩。
    
    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168引 不肖子孙

“火铳的失败不是火药的失败。”还是那位顶锅子的匠人,目光炯炯,“只是世人根本不知道火药的神奇力量。”
    节南挑眉,偏头想了一会儿,微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不在造火铳,而是在造一种激发火药神奇力量的兵器。”
    那匠人吃惊张着嘴,半晌才对王泮林作一长揖,“我虽奔着优厚的工钱来的,打心底却瞧不起公子,只当有钱人家的少爷玩心重,心血来潮才召集了我们造火器,但今日方知公子认真,也是懂行的。江杰服了,今后公子再有吩咐,绝不背地里再说公子指手画脚。”
    王泮林笑意闲散,“我说怎么一直不大顺当,原来各位师傅还没有服我。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这个人我是不管的,不过我花钱请你们来造火器,我指手画脚得不对,你们就一定要告诉我。我半路出家学造火器,比不得你们这些十几年几十年的熟匠师傅。”
    叫江杰的匠人俨然是工匠中的头头,他一嘿应,周围的师傅们齐声嘿应,表情与节南刚见到的大不一样,有一股水涨船高的热切劲儿。
    王泮林再与江杰说了几句,便和节南往石屋里走。
    书童追了两步,抓抓脑袋,没再跟。他一直以为九公子造得是烟花筒,想不到却是叫做火铳的东西,甚至都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所以有点受到打击了。
    节南却是不满,“那位江师傅真奇怪,明明是我说对了,怎么把功劳算在你头上?还有,说什么半路出家学造火器,听着就荒谬,他们居然也信。”
    王泮林还笑,“他们把你当作我的剑童,自然归功于我,而我也确实未撒谎,学造火器已有三年,虽然玩的时候比学的时候多得多。”
    节南停下脚步,盯着王泮林看。
    王泮林与她对视,“怎么?还是不信?大王岭上,小山姑娘和千眼蝎王那一战,我从蝎王所用的暗器悟出铁火弹,虽然屡次试用无果,却还尚未放弃。”
    “你不回家,是因为想要造火器,但家里不允?”节南这时不是不信,却不能理解而已。
    安阳王氏,一门三相,那就是文官的典范,文人的表率,士大夫家族的榜样。王泮林造火器,绝对得不务正业,所以他逃得那么勤快?
    “不是。”王泮林否认了,但也没往下说。
    “如果你家里人知道的话……”节南这时心里冒坏念头——
    告状!
    “把我赶出家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节南叹口气,她又犯傻了,这人就是不肖子弟,她怎么老想用安阳王氏的家族压力砸扁他呢。
    “你为何学造火器?”名门啊!追溯至祖上,文学大师书画大师可以照着王氏族谱直接念,父子,兄弟,个个闻名。
    不过,造兵器?
    就是不肖!
    “乱世之中,学文无用。”王泮林语气散漫。
    节南愣住。
    “难道小山姑娘不这么想?”王泮林似散漫,目光却锐,节南的表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以前是乱世,若谈和顺利……”北都之难,半壁江山沦丧,数年内连换三个皇帝,迄今还有大批皇族落在大今手里,过着都安的贵族们无法想像的悲惨日子。
    王泮林笑了一声,这回哼气重,“一块肉,已经咽了一半,会放过另一半么?和谈不过是奸佞之臣的奸佞之计!”
    节南微惊,随即撇笑,“九公子似乎忘了,你父亲主和。”
    “他主和,谈和的却不是他……”王泮林忽然消声,再开口就半点不犀利了,悠哉哉到漠然,“其实,今日请小山姑娘来,另有它事。”
    节南眉一跳,“果然不是巧遇。”
    王泮林却道,“至少看到小山姑娘蹴鞠时,是碰巧的。”
    节南也干脆,“九公子直说吧。”
    “你替我出面,收购硝引。”王泮林直说。
    节南好笑,“九公子高看我了,我没那么聪明,听得懂这话。”
    “冷烟山有硝洞,硝是造火药的重要成分,但朝廷禁止硝私卖,必须用硝引换购。我不好出面,小山姑娘又做过交引买卖,交给你,我很放心。”
    “不过——”就像她闯万德商楼,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冷烟山一带的硝引三年来一直只发给一个人。”王泮林看节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笑意只是更深,心想和聪明姑娘打交道真轻松,“这个人,很快会和小山姑娘打交道,是江南一路何氏当铺的财东欧四爷。”
    “姓欧的人怎么开了姓何的当铺……”节南自觉有趣,但瞧王泮林要笑不笑的,立刻正色,“九公子对我的事当真关心,连我周围的人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不错,九公子的朋友是高官或先生,我的朋友却是市井混混,为了在都安开赌场,拜过欧四爷的山头,欧四爷没给面子。”
    “可是你朋友却不以为然,今晚仍要开张。”王泮林笑。
    节南也笑,没有要问王泮林从哪儿打听的想法,横竖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只怪自己落入这人的眼里,“是,开了张,各路英雄才会不请自来,省得一趟趟白跑。”
    “我要是小山姑娘的朋友,也会这么做,只要有小山姑娘的剑。”王泮林完全领会节南的意图。
    “别说得这么野蛮,我是讲道理的人。再说,对方手下那么多人,我一支剑也砍不了所有人的脑袋。”节南神情明灿,一点儿阴森没有,“还是说回九公子的事吧。如果硝引真得都在欧四爷手里,今晚我可是得罪定了欧四爷的,他怎么可能和我再做买卖?”
    王泮林哦了一声,“得罪定了?原来小山姑娘朋友的赌场只打算开一晚上。”
    节南撇撇嘴,“真不好糊弄你,不过我也说句实话,今晚到底得罪还是不得罪,我心中是没底的。都说刀剑无眼——”
    王泮林忽然手里多出一张兔子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比划,“像不像?”
    节南无比警觉,“像什么?”
    “兔子帮。”
    啊?节南愕然瞪着眼前人!
    她能不能骂娘?
    
    第二更来啦!(未完待续。)

☆、第169引 心上之人

乌云变浅,雨渐收,王泮林站在檐下,不知想什么,有些出神。
    “自从你回来之后,还不曾见你这般放松。心情很好?”
    丁大先生站在王泮林身旁的一丈开外。
    王泮林一笑,身影再不寥落,“见到了——故人。”
    “哦?我以为你最怕见到故人。”丁大先生问。
    “我怕,是因为我不想他们认出我来,但那位故人却与别人不同。”王泮林仍望着天空,“她是那里少有的,不带目的,欣赏过我才华的人。”
    “既然如此,你何不告诉她真相?”丁大先生又问。
    “真相是什么?”王泮林淡然反问,“我已不是那人,她亦长大了,而今我和她各有各的麻烦要解决,还是不知道自在些。”
    “她不知道,你却知道了。”丁大先生意味深长。
    王泮林目光幽深,笑容清浅,“无妨,多为她费点神而已。”
    两人走进石屋去。
    ……
    这时,节南独自往回走,心事惦惦。
    王泮林找她出面买硝引,银子他出,她赚佣金,听起来她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她可没忘,那位不是普通人,把她骗去给孟长河报信,她的死活却不在他的关心之内。
    但是,节南也在想,她现在其实面临很大的困境。桑浣选神弓门或选赵家,绝不会选她。年颜选神弓门或选金利沉香,绝不会选她。她有小柒一个知根知底的,而李羊只打下手,不找其他帮手的话,走不出如今的局面。
    而她也很难预料金利挞芳的下一步,虽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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