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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霸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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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完全结束这场持久经年的战争。
    孟长河飞身下马,百位骑士皆下马。
    他抱拳,面向人群,足足转了三圈,嗓音洪亮,“这场仗是咱一块儿打胜的,乡亲们,长河在此给大伙儿作揖了,多谢!”
    随即,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干脆利落作了四个长揖。
    他这么一躬,百士皆躬身。
    孟长河朝着成千上万的百姓们大喝,“谢谢大伙儿了!”
    谁见过当官的给老百姓作揖,谁见过当兵的给老百姓垂头,人们难得一心,一齐长躬回礼。作完礼,一齐抬起头来,军民相视,忽然爆出更欢乐的笑声,心情沸腾。
    就在昨日,传闻城外杀来山贼,人人自危性命,还以为要被破城了,可是府衙大门紧闭,城门又不开,不知官府有何对策,也逃不出去。
    人心惶惶之时,出了更惶惶的事。
    众里长临时聚起两千人的自民团,居然和两千府兵们起了大冲突,城外还没有动作,城内先打起仗来。
    城中谣言满天,已经分不出真假,只有少吓人和多吓人之别。少吓人的一则谣言是,打来的不是山贼,而是扮作山贼的大今军,而府衙的官员们多已变节投诚,只等开门欢迎。多吓人的一则谣言是,大今一进来就会屠城。
    因为这些吓煞人的谣言,自愿加入民团的百姓猛增,很快顶替府兵控制了所有城门,不管城外怎么叫骂要挟攻城,民团就是死守不开。攻城梯子都架上墙了,人们还在怒喊,开城也是死,不开也是死,不如战死。
    那时,天马军突然杀到。
    孟长河也不着急开打,让士兵们扎营,造炉,生火,吃饭,精神奕奕瞧着对面,瞧得大今军撤掉梯子,缩回营地,看似平和地过了整晚。
    以为孟长河自大的前锋将军葛隆,其实很会审时度势,暗暗突围。哪知,管他往哪儿突,都会冒出来一支彪悍的天马兵。等他终于搞明白天马军已将他们团团包围,天也亮了。
    日头升到三竿,孟长河发力全攻。
    已知四面楚歌的葛隆,早就陷入恐慌的大今军,士气上虽输了一大筹,但大今武士彪悍著称,更何况还是名震天下的战神前锋,明知大势已去,亦不肯投降,拼命厮杀。
    直至葛隆全军覆没,自己战死,天马军亦伤了元气,伤亡不小,这场战才算罢休。
    胜得并不轻松,甚至可谓不体面,以多胜少,但此时没有人会再计较这些,包括原本痛惜亡了那么多兵的孟长河。他看着百姓们劫后逢生的笑脸,看着老人妇人孩子们的笑脸,觉得至少没有白白牺牲,救了一城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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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引 柒玖拾贰

岸上人头攒动,欢呼如雷;河上船头碰尾,水声如雨。
    甲板上,王泮林坐在一张宽背的黄梨木椅子里,姿势绝对称不上端正,但也不是懒到无骨,只让人觉着这付德性就叫事不关己,全城才死里逃生,他怎能半点狼狈得紧张感也没有。
    至少,堇燊如此觉着。
    “你派个人去问问何时能开城门了。”
    王泮林冷眼望着岸上的情形,一丝笑寒。
    有何可高兴呢?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算不如天算。成翔不到沦落的时候,知府不到升官的时候,百姓不到命绝的时候,仅此而已。悲欢喜忧,根本不随己愿,奋斗也罢,努力也罢,心情随着结果而起落,却不过庸人自扰。
    “即便此刻就开城门,也要等十二公子上船。”自打这位九公子成功从他眼皮底下溜掉之后,堇燊决定改一改默默寡言的态度。
    “那你就派人去提醒一下王楚风,是时候避嫌了。”这话并非玩笑。
    王氏门阀,没有官身的子弟若与官场要员交往丛密,即便只是应酬,别人却会看到其身后的巨大父影,代表其父辈党朋,一不小心就会把整个家族卷进朝务中去。
    “无需九哥提醒,十二自是明白的。”
    王楚风上得船来。
    从昨日晌午起,他就同刘老爷和众里长等人在一起。横竖都是没有官身的一群人,刘老爷没说透,别人就只当王楚风是个帮忙的文士,相处简单。
    不过,比起只顾开发自身逃路的王泮林,王楚风并不特别在意王泮林在意的。他和王泮林不是亲兄弟,而来抓人之前,他甚至从未见过这位堂兄弟。王氏大族大家,即便是本家嫡亲,从没见过面的堂兄弟也同陌生人无异。
    “九哥多年在外,十二以为应该心胸更加豁达,不会似家中长辈那般动辄拘束言行,岂知不然。大敌当前,性命交关,自己人之间还要顾忌猜度,怕谁给谁穿小鞋。”
    王泮林一笑可恶,“十二弟在家里待得过于安逸,应该学我到处走走才是。”不经历炼的豁达,才叫天真。
    王楚风听得懂,可他风度绝佳,不喜与人争是非曲直,一笑则过,“刘老爷答应我,会请孟大将军尽快重开城门,只是最快也要明日。孟大将军要审知府等人,虽捕有簪珠儿,又有刘老爷和里长们亲证,只怕知府等人不轻易认罪,毕竟一认就是死罪了。”
    簪珠儿是一活证,众里长一致决意暂留她性命,虽然吊上城头,也是活吊。
    “他们敢拿万条性命换自己前程,掉脑袋的觉悟总该有的。”王泮林这话又是残酷。
    王楚风皱皱眉,正要张口再跟这位九哥论道,忽觉甲板颤动,回头竟见那位胖福的柒姑娘走上来,立即换上和风温煦的表情。
    “数日不见,柒姑娘可好?”
    哪知柒小柒仿佛没瞧见他似的,就从他身边卷着风过去了,还听她老大不客气对九哥喊声姓王的。
    九哥和他,莫非前者更讨姑娘的喜欢?
    王楚风暗暗摇头,笑自己怎会有如此稚幼的想法,何必与谁比较这个呢?
    “柒姑娘回来了。”王泮林记得大王岭下要同他一道坐的醉姑娘,也记得她和那位小山姑娘姐妹相称,更记得堇燊说过她已经出城了。既然是聪明小山的姐姐,又一身跳得过城墙的好功夫,当然就有她的过人之处。
    柒小柒没那么细心,对王泮林那句话全不多想,只打眼瞧瞧四周,“咱到舱里说。”
    说罢,她就进客舱去了。
    王泮林跟入,堇燊也跟入。
    王楚风没动,只是转过身背了手,望向岸堤。他看见孟长河重新上了马,刘老爷和里长们的轿子紧随,一长列队伍往府衙行进。
    就近军镇可在紧急之下接管府城,但必须理由充分,不容半点马虎差池。知府带头叛节虽然显而易见,等到朝廷派下监察官,若知府他们拒不承认,也是很麻烦的。此时的功臣,明日便可能被反咬一口。
    王楚风想到这儿,又不由想到王泮林身上去了。
    这个堂兄看似闲云野鹤,做起事来却顾得极全,出逃也罢,审簪珠儿也罢,好像只为着他自己,却用了全局之计。给军镇报信,民团替下府兵,控制府衙官员,桩桩布置到位。这座城能守住,别人毫无所察,他则明白王泮林当居首功。而他以为的,这么一个讨厌回家的人,似不经心得走出一步步,居然还很小心不让家里卷入。
    王楚风有些明白了,家里非要把王泮林抓回去,不是考不考功名入不入仕这般简单的,而是有更大更高的期待。
    就像当年,寄望于希孟那样。
    王氏一族,嫡系固然高贵,不过轮到家主更替,就是重新划分嫡庶的时候。目前由王楚风和王泮林的祖父当家主,但祖父兄弟众多,若族中长老最后决定下任家主不由祖父这一支的子孙继承,他们这些嫡孙就统统变成旁支了。
    在旁人看来,都是一家亲,可王楚风很清楚里头的勾心斗角。
    父辈中原来最有能力的大伯,丧子之后已心灰意冷,跟皇上讨了个二品的闲差,与世无争。眼看他们这支再无能人,想不到迁都之后,泮林之父王沙川突然官运发达,升到正一品,但他拒绝接任家主,祖父也拿他没办法。
    孙辈之中,要么当了官却作为平平,要么就是还没入仕,尚无作为,像他和九哥这样的。反观祖父兄弟们,野心勃勃者大有人在,而且小家一鼓作气奋斗,比他们这些所谓的嫡孙强胜得多。
    这等情势下,丧妻多年的二伯父王沙川突然提及他其实有个儿子,只不过因为算命的说孩子命格太硬,十二岁之前不能放在身边,故而一直养在了外头。
    本已无望的祖父,连那孩子的生母是谁都不管了,只是急盼着见上一面。而且,因二伯说那孩子脾气犟,怎么都接不回,祖父才亲自请了文心阁堇大先生,押也得押回去。
    ……
    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75引 一片好心

王楚风突然回头,往船舱那边望了一眼。
    窗子开着,隐隐看得清里面三人。
    王楚风想起自己第一眼见到九哥时,差点以为七哥复生。两人相貌长得太像,若撇开九哥的孤冷怪气,说是孪生子恐怕也有人信。不过大伯和二伯本就颇相似,毕竟一母同胞,再待他和九哥相处几日后,又觉还好只是相像。
    九哥,无论如何,也不能是七哥,不可能是七哥。
    这世上,再无一人,惊世神才却不傲,品行高洁却不浮,为人光明又温和谦谦。
    有人说,他王楚风谦和温润的脾性与七哥也像,却不知他虚有其表,根本不可与真正君子的七哥相比。七哥死后,没了榜样,他就更学得敷衍,有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清到底脸上是否还端着亲切。
    “柒姑娘有事请讲。”
    王楚风从船头回望王泮林,王泮林也望了那位十二弟半晌,才收回目光,对柒小柒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小山怎么认识的,更不知道你哪里值得她信任,让我有难处就找你……”
    王泮林淡淡打断柒小柒,“某听不进奉承话,而依小山姑娘的性子,不可能说出信任我的话来。”
    有难处找他?呵呵。
    柒小柒不耐地挥挥手,“这位公子,是你认识小山久,还是我认识她久啊?她什么性子,我比你知道得多。来来,我告诉你啊,小山是一个吃什么都不吃亏的人,别人欠她,她统统都会讨回来,除非那人是她爹,是她师父。”
    堇燊听了,耸起浓眉,只知那姑娘是个嘴巴不输,看着挺随意的主。
    王泮林要笑不笑,“这样么?”
    柒小柒点头,“没错。她确实没说可以信任你,不过说了我能找你帮忙。你既然随便使唤她做事,她绝不可能白干。所以,我来帮她讨人情了。”
    王泮林哦了一声,也不多争,“不如柒姑娘先说说何事。”
    “你让孟长河赶紧发兵凤来,救小山去。”柒小柒道。
    堇燊的眉毛又跳了跳,暗想说得倒容易,孟长河擅自发兵府城,一个弄不好,将军帽都保不住。再说刚打完一场仗,人疲马乏,怎么可能立刻再打凤来?
    “小山姑娘应该已经离开成翔府地界。”堇燊就道。
    柒小柒眼睛忽然一亮,走到桌前,指指一盘片糕,瞧着王泮林。
    王泮林大方,“柒姑娘自便。只是王某不明白,你想救小山姑娘,却为何找我?”
    柒小柒一巴掌下去,抬起来时盘子就空了,一边开吃一边道,“当谁不知道没有虎符就不能任意发兵,便是求救,也得看谁出面求。你们王姓不是很了不起么?比一般人说话顶用。”
    王泮林觉得这姑娘比她妹妹爽直,意味着——
    好打发。
    “柒姑娘能找上我,还知道我找小山姑娘去报信,就该知道天马军和孟长河是谁求来的。”
    “凭知府一封投诚信?”因为“爽直”,被人打发也不知道,柒小柒从身后拿出布包,拎出匣子,完全不像西暮崖下护犊子的小心,表情嫌弃得将东西推推远,“我也有凭证,但我不是病得要死的臭小山,我怕死。”
    王泮林让柒小柒说笑了,“怕死是桩好事。”
    “而且我还笨。”柒小柒见王泮林站在窗边不动,就拾起匣子给他送过去。
    堇燊瞧着,感觉王九公子又哄人当随从。他和他带来的那些武卫,个个给王九端过脸盆递过漱口水,还心甘情愿的。那张脸就好像天生一副哄人样,只要王九想哄。
    堇燊又瞧着,柒小柒打开匣盖,王泮林才伸出手,手指在匣子里拨了拨,最后挑起一卷扎好的帛书,他的好奇心就完全被勾了起来。
    是什么呢?
    王泮林打开帛书,垂眼读着,神情一丝不变,然后将帛书卷好放回匣中,对柒小柒道,“柒姑娘的凭证果然了不得,某还奇怪大今战神潜进来到底为了甚么,如此倒也明了。”
    柒小柒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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