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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霸官-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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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清从怀袋中掏出一封信,“我也觉得出事了,可子安他不肯告诉我,只让我早些过来陪女儿。另外交给我这封信,千叮万嘱让我一定交给你和你夫君。”
    节南接过,“我不信梅清你那么乖,没偷偷拆开看?”
    玉梅清摆手,“你以为我还是当年咋咋呼呼的毛躁姑娘啊。怎么着我也是当娘的人了。子安他怕我担心,我就不让他担心,把信送过来,横竖你们也会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宋糖糖文静走进来,还没叫娘,就被玉梅清抱住了,让她娘连珠串地问近来过得好不好,功课好不好,怎么没长高,是不是挑食。
    节南暗笑,刚才谁说已经不毛躁了?
    然后,假装没看到门外那三颗好奇的小脑袋,节南打开信来看,却是神情一变。
    魏氏瞧见,低问怎么了。
    节南将信再看一遍,对魏氏道,“你和吉平祥丰他们今晚再来一趟,带孩子一块儿来也无妨。”
    魏氏点点头,赶紧走了。
    节南又找来今日当值的吉康,“去坝上瞧瞧,请县令大人尽可能晚饭前回来,说宋夫人来了。”
    吉康领命要去。
    商曜走到节南身边,“娘,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玉梅清猛地转过身来,“不可能!大今盛文帝年初才昭告天下,以和为贵,让两国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节南却看商曜,摸摸他的头,“怕不怕?”
    商曜目光坚定,“我周岁就在娘的背上看打仗,不怕!”
    节南一笑。
    五年,可不是白过的。

☆、第510引 虎狼与羊

星夜,月静初,巴州水坝仍热闹。
    不是热火朝天的赶工场面,却是呼朋唤友,姐妹茶话,家人齐聚,老少出行的赶集场面。
    范令易和王泮林合力向知州争取,每逢初一和十五,午后工地停工,人们休息大半日,还开了集市,早市到夜市,甚至吸引了元县百姓,如今小集市已经变成大集市。
    节南到的时候,范令易正和妻儿在集市的小食摊上吃饭。
    六品的都水监,致力于巴州水坝多年,竭心尽力,人人回家过年的时候,他都不肯离开工地一日,以至于原本在都安的妻儿都搬到元县安了家。只是即便离得这么近,一家人同桌吃饭的机会也不多。范令易太忙了,小到工人们伙食,大到工事造图,都不会疏慢,多数时候住工棚,比任何人都早起晚睡。
    吉平要过去,节南拉住,“让范大人好好吃完饭。”
    吉平点头,表示明白了。
    “娘,你看。”商曜指着不远处一个画摊。
    画摊专画人物,二十文钱就能画像,立等可取。价钱不贵,生意却冷清。摊主是一对年轻夫妻,坐靠一起,一个约摸两岁的女娃娃坐在父亲腿上,一家三口分一张冒热气的烙饼,说着家常话,竟是其乐融融。
    巴州处于西北,多穷山恶水,元县因为离锦关山近,山产富余,沃土也不少,故而靠祖上庇荫的土财主们腰缠万贯,但一件衣裳都传代的穷村也有,贫富差异厉害。
    商曜拍拍腰间荷包,“娘,画一张吧,,我正好带了二十文。”
    世道苍凉,人心仍暖。
    节南同意,眨眼刁俏,“给你吉平叔画一张。我一直好奇,他在画上也会是这么老实的相貌么?”
    吉平走在后面,嘴角不自觉下弯,老实人只能无奈。
    节南继续道,“一张好画像能透出人物真性子,还有——”
    “未来。”商曜接过,“爹说过。”
    节南翘大拇指,忽然想起来,嘱咐道,“今夜我带你出来,回去不能跟弟弟们炫耀。上回已经被他们念叨了半天,说我偏心眼,走到哪里都带你,却不带他们。”
    “江流还是小溪,大川还是小坡,而我是娘的福星。”商曜嘻笑。
    节南郑重点点头,“没错。”
    家里如今孩子多,商曜就显得很稳重,带着小的们,有老大的样子。只有像这种时候,单独在节南跟前,才露出孩子气。而对节南而言,大儿子不止是第一个孩子而特别偏宠那么简单,还因为共过一条命的经历,对大儿有种独一无二的依赖心理。
    于是,母子合力,也能天下无敌,更把老实吉平欺负惨了,站摊子前面当招牌。而商曜还练口才,拿全家福当卖点,帮画摊揽了几拨生意,先付一半当定金,不怕反悔。
    画摊前面好不热闹,把范令易一家都招来了。
    “今晚这么好兴致?怎不见县令大人陪同?”范令易笑问。
    他对桑节南一直心存感激,当初没有她提议找名人作词赋,引起了皇上的重视,就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巴州水坝工事。而且,王泮林调任元县县令后,全力配合,工事日进千里,让他肩上重担卸了不少。
    节南寒暄两句,才道,“王泮林去见知州大人了。范大人可有工夫,我们到坝后看看?”
    范令易立刻明白这是正事,过去知会家人一声,就跟节南走。
    巴州水坝占地很广,到坝后得骑马坐车。
    吉平驾车,范令易坐在一旁。
    等到四周没人了,商曜掀起门帘,节南才对范令易说道,“昨日宋知府来函,从几位来往两国榷场的颂商那里获悉,锦关一线大今几座边府皆有异动,扣留商队,封锁边境,增设兵马。”
    范令易回头,神情不惊,但凝重,“大今终究还是要翻脸。”
    商曜人小鬼大,“本就是虎狼,岂能装绵羊?”
    节南则看得更透彻,“大今穷兵黩武,盛文帝虽非庸帝,却也是好战好胜。先有魑离建国,再不当大今牧奴,后又多征数十万兵,劳民伤财,国力其实空虚。此番终下决心,一来因为大旱,各地饥民作乱,北燎旧部不忘复国,一直在找盛文帝的麻烦,盛文帝肯定想要借外战平内乱,二来有大蒙暗中支持。据闻今年离妃娘家人来去频繁,很可能密会盛文帝,甚至达成某种一致。”
    “大蒙建国时,大今曾扬言开战,这几年关闭两国边界,冲突不断,连离妃都受牵连,一度打入冷宫。如此交恶,实难想象会联手。夫人的消息可确凿?”虽然一战难免,范令易却难相信大今大蒙成为同盟。
    节南不以为意,“并无确凿证据,但觉不得不防。”
    范令易沉默片刻,又道,“延文光一直削减西北线的军力,国防之重都压在楚州一线,因呼儿纳亲带四十万人马驻守楚州,就算打仗,也一定是楚州那边先打。”
    节南嗤笑,“楚州靠海,南颂水师拥有天下最厉害的水上战备,大今哪敢打海战,一看就知是幌子。西北气候严寒,平原开阔,大今骑兵优胜,又比颂兵耐得酷寒,不打锦关打哪里?而锦关山险峻,是南颂最后一道天然防线,一旦攻破,半壁江山将拱手让人。”
    范令易一向佩服节南的见解,点点头,不再说话。
    乌蓬马车不紧不慢,绕水坝工地大半圈,上一条小路,又行出数里地,进入一处山坳。
    坳里灯火点点,看着是个很宁静的村庄,但快到山坳入口时,前方竟设铁门石楼,有人在上面瞭望放哨,老远就问什么人,看清来者才赶紧开门。
    马车驰进去,经过空荡荡的,好似晒谷场,又好似农田的无边平地,又经过几十排长屋,最后进了一个大院子,在老槐树下停了。
    节南等人一下车,彩燕就迎了上来,连打手语。
    很大的水声,从不远处传来。
    节南对范令易道,“大伙都在屋里。”
    众人进大屋,一张长桌已坐了不少人,个个都是大匠。
    最年轻的,就是大马了,所以敢吆喝——
    “出发之前,要不要拜关公爷啊?”
    
    第二更会比较晚哈!

☆、第511引 分割前夕

十二月,北风扯不开沉云,撕剥枯草黄沙。
    锦关以北,大今边府秦城,满眼尽是铁甲长枪,几乎看不见普通老百姓。城楼上将军堂,大今战神呼儿纳听探子回报军情。
    “金镇城楼一般两个时辰换值,现在三个时辰换值,孟长河保持早晚巡视两回的习惯。羊肠道之前有两个营的人把守,如今只有一个营……”
    探子报完,退下。
    呼儿纳得意笑道,“南颂小朝廷还不如当年,一国之君竟不知锦关山就是他江山的最后一面屏障,将孟长河的兵马调走一半,去守楚州,却不想楚州靠海,我们不善水战,怎么可能从楚州发兵。而金镇一旦攻破,再无任何城池可抵挡我浮屠铁甲,孟长河也会落得和赵大将军一样的下场。”
    “南颂气数将尽,大今即将一统南北,先预祝元帅马到功成。”堂中还有一人,鹰鼻瘦脸,目光阴沉。
    “泰和,沉香虽已不在,你却还是我妻舅,我立功,自然也少不了的一份。要不是你说服了大蒙,暗中给我们送了五万骑兵,皇上可能还下不定决心。”呼儿纳忽叹,“皇上还是亲王时,与我称兄道弟,说好一起打天下,登上帝位之后,竟有些英雄气短,对他后宫里的事要比国家大事还上心。”
    “皇上日理万机。”
    这人是金利泰和,原神弓门少主,金利家仅存的一个,起先跟着盛文帝,后来神弓门被盛文帝废掉,他母亲惨死,凶手虽不是盛文帝,盛文帝仍怕他有异心,就调他到呼儿纳手下做事。呼儿纳起初并不重用泰和,但泰和这人近年颇有谋略,最大的功劳莫过于将大今大蒙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
    “早该打的。”呼儿纳一听,就知泰和不敢说真话,但也罢,“六年前就该打了,要是当时能让我大军开进大王岭,不但能吃掉成翔府,还能从背后袭击金镇,孟长河早完蛋了。”
    呼儿纳从没有自知之明,盛亲王一直在他影子之下操纵他,他却真当自己战无不胜。而如今,盛亲王已成盛文帝,他成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才能发两句牢骚。然而事实上,他这几年都没打过像样的仗,沉香再没回来过,连带她那些美人细作不知去向。失去辅助力,失去决策力的战神,平定内乱屡屡受挫。
    所以,呼儿纳急需这一战,而且还急需打赢它,因此无心去想一直受他欺压的金利泰和为何突然尽心尽力起来了,还把借来骑兵的功劳归给他。
    泰和听呼儿纳说陈年旧事,也不予置评,只说去骑兵营看看,就走出将军堂。
    他眼前,天色苍茫,望远但见地平线。
    “一切如你所愿,呼儿纳对你信赖十分。三日之后发兵,等这仗打赢,呼儿纳战死,所有功劳由你一人领,你还发什么呆?”
    柱子后靠着一人,身穿大蒙骑兵软甲,面楞削酷,削薄双唇抿成一条线,细叶长目飞入鬓,声音冷到苛寒。
    “我没发呆,只在想,她会否也在金镇,我和她会否在这一战里交手?”谁也不会知道,迄今他只爱一个女子,可惜那姑娘正眼不瞧他,明知他的心意,却对他半点不留情,恶劣得让他咬牙。
    整整七年,他不敢在她面前出现,怕自己动摇,怕自己退缩,怕自己依旧无可救药,让她耍个赖皮就怨念全消,而可悲的是,她是他的死敌,他和她一旦再遇,就注定只有一个能活。
    “她在元县。”那人凉声凉气。
    “扎那将军知道我说的是谁?”泰和一惊,收回目光,看向那人。
    扎那,五年前还是延昱的影子,如今不但封王,还统率大蒙十万鹰骑,崛起之势汹汹。
    “见过。”
    扎那转身,当然不可能说出桑节南与大蒙有何渊源,还有三年前让王亲自斩杀的谋逆者昱王子,临终前最悔的是没娶桑节南,高估了自己,以为养恩能比得过生恩,料不到二十多年的母子情一朝变冷,沦为弃子。
    扎那和昱王子从小一起长大,但那一刻,对昱王子没有半分同情。
    或者该这么说,从昱王子五年前追崔玉真的瞬间,扎那已经知道昱王子的结局。
    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一个要统治天下的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情有独钟念念不忘,但为这个女人失去冷静,甚至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最后更是不惜对抗自己的母亲,那只能说明这男人内心远不够强大。
    师父说,弱肉强食,而弱点人人有,能克服弱点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昱王子没能克服自己的弱点,他扎那是绝不会重蹈覆辙的。
    纵然,他知道,师父也许不止是他的师父,桑节南也许不止是他的对手和敌人,可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说出来了,就暴露了他的弱点,成为他致命的伤。
    他会是草原的下一个王,他会建起一个强大的国。
    今生,专注这件事就好,然后换下辈子无牵无挂,当个平凡的儿子,平凡的兄弟,度过平凡的一生。
    
    金镇。
    一驾驾大马车驰入兵器库,将油布罩着的大家伙连串拉进去,引得大伙儿好奇不已,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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