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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霸官-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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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找到了金利挞芳,而且金利挞芳死了,她到正天府的目的姑且完成了一半,但是韩唐的事,隐弓堂的事,突然浮到明面上来,令她困惑。魑离的野心虽与她没多大关系,可只要一想到害死她爹的凶手可能就在魑离,她就必须和韩唐,以及隐弓堂打交道。
    “取了东西就回家,怎么样?”节南望着花花一睡觉就会更加圆的脸蛋,和他“商量”,“我一个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木氏兄弟难对付,韩唐更难对付……”
    突然门被拍响,阿左娘慌张的声音,“商姑娘你睡下了吗?”
    节南开了门。
    阿左娘就闪身进来,一边让她关门,一边放下那只从亲王府带出来的食篮,从里面拿出一只少了一条腿的荷叶鸡,然后手伸进鸡肚子里,掏出一颗眼珠子大小的东西来。
    节南眼睛微微睁圆,“这东西不会就是朝凤珠吧?”
    阿左娘都要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啊。平时我去亲王府帮忙,大厨常让我带那些没怎么动过的菜回家,今晚也一样。我当时就看了一眼,完全没想到鸡肚子里藏着东西。不过,真不是我塞进去的!”
    “阿左娘别慌。”节南用袖子将珠子一夹,一手熄灯,“别吵了花花睡觉,咱们外边说。”

☆、第422引 空山无宝

擦干净的珠子显得暗淡,月偏西却苍白,这夜即将过去。
    “朝凤珠——”节南将珠子在手心里转了几圈,“出大事了。”
    阿左娘面色发焦,心慌意乱,“要不然我马上还回去,跟他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只怕他们没这么容易相信你,万一找不到真正的小贼,就拿你顶罪交差,你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屈打成招的事可不新鲜。
    阿左娘神情一垮,“那我该怎么做?总不能不吭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拿着这颗珠子吧?”
    节南还是摇头,“阿左娘,你想想,谁有机会把这颗珠子塞进鸡肚子里?”
    阿左娘胆战心惊,哪里想得出来。
    节南道看着前方空空荡荡的晒场,“亲王府守卫森严,能拿到朝凤珠的,只能是两种人。一,有心的客人。二,府里的内贼。客人怕搜身,所以临时起意将东西藏进鸡肚。或许是请你今晚去做菜的大管事,或是给你这盘鸡的大厨,也或是那名接送我们的小管事,借这只食篮将珠子运出府。小管事可能性最小,因为我没瞧见他有任何异样的动作。大厨亲自把鸡放进篮子的吗?”
    “不知道,大厨直接把食篮给我了,但我觉得大厨和大管事都不可能。他们是亲王府的老人,受皇上和娘娘们的重用,为何要偷离妃娘娘的朝凤珠?”阿左娘比较了解亲王府里的人事。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只可能是今晚的客人了。”节南忽然想到自己,“阿左娘,我先说好,这颗珠子绝不是我偷出来的,今晚之前我压根没听过朝凤珠。”
    “我要是不相信你,也不会过来找你商量,再说哪有带着两岁娃娃的小贼啊。”阿左娘并没有怀疑节南。
    节南呵笑,心想商花花的作用真大。
    “无论这贼是谁,等他查出是你把珠子带走,就一定会来找你。而且,亲王府可能还是会怀疑到你身上,再来传你问话,你偏偏不会撒谎,露出口风,让他们以为你是同谋。”节南接下来说得话才是重点,“阿左娘,你和阿左最好马上离开此地,以免被卷入危险之中。”
    阿左娘咬住唇,“明明与我们无干,为何要逃?我和阿左如今的日子虽然过得还不错,起初却十分艰辛,好不容易阿左长大了,也有了盼头——”突然哽咽,拿袖子拭泪,“真得没别的法子了吗?”
    节南不停搓着珠子,陡然握住,“阿左娘若信我,就把珠子交给我,你先回去睡,明早再说。”
    “这珠子跟烫手山芋似的,光是想到它在我家里,我就心惊肉跳,能放你那儿就最好不过了。”阿左娘心里沉甸甸得,但觉先睡一觉也好,转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阿左娘还没起身,阿左就在窗下吱哇乱叫,“娘!娘!您怎么还在睡哪?商姑娘和花花不见了!”
    阿左娘急忙推开窗,“你说什么?”
    阿左手里挥着一张纸,“她给您留了封信。”
    阿左娘不识字,“你快念念。”
    阿左念道,“阿左娘,多谢这一个月的照顾,我事情已办完,今日就带花花回家了,你勿需再挂心。任何人来问起昨晚之事,你可说食篮里的东西给我当了干粮,实在不行,便直说被我骗了,以为我是你远亲就是。另留基本弓形造图一册,赠于阿左,愿他顺利考上学工。若遇危险,可向码头鲲鹏书铺的老板求助。青山不改,后会有期,阅完此信请烧去——”
    阿左娘一把抢过纸,点了火盆,将信烧成灰烬。
    阿左看得呆呆的,“娘?”
    阿左娘惊慌不定的目光一看到儿子就坚毅起来,吐口气,笑了笑,“阿左,不要多问,若有人问起商姑娘,你就说她走了,和咱们只是远亲,之前从没见过面,完全不知她的事。还有她教你造弓弩画造图那些,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阿左皱了好一会儿眉,最后点点头,“我都听娘的,但是就想问娘一句话。”
    “什么话?”阿左娘是个好母亲,对儿子耐性十足。
    “商姑娘是好人吧?”那封怪怪的信,商姑娘和花花的不告而别,还有娘似乎要和商姑娘划清界限的叮咛,听起来商姑娘突然成了骗子。
    阿左娘坚定道声,“她当然是好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咱们,连退路也帮咱们安排好。若将来有机会还能见到她,咱们一定要好好谢她。”
    这日下午,亲王府的大总管果然找阿左娘去问话,还问到食篮,阿左娘按照节南信中吩咐回话,安然过关。这日晚上,阿左娘忙完,和儿子回到家中,发现家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尤其是厨房。
    阿左吓了一大跳,却发现娘亲仿佛预料到了一般,居然挺冷静。之后数日,娘亲都很仔细检查门窗抽屉柜子这些开关的地方,没再有人闯进来的迹象,才松了口气,告诉他安心准备考试。
    阿左母子有惊无险,日子总算恢复了寻常。
    再说节南留下信,却并没有真得离开正天府,而在客栈住了三日,等到昆朋告诉她临河府的船到岸,才去通宝银号取东西。
    节南本以为还要费些周章,谁知银号的人一看王芷认亲时送她的玉牌,就立刻将一只红木嵌翡翠的宝盒子交给她,还安排一间屋子,又是奉茶又是送点心,让她能慢慢做事。
    节南自然知道这些殷勤皆是冲着王芷和纪叔韧的面子,却不喝茶不吃点心,打开盒子一看,一边呵笑一边回头,对背上的商花花说,“花花帮我瞧瞧,盒子里面是什么啊?”
    商花花歪着小脑瓜,眼睛往盒子里瞄,没心没肺笑着,“空空的,空空的。”
    盒子里面空空的。
    节南伸手进去摸一圈,立刻知道不可能有空间造暗格,真是一只空盒子。
    她摇头好笑。
    有人敲门。
    她心道正好,直接让人进来,“寄物的话,你们银号可会记载是什么物品?”
    到底是让人后来取走了,还是她爹从一开始就耍她玩呢?

☆、第423引 黄河黑山

那人是账房打扮,听节南这么问,恭敬答道,“这得看客人怎么要求。有些客人不愿意银号知道寄什么东西,咱们就只记下存放箱的号码,客人可凭寄放凭条,户本,或暗语取物。”
    节南看他一身行头,“你不是前头的掌柜?”
    “小的屈进,原本跟着芷夫人做事,如今在银号管后账房。”他递上一封信,“夫人让我转交给南姑娘。”
    节南拆开看过,笑道,“干娘当我小孩子,让我见信后立即回转,怕我在外头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呢。”
    屈进答,“夫人疼爱姑娘。”
    “你可有法子帮我拿到凭条和当初设置的取物暗语?”节南问。
    “已经拿来了。”屈进再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都夹在里头。”
    “屈账房这么能干,干娘把你留在纪家,还真怪可惜的。”节南虽然不想放过一处细节,内心却对凭条和暗语没多少期望。
    屈进躬身,“谢姑娘夸奖,小的今年年底就回江陵了,到时候自会跟芷夫人走。”
    节南心眼儿多,听了就挑眉,“照你的意思,我干娘一定会离开纪家了?”
    屈进垂目,“芷夫人虽然性子柔善,但若下定了决心,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你帮我干娘多久了?”节南突问。
    “自芷夫人嫁到纪家,小的就在芷夫人手下办差,已经二十载。”屈进如实作答,因他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位就是芷夫人未来的继承人了。
    “怪不得。”节南心想这人低调不扬,没有半点老资格姿态,却可能是最了解芷夫人为何要离开纪叔韧的人了,她张张嘴,最后还是没问,“我什么都不懂,今后还请屈叔多担待。”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她只是一个小辈,就算干娘耍性子非要离开纪家,她也无力管,更甭提纪叔韧太风流,积沙成塔,还是会塌的。
    “不敢当,小的必定竭尽所能。不知姑娘下榻何处?自夫人吩咐下来,小的就让人打扫了一处别苑,姑娘若需再待些时日,可暂住那里。”
    节南道声不必,“我今日就要搬去驿馆,不劳屈叔了。”
    “驿馆?”屈进微愕,“莫非是鞠英社小将们居住的大今官家驿馆?”
    “是。”节南笑了笑,“屈叔可以写信让我干娘放心,我打算同鞠英社一起回南颂,先到江陵纪家拜见二老,再到都安,如此够安全了吧。”
    屈进也笑了笑,“小的可算知道芷夫人为何喜爱姑娘了。”这出其不意的聪敏性子,大概比芷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天府看似太平,外面到底在打仗,这几日城里突然增加了几倍的巡逻兵,城门口搜查十分严密,所有船只都不得出城,总感觉要出事,姑娘若能同鞠英社一起走,那真是太好了。”
    说完,赶紧给芷夫人写信去了。
    节南先看凭条,确定是师父的笔迹,上面只写红木玉盒一只,没提到盒子里的东西,然后再看暗语——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节南向背后摇摇纸片,“花花,这是什么意思哪?”
    哪知商花花咿呀咿呀念起来,“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娘娘笨笨!”
    节南将商花花一把抱过头顶,和小家伙眼对眼,“你才笨呢。小时候会背诗的神童长大都平庸,知道为什么吗?”
    商花花气鼓鼓,“花花不笨。”
    “不笨你叫你自己花花啊!”拿花花当成鱼,往往就成和鱼妖对话了,“死记硬背有什么用?你先生不想你比他聪明,故意往笨里教你,你还乐呵乐呵的。你姐姐我一首诗都不背,从小就——”鱼肉乡里?欺行霸市?打得刘家兄弟哇哇叫?
    节南甩甩头,“从小就跟着我师父闯天涯,实战中出真知,懂不懂?”
    商花花突然皱起眉毛皱起鼻子皱起嘴巴。
    节南以为他这是要哭,“小祖宗欸,你不要一赢不过就哭。”小孩子的哭声都是魔音!
    “花花要跟着娘娘。”小家伙却没哭,是思考之后作出了一个决定,“打打打!”
    节南眯起了眼,放下商花花的小身板,看他满地又走又滚,撞疼了也不哭,爬起来继续东摸西摸。她当初住进杂物房,就是把屋子整个这么摸了一遍,怕有什么老鼠洞猫狗洞,结果让花花学去了。但她不自我检讨,只想这娃是不是受了全家惨死的刺激,长得一点儿不像商师爷,脑瓜早慧得逆了天。
    节南兀自坐了一会儿,对她爹留给她的空盒子一点头绪也没有,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拿走了盒子里的东西。而且她越想越有可能,毕竟这东西在银号放了多年,盒子还完好无损,已经很不错。于是她把花花抱上桌,想要重新背起他,准备走了。
    花花却趴在桌上,胖手指头指着盒子正面的雕画,“黄黄的河,黑黑的山。”
    节南看去一眼,那是用黄玉镶成的河流,以及上了漆色的黑山,笑道,“木兰辞里的黄河黑山可不是指——”心念一动,不由拿起盒子凑近看。
    一直以为这盒子只是装礼物用的,虽然看着就有她爹一贯的品味,明明可以凭古木和做工显贵,非要镶玉描金,变成俗到土里去的物什。但经花花一指,节南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会不会这盒子就是礼物?
    盒子的红木触感沁凉,又极易染上体温,四边与底边无接缝,取木心挖空制成,不仅用料奢侈,还对工艺的要求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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