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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霸官-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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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劈了他都有可能,毕竟巴掌都打下来了。
    “是吗?小六儿还有姐姐?”延昱挺稀奇。
    “小六儿?”崔衍知皱眉,“延昱你——”
    延昱呵呵笑道,“好兄弟可千万别误会,我早看出你对她有意,怎会夺兄弟所爱?不过上回她来我府上,家母特别喜欢她,打心底当了女儿,我自然也要当她妹妹。过几日玉真进门,你就是我妻舅,等你娶了小六儿,我也想当半个妻舅,可否啊?”
    “你可真会安慰人。”崔衍知摇头好笑,“我本都打算妥当了,可将打算告诉她之后,她给了我一巴掌。也是,她哪里是那种听话的姑娘,我是太岁头上动土,拔了老虎须了。”
    延昱啧啧两声,“真想不到衍知你也会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打老虎呢,怎能想到你是要娶一个姑娘。小六儿再与众不同,也是姑娘家,婚事自然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听都不行。你只要搞定了赵家,再让你老子娘觉着称心,这门亲事就成了。至于小六儿,我看她就是矜持不好意思吧,能嫁崔五郎,光是三城姑娘的干醋就够她喝几年的,等你俩过起自己的日子,只怕她离了你一日都不成。”
    崔衍知听了,“若真那么简单,倒好了。”突然反问,“你对我六妹也是这么打算的?明知她喜欢的另有其人,仍愿意娶她进门,等她慢慢喜欢上你,总有一日她离不开你?”
    延昱一怔,没想到崔衍知会说到他的婚事,随即苦笑,“我喜欢她那么多年,她能点头下嫁,与我成为夫妻,今生无憾了。”
    “六妹只是被宠坏了,很多时候还像小孩子的脾气,我想她嫁你之后会懂事起来,明白你用心良苦,与你夫唱妇随。”崔衍知安慰不了自己,却能安慰别人。
    延昱哈笑,“这话我也反过来赠你。咱俩原本是兄弟,如今是难兄难弟,都在自己喜欢的姑娘身上折了,为她们受苦受难。”
    月娥拿了药箱过来,延昱坦然卷起袖子,手臂肿高了,淤青得厉害。
    崔衍知神情肃然,“这是怎么了?”
    延昱道声没事,“我同禁军几位同袍洛水园吃酒,遇到刘郡马醉酒闹事,看不得他打园里的歌姬,劝了几句,哪知他竟莫名动手,我当然不可能挨打,就打了一架。”
    “刘睿闹事打人?他一个文绉绉的书呆子?”崔衍知不认识谁,也不能不认识刘睿——节南的前未婚夫。
    “我也这么想,都没敢用力,怕一拳打断他骨头,想不到他发起酒疯了不得,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山石上撞冲了好几下,差点变成我断了骨头。”延昱神情却悠然,“明日肯定会传成笑柄,今后我看到刘郡马要躲开。”
    “上门女婿不好当。”崔衍知耸耸肩,心觉刘睿是在炎王府受了气。
    “也不一定,我瞧对门朱大人就当得挺舒服,有时约他一起去郡衙,他说起妻家,就跟自己家一样,十分爱护。还有他弟弟,穿着比赵家小公子不差,可见他夫人不亏待小叔子。”延昱观察也细致。
    崔衍知不甚关心,与延昱碰坛子拼酒,“这几日最好的消息,莫过于燎大皇子总算启程回去了,虽然还未找到刺客…。。”
    崔衍知想到,那晚在护城河上追到节南,节南说她没有刺杀燎大皇子,只是燎大皇子昏庸,她路见不平——
    他记得,当初她说到接官,也是这股子江湖正气,虽然理直气壮,但令他头痛不已,又没法跟任何人诉苦,一股子憋气全化成想要醉过去的渴望,“……今晚不醉不归!”
    明知节南说得没错,他和她不同道,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连喜欢的理由都弄不明白,看不到她心里想得慌,看到她却更是心慌意乱,让他动不动抓狂!
    而这时怀化郎府的对门,一道暗影溜出,眨眼消失在月黑风高的夜里。

☆、第393引 搬家搬命

风吹云动,淡云散开还是无星无月的深夜。
    梆梆梆三声响,两个打更人,一个提着灯笼,一个喊着小心火烛,经过城东信局门口,开始交头接耳。
    “听说没有?信局要关门了哪。”
    “当然听说啦。说是这家掌柜赌钱输得精光,连地契都拿去抵押,如今新地主要收回这块地,不关门都不行。不过,新地主带了一群手下来收地,掌柜和伙计们拿着家伙大吵大闹,说新地主设局骗了地契,怎么都不肯搬。最后信局的女东家都出来了,两边打得不可开交,从街头打到街尾,信局的人全趴了。”
    “咦?这我可不知道。官府怎么不管啊?”
    “嘿,你也不看看新地主是谁。”
    “是谁啊?”
    “何氏当铺的财东欧四爷。”
    “哦哟,那是不得了。”
    “而且信局自从换了女东家,就不大对劲了。有街坊邻里看到半夜信局的屋顶飘鬼火,更有人瞧清是白衣女鬼。然后托他们家送的东西,不是弄丢,就是损坏。前几日,一个大户老爷来吵吵,说是送到安阳的货,过了半个月都没收到,结果连掌柜的面都没见上,直接让伙计们打出了门。后来干脆白日里都不开门,根本不像诚心做买卖的。”
    “难道是招了邪妖了?”
    “肯定是啊!反正早关早好,换成欧四爷那样的纯爷们,才能压得住邪劲。”
    灯笼里的烛火忽然矮了矮。
    一人吓得哆嗦,“呀,你瞧见没有?”
    另一人缩头缩脑,“瞧见鬼啊,你别吓唬我。”
    烛火灭,两人喊着娘啊,丢下灯笼梆子,撒丫子就跑了。
    一声轻笑,飞过信局墙头,一身夜行的节南无声落在青石板上。院中静悄悄的,只有秋蝉在何处低鸣,一个活人也没有。
    没有活人,但有死人,好些死人,一看就是信局伙计的死人。
    节南用黑巾蒙上脸,兔帮名声有些响亮,兔面具如今反而不大好用了。
    半年来,节南只来过一回,不过这地方小,好记得很,她穿过当初羌掌柜丧命的中堂,一推门,一道寒光迎面劈来。
    寒光快,节南更快,不但闪了过去,更是飞出门,看清对方黑衣蒙面,两眼杀气腾腾,她手中的蜻螭也就不容情了,还对方一道碧光。
    这名黑衣人仆地命绝。
    节南再扫看一圈,七名黑衣手持钢刀,一动不动瞪着自己。地上横着数具尸体,死得都是信局的人,显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按说,神弓门下的弟子没那么弱,但死得这么无声无息,只有一个缘故——这七名黑衣是高手。而她运气好,刚刚宰了的那个正是唯一一只弱鸡?
    “哦。”节南从黑衣人的尸体上踏过去,真心夸赞,“真干净,真利索。”
    上苍有眼,终于被她的第无数次心声弄得不耐烦,开始收拾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金利母女了?
    啊——一声凄厉惨叫,从最大的屋门后面传出来。
    是沉香的叫声。
    节南安静走到正中,任七人围住自己,她自己稍稍扬起了声,“各位同谁家大佬混?都是同道,混口饭吃不容易,还请帮我引见引见。”
    这些人不可能是来打劫信局的。恰好沉香不会做生意,信局已经没活接了,他们也不可能是奔着谁家的货物而来。所以,就剩一种可能——
    对方知道这间信局是神弓门的暗堂,是来拔钉的!
    金利沉香那屋里跳出一人来,明显是今晚带头的,一抬手,“听她扯鸟!格杀勿论!”
    八对一,还是杀人无声的杀手!
    节南虽然自信,却不自大,单单刚才金利沉香那声惨叫,就可能引来官差,她可没有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这些人都干掉的决心。她之所以扬声说话,正是要把金利沉香屋里的人引出来,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
    那人才说格杀勿论,节南就跃出包围圈,看那人劈来月轮刀也不怕,骤然急跌,双膝着地滑出。
    那人以为节南失误,恶狠狠将刀压下,却听嘶嘶声,还有火星四溅,眼皮底下忽然出现一面碧波。他心觉对方剑气合一,不可小觑,急忙收势,往旁边闪开。然后,定眼看到月轮刀上的烫口,隐隐竟有一点凹,顿时杀气紧敛,眯眼盯住节南手中翅纹剑。
    “你就是蜻螭剑主?”
    那人强大的内劲,那柄月轮刀也是好刀,让她全力一剑划过去,竟看似分毫不伤,绝非无名之辈。节南其实心里也是一惊,却不说话,免得泄露底气,只是一抖蜻螭,碧光之中显出螭龙龙形。
    这一招,师父传给她时交待过,螭龙显形剑主才出,遇到绝顶高手时或可救急。
    那人果然将刀收到身后,“三十年前就闻蜻螭剑主挑战各派高手,一场未输,可惜昙花一现,我没机会讨教。今日任务在身,这里也非比武的好地方,还请剑主十日后到安阳万佛寺,与我一决高下。告辞!”
    说罢,那人长臂一展,腾过墙去。
    黑衣人也纷纷踏墙,翻不见了。
    节南长吁一口气,心想不管十日后如何,今晚总算是侥幸混过了。
    她一边想,一边走进屋去,看到沉香的手下丫头个个断了气,死在同一人同一招下,更觉自己还好没硬拼。
    那人的功力很可能与丁大先生有一拼,而她晚生了三十年。
    再往里走,窗子上罩了布,伸手不见五指,节南摇亮火折子,点亮桌上的蜡烛,这才看到伏在榻上的金利沉香。
    装死装昏的诈法实在太常见,她就到屋外找了根长棍子,回来发现金利沉香姿势未变,但还是离得丈远,用棍子戳金利沉香的头。
    金利沉香突然动了,痛哼着,转过脸来,“谁?你究竟是谁?”又喊,“来人!快来人!把灯点上!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烛火跳窜,将节南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细,正好覆过金利沉香那张脸,看着丑恶。
    节南冷笑,又突然敛眸。
    金利沉香眼下两道血痕,睁着眼却说黑,分明瞎了。

☆、第394引 云开月明

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节南回头,看到年颜站在外屋,白眼珠子淡淡转过,然后面无表情看向了她,重踩着步子走来。
    第一反应年颜会以为她是凶手,节南摆手摇头,“不是我做的,我照你们约定的时辰,也不过刚刚到而已。”
    昨日,年颜送来沉香的最后通牒,要求节南今晚子夜会面。节南本又想不理会,但这回年颜说神弓门暗堂即将迁离都城,她就好奇了,想来看沉香搬家。
    谁知,看到的是神弓门被人赶尽杀绝!
    金利沉香听得出节南的声音,无神的双眼撑得又圆又惊,“桑节南?你怎么在我屋里?给我滚出去!”
    她又呼喝道,“来人!都死光了吗?谁让这女人进我屋子的?快给我点灯!为什么这么黑?”
    年颜愕然定立门前,因为他也瞧见了金利沉香流血的双眼,而且听她喊点灯又喊黑,就知道她眼睛看不见了。
    节南侧过身,同时防着两人,但对沉香冷道,“别喊了,我来回答你。我会在你屋里,是因为你叫我来的。没错,因为人都死光了,我就自己走进来了。灯点着呢,你觉得黑,是因为你眼睛瞎了。”
    沉香本来心里就慌得要死,已经感觉眼前黑得不大对劲,听节南说人死光了,虽然心惊,但还能当她胡说八道,但等最后一句出来,顿时傻住。
    然后她满面狰狞,身体不顾一切前扑,“桑节南,你敢咒——啊——”整个人从榻上滚下。
    节南扔掉了棍子,对付一个瞎子,不需要家伙,气定神闲,“说吧,叫我来做什么?”斜睨门前丑男人一眼,看他还跟门柱一样动也不动,意外这位承受力这么差。
    沉香这会儿也清醒意识到自己真瞧不见了,双手摸索着眼睛四周,歇斯底里喊道,“桑节南你还我眼睛!桑节南你快把解药给我!我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狠狠骂了好一段之后,开始眼泪乱流,哭得嘴吃鼻涕,变成凄凄哀求,“桑节南,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答应你,帮你向我娘拿赤朱的最终解药。真的!只要我能重新看得见,我什么都帮你做!我不能瞎的!我怎么能瞎呢?我是要当皇后的!我怎么能瞎呢!桑节南!回答我!”
    声音变得疯狂凄厉。
    看沉香伏地喘气,节南才道,“随你信不信,你的眼睛不是我弄瞎的,你心里也应该很明白。”
    沉香一连说了十几个不,猛抬头,血泪布横她扭曲的面容,“就是你,桑节南。可能不是你亲自动得手,也是你手下那帮兔子干的!你别跟我装算!你本事那么大,连何氏当铺的财东都为你做事,逼得三大暗堂在都城没了立足之地。表面说得好听,让我们迁走,暗地却赶尽杀绝。”
    节南看了年颜一眼。
    他不动,她就不动。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料不到你也会心狠手辣!”沉香换过气,一边哭一边又有力气发狠话了,“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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