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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霸官-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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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正耸耸肩,“报是报了,工部如今也没个做主的上官,推三推四,疑神疑鬼,我一火大,干脆消了原来的官籍,到这儿给九公子做工了。”
    节南叹,本想跟王泮林比一比,她要能先救到毕鲁班,就可以看一看追日弓的造图,结果白忙一场,不但毕鲁班跟了王泮林,还顺走了彩燕。
    对了,追日弓的图不重要——
    “王九呢?”
    毕正垂下视线,“没在。”
    节南看看彩燕,彩燕摇头,神色坦然。
    彩燕是真不知道,吉康也不知道,但毕正心中有鬼!
    节南笑了笑,“不在也没办法,你们都忙去吧,彩燕陪我去前头雕坊看看。”
    于是,吉康驾车走了,毕正在门口等人走光了才进石屋。
    彩燕施展轻功,扶着节南从另一边的墙里跳出来,闪身进屋,正好瞧见毕正钻入密门。
    彩燕瞪大了眼。
    节南要笑不笑,“七夕宜悔婚。”到处找不见的人,她已猜到在哪里。
    彩燕重重一点头,拉起节南,也进密道。

☆、第357引 醋河鹊桥

悄悄走上台阶,一看清上面是藏在山后的清幽天地,彩燕轻扯节南衣袖,眼里惊奇。
    节南来过,知道这是王泮林造那些铁丸子地老鼠的地方。就像小柒拿来制药的伙房,她从前的造弓小屋,都属于绝对自我的领地。所以上回她来时,并没有进去看。
    “你怎么又来了?”
    节南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立刻听出是谁,不禁挑眉。
    音落。
    毕正语气颇不耐烦,“我找果儿姑娘,与你无关。”
    “阿升?”果儿的声音传过来。
    节南听着,眯眼冷笑,敢情这地方,已经沦为观光胜地,什么人都能到此一游。不过,毕正仍用阿升的身份,并没有告诉果儿他的真正名姓,可见对果儿还有防备。
    毕正道,“果儿姑娘,方才桑六姑娘来找九公子。”
    “你告诉她了?”一下子着急的人,是音落。
    留意到彩燕看她,节南看回去,眨眨眼。
    “没有。”毕正语气不好。
    果儿半晌才啊了一声,“那位桑六姑娘,就是江杰提到过的,帮九公子管着工坊的姑娘。”
    毕正道声是,“只是回头桑六姑娘若再问起,我就无法帮果儿姑娘隐瞒了。虽说多亏果儿姑娘在香洲接应,我们才能顺利逃回来,但当时说好,以追日弓的造图作为答谢。”
    节南蹙眉,想不到果儿与毕正他们并非共患难,而是拿报酬的,拿得还是追日弓造图。
    “如今果儿姑娘既然拿到了图,我与你便两清了。至于我答应果儿姑娘隐瞒这里,皆因果儿姑娘说自己的落脚处若被人得知,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不好告知桑六姑娘这处隐地。不过,我怎么想,都以为桑六姑娘不会对果儿姑娘不利,更何况她要见的是九公子——”
    毕正话未说完,听到轰地一声,前方冒起黑烟。
    音落喊声糟糕,往小河那边的竹屋跑去。
    果儿带着命令的语气,“阿升,你绝不能说出这里,因我的性命与九公子的性命绑在了一根绳上,我不能冒险让陌生人得知此处。”
    “可我却非陌生人。”节南走了上去。
    毕正回头,两眼瞪成铜铃,瞧见彩燕也跟着,脸就垮了,急忙跑到彩燕身旁,小声告饶。
    彩燕没理,跟着节南,亦步亦趋。她是一个不会将忠心挂在嘴上的人。柒珍救了她的命,她便一直像影子一样跟随,从没有想过自己。柒珍去了,她已经自由,却放不下节南和小柒,因她们是柒珍心爱的弟子,对她而言也弥足珍贵。
    果儿身姿冷傲,“你是何人?”
    下巴朝毕正那儿一努,节南随即淡然让小桥那儿走去,“我姓桑,家中行六。”
    果儿轻喊,“舍海,给我拦住她!”
    节南看着突站桥头的手下败将,心头难免无奈,要是没受伤,这个大力汉子根本拦不住自己。
    忽而一只彩燕从旁飞过,对准舍海的肩头踢去。舍海不遑多让,一拳砸向彩燕的腿骨。
    两人就在桥上打了起来。
    毕正气急,“果儿姑娘,快让舍海住手,别伤了彩燕。”
    节南一向输人不输阵,又知双方功底,“你将要当丈夫的,怎能对媳妇没信心?果儿姑娘的那位随护身手不如何,彩燕足以应付。”
    果儿惊诧,“阿升,你竟与大今女子成亲?”
    毕正不悦,“彩燕是北燎姑娘,而她即便是大今人,那又如何?”
    果儿眉头紧蹙,“寻常人自无所谓,你是能造追日弓的官匠,事关国之大义,怎能娶一外族女子。”
    节南才觉这位果儿姑娘担心得很不一般,但听一声长啸。那啸声震耳欲聋,惊得她体内气血翻涌,更别说不会武的果儿和毕正,一个捂耳抱头,一个捧心蹲身,脸色皆发了白。同时,也震得桥上两人住了手。
    啸声突然中断,换来一阵不羁大笑,“别住手!接着打!日日关在屋里喝苦药,看来看去几张脸,正觉无聊,总算有件好玩事了!”
    王泮林!
    节南心道这人终于肯露面了,不过喝苦药?为何要喝药?
    她敛眸凝目,见王泮林一身华锦白云衫,高髻插明珠,腰间挂名玉金珠,还有一只绣着海棠花的大红香囊,手中唐剑寒光乍目。她笑想,这大概是认识王泮林以来,最像名门贵公子打扮的时候,却见音落匆忙从一间竹屋里跑出来,一边喊着九公子,腰带上跳动着同样也是海棠花的香囊,笑容即刻隐去。
    这算定情信物?
    节南心中正要生出怒涛。
    不料,果儿撞到节南的胳膊肘,却只顾跑上桥,从彩燕和舍海之间穿过,下桥牵起王泮林的手,温柔问道九郎要去哪儿。
    音落上前,拉开果儿,说自己是老太君做主许给九公子的人,让果儿自重。果儿甩开音落的手,傲然告诉音落,九公子与她早有婚约。
    两姑娘柳眉倒竖,肩顶着肩,互别苗头,互争高低,然后看王泮林完全没搭理自己,双双拿出一张兔面具,赶到王泮林面前,齐心协力劝人回屋,看得节南心里不但一点儿也怒不起来,还哈哈笑了出来。
    好一场别出心裁的闹戏,丑得让她看不下去!
    节南扬声,“彩燕回来。”
    彩燕轻轻一纵,回到节南身旁。
    王泮林听到节南的声音,隔桥望来。
    节南挑眉,隔桥望回。
    毕正丝毫未觉,赶忙对彩燕说对不住,却让哑姑娘嫌弃啰嗦,被示意噤声。
    音落则一见节南就大惊失色,但咬唇,头微仰,坚定走到王泮林身旁,冷冷的目光睨过来。果儿却仿佛想通了什么,站立原地,左手摩挲着右袖,摆出观望之姿。
    节南全看在眼里,突然盈盈一笑,转身就走。
    够了,今日虽是七夕,她可不要来一场一对三的鹊桥相会。
    “啊——”
    音落的惊呼让节南忍不住回了头,正好瞧见王泮林大袖抛扬,将音落甩开七八步之远。音落直接跌进桥下溪流,从头发湿到了鞋,狼狈得眼泪乱爬。
    “这位……长得像月兔的姑娘,先别走,你我从前……可曾相识?”
    王泮林漆眸星亮,突如其来一笑,光华夺目。
    ……
    第二更又要晚了,还没写哪。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哈!

☆、第358引 莫忘莫失

从观音庵中落了一怀的相思花开始,节南就怕一件事。
    王泮林和崔衍知打得天昏地暗,点了她穴,称她兔子姑娘的时候,节南就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此刻,让两个女子抢来抢去的王泮林问她可曾相识,节南就知道这件倒霉催的事到底发生了。
    丁大先生说过,王泮林有一回同他和医鬼大战一场,过后七日什么都记不起来。这么算起来,到这日已过了七日,王泮林的记忆还没恢复,大概不是和崔衍知打得太兴起,就是他的怪病变严重了。
    想到这儿,节南叹了三口气,伸手一点不远处的石头,“书童,早瞧见你了,还不给我滚过来,说说这人怎么回事,不然上家规了。”
    王家家规很厉害的。
    石头后面冒出书童那颗小脑袋瓜,探两探,知道躲不过霸王,磨磨蹭蹭走过来,目光不敢和节南对视,“我要先说好,不是我带音落来的,是大先生让我过来照顾九公子,她偷偷跟过来的。然后她发现公子记不得以前,就怎么赶都不肯走了。至于那位果儿姑娘——”
    书童往节南的影子里躲一下,压低了声,“我来的时候,她就在了,自称是九公子的未婚妻,还说九公子为了她欠人三百金。结果江师傅说真有这事,而且江师傅也知道她是九公子带进工坊的人。”
    节南好笑,“既然不是你把人招惹来得,你怕什么?”
    书童嘟嘴,“果儿姑娘可凶了,动不动就训斥我们,也不知九公子看上她哪里,伺候她就跟伺候公主一样,要用什么样的瓷器盛膳,要用什么样的规矩摆桌,膳前用银盘洗手,膳后用花汁泡手……”
    节南心头一动,“就算不是你带她俩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留她一座空空南山楼,也没个口信。
    “我进来之后都没出去过。”书童可委屈了,再往节南身后靠近些,“九公子变得异常奇怪,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而且性情乖张。你刚刚不也瞧见了么?丁大先生嘱咐我们一定要按时送入汤药,九公子不肯喝,为了让他吃药,我头发都要愁白了。就这样,他还动不动闹着要出去,但丁大先生吩咐了不行,他不顺心便扔那些火弹子撒气,屋子都炸坏好几间了。”
    节南其实并非真心怪书童不报信,“兔子面具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这也跟你半点不相干。”
    书童讪讪然,“九公子不吃药,我实在没辙,就戴上兔面具试着哄一下,哪知真有用,九公子盯着兔子脸就把药喝下去了。结果不用我说了吧,让那两姑娘一瞧见,把我带来的两张面具全抢走。不过这招用两日就没那么灵了,九公子今日一早又闹着要走,我好不容易才灌下半碗药,他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还发这么大脾气。我不是躲你,是躲九公子呢。”
    “丁大先生也不帮着管管,任闲杂人等随便进入?”节南刚从文心阁来,没听丁大先生提到一个字。
    “我来以后,丁大先生给了我药方和药草,嘱咐一番就走了,没再来。”书童说说又一肚子委屈,“那两位姑娘我当真一个都惹不起,还好你找来了。剑童,我想回府睡个觉,你替我顶一日,明日我就回来,成不成?”
    可怜的少年,数日不见,真被折腾瘦一圈。
    “回吧,明日你也不用来,我今日就把这儿拆干净,谁都待不下去。”节南挥挥手。
    书童俩眼皮子耷拉,一听节南让他回家,哪里还听得进别的,一溜烟跑了。
    节南又对彩燕那边打个手势,彩燕立刻拉着毕正就走。
    桥这边,只剩节南一人之后,她才重新看向王泮林,回答他的问题,“先别管我认不认识公子,公子身边的两位美人,我看着实在不顺眼,请公子清理一下,你我才好说话。”
    王泮林扫过狼狈的音落,“说是我妾室的这位姑娘,你再不走,月兔姑娘就生气了,而且我也不想再抛你一回,请自行上岸走人。”
    音落哭成了泪人儿,踢水上岸,对节南狠狠瞪了一眼,捂脸奔下台阶而去。
    王泮林再看果儿。
    果儿毕竟不是家养丫头,大摆傲娇,“九郎,江师傅已给你看过借条,你若不信,就请范大人来一趟。他能告诉你,你为了见我,花费过多少心思。而你我在巴州订下婚约,我千里迢迢找来,是你亲自将我安顿此处,难道只因你瞧着那姑娘顺眼,竟就赶我走么?”
    王泮林眼底闪烁,“倒不是我要赶你,而是月兔姑娘说要拆了这里,你不走,也没地方住了,不如去找江师傅安顿,等我想起咱俩的事,再来接你也不迟。”
    果儿撇笑,干脆耍起赖来,“我就不走——”
    一片银光划过。
    唐刀斜入土中一寸。
    虽然距果儿身侧三四尺远,也吓得果儿花容失色。她还不知王泮林会功夫,只当他拿着一把装饰墙面的唐刀吓唬人玩。
    舍海正要下桥保护主人,忽觉脚下摇了摇。
    竹桥在动。
    噼啪噼啪。
    舍海往身后一看,那位怎么看都长得不像兔子的姑娘,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斧头,正砍竹桥桩子。竹头和绳子做起来的竹板桥,本来就不怎么牢固,让她劈了几下后,桥就散架了。
    舍海后仰摔下去,起来就懵坐在溪里,好像撞到头。
    王泮林拔起唐刀,对准摔懵的舍海就刺。
    果儿大叫住手,咬牙扶起舍海,“走就走!王泮林,你宁可选个野丫头,也不要我给你的这个机会,你将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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