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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霸官-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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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怕莫怕,纪老爷对我没别的意思。”节南不能说只有认亲的意思,转开话题,“你一个新媳妇,该说的不是这些,而是新姑爷的事。”
    赵雪兰微郝,“他的事有何好说。每日一早就去衙门,差事忙起来晚上都未必见得到人,不过因小叔住进家里,常同我说些小叔的事,家里那摊子账他得空的时候会帮我看看,出些主意,反正就是家里长短的,没新鲜。对了,玉真姑娘身体如何了?”
    不炫耀夫君好,就表示夫君真好,节南心笑,却对最后那句轻描淡写,“还要养些时日。”
    赵雪兰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中察觉绵长深意,回眼瞧瞧仙荷。
    仙荷自觉,快步走进青杏居,留两人说话。
    “玉真姑娘和孟……该怎么办?”赵雪兰是才女,崔玉真也是才女,才女自有相惜之情。
    节南不是才女,还受了一肚子气,所以淡漠,“你的信我交给玉真姑娘了,不过除了以泪洗面,她好像也不能怎么办。孟元。。。。。。”还是决定少八卦,“……不能为官,前途也没了,崔家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女儿嫁一平民百姓,大概就这么耗着,不让两人见面,感情慢慢淡了,脑袋也慢慢凉,希望女儿自己能想明白。”
    也许,过个几日,谁都不用想了,人家到天上做夫妻。

☆、第313引 大吉大凶

“要能想明白,也不会一直不嫁,挂念这么些年。”赵雪兰看得清崔玉真的心,“其实玉真姑娘要能明白不求而得就好了,天意难违,再烦恼也徒劳——”
    忽见年颜站在不远处,两眼阴沉盯着节南的难看样子,让赵雪兰有些心惊,蹙眉低道,“也不知桑姨哪儿找来这般丑容的车夫,要不要趁桑姨不在打发了他走?玉真姑娘如今这样,将来未必还需要伴读,我本就想着应该将崔府的马车还回去。”
    节南也瞧见年颜了,撇一抹冷笑,“马车好还,马车夫不好打发。姑姑这会儿鞭长莫及,而你掌家一个月不满,就马上打发她找来的人,这是挑得她自觉晚年不保,所以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
    赵雪兰沉吟道,“是我心急了。”
    节南道,“不用心急,一个车夫而已,顶多把车赶沟里去。”
    赵雪兰笑笑,可一瞧见年颜的脸又笑不出来,让节南晚上过去她院里用膳,蹙紧眉心走了。
    节南觉得应该把从大门到青杏居这条路专门取一个名,赵府的家务事一路说下来正好,也不用带进青杏居继续烦。她看着赵雪兰的背影在廊角折过去,听着年颜几乎无声的脚步,回眼淡凝。
    年颜长脸如马,薄唇苛线,眼白多眼黑少,吐气森森,手中持一块铁令牌,“奉门主令,桑长老效命多年,特许功成身退,从此可以安心相夫教子——”
    节南忍俊不止,“到功成身退就好,相夫教子这句太啰嗦,师叔从门中隐退之后是相夫教子还是干别的,门主管得着嘛。”
    年颜抬抬眼皮,眼珠子顿然全白,接着传达命令,“信局等四间铺面由门里收回,另增海烟巷一处暗堂,皆交与新堂主打理,三城门下听其调派,不得有误。”
    节南表面不在意,心里挺惊诧。她好不容易掌握了赵府的主动,已经能牵制桑浣的后方,这时金利挞芳撤掉了桑浣,换上新堂主?难道掐准她混得如鱼得水,桑浣拿捏不住,所以派来厉害亲信?还是,终于要对她和小柒动手了么?
    年颜还没说完,“堂主明晚海烟巷设宴款待四大掌柜和手下人,师叔这边由你我代为出席。”
    节南哟一声,“那我回来得真及时,差一点就只能由你独自代劳。堂主由谁替任?师叔知道后可说了什么?”
    年颜脸颊拱起,睨住自己的鞋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表情极其诡异,竟不言不语走了。
    节南回到自己屋里,将明晚海烟巷之约说与仙荷听。
    “只怕我之前的担心不错,换堂主设新暗堂,明晚专为六姑娘摆下鸿门宴——”仙荷一脸正色,“六姑娘有何打算?若无把握,我觉得还是——”
    “通知九公子?”节南摇头笑,“你可是右拔脑,怎能依赖帮脑。”
    仙荷不以为然,“赫儿自比不如九公子,只能想出拔脑这等口头便宜。九公子对仙荷先有救命之恩,后又指点迷津,仙荷十分钦佩公子的智慧。对仙荷而言,六姑娘和九公子都是自己人,神弓门却是敌人,所以兔帮应该一致对敌,仅此而已。”
    碧云在外报说燕窝端来了。节南道声进来。结果来得是穿着粗使丫头裙子的赫连骅。他放下桃木盘,送上碗盅,摆上瓷勺,动作乖巧恭顺,却不刻意摆娇柔,整一个穿女装的男子。
    节南挑剔,“赫连骅,你要是不想扮女子了,就穿男装。要是想继续装青杏居的丫头,穿上女装就得扮像了姑娘。这么男女不分的,看得我别扭。”
    赫连骅不管,“这儿又没别人瞧见,有何要紧?老是装女腔女调,今后改不过来怎么办?我可是顶天立地大丈夫!”
    仙荷忽道有了,对节南耳语几句。
    节南慢慢点了两下头,笑得好亲善,对赫连骅招招藏尖的手爪,“赫儿来,帮主我给你一件好差事做。”
    赫连骅一脸怀疑,“什么好差事?”
    节南过去悄悄说。
    赫连骅大叫,“这算好差事?”
    “不用女扮男装的差事,对你不都是好差事么?”女子漂亮不愁,男子漂亮愁死,赫连骅男生女相,大概倍受异样目光看待,节南看他这会儿的反应就猜得到,“这差事办完,我保证再不用你男扮女装,从此以后大大方方当你的大丈夫,如何?”
    赫连骅摩挲摩挲下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然。”节南张开五指,“击掌为誓。”
    赫连骅一拍而过,随后往外走,“我这就去安排,你们等我消息。”
    傍晚,有一个小姑娘在青杏居外卖花,仙荷买了几支莲回来,一边插水瓶,一边说海烟巷良姐姐病重,有心找人接班海烟巷,下面几个男姐互别苗头,正争良姐姐的位子,所以约定明晚海烟河道比花船,谁的船接到客人的花最多,就是新一任大姐。
    节南哦了一声,“仙荷,看来你我皆太谨慎,神弓门新堂主不是为我摆宴,而是为了看花船会才设在明晚。明晚是黄道吉日吧?”
    “六月十五。”仙荷道。
    “六月十五?”节南想起明日原本该赴长白帮帮主之约,立生死状比武的,如今却不知长白帮是何情形,“不用跟长白打架,却要跟神弓门吃饭,怎么都逃不出六月十五,所以不是吉日,而是大凶。”
    仙荷不爱听,“姑娘别说不吉利的话。”
    节南撇笑,“仙荷你不懂,小时候我爹就找人帮我算过了,我命格又硬又煞,别人的吉日,肯定不是我的吉日,别人的大凶,就肯定是我的大吉。明晚本要找长白晦气,看来却是海烟巷要倒霉。你看,良姐姐病重,表明那里凶煞,正好旺我命格。”
    从节南半开玩笑的话里稍稍得了些安慰,仙荷也开起玩笑,“好,好,我的好姑娘,你说长道短,不就想自己看着办,不让九公子插手嘛。我答应,只要姑娘子夜前回府,就不找公子。”
    “有何不可。”节南眨眼。
    一夜无话,二夜催。

☆、第314引 海烟之花

小舟袅袅,船头的客人站得悠稳,船尾的船夫摇得悠撸,两旁霓灯孤寂映河巷,窄窄折折的各家门前清冷,然而夹杂在水流声中的乐声歌声笑声,对节南而言,清晰可闻。
    海烟巷,龙阳之癖的男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虽然颂法明令禁止,却有的是强权名贵撑腰,就在天子眼皮底下辟出来的,圈养形形色色却一律俊美的男子,皮肉生意比洛水园红火得多。
    海烟巷纵横井字巷,自护城河引水,巷巷靠河,当红男姐们的宅后必通河道,方便金主们秘密进出。海烟巷看似各家各宅独立,平时也各做各的买卖,却有严格行规。入住海烟巷,首先定是要从业的男子,根据品貌分三六九等,本身有些资财的,可选上等宅。这种宅子不但占了地利,而且可直接在良姐姐那里挂牌,从此不愁客源。最末等是年老色衰的男子或无根无底的少年,住得差,也拿不到财大气粗的客人,生活在海烟巷边缘地带,有良姐姐的许可,却无良姐姐庇护,受一层层剥削,却又别无谋生手段,饱一顿饥一顿,但总能容身。
    良姐姐之下有七八名红姐儿,各自有人拥戴,平时谁看谁也不顺眼,一边恪守自己的地界,一边拉客抢客,平日里要是遇上,比富比美,吆喝对骂,和美人争花魁一模一样的心态,而且攀比更烈,动辄上手,转眼满街就能群架,到底还是有男儿的血气方刚。
    倒不是良姐姐压不住,而是他根本不想压,乐见底下人互相倾轧,他自己坐稳大姐大的位子。
    良姐姐,不是一个名字,是海烟巷大姐的称谓,一代代传至今,第九代。
    要说这位九代良姐姐,出生在海烟巷边缘地带,十七岁上位,今年二十九,十二年荣宠不衰,为他甘奉全部家财的客人不知凡几。乌明就是其中一位。
    良姐姐的住所,处于海烟巷正中,是一座四层的十六角楼,叫做海月楼。海月楼是这片隐晦地带上最出挑的建筑,据说从顶层良姐姐的寝屋可望皇宫城楼,但似乎无人担心皇帝会发现他眼皮底下大搞男风,反而入幕之宾以此胜景作艳词艳曲,得意炫耀。海月楼一二楼喝花酒看杂艺,三楼度良宵,除了迎客的都是漂亮男子,和普通花楼别无二致,标准销金窟。
    海月楼左右两旁华宅美屋,是良姐姐最宠的亲信姐儿住处,有他们自己的戏园曲台吸引豪客,却乖乖接受良姐姐居高临下的监视。
    “……就跟狗等着主人扔骨头一样。”节南立在船头,听船夫说完一大堆海烟巷里的事,得出这么个结论。
    船夫干笑。海烟巷除了靠脸蛋吃饭的漂亮男人,还有像他这样凭力气吃饭的普通男人。除了男人,还有女人,小孩,老人。所以,他也活在海月楼的规矩里,靠着良姐姐赏口饭吃,只不过客人给了银子打听,就避重就轻说上一些人人知道的事,但附和客人的调侃,他却万万不敢。
    从来把年颜当石头,节南侧眼瞧瞧船夫露怯的神色,挑眉笑问,“良姐姐病得不轻,其他姐儿却要办花船会,不会以下犯上么?”
    船夫叹口气答道,“听说是良姐姐提议的,要定十代了。”
    节南又问,“看你挺喜欢这位良姐姐的?”
    “九姐儿穷苦出身,她任良姐姐之后颇为照顾我们这些苦人,而边缘破屋里的少年们较从前少得多了。良姐姐能接收就一定接收,也让他手下红姐儿收了不少失沽的孩子。他还很照顾老人们,自己掏腰包请大夫每月给大家义诊。”船夫又叹口气,“只是今晚花船上的皆是外来,今后海烟巷是否还能想着咱们穷苦人,实在难讲。”
    节南觉得奇怪,“良姐姐十二年里既然收留不少少年,难道没有培养接班人,甚至本地无一人上花船?”
    船夫摇头,“起初大家也奇怪,后来得知今晚花船万两租一只,除了九姐儿手下那几人,谁能负担得起。不过只要有豪客肯资助,花船会之前都来得及报名,九姐儿收养的孩子中,有一人极为出色,若二位客人愿意想助……”
    万两租一晚花船?相比好奇九姐儿为何不大力资助同乡,节南发现自己更好奇这花船生意是谁家开的。一晚上就赚三四万两,和无本买卖差不多,只要一年开一回工啊。
    “我们不是豪客。”年颜阴森的语气,加上阴森的长相,立刻吓得船夫不敢再拉客。
    节南不以为意,“良姐姐得了什么病?”
    船夫看看年颜,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答道,“不知,只知五月起九姐儿就不见客了,有一回我撑船经过海月楼,正好瞧见他打开窗,瘦了一大圈,脸色白里透青,一看就是重病,可怜……”
    年颜瞥节南一眼。
    节南的视线与之对了个恰巧,“看我干嘛?病人都会瘦,病入膏肓都会白青。”不一定中毒,更不一定是——赤朱?“对了,我们要去哪里?”
    小舟打弯,前方忽然灯火辉煌,十六角六十四盏大灯,还有从里头透出的各种霓色,照映得犹如白昼。
    “真是多问了,除了海月楼,还会是哪里。”节南眼中兴趣浓浓。
    船夫道,“今晚花船会就在海月楼报名,从海月楼右边的傍海居门前出发,绕海烟巷一圈后,以海月楼客人们手里的花为终了,然后就是点花数,花数最多的那位就会接任九姐儿,成为第十代良姐姐。”
    “要是九姐儿病好了呢?”节南感觉这事有些仓促,“五月才病,不过一个多月,即便得了风寒还未必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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