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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霸官-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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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衍知好笑,“他们偷了船进齐贺水峡,总不会是帮你们做事——”笑脸变推官脸就在一瞬,“为了吓开民船?!”
    “吓开又如何?”玉木秀不懂。
    崔衍知也不知,只有些头绪,“清空水峡,自然是因为他们要做的事见不得光。”
    “不管了,咱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活捉以后再定心问。居然敢偷水师的船,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不想要脑袋了。”玉木秀毫不掩饰想跟人干架的好心情。
    “消息可说有看清船上的人吗?”崔衍知问。
    “没,但报信渔夫的三岁娃子吵吵着看到兔子,好不好笑?”
    崔衍知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好笑!

☆、第294引 绝地择生

子夜,近。
    树腰林的尽头就是一片陡坡,坡的尽头就什么也没有了,下面山崖,对面山崖,两旁有矮峰高峰,一条湍急但还算宽阔的江流横穿其间,也是节南让小柒通知李羊来会合的地方。
    节南从小受到的教导中,所谓天险,就是用来征服的。
    悬崖没有路,就凿出一条路来。若悬崖够直够陡,崖下又有河流江流,便是最简便且绝佳的撤离。
    所以,节南让仙荷偷拓下玉家军的兵牌和玉木秀的前锋将牌,安排李羊带雕刻师傅等在码头,看准镇江城外的水巡营离齐贺最近,冒充玉家军前锋大将征船,堂而皇之进水峡。而且,水军的船一看就和民船不一样,停在悬崖下,直接广而告之,目力范围内哪只船敢靠近?
    至于冒充征船的后果——
    节南看看王泮林,无声撇笑,天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呢?虽然不怕闯祸,留下烂摊子就跑的,常常是小柒,但她和小柒是姐妹,让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闯祸的本事她也会。
    王泮林没看见节南冲自己笑,只看见陡坡上黑兔堇燊与彪形大汉战在一起,二十几只灰兔对战人数多出数倍的假农夫。奇怪的是,也有农夫和农夫打起来的,不知怎会闹内讧。
    再看红兔十二郎站在最顶上,正帮拽住布条的一人下崖。这些布条结起的绳子套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小柒手持一柄又长又宽的重剑,和一位面生的姑娘共同守那儿,圆兔脸显得凶神恶煞,大有谁敢来砍绳谁没命的鬼气。显然,那块大石头也是彪形大汉奋力想要靠近的目标。
    “果儿姑娘应该已经安全了。”顶上还有十来人等着下崖,最后两个是毕鲁班和阿升,唯独不见果儿和舍海,节南再瞧巴奇和他的手下以人数压制堇燊他们,一步步向岩石靠近,终是按捺不住,蜻螭在手。
    “你受了伤,出去也是拖累堇燊他们,小柒还得分心照顾你。”王泮林却冷静,“此刻看上去敌人人数占优,但我们的人百里挑一,未必不能控制局面,你且稍安勿躁。”
    节南知道王泮林说得对,她这时不能用力,即便蜻螭削铁如泥,单凭剑好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反而成为累赘。
    “再不济,还有我。”王泮林神情自得。
    节南讥笑,“哎哟,剑都让人收走了,又不记得招式,要不是由我先损耗了长白帮那老头的内力,他又以为你虚张声势,完全没料到你能挥出强气……”啧啧两声,“更别提你运功以后的毛病,才是真累赘呢。”
    忽然节南凛眸,诧异道,“不对,我事先就让小柒带好结实绳子,怎么变成布条打成的了?怪不得能叫人追上,这里到水面有五六十丈高,撕衣服结布条就要费好一会儿工夫。”
    “显然她们也没工夫搓布条,所以人不能连着爬下去,否则承不住。”王泮林的眼力也极佳,看得到别人不注意的细节,神情不似方才轻松了,“小山,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形,就会带来意外之外的麻烦。从山那边过来的路虽然堵了,从泸州上来的路却没堵,照眼下撤离的速度看,如果长白帮的增援赶来,对我们就非常不利。”
    节南明白王泮林的意思,提剑就往林外走,“早说出去了。”
    蜻螭一振,嗡嗡沉吟,立刻引来附近几个农夫,看到又多两只兔子,凶猛举大刀。
    节南试着运功,顿觉胸口血气翻涌,猛咳一声,却听王泮林的声音近在耳侧——
    “别逞强,只需记住武功绝顶比不得聪明绝顶,你带的烟火筒全用完了?”
    节南从腰侧摸出三管,“就剩这么多。”
    王泮林摇亮火折子,淡眼淡笑,“那还等什么?到了这份上,只怕没动静,还怕动静太大么?”
    节南睁睁俏目,嫣然一笑,点火,扔。
    砰啪!砰啪!惊得打架的忘了打架!
    动静也够大,而且烟啊火啊喷得一片迷蒙,等那几个举大刀的农夫回过神来,节南和王泮林已经不在树林边了。
    然后,打架的接着打架,两个聪明绝顶的人看似在自家花园里散步,实则却是眼尖,会挑路走。
    节南嗤笑,“只响了两声,又有哑的。”想起王泮林从前造的铁丸子,也是有爆没爆的。
    “既然归为失败品,就有它的道理,偏生小山霸横……”王泮林还没说完。
    节南驳回,“哑炮不是失败品,而是废品,基本功不扎实。失败品却有自己的优点,只不过未必达到创造者的要求,在某些方面不尽人意,是可以改善的。”
    王泮林点了点头,“受教。”
    说话间,就到了小柒面前。
    “九……就知道帮脑你一定会出现。”
    小柒眼力耳力也好,听坡下砰砰炸得熏出大烟,看两人走出烟雾,仿佛过无人之境,转眼到了自己眼前,还很有空得说什么失败品废品的,终于放下了一颗半悬的心,“你们盯着这块石头吧,我揍人去。”
    节南捞住小柒的胳膊,因为不能用力,被小柒连拖两步,差点仰倒,“我受了内伤,别指望我。”
    小柒急忙扶好节南,吹胡子瞪眼,“你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节南特意回想一下与远岁比斗的场景,嘻笑安慰小柒,“没有,遇到高手。”再拽一拽石头上的布条,觉着不牢靠,“这怎么回事?”
    小柒鼓起腮帮吐气,“别提了,我明明绑好绳子才回去找你,谁知再过来时却发现绳子不见了,还好船已经等在下面,不然找不到停船点可要命。”
    绑绳,一为了滑下崖,二为了放记号。
    “还有那些人,尤其是那位聪明的果儿姑娘……”小柒朝毕鲁班那边撇撇嘴,“婆婆妈妈的,起初不肯听我的,要不是明琅公子来说上山路被今人炸堵,大概还在跟我争呢,折腾掉好多工夫。”
    “哦——美玉明琅——”王泮林在意这个。
    “被今人炸堵?”桑节南在意这个。
    “我想来想去,绳子只能是孟元搞得鬼。”小柒最窝火的,是这个。
    “救命!阿升!救我啊!”
    说鬼,鬼到!

☆、第295引 垫后战争

无月江心远。
    江水潮味儿凉,狭风嘶呼。
    左脚绕勾一段带刺的野藤,节南整个人倒挂峭壁,左手抓着一根布条,布条下面绑着毕鲁班,孟元的腰带和毕鲁班的腰带结在一起,吊在最下方。身旁丈外,彩燕趴在一块窄凸石上,双手死死拽着同样悬空的阿升。
    五人如一杆称不平的秤,悬在半空,仿佛再多一阵微风,就会彻底失去平衡。
    节南俯瞰下方,江远船更远,甲板上的人小如蚕豆,只能看出一颗叫做“小柒”的豆子蹦上蹦下,因为特别圆。她也没多费眼力去区分小柒旁边的几十粒豆,但想自己怎么老是碰上倒挂金钩捞人这种倒霉差事啊。上回捞了个明珠美人崔玉真,这回变本加厉一捞二,而且皆发生在自己状态不佳的时候。不但如此,上方嗖嗖掉着箭,有几支近得似乎擦过头皮。
    让孟元喊救命,逼得他只能跑回来的,正是这支增援巴奇的弓弩队。弓弩队约摸三十人,弩型便携,弩机却出乎意料强劲,射程大概两百步,十分适合今日不大的阵地。也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不仅令巴奇的人士气大增,更是一下子射杀了七八名匠人,让节南和王泮林这边的胜算立化为零。
    权宜之计,节南只让轻功好的小柒直接捉两人下去。小柒本想背毕鲁班,但这位老人家品德太高尚,脾气太执拗,她只能随便背一个,同时将王十二带下去了。堇燊立即效法,而且也不带和王泮林商量,直接捉走,任意再背上一个。吉平带走一个,大概也是毕鲁班高风亮节让出来的。
    这片突起的混乱之中,在节南一声“自己安全上船就是我方大胜”的口号里,不知怎么,居然变成了她,彩燕,毕鲁班,阿升,孟元莫名垫后的情形。
    五人不得不冒着布条撕裂的风险下崖,结果让巴奇的人弄断这根“灯芯草”。彩燕及时攀住石头,拉了阿升。节南看准野藤勾个正好,想救毕鲁班,谁知孟元和毕鲁班的腰带居然打在一起,就成了这么一串粽子。
    大概巴奇想断五人后路,多数弓箭射向水面上的船只,逼得它只能收上铁锚,让急流冲得定不住船身,也无法对节南等人施救。
    节南挣头往上瞧,野藤的刺扎得白袜渗出一圈血,然而此时抽气撕心疼的她,根本顾不上那点皮外伤,只知泥土和新草从两旁细细簌簌掉落,还有脚上传来的晃感,说明野藤迟早撑不住三人的重量。
    再看彩燕,又能那样抓着阿升多久?
    节南不知牺牲一个人会不会换得四个人活命,至少比这样动弹不得的情形好。
    她一向当狠则狠,从不犹豫,立即看向毕鲁班,冷声道,“割断你的腰带。”
    桑节南如果上辈子欠了崔玉真和孟元这一对苦命鸳鸯的,这辈子就还一半罢,下辈子再还另一半。再说,孟元求生力比她强——
    “毕叔不可以!”孟元忽然捉着两人的腰带往上爬,眼中狠绝。
    节南看到更多的泥草掉下来,“姓孟的,不要乱动,这根藤受不住的!”
    隔着毕鲁班,孟元怒目与节南相视,“是你先要害我,我为何要管你们的死活?”
    节南可没有负罪感,“什么话!上有弓箭手,野藤也支撑不住我们三人,而下面却有水有船,先让你一个跳下去,就不会有被踩踏的可能,怎么成了害你?”
    “那么急的水流,没有人接应,立刻被冲走了,而且我不会游水。不如换成你抓着我,让毕叔先跳。”孟元语气忽冷。
    阿升看得两眼眦裂,“孟元你这个王八蛋,毕叔救过你的命,刚才也为你说好话,让人搭救你,你却恩将仇报!王八蛋!王八蛋!是不是你背叛了我们?是不是?!”
    孟元看向阿升,声音也冷了,“这全都怪你。”
    节南插嘴,“怎么怪法?”
    孟元调转目光,那张文弱俊美的书生脸尽是幽寒,“其实大今人还是善待工匠的,只要他们愿意提供技艺,并且勤奋做事,即便身处呼儿纳的奴营,也能吃饱穿暖。而像毕鲁班这等手中握有秘技的大匠,更能以此换取自由身,甚至当官的机会。然而他们不但不珍惜大今的善待,日日想着逃回南颂,以至于奴营兵将一直严加看管,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是棍棒烫铁伺候。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皆拜你们所赐。我不想逃,是你们一厢情愿,凭什么挨打的是我,凭什么折磨的是我?我真得受够了,不想再挨打受罪,所以把你们的计划全盘托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兔帮没有这种人?难道兔帮帮主不是这种人?”
    “我当然会为我自己打算。”世上很多人常用正理引到自己的歪理上,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却有本质之别,而她桑节南不会找借口。
    节南勾起一抹冷笑,“如同我要牺牲你,丝毫不会考虑你的想法,只知你是我们五人当中最卑鄙,死了也不会让我有罪恶感的那一个。”话锋陡利,“毕大师,叛徒已经认罪,你还不动手?”
    良久沉默的毕鲁班手中多了一把小锯,开始磨割腰带,痛声道,“孟元你太让我失望!”
    想不到孟元忽然手脚利索,抓着毕鲁班的脚,一下子就攀上他肩头,像血蛭吸附人身,“你们也太让我失望!”一手抢过小锯,架在毕鲁班脖子上,“交出来!不然你老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节南愕然,一时不明所以。
    毕鲁班摇头叹息。
    阿升大笑,“原来你……原来你不止想吃饱穿暖,还想加官晋爵,求取荣华富贵!我承认,我们都小看了你!可惜你太蠢,我们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
    节南就想,他们在说追日弓?
    她不由眉头一皱,却与毕鲁班的视线对了正好,且读懂他颔首之意。
    孟元正看阿升,没注意两人无声的目光交汇,手上使劲,在毕鲁班脖子上划出一到口子,“既然不在你们身上,这老头也没用——”
    阿升神情一变,“等等!”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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