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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蜜里调油-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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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停留的稍久了些,那玩意竟然还在她手中跳了跳。
  尤妙恶心的把手收回,席慕就是在昏迷中也是个十足的下流胚,她看大夫那些银针就该往他的下盘扎,或者直接叫几个女人,贴身“照顾”他一会。
  那他还能有什么生命危险,一定能生龙活虎的醒来。
  尤妙抬眸瞪着席慕昏迷放松显得无辜的脸,视线移到他微肿张开的唇上,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来了,就把有些脏的手指放在了席慕的嘴里。
  被她激起火的舌头卷住了她的手指,口腔下意识的做出吞咽吮吸的动作。
  尤妙脸红的撤出了手,过了好一会才让外头的下人进来。
  念夏进了屋嗅到屋中的味道,微微疑惑,这屋里怎么就突然多了,席慕在尤妙屋里宿之后会有的气味。
  尤妙镇定的坐在一旁,让大夫再为席慕把脉。
  “还是夫人有法子竟然能把一碗药都喂光了。”看到空了的药碗,大夫夸赞道。
  药就是喝干净了,见效也不会那么快,但是因为尤妙要求,大夫还是给席慕把了脉。
  这一摸脉,大夫就讶异地轻叫了一声。
  “喝了药爷还是不见好吗?”见大夫的样子,尤妙有些心虚,她为了唤醒席慕的神志不会是做的夸张了吧。
  大夫摇了摇头,拿着银针又试了试席慕的穴位,见不像是刚刚那般死气沉沉,而是快大好了。
  脸上惊讶异常,看着尤妙就像是看着神迹:“夫人是做了什么,这太奇怪了,药下肚见效也不该那么快才对,爷刚刚还状态不好,如今竟然像是好了大半。”
  闻言,尤妙的脸色更红,在心中忍不住骂了席慕。
  ……
  之后其他大夫来了,也断定了席慕的问题不大,现在只是疲惫昏睡,不算是大问题。
  而之前的大夫还在试探尤妙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席慕大好,简直把她视作了神医的后人,尤妙烦不其烦,她总不能说席慕是个色胚,她用手帮了他,他的病就快好了吧。
  反正大夫都说席慕快好了,尤妙就把所有人都挥退了,一个人在榻边等着席慕醒来。
  天彻底亮时,席慕短暂地醒了一次,整个人神志像是还没回来,大夫把了脉,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席慕如今只需要休养。
  而席慕脸上的红色也退的差不多,体温渐渐恢复正常。
  尤妙给他掖了被子:“爷再睡会,再过几个时辰起来吃些东西。”
  席慕躺在锦被中,不点头也不摇头,虽然神情依然带着些病人刚醒来的怔愣,但眸子却格外的明亮幽深。
  对上他的眸子,尤妙有种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席慕似乎是知道她趁着他睡梦中做了什么似的。

☆、第98章 来人

  叶喜领头; 院中跪了一地白子越的心腹仆人。
  白子越背手站在屋外的回廊,萧瑟的寒风吹得院中树叶呜呜作响; 发黄叶子落了一地又一地。白子越抬着头; 看着在风中的摇曳的树枝; 表情安谧,一双眼眸如同静的像是像是山峦远处冰冷的幽光。
  听到院中有了走动的声音,白子越侧眼望过去; 报信的本来被冻得满脸通红; 触到主子犹如冰窖的眼神; 肩头一缩,只敢低头前行。到了白子越面前; 跪下行了大礼; 嘴唇瓮动地不敢开口。
  白子越也不开口,等到半晌; 院中静的听得到地上那群被冻得瑟瑟发抖; 呼吸喘气的声音。
  底下的人被安静逼迫的忍住了呼吸频率,但却片刻又会被憋得,忍不住大喘气; 发颤的呼吸在院中突兀的响起。
  报信的下人; 在寂静中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滴。
  “爷; 席慕福大命大,晚间发了病; 几乎到了生死一线; 连大夫也束手无策; 但不知为何,他的姨娘单独与他相处了半个时辰不到,似乎是喂他吃什么,竟让他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这话说的就像是尤妙是什么灵丹妙药。
  当尤妙与席慕的名字一起提及,白子越就会想起她跟席慕练手一起戏耍他的情形。
  白子越眼神淡淡。听说叶喜他们没有亲自动手杀了席慕,他就猜到有这一遭,席慕那人就像是肮脏处的蟑螂,既恶心又生命力顽强。
  虽是这样,白子越的手指在安静中咔嚓作响,让跪着的下人牙齿颤动的更加厉害。
  “还有?”
  “席慕发现了咱们收买的下人,把人打的半残扔出了府,为了以防万一,小的已经把他们统统都灭了口。”
  白子越蹙了蹙眉,仿佛听不得这般残暴的事情。
  “走吧。”扫过地上跪着的一群,白子越抬脚走在前面,没有片刻在这里停留,打算迅速回京。
  叶喜起来锤了锤发木的脚,追上了白子越,低声道:“虽然席慕此次侥幸,但属下们可以去将白辰君带到她该去的地方。”
  白子越斜睨了他眼,目光冷的刺骨:“送到席慕眼前让他抓我的现形?”
  白辰君就像是一颗泥巴星子站在他的衣裳上,而席慕就像是他衣裳破开了一道口子。
  因为口子越来越大,他的衣裳快撕碎了,都要衣不蔽体谁还会在乎那点泥巴星子。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重罚。”叶喜又跪了下去,冻成的没知觉的腿重重砸在石板上,声音清脆响耳。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你认为你的主子无法承受伯府公子的死亡,随机应变我为什么要罚你。”
  正是明白了自己冲动,明白这些下人的顾及,白子越便更恨更怒。
  他与席慕的地位已经渐渐拉大,他是前途无量的京官,席慕只是被流放在京城之外的纨绔,就是这样连他的下人也觉得他无法碾死他。
  不过这事的确是他想的简单,席慕这般的对手,虽然低入尘埃,但也该由他亲手弄死解决。
  下次他不会再借他人之手。
  “小的并未有这种意思,小的办事不利,未能完成主子吩咐的事情,就是以死谢罪也毫无怨言。”
  白子越并不理他,吩咐下人套好车,径自去车上等着。
  见白子越人影不见了,院中的人扶起了叶喜。
  “这事跟你无关,是席慕命不该绝,主子现在迁怒你,等到往后他气消了,又怎么可能要你的命。”
  叶喜摇头:“这话以后不能再说了。”
  道理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若是席慕这次死了,白子越应该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冲动带出来的后果,会让他更加烦闷,到时候他们可能不是跪,而是赔上了命。
  “以后就好了,等到主子回到京城,席慕远远的在江南,两人挨不到一块,我们这些下人也能活得稍微自在。”
  叶喜没点头也没摇头,但心里并不赞同这话。
  真正的战争这会儿才开始了,席慕现在已经变成了主子的心魔,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宁。而席慕也不是善茬,他没有立刻派人来搜捕他们,只是处理了府中的下人。
  这动静越是沉寂,就能越是肯定他把这事扣在了白子越的身上。
  而席慕若是个能吃了亏忍下的人,那前头那些年也不会把白子越逼成这般性格。
  “怕是伯府跟咱们侯府又要天翻地覆了。”
  不过幸好的是,伯爷是站在他们主子这边的。
  ……
  席慕到了江南之后弄出的风波,老伯爷不是聋了,只是觉得他有分寸,不愿意当那种讨小辈厌的长者,就没管他。
  哪曾想,他的孙儿痴长了那么多岁数,整个人还是个孩童,他稍微一不看着就能出那么多篓子。
  沉船的事传到老伯爷的耳朵里,老伯爷气的拐棍都不用了,疾步踏出门又收回脚,在屋中转了几圈,大吼道:“把那混账小子给逮回来,还有他那妾侍不用领回来了,直接扔进江里沉了。”
  所以到了第三天晚上,老伯爷身边的长随便匆匆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席慕的府邸,一是看席慕的身体是否康健,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把席慕这个不省心的拎回越县。
  至于把尤妙沉了的事情,席慕命都不要了,非要保住尤妙,他们这些下人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说沉就沉。
  “爷还在休息,陈叔若是不急,是否等到爷睡醒再说。”
  老伯爷派来的人,跟了他几十年,当年似乎还是什么世家子弟,因为犯了大人物的忌讳,被老伯爷保了下来,就在他身边成了长随。
  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席家的人都尊称他一句叔,他本来名字带着几分书生气,唤作陈俊生。
  陈俊生进门就从柏福口中听到了席慕在休息的事,只是没想到尤妙会那么落落大方的出来招待他。
  以前在伯府是两人没打过交道,陈俊生只是偶尔见过她几面,印象中她就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眉间萦绕这点点哀愁的小姑娘。
  现在看来他那时候该是瞧错了,尤妙现在的模样没半点乡间出生的模样,穿着月华银丝线的马面裙,头上简简单单的戴了副翡翠莲花的头面。
  不止是打扮贵气,行为举止也完全配得上这身衣裳。
  翠绿色的茶水从青花元宝壶倾泻而出,尤妙衣袖略微捞起,露出水头极好的玉镯,翡翠镯子带在她的皓腕上晶莹通透,宛如锁了一汪流水在其中。
  见到这模样,陈俊生有些明白席慕为何如此迷恋她了。
  明明是乡间丫头,行为举止比起京城的大家闺秀也差不离多少,但比起从小在规矩中长大的闺秀,又多了份灵动。
  按着她在越县闹着让席慕赶人的性子,大约性子上的趣味不少,所以让席慕这个见多识广的花花公子入了迷。
  尤妙亲自给他递茶,陈俊生双手接过低头道谢:“不敢劳烦尤姨娘。”
  姿态恭敬却能让人看出一丝敷衍,语调也生硬疏远。
  他的态度尤妙自然察觉了,想也知道他冲着什么来的,老伯爷如今估计听到她的名字就恨不得把她溺死。
  不得不说在这事上尤妙的触觉还是挺灵敏的,猜中了老伯爷的心思。
  虽然察觉到陈俊生来意不善,但尤妙脸色的笑依然是浅浅的挂着,对陈俊生尊重,就是对老伯爷尊重,她不会在这事上出什么差错。
  “大夫应该还留在府中,能否请尤姨娘让大夫过来,有些话我受了老伯爷的吩咐,若没有问清楚,这香茶喝在嘴里也是苦的。”
  尤妙点头:“这是自然。”
  吩咐了旁边候着的下人去请大夫,尤妙也没有借机先走,而是留下与他说了席慕这几天的状况。
  “虽然转危为安,但是还是得好生将养,这些天爷都是喝粥用的清淡的饮食,昨日晚上用的东西就不少,人看着也完全无碍了,只是爷今天早上闲不住,非要在院中练拳,我劝不住他,没想到而后爷就有些发热,所以就从晌午睡到现在还没醒。”
  席慕就是个争强好胜的,见她个女人灌了几服药,就能行动自如,面色如常,他就不甘心起来了,非要证明自己的铁打的身子,这一证明就证明的又回床上躺着了。
  因为持续发热,怕传给尤妙,还不准她长时间的待在屋里。
  而又因为房间没有她,所以百无聊赖,除了睡觉就没别的事可做。
  “那晚饭不是还未用过?”陈俊生皱了皱眉。
  “中间醒了喂了药,喝了几口粥爷嫌撑就没再用了。”
  “尤姨娘该多费费心的,我在路上听说三少爷昏迷的时候,大夫银针无用,倒是你想了法子让三少爷喝下了汤药,顺利的转危为安。”
  听到这话,陈俊生觉得可信度不高,哪会有那么神奇的事情,想着应该是席慕怕席家人怪罪尤妙,为她放出来的掩护。
  如今面对面,他正好问一问。
  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了,尤妙耳尖的红色开始慢慢蔓延,早晓得她那时候就该想别的法子。
  就是用管子给席慕灌药也比用嘴好,昨日席慕身体稍微好了些也在就跟纠结这事,幸好他风寒未愈,人有些分寸,才让她逃过了。
  “是爷吉人天相,而大夫又医术高明。”这时恰好下人领着大夫来了,尤妙亲自去门边接了人,“若是爷一醒,我立刻来知会陈叔,或是陈叔有什么事,让下人叫我便是。”
  退出去的时候还体贴为他们关了门。

☆、第99章 船上

  陈俊生算是运气好; 没等到明日席慕就醒了。
  听到祖父派了陈俊生来,席慕头疼的靠在尤妙的怀里:“祖父这回是动真气了,爷为妙妙做到这个地步; 妙妙打算怎么补偿爷?”
  既然人靠过来了,尤妙就顺道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一刻不到功夫,席慕的手自动的去找补偿; 隔了衣裳摸尤妙。
  “爷到底什么时候能退烧,在憋着不能碰荤腥的感觉,两天没碰就像是馋了一辈子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尤妙; 就像是穷人家缺奶吃的婴儿; 眼睛都是发着光。
  尤妙气的“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
  她真的没见过谁能把无耻演绎的像是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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